上午九点,张同文的闹钟准时响起。
他侧身卧在沙发上,闭着眼在身上摸索了两下,没有摸到手机。又向头两边探去,重心不稳。
一阵天旋地转,他猛地清醒过来。他迷着眼睛,手扶茶几坐了起来,昨晚的事情如洪水开闸般涌回他的脑袋。
张同文起身关了闹钟,沙发的扶手上有余锡朝昨晚给他备好的衣物,他拿起来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有一次性牙刷,还有他曾经给自己准备的毛巾,漱口杯。
余锡朝有些小洁癖,不会和别人同一个毛巾的。
洗漱好后他把卫生间打扫了一遍,把他俩人的衣服洗了,又提着钥匙出门买吃的。
他出门后碰见老大爷们在楼底下下棋,他跟下了两把。走的时候又碰见一个小姑娘在遛狗,他跟一人一狗玩了一会儿,看了眼时间,觉得余锡朝差不多快醒了。
余锡朝彻底清醒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十二点,当他顶着鸡窝脑袋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饭菜已经摆在桌子上了。
张同文此时正坐在桌前,闻声抬起头望向余锡朝:“呦!皇上,您起来了呀!”
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
余锡朝不明白他哪来那么多朝气。
他走到桌前,反驳道:“皇上还要上早朝。”话毕坐了下来拿了个包子,又接上了前面的话,“在说,我是皇上,你是什么?太监?”语气轻描谈写,内容能气死人。
张同文知道他习性,气死人不常命的,但只真对亲近的人。
******
吃完饭,张同文又忙活了一阵才走。
余锡朝不用工作,他不行,他还要赚钱。他还有一堆破事。
他给了准确的时间,一个月,一个月后公司正式成立。
所以余锡朝还可以休息一个月。
送走张同文后走他坐在沙发上翻了半天手机,什么也没有。
两封邮件没有一点痕迹存在过的痕迹。
那天他虽然没有点开邮件,但界面显示了部分,他也猜了大大概。
他摁灭手机坐在沙发上摩挲着手机的边缘,眼神空茫,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不一会儿,他站了起来。像是做了某种决定,走向门关换鞋。
真是,我脑子是坏掉了吗,既然还想在坐一遍那鬼畜电梯。
打开门后他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木姐?”
对门门口侧身站着一个看起来和蔼的中年女人,闻声转了过来。
女人看着也就40岁左右,在左脸颊处有一颗淡淡的棕褐色的痣,给本就温和的面容添加些点缀,她面上带笑。
最为引人注意的是她的一双眼睛,亮的透彻,仿佛装满了天空中的星辰,璀璨夺目,散发着无尽的温柔和平静。
夏木看见他并不意外:“小余啊,是要出门吗?”
余锡朝:“嗯,下楼散步,您怎么来了。”
夏木看走近看着他微微惊讶的神情,笑意更深:“这不,对门这间房子也有人租啦,我带人来看看,顺便签个合同。到是你,那惊讶干吗呀!我没事就不能来了吗!”说着大声的笑了出来。
她笑声爽朗,是灿烂的阳光的。让人更想亲近她几分。
这时对门出来了个男人,应该就是租客。
这人身形修长,面容端秀,眉眼弯弯确并不显的柔和,反而还有种……一看就不是发自内心的笑,像是被枪抵在脑袋上。
余锡朝心想你要是不想笑可以不笑。
男人像是拥有读心术般,收起了他自以为柔温和煦的笑容。
好了,顺眼了。
男人向两人走了过来朝余锡朝伸出右手,白皙的手腕处松松垮垮的挂一条镶了颗绿宝石的金手链,也真是不怕掉了:“你好,孟颜绥,日后请多关照。”
余锡朝伸出右手回握了一下,“余锡朝,你好。”
夏木看着两个年轻人的相处,放下心来,“邻里邻居的,以后好好相处啊。走了!”
两人向夏木告了别,目送她离开。
余锡朝重新看回孟颜绥道:“什么时候搬来?”
孟颜绥也转头看向他:“明天。”
“需要帮助吗?”
你最好是不需要,我只是客气一下!!!
“那多谢了.上午7点。”
余锡朝的表情要裂开了。
孟颜绥着着他的表情眉眉梢微挑。
“行!那加先个联系方式吧”余锡朝只好拿出手机。
孟颜绥也拿出手机扫了余锡朝递过来的二维码。
“好了,你回去通过一下就好了。”又看了眼手机消息:“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先回去了。”
余锡朝将手机揣回口袋里,说:“正好我还要散步,一起下去吧!”
不仅是因为余锡朝很尊重他的借口,同样也是因为他觉得这人总有种熟悉感。
两人一同上了电梯后,余锡朝一直盯着他的手腕处发呆。
他抬起右手在余锡朝的眼前晃了晃。
余锡朝回过神来,眼皮垂了下去,说:“你的手链在哪里买的,那……绿宝石挺好看的。”
他把手腕凑近到余锡朝的眼前,问:“你喜欢吗?我还有一条。”
余锡朝:“不用了,就是觉的眼熟,应该在哪见过。”
“眼熟?”
“嗯。”余锡朝感到觉一道目光紧紧的抓着他,他疑惑看向孟颜绥。
就见孟颜缓眉头轻蹙的盯着他看。
“怎么了?”
他收回目光,说:“没什么,这是我们组织私人订制的,一共就三条。”
组织???!!!
余锡朝了然一笑:“那你们组织挺好。”
他做微点头:“你也一样。”
余锡朝把人送回到了停车站就回去了,他现在非常期待和这个新邻居以后生活。
他回到家里后实在坐不住,把地又拖了一遍,把床单换下,旧的洗了。
又把自己也洗了一遍,换下来的脏衣物也洗了,又顺手把张同文之前以天带了来的桅子花浇了点水。
实在没有的干了又去书房写了几个小时的毛笔字。
下午六点,自己做了口吃的。吃完饭后他又打扫了一遍。
晚上七点半,余锡朝拿了本书在床上看了一会儿,八点就准时睡觉。
关了灯,他没有拉窗帘的习惯。月光照进来让卧变的不那么暗,他像往常一样盯着天花板出神。
盯着盯着就想,为什么不用上班还要早起!!!
然后强制自己闭眼入睡。
*** ***
孟颜绥站在窗前望着那座环着这座城的高山。
吹着冰凉的海风却不能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一些。
想,余锡朝的记忆竟然有松动,那为什么第二次给他传递消息没有回音呢?还有,为什么现在好友还没有通过?
没有继续瞎想,而是给一个备注叫沈野的人发了消息:
【继续换醒第二个联络人。】
【好的,R先生】那头立马回了信息。
接着又是一条
【先生,那余队长他……】
R看见他确定的回答已经摁灭手机,刚垂下手又是一声提示音。
孟颜绥“……”
他还以为是余锡朝的消息,盯着这条消息,他越想越郁闷,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敷衍回了一条【嗯】
沈野一看就知道这位不想理他了,识趣的没有在发消息。
今晚注定是R先生的不眠之夜。
上午6:50余钥朝的门铃和闹钟同
上午6:50余钥朝的门铃和闹钟同时响起。
他抬手关了闹钟,翻身趴在床上酝酿了几秒钟。
而后风驰电般的坐起身来,爬下床。
眼睛还未完全睁开,整个人像是游戏天外的魂魄未曾归位似的一股脑的冲向门关。
开门后,他抬眼确认了门外来人,又一头杵在了门框上。
一只手摸索着抚上门外来人的肩膀,拍了拍。说:“起猛了,有点晕稍等。”
孟颜绥将近凌晨三点才睡着,又早早起来归整了一下东西方便师傅搬家。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开车来找余锡朝。没想到开门就迎来了一颗毛茸草乱糟糟的大脑袋。
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伸了了过来,
手指尖触碰到他下巴后整个手掌覆了过来,顺着他的脖子摸向他的肩膀。
他从外面赶过来吹了凉风,余锡朝又刚从睡梦中醒来,手的温度要相对正常人体温度要高。
他却觉得有些烫人,烫的他有些不知所措,硬是在门口站了三分钟等余朝清醒过来。
余锡朝清醒过来后看向他,他的眼神呆愣,余锡朝有些失笑,道:“抱歉,进来吧!”
余锡朝给他倒了杯水,看他安静的喝着,笑意更深,说:“还是头一个真的站在门口等我的人。还挺有意思的,我去换衣服,等一下啊!”
往常,张同文直接把他丢在门口清醒,自己找拖鞋进屋。
余锡朝转头走向卧室,边走边想,这人会成功带我们回去吗。
又回过头,正巧和他对上视线,又嗖的收了回来,快步回了卧室。
余锡朝的卧室里有个一个小型卫生间,洗漱好后拿起手机看了眼消息。
嗯?妈呀!忘记通过了。
他通过了好友后就把手机扔在一边,去换衣服了。
客厅里的孟颜线绥正定盯着刚通过的好友聊天界面发呆,余锡朝刚出来就看见这样的场面,自以为勉为其难的解解了一句:“昨晚回来忙忘记了,不好意思哈!!!”
孟颜绥放下手机,说:“没事,要去吃个早饭吗,他们还有一会来。”
余锡朝:“嗯,走吧!”
其实余锡朝为什么刚才才通过好友这件事他昨晚就想明白了,无所谓不就是忘记了吗,人家好忘事的习惯也不是说能改就改的。
昨晚想到凌晨是因为两人曾是大学的室友兼同学,相处四年也是大学中最好的朋友,毕业后他带着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再也没有出现在余锡朝的面前,只是没想到再已是物是人非了。
吃完早饭回来两人和师傅们开始忙活搬家,很不错的是中午之前就搬好了,之后在请人打扫一下就更好了。
孟颜绥给师傅在梦奇饭店订了间包厢,他和余转朝就留下来打算亲自打扫,顺带商讨一下之后的计划。
送走师傅们后,两人打算先点个外卖休息一下。
正巧,这时张同文打了电话过来。
余锡朝当着孟颜绥的面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哎呦!太阳打出来了!您……”
余锡朝开口堵住他的话“别贫,你活忙完了吗?”
“那是,我是谁,怎么,找你父亲有何事!”
余锡朝想顺网线想揍他一顿“整点吃的来一趟,你爷爷我饿了。”
模糊的笑从旁边传来,余锡朝撇了他一眼
张同文说:“哦,那吃什么!”
余锡朝看向他,问,“你吃什么,有忌口吗?”
孟颜绥笑着回“都行,不挑。”
张同文欠揍的声音又传来”谁啊,你背着亲兄弟偷人啊!!!!我说你怎么起那么早呢!!!!原来着急和……”
“啧,我劝你善代自己的狗命”余锡朝忍无可忍道。
“行,等着啊!马上到!!”
刚挂断电话,孟颜绥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你朋友吗,挺有意思的。”
这声音有些沙哑却不急不缓着实比张同文那孙子好听多了。让他将要爆发的心也平静下来。
“我儿子”
但也没平静多少。
“好,你儿子。”孟燕绥在嗓子里闷了几声笑,语气带些哄劝,道“那咱们先去坐一会儿,站着挺累的。”
说完走向沙发,朱锡朝看着他的背影沉思了一会儿,也走了过去,问道:“我们认识的,对吗?”
闻言,孟颜绥身形一顿,转回身笑着看向他,:“对,我们是朋……同学。”
余锡朝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但认出故人的新欣压过了那丝不对。
“我就说嘛,总感觉你有点熟悉!一定是认识的人!”
“嗯,认识的人。”
余锡朝想在问一些自己忘记的事,但看孟颜绥情绪有些低落就没在问。
不一会儿室内就静了下来,两人抱着手机各忙各的事。
不一会儿楼道里传来了鬼哭狼嚎和敲门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放下手里的事走出门去,因为方便余锡朝两人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呆在孟颜绥的家里。
余锡朝出门就看见张同文趴在自己家门上,边嚎边敲门,另一支手还死死纂着吃的。
“张同文。”余锡朝对他这这副颠样子实在看不下去,开口道:“张同文,你干啥呢?”
张同文闻声转过头来,“啊”又转了回去抬头看了看眼前门牌好呢,想他也没走错啊,他朋友从怎么从人家屋里出
来了呢?
这时又注意到他朋友身侧的男人,自以为恍然大悟的认为这就是他朋友刚才“偷”的人,又忽然疑惑他朋友什么时候喜欢男的了,又觉得喜欢什么人跟他又没关系一会儿…………
张同文的表情一像吃了屎,一会又像参破人生,来回变换。看的余锡朝一言难尽,唤回了还在神游天外张同文。
张同文回神后主动问候了余锡朝身旁的人,孟燕绥也想他问好,没一会这俩人就像是亲哥俩一样,只是单方面的亲哥俩。
进门后孟颜绥去给张同文倒水,张同文跟着余锡朝坐在离门更近一些的单人沙发上,而余锡朝则坐在长沙发上。
坐下后张同文瞄了一眼厨房又看了一眼余锡朝,一副了然的模样向余锡朝点了点头。
余锡朝心想,这家伙又瞎明白了什么。
孟颜绥倒完水进来的时候,张同文正在给余锡朝讲叙在电梯里的鬼畜经历。
他将水放到了张同文的身前挨着余锡
朝坐了下来。
余锡朝正听得的起劲就感觉身旁的凹陷,他侧身瞥了一眼又继续听张同文叭叭。
张同文正描绘的情到深处时,孟颜绥开口了:“抱歉,电梯是最好干预监视的办法了。”
这话同时吸引了两道目光,两人朝他看来。
张同文平静下来。他刚才在电梯里看了信息在结合之前余锡朝之前的话也猜的**不离十。
“有什么问题可以模糊一下在问,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有东西在监视你们。”
余皱起眉,向他投去一个疑惑的目光,而张同文直接问了出来“那你……”
“我有这个”他抬了抬右手。
两人又看向他的手,他手腕上挂着的正是那条镶了绿宝石金手链,他还说要送给余锡朝一条。
张同文还是不明白,余锡朝也是。
余锡朝的眉头皱的更紧,疑惑的目光又移回到他的脸上,张同文则是不耻下问“然……然后呢?”
孟颜绥解释道:“在中心城的最高处有一块维持这个世界运转的能量石,只不过它有了自我意识,我手上这块能量石与它同源,与它是共存的存在,所以它察觉不到我,但是你们不一样,你们从踏入北夜城开始就被它监视。”
张同文问道:“那你还有吗?”
孟颜绥点了点头。
张同文想说什么但余锡朝打断:“不能用。”
孟颜绥又赞同的点了点头。
张同文刚想问为什么,被知道真相后冲昏了的脑子清醒过来。
孟颜绥继续道:“看了那么长时间的人,说消失就消失,换谁,谁不起疑心呢?”
“北夜城拥有一个很长的故事,回去后你们就都会想起来了,现在先说怎么会去的事。”
“我们要去中心城摧毁能量石,然后我手里的这块替换掉它,让这个城市余外面接轨打开通道,就能回去了。”
余锡朝开口问道:“那我们怎们去中心城呢?”张同文紧接着问:“还有,它既然察觉不到你的存在你为什么不去呢?”
孟颜绥答道:“中心城每个一点时间就会在整座城随机抽取一些人来替换已经能力下降的职权者,不合格人的会洗去在中心城的记忆,送回中心城外。而合格的人会被洗去在中心城外的记忆进行新一轮的培训一直为它工作,监管并控制整个北夜城,我和我的下属会对系统进行干预,让你们入选并不被删除记忆,之后就靠我们一起拿到控制权摧毁它,带更多的人回家。至于我为什么不去……这两块能量石相当于同极,互相排斥,我要想接近它,就只能摘下手链,会被察觉不说,而这颗量石就只能与我建立这一次的联系,摘下后不及时放到控制台就联系不到外面的人,也就彻底没用了,我们就会议被困在这里……出不去,它也会加强防御外面的人说不定也进不来……”
孟颜绥看向他们“还有近一周的时间,我们会继续唤醒其他人,而你们就要做好进入中心城的准备。”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