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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79 亲吻

谢斯年的好手艺得到了妹妹的认可,惊讶之余她觉得她哥身上是有一些特别之处——聪明又认真、冷漠又温暖,虽然偶尔耍贫挺气人的,但他是个完美的好哥哥。她想到前阵子师妹们说起大火的穿越小说,剧情中锦衣玉食的王公贵胄从小养成的理智、冷静对所爱之人完全无效,能随时对爱人奋不顾身,这些设定完全不及她哥半分。

为什么?

因为她哥不是小说主角,没有什么金手指,命运与他开了个玩笑,他没有死在大年初一的夜晚,凭借现有的资源和自身的努力步步向前,在复杂的环境中跌跌撞撞、内心挣扎着长大却仍然具备人所向往的勇气和细腻。甚至她哥没有见过什么大钱,身上的衣服、吃穿用度没有哪一样能比得上她,还有个榨干他近乎所有的养母……但他可以为李凡改变这一切。

吃上红烧肉的李凡见异思迁:“炸鸡都吃完,”他对桌面上的炸鸡指挥还嫌不过瘾,直接端过来放在他久哥面前:“等下凉了不好吃了。”

“没事,你想吃哪个吃哪个。”谢斯年看透问题本质,抿了一口可乐后说:“吃不完我打扫——你别吃顶着咯。”

被看破心思的李凡嘿嘿一笑,继续闷头吃饭。

该如何看待李凡呢?

席间吴奕乐给她倒饮料打断了她的思绪,“雪子喝饮料,别光吃肉——白嘴儿吃有点咸。”她的目光从对面李凡与谢斯年的互动中抽回。

“哦,好。”韩雪答应后礼貌性地端起杯子灌一大口。

没有人认真审阅过李凡的成长经历,韩雪想。他的经历是她和她哥甚至周围每个人难以想象的,就算李凡如数家珍地娓娓道来,他大概率会收获大家对他的同情而不是爱。一阵同情过后,人们大概率会有一种“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父亲”和“还有经历这么悲惨的人”的想法,并不能真正理解李凡的苦衷,共情他的痛苦。

如果李凡有个朋友和他一起长大呢?像她陪她哥长大一样,或许会好一些。但仅仅是好一些,她哥还是孤独的,是过去每一瞬铸就了现在。这个问题没有任何答案,唯一的答案是……韩雪撩了下头发,思索一会儿后她举起杯子看了一眼吴奕乐;

“为了李凡和我哥的新生活,”她的话马上得到了吴奕乐举杯附和,“干杯!”

雪子看向他是希望他做出回应,“干杯干杯——哎小烦人精别吃了!”吴奕乐可不允许李凡不买账。

三个人端起杯子就等他一个,“唔……”李凡擦了把手嘴里的饭菜还没咽下去,“干杯!”

“干杯——!”

杯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那是告别过去的声音;可乐冒着泡划过嗓子,这一大杯下去真爽,又特别解腻。

韩雪所思考的问题答案是,从今往后的每一天都是全新的,它拥有一个矛盾的前提条件——从人生无数个无法被人理解的困境到慢性粒细胞白血病,最重要的事并非治愈,而是带着病痛活下去。

饭后吴奕乐主动申请送雪子回去,理由是再过一会儿天黑了女孩子家家一个人不安全。好牵强的理由,李凡一眼看出他的心思,他肯定是觉得人家雪子漂亮想跟人家套近乎。

雪子怎么想的他们哥俩不知道,她大大方方地表示感谢,两个人一起回家了。

“再见乐乐——按时吃药啊听见没有。”韩雪背对着关了一半的门挥挥手,又不放心地大声嘱咐。

“哎到家了说一声。”谢斯年在李凡身后探出脑袋补充。

“知道了年老妈子!”韩雪声音之大,震响了走廊里的声控灯。

“……”谢斯年视若无睹默默关门。

好,他久哥又多了个新外号。

蹲在地上收拾拖鞋的李凡保持与之前完全一样的生活习惯,那声“年老妈子”还停留在耳边,他边收拾边说:“乐哥这人没六儿,人不坏。”说到没六儿可是有目共睹的,前两年他女朋友换得比衣服还勤,李凡见过的那几个果儿比他当年的发型还花枝招展。

从卫生间拎着拖把回来的谢斯年听出话里有话,“我感觉乐哥挺好的,重情重义——拾掇完了进屋歇着,我把门口拖一下。”他拉李凡的手将他拽起来,等他退后两步站稳继续弯腰拖地:“再说大家都男的,乐哥一看就是对雪子有意思,雪子这么大人了喜欢什么样男孩儿她自个儿有分寸。”

李凡没有急着进屋,他靠在墙边化身监工,思索一番坏笑说:“哎你说男的心思都一样,那你当时送我回家是不是也……”

话说一半他不再继续往下说了,谢斯年听完瞬时愣住,不是这话题怎么扯到他头上了?

“肤浅,他打一开始就是看雪子漂亮。”他很快就找到了台词,“我是你哥——虽然和雪子那种异父异母的亲兄妹不一样。”

没错,他是李凡的哥哥,他们爸妈是邻居。

端着肩膀的李凡听完他久哥理智而肉麻的话心满意足地扫扫身上的鸡皮疙瘩,笑眯眯地转身伸个懒腰钻进卧室。马上要三月下旬了,可李凡还是觉得冷,衬衣外面穿毛衣,在家里恨不得要披上外套。

但还好,他有他久哥。他久哥干完活放下拖把回到房间里时,李凡正围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见他久哥忙完招招手示意他一起过来暖和暖和。

虽然谢斯年不冷,但他喜欢看李凡一脸期待的表情得到满足。

窗外大方倾撒进来的阳光驻足于窗台和床上,晒得床单暖洋洋的,午后暖阳衬托得李凡气色好了许多;李凡就这样微微笑着不说什么话,和从前一样安安静静。

可谢斯年却觉得,为了这个他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失而复得?他进一步拥有了他,不再是陪伴那么简单。钻进被窝的两个人并排而坐,抓起李凡的手发现冰冰凉凉的,谢斯年慢慢为他揉搓起来。房间里的温度伴随光线的缓缓离开而逐渐降低,经过一场大病李凡好像比从前更怕冷了一样,对,过阵子去吃涮羊肉,暖暖和和的还很滋补。

吃涮锅子,带乐乐去酒吧,和乐乐去看爸妈……谢斯年心里盘算着这些该怎么一一实现——不出意外的话,谢斯年估计还有不到一周就得出国进修了,三个月回来北京已经是夏天。

先吃涮锅子,这个最优先。

他一言不发心里在盘算,双手无意识地在为李凡搓热,突然纤细的手抽出,谢斯年还没反应过来时李凡又将另一只手递给他,“换一只。”

还挺乖,知道自个儿换手,谢斯年想。

两个人靠在一起就是暖和,李凡头抵着他久哥的脖子想。他隐约记得从前不会这么怕冷,是不是冷饮喝多了?哦,大概是住院期间又瘦了十斤的缘故。

粗重的呼吸和李凡充满安全感的昏昏欲睡呈现鲜明对比,他久哥给他的印象永远是平平静静的,正月初一的不欢而散、秘密基地里的默默流泪、病床前亲吻时落在他脸颊上的眼泪……他的每次情绪大起大落全是因为李凡。

他有所察觉,此时的谢斯年那股奇怪的情绪和之前每一次都不一样,甚至……是他认知之外的一种情绪?

手暖和多了,但他脚冷,想起小时候住平房冬天小猫会把自己蜷成一团找一暖和地儿趴着,他突发奇想缩成一团,温乎乎的双手抱住自己的脚试图传递温度。

眼见乐乐不老实将被子踢乱成一团,马上要从身上滑下去了,等他找到一个舒服姿势安静下来后谢斯年又把被子拉好。黑暗最能给人安全感,特别是两个人一起,“还冷吗?”谢斯年问。

李凡摇头时发梢轻轻刮着谢斯年的下巴,闷闷地说:“好多了。”

他们享受来之不易的独处,与情窦初开时谢斯年所期待的克服千难万险勇敢地将爱人拥入怀中不同,他们这种来之不易并非是需要克服世俗的阻碍、世人的眼光一般简单,而是要跨越生命与疾病的距离。

亲吻是时间的暂停键,当李凡看向他久哥时。

先是额头,再是脸颊,谢斯年小心翼翼的。他知道乐乐很坚强,有任何事物无法比拟的生命力,但他更相信他的直觉。乐乐抱在怀里是小小的、纤细的,肩膀上甚至能直接摸到骨头,他是脆弱的。

“哥,”李凡水汪汪的大眼睛黑亮黑亮的,哪怕日暮西沉光线褪去他仍是黑夜里的一点光亮,“是不是谈恋爱之后就得,打啵儿?”

“嗯……”谢斯年下巴蹭蹭他的脑袋,犹豫一会儿问:“你觉得呢?”

为什么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难道乐乐对他的喜欢不是那种……爱情的喜欢吗?

“我觉得应该。”李凡说,“是不是还得做别的事?”

变得更奇怪了,谢斯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乐乐的脑回路不是一直与众不同吗——过年一起放炮仗的朋友是不是叫炮友他都能问得出口。

“……好像,是吧。”谢斯年模棱两可地回答,废话那当然是啊,谢斯年只是没谈过恋爱又不是什么都不懂!“你想做什么呢?”

李凡卡巴卡巴眼睛,理所应当地表示:“当然是约会啊。”

操,说得是这个啊。

此刻纯洁的乐乐衬托出他久哥的思想过于有深度,“哎估计得等你回来,咱去北海划船?”李凡开始设想之后的生活,“划完船咱去吃水爆肚!”

好老套,他爸妈那个年代才会这样约会。

不过,不该埋怨李凡对约会的设想太过老套,因为他是接触了他久哥才了解什么是同性恋,什么是爱情。在少数群体刚刚去罪化、去病化的年代,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岁月里,谢斯年经过了复杂的心理斗争才认清自己。同样,没有接受过爱情教育的李凡在无数个黑夜里自我询问对谢斯年的感情到底多么独特,才有勇气认定他是喜欢谢斯年的。

得到谢斯年点头回应之后,乐乐很开心。李凡搂着谢斯年的脖子晃来晃去,在谢斯年快晕了的时候他突然凑过去,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已经亲上了。乐乐觉得他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比如亲吻这个事情……好难啊,软软滑滑的,热热的,他总有一种想咬一口的冲动。

虽然已经吃进嘴儿了。

谢斯年的呼吸更加粗重,这次的亲吻李凡很主动,充满了**的成分。之前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做好吻别的打算,

而这次是想拥有。

……

谢斯年突然有点害臊,但科学告诉他跟对象打啵儿要是立不起来得去看病,他冷静地反问:“你不会吗?”

李凡愣住:“我也会。”他大大方方承认又大大方方地脸红,搔搔头说:“我以为就我这样……”

不行,谢斯年憋不住了,他捂着嘴躺在床上笑,他又不敢笑太大声怕李凡打他。

实在驳面子,“不是你笑什么!”李凡气急败坏,“我他妈说真的呢!”他不理解,分明是真情流露,他哥他妈的笑个屁啊!

两个人相处大多数时候李凡天真的像个孩子,涉及到一些秘密情事之后更像。“没什么没什么,”谢斯年坐起来摸摸气鼓鼓的李凡安慰:“你要直不起来说明你……可能是,身体不好?”或者是他不喜欢他久哥。

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非常非常喜欢他久哥——好像也对,虽然早上起来也会直,他知道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但当这种生理现象是因为他久哥的时候……就怪怪的,有点不好意思。

今天之前的谢斯年很少直接亲上去,他会先试探性亲亲李凡的额头、脸颊、下巴,如果李凡没有闪躲,他再继续探索般地亲吻。这次李凡这么主动,作为哥哥当然不能甘拜下风。那天晚上他们俩嘴都亲红了,行动上直来直去,生理上直来直去。而睡前的拥抱变得不需要理由,他们可以是因为怕冷,可以是因为给乐乐取暖,也可以是就想抱在一起。

亲吻后不再是再见,而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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