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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快穿《山河令》3

第八章光谱为匙,心音破茧

曾絮用玳瑁簪残片硬怼光谱仪,竟听见黛玉执念嘶吼:“我非完璧,何以为珠!”

她扯松发髻大笑:“姑娘瞧瞧我这鸡窝头,非得梳成仕女图才叫美?”

翻出修复的唐代残镜:“缺了角,才知它护过谁的花容月貌!”

当纳米光点重组成母亲塞糖火烧、馆长泡浓茶的画面,黛玉的绢帕褪去血色。

晨光刺破阴霾时,曾絮掌心簪片发烫,在数据流中勾勒出释怀的波形。

---

曾絮瘫坐在一片狼藉的葬花冢里,后背死死抵着冰凉刺骨的太湖石。

空气沉得像灌了铅,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肺叶生疼。

悬浮的通灵宝玉近在咫尺,蛛网般的裂痕爬满温润玉面,幽光在裂纹深处明明灭灭,如同垂死者最后的心跳。

那些由纳米黛玉溃散成的光点,还在四周嗡嗡地盘旋飞舞,不依不饶,

像极了母亲没完没了的唠叨,挥之不去,烦不胜烦。

拉曼光谱仪幽蓝色的光柱在混乱的能量场中挣扎着吞吐,

投射出的数据流在虚空中狂乱扭动,活像一条条垂死的蛇。

那剧烈起伏的曲线,猛地刺中了曾絮的神经末梢。

她想起了什刹海边那个逼仄的小摊,戴着单筒放大镜的老修表匠,

枯瘦的手指捏着镊子,小心翼翼地拨弄着黄铜表芯里那些细如发丝的齿轮。

再精密的玩意儿,一旦卡了根刺儿,也得老老实实拆开,从头琢磨。

“操蛋玩意儿!”

她低低骂了一句,也不知是骂这该死的宝玉、这发疯的仪器,还是骂这糟心的一切。

脸上湿漉漉一片,分不清是汗是泪还是这鬼地方阴冷的雾气。

她狠狠一抹,指尖触到脖子上挂着的那点冰凉硬物——玳瑁簪的残片。

簪子早在她试图强行稳住量子震荡时崩碎了。

此刻,这枚指甲盖大小的残片却在她手心微微发烫,内里流转着奇异的光晕,

像凝结了千年的琥珀泪,又像光谱仪深处那些令人费解的能量图谱。

一个念头,野草般在疲惫又混乱的脑子里疯长起来,带着股破罐子破摔的胡同混不吝。

“老祖宗的玩意儿,跟你们这堆破铜烂铁碰碰瓷儿!”

曾絮的京片子在这死寂空间里炸开,带着豁出去的狠劲儿,“撞不出个响儿来,姑奶奶跟你姓!”

她一把扯下残片,看也不看,直接怼向光谱仪那个冰冷的金属感应口。

动作粗鲁得像在胡同口早点摊上拍钢镚儿。

一场比修复元代青花象耳瓶还要惊心动魄百倍的改装开始了。

葬花冢里凝结的千年冰晶,被她撬下来权当棱镜;

身上那件苏绣旗袍的内衬,“刺啦”一声被她撕下大片,成了临时绝缘布;

鼻梁上那副昂贵的AR智能眼镜,镜腿一掰,芯片抠出,成了增幅器核心。

最后,她随手薅了一把旁边枯竹的叶子,指尖翻飞,几下就削出几根翠绿细韧的导线。

当最后一根竹叶导线颤巍巍搭上光谱仪外露的接口——

“滋啦——!!!”

一声尖锐刺耳、如同老式收音机彻底报废前的哀鸣,陡然撕裂了沉重的空气!

墙角那团一直低声啜泣的、由纳米光点勉强聚合成的黛玉虚影,被这突如其来的怪响吓得猛地一哆嗦,淡绿色的光影剧烈摇曳,几乎溃散。

她抬起那张由朦胧光晕勾勒出的、满是泪痕的“脸”,茫然又惊惧地望向曾絮的方向。

“成了?”

曾絮自己的声音也抖得厉害,像绷紧的琴弦。她死死盯着那台被她折腾得面目全非的仪器。

光谱仪的显示屏应声而炸!

不是物理的碎裂,而是信息的洪流决堤。

刹那间,一片难以言喻的、狂暴到极致的色彩狂潮奔涌而出!

赤红如血,是母亲暴怒时涨紫了的面皮;幽蓝似冰,是那只价值连城的珐华罐在她眼前轰然碎裂、釉料飞溅的冷光;

而在所有色彩漩涡的最深处,一道刺目欲盲的、带着绝望锋芒的青光,分明就是那些纳米黛玉眼中流泻出的、凝成实质的泪!

狂乱的数据流在这片色彩的风暴中疯狂扭动、撕裂、重组。

不再是冰冷的数字和线条,它们诡异地凝聚、拉伸,最终勾勒出一段剧烈搏动的……声波图谱!

那熟悉的峰谷起伏,那令人心悸的搏动频率……

曾絮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的指甲瞬间深深掐进掌心软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图谱的节奏,这搏动的韵律

……竟与她高考志愿表被母亲当着她面撕碎、

馆长指着她修复的“瑕疵”摇头叹息、

母亲颤抖着手递来相亲对象照片时,

她胸腔里那颗心脏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的节奏,

一模一样!

“操……”她倒抽一口冷气,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这他妈哪是光谱……这是……心跳啊!”

仪器的嗡鸣陡然拔高,如同垂死巨兽的咆哮。

角落里,黛玉虚影手中那条由血泪诗句凝成的绢帕,突然无风自动!

上面殷红的字迹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道道灼目的金色流光,挣脱绢帕的束缚,如同扑火的飞蛾,义无反顾地射入光谱仪疯狂闪烁的屏幕!

“嗡——!!!”

一片惨白到极致的强光猛地爆开,吞噬了葬花冢里的一切颜色,一切声音,一切形态。

在那片纯粹到虚无的白炽之中,一个声音,不是低吟浅唱的诗词,不是悲悲切切的呜咽,

而是凝聚了千年孤愤、不甘与绝望的嘶吼,如同困在荆棘笼中的濒死凤凰,

带着撕裂灵魂的力量,狠狠贯入曾絮的耳膜,直抵心脏最深处:

“我非完璧,何以为珠?!”

轰——!

这句话,像一把千斤重的锻铁锤,裹挟着风雷之势,毫无花巧地、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曾絮的心口上!

砸得她眼前金星乱迸,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她踉跄着后退,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太湖石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痛楚从胸口蔓延开,眼前却不受控制地闪过一幕幕:

高考志愿表上,被红笔粗暴划掉的“金融”二字,像两道丑陋的伤口;

馆长办公室里,那双失望透顶、缓缓摇头的眼睛;

家中饭桌旁,母亲递过一沓相亲资料时,那只青筋毕露、微微颤抖的手……

黛玉执念所化的无形锁链,在狂暴的能量场中狰狞显现,冰冷沉重,缠绕着那抹淡绿的虚影。

曾絮低头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双手,一股同样冰冷、同样沉重的窒息感猛地攫住了她。

完美?

呵……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被“完美”这两个金光闪闪、重逾千斤的大字,死死锁在了一座无形的囚笼之中?

动弹不得,喘不过气。

“噗……”

一声短促的、带着血腥味的笑,毫无预兆地从曾絮喉咙里挤了出来。

这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最后竟成了近乎癫狂的放声大笑,

在死寂的葬花冢里横冲直撞,惊得那些由能量构成的、正在盘旋的虚拟蝴蝶四散奔逃。

“哈哈哈……敢情儿啊!”

她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猛地抬手,胡乱扯向自己脑后盘得一丝不苟的发髻。

发簪崩落,青丝如瀑,瞬间散乱地披泻在肩头,

衬着她那张沾着泪痕、笑得有些扭曲的脸,透着一股子不管不顾的野性。

她转向墙角那团因她狂笑而显得有些呆滞的黛玉能量体,

伸手指了指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又指了指对方那身仙气飘飘、光晕流转的“装扮”,

京片子里满是戏谑和一种破罐破摔的痛快:

“姑娘!您老人家倒是给评评理儿!

您瞅瞅我这鸡窝头,再瞧瞧您自个儿这九天仙女下凡尘的架势——”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眉毛挑得老高,

“合着咱们女人家,非得把脑袋梳成古画里那些仕女图,板板正正,一根毛儿都不能乱飞,才配叫个‘美’?

才算是个人样儿?才……才他妈算是个‘完璧’?!”

能量场中无形的风似乎停滞了一瞬,那无处不在的阴冷寒意,仿佛被这滚烫的、混不吝的质问冲散了些许。

曾絮不等对方(或者说那团执念)有所反应,

动作麻利地一摸裤兜,掏出她那部屏幕都摔裂了缝儿的国产手机。

指尖在屏幕上飞快地戳点几下,翻出一张特意保存的照片,屏幕朝黛玉虚影的方向一递。

照片上是她去年修复的一面唐代海兽葡萄纹铜镜。

镜体古朴厚重,纹饰繁复华美,但镜面正中央,一道深刻的、无法完全弥合的裂痕,如同闪电般贯穿了镜背精美的海兽与葡萄藤蔓。

她没有选择用现代材料将它补得天衣无缝,而是保留了这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您再瞧瞧这个!”

曾絮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文物修复师特有的笃定,

“唐代的老物件儿!镜面儿裂了道大口子,跟人脸上划了疤似的。

可您猜怎么着?缺了这角儿,裂了这道口子,反倒让人知道,一千多年前,是哪个手笨的丫鬟没拿稳,还是哪家彪悍的小姐用它砸过登徒子的脑袋!它护过活生生的花容月貌,沾过热乎气儿!”

她盯着那团淡绿的光影,目光灼灼,

“要是修得溜光水滑、严丝合缝儿,跟流水线上刚下来的新货一个德行,那它还算什么宝贝?顶多是个没故事、没魂儿的死物!”

黛玉的能量体开始剧烈地、无声地震颤起来。

那并非恐惧,更像是一种源自核心的巨大冲击。她手中那条绢帕上,原本由血泪书写的、字字泣血的诗句,

那刺目的殷红竟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消散,显露出底下素白的绢底。

曾絮心头猛地一跳,电光石火间,馆长那句总是挂在嘴边、

被她奉为圭臬的话如同黄钟大吕在脑中炸响:

“修复的真谛,丫头,是‘最小干预’!是让器物自己说话,不是用你的手去替它说!”

去他妈的光谱仪!去他妈的高科技!

一股子胡同妞儿特有的混不吝劲头混合着职业本能直冲顶门。

曾絮猛地伸手,一把将那台还在嗡嗡作响、屏幕色彩狂乱的光谱仪粗暴地推到一边,发出“哐当”一声大响。

她往前踏了一步,几乎要凑到那团淡绿光影的面前,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掏心窝子的滚烫:

“得嘞!扯那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没劲!咱今儿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唠唠心窝子里那点事儿!”

她指着自己心口,又指向光影,

“您刚才那嗓子,我听见了!‘我非完璧,何以为珠?’ 听着真真儿扎心窝子!

可您摸着良心说,这老天爷底下,上哪儿找十全十美、一点磕碰没有的玩意儿去?”

“您没了亲娘,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心里头揣着天大的委屈说不出口,憋屈不?

憋屈死了!恨不能把天捅个窟窿!

这滋味儿,跟我当初被亲妈硬生生改了高考志愿,一门心思扎进这文物修复的圈子,结果呢?

处处是坎儿,碰一鼻子灰,被那些老学究指着鼻子骂‘毛手毛脚’、‘坏了祖宗规矩’,有啥两样?!”

她的话语如同连珠炮,又快又急,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砸进这片由千年孤寂和现代迷惘交织成的混沌空间。

话音落下的刹那,异变陡生!

葬花冢空间中,那些原本无序飞舞、弥漫着哀伤气息的纳米光点,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攫住!

它们猛地停滞,然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开始重组、凝聚!

不再是哭泣的黛玉剪影。

光点飞速勾勒出清晰的画面:北京胡同狭窄的屋檐下,母亲那张总是板着的脸,趁她不注意,偷偷把两个刚出炉、冒着热气的糖火烧飞快地塞进她鼓鼓囊囊的背包夹层。

画面一闪,又变成深夜冷清的修复室,馆长花白的脑袋从门外探进来,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放下一杯热气腾腾、浓得发苦的酽茶在她堆满碎瓷片的案头。

再一变,是助手小陈那小子,举着她刚粘好的一片宋代钧瓷,眼睛里闪着近乎崇拜的光,嘴里嚷嚷着:

“絮姐!神了!这茬口对得,绝了!”

一幅幅画面,带着生活的烟火气,带着无声的暖意,在这冰冷的葬花冢里无声流转。

曾絮怔住了。

看着那些画面,眼眶瞬间通红,喉头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又酸又胀。

她猛地吸了下鼻子,努力不让那点不争气的水汽掉下来,抬手指着那些由纳米光点构成的、无声却胜过千言万语的画面,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却异常清晰:

“您瞧!您睁大眼睛好好瞧瞧!”

她指着母亲塞火烧的画面,

“这叫‘不完美’?这叫‘不关心’?老太太刀子嘴豆腐心,生怕她闺女饿着!”

手指移向馆长放下的浓茶,

“这老头儿,平时训我跟训孙子似的,背地里呢?”

最后指向小陈那崇拜的眼神,“还有这傻小子……您说,这些‘不完美’的褶子里,这些鸡零狗碎的破事儿里,藏着多少没明说、却沉甸甸的真心实意?!”

嗡——!

悬浮在半空、布满蛛网裂痕的通灵宝玉,猛地发出一阵低沉的、如同大地深处传来的嗡鸣!

宝玉深处,那些深邃的裂痕之中,不再渗出冰冷的绝望,而是汩汩流淌出柔和温润、如同初春暖阳般的金色光芒!

这光芒如同拥有生命,丝丝缕缕,主动缠绕向角落里黛玉那团淡绿的能量虚影。

没有排斥,没有对抗,只有一种水乳交融般的接纳与抚慰。

淡绿的光晕与温润的金芒温柔地缠绕、渗透,渐渐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而博大的气息,开始在这片被泪水与执念浸染了千年的空间里缓缓弥漫开来。

曾絮屏住了呼吸,一眨不眨地望着这近乎神迹的景象。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有力地搏动,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明如同破土的春芽,顶开了所有积压的困惑与阴霾。

修复的真谛,从来不是将伤痕抹去,粉饰太平。

而是让那些时光留下的印记,那些命运刻下的裂痕,成为器物独一无二的勋章,成为故事最动人的注脚!

是接纳那残缺,拥抱那不完美,在断壁残垣中,读出生命曾经奋力燃烧的温度!

就在这彻悟的瞬间——

“嗤啦!”

第一缕真实的、带着人间温度的晨光,如同最锋利的金剑,

悍然刺破了葬花冢上空那厚重如铁的阴霾与能量迷雾!

清冷的、带着草木气息的空气瞬间涌入。

晨光温柔地拂过曾絮满是泪痕与汗渍的脸颊。她下意识地摊开一直紧握的手掌。

掌心,那枚来自破碎玳瑁簪的残片,正安静地躺着。

它不再冰凉。

一股奇异的、温润的暖意,如同拥有了心跳般,从残片深处蓬勃地透出,熨帖着她的掌纹,直抵心尖。

她低头看去。

残片表面,那些天然形成的、玄奥的深褐色纹路,

此刻在熹微的晨光下,仿佛被注入了生命,正在微微地、自主地流转!

它们投射出的不再是混乱的光斑,而是化作一缕缕凝练的光束,

精准地汇入旁边光谱仪尚未完全熄灭的数据流中。

屏幕上,狂乱扭动的线条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抚平、梳理,以一种充满韵律的、舒缓而坚定的节奏,重新勾勒、延展……

一个全新的、从未见过的波形,在淡蓝色的数据海洋中清晰地浮现出来。

它不再尖锐,不再狂乱,不再带着撕裂般的痛苦。

它舒展,平和,如同潮汐的涨落,如同深秋落叶归根的安然,如同……

一颗跋涉过万水千山、终于卸下重负、找到归途的心,

在寂静的深谷里,发出的一声悠长而满足的叹息。

那是释怀的频率。

是破碎与完整达成和解的共鸣。是穿越千年时光与冰冷科技壁垒后,

两颗同样被“完美”所困、又最终挣脱的灵魂,在废墟之上共同谱写的,

关于接纳与重生的,第一个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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