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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人在江湖(6)

晚上,步惊堂敲响了落云生的门,九隐开的门,见是落惊堂,转身道:“大人,二叔来了。”

步惊堂抬起的脚突然落不下去了,看着气息与落云生如出一辙的人,闭了闭眼,右脚重重落下,选择不计较这句话。

君非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向人:“何事?”难不成还是七弦的事?这人还没适应?

步惊堂看着人岁月静好的样子,还练字,心里有些失衡:“你就这样打算度过残生?”

这人要真是爹的孩子,为什么能那么平静说起当年的事?为什么现在能安然如同常人一般?为什么能——坦然面对自己?

听着人沾着怨气的话,君非反问:“何以见得?”

步惊堂抱臂冷眼看人:“这几天你都干了什么?你什么都没做!”

就算是纳百楼的事暂且不提,那把刀的拍卖这人也不过问一句,大仇即将得报,这人却是无动于衷!

君非笑了一声:“你希望我做什么?带人再夺了纳百楼?提剑去杀了仇敌?插手之后的拍卖?还是说你需要我加入你的计划?”

步惊堂看着人平静地人,心里奇异地明白了自己怪异的感觉在哪了,明明这人说着家仇敌恨,说着亲人团聚,说着计划如何,却是没有一丝该有的情绪。

内敛,从容,沉静,如同天边的月色照到了人间不平事,他知晓,他明白,他揭示真相,却不带入那悲伤人的心,没有那含恨人的情。

血色再稠月色依旧清透,甚至不带一丝腥气,这不是一个心怀仇恨的人该有的表现。

“你会做?”

“不,那很冒失。”

就是这样子,太过理智,不知道是仇恨太重已成习惯所以只在心里,面色不显,还是这人自己从来都没有看透,自己也从未得到那份亲人该有的信任。

从前他只觉得这人在负担着什么,紧绷着,如一潭死水底下仍有难以直视的漩涡,现在,他看不透这人。

君非看着走神的人,摇摇头,拿起书案上的纸道:“你看看可有漏掉?”

步惊堂视线落到纸上,心情陡然复杂,道:“这两个不是。”他查了这么多年,这两家没有插手当年步家的事。

君非放下纸:“非落家,是我个人仇敌。”

这其中的事很多,步惊堂沉默片刻,道:“你要插手我的计划?”

君非点头:“可以。”

步惊堂嘴角一抽,他不是邀请这人!不过这个风格有点熟悉,步惊堂冷笑一声:此刻说不是亲生的他倒不信了。

看了一眼一旁的九隐,步惊堂想起刚才这人的称呼,起身:“你可真是教导有方,明个不如让侄儿侄女认祖归宗如何!”抬脚就怒气冲冲地离开。

君非皱眉,看着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的人离开,问向九隐:“他受什么刺激了?”

九隐摇头:“传言他的功法修炼起来会影响神志,可以理解。”

君非觉得也有道理,转而继续与九隐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翌日,步惊堂一开房门就对上了七弦甜美的笑,砰地一声把门给合上了。

“二叔,开门。”

在不间断的呼唤中步惊堂重新打开了门:“何事?”

七弦神色激动,脸上还有几分不好意思:“听闻二叔要让我们认祖归宗?”

步惊堂准备离开的脚步一绊,差点岔气,看着人稚嫩的脸嘴里的话还是没有骂出口,大步流星地走了。

七弦忍住笑跟上:“二叔,你心地真好!我……”

步惊堂的脸越来越黑,最终又去找了一趟君非,才得以脱身,不过也留下自己的一半计划,以替代认祖归宗。

两天后,一辆华丽的马车直直从纳百楼的待客处驶入,细看这马车前辕都是紫木制的,名贵的木材只作这车把,真是奢华。

车停下,车帘掀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露了相,接着是那张极好的皮囊,武林盟的公子武功未上榜,容貌倒是上了美人榜第三。

步惊堂抬手:“轩公子。”

轩折璧下车站定,也抬手回了一礼,继而咳了一声,步惊堂伸手:“外面风大,进屋吧。”

轩折璧微微颔首:“多谢。”说完扯了一下自己的披风。

九月底的风不凉,但是对于轩折璧来说,还是要防一防。

步惊堂出来接见,没什么问题,但寒暄,罕见,轩折璧随人话,看人想做什么。

然后等在房间里安定下来轩折璧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环视一周看着明显精心摆设的布置,轩折璧喃喃道:“难不成要杀人夺财?”

务风嘴角抽抽:“公子,我们此行按你吩咐,没带一个铜板。”带的都是日常东西。

轩折璧换个姿势撑住头:“绑人要赎金?”

务风面无表情:“那他可真是瞎了眼。”

轩折璧点头:“也是。”然后语气一转:“出去!”哪有主子说话一味插嘴的。

务风立刻放下手中的包袱:“是。”

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轩折璧才发现明白了人的意图。

看着与上次狼狈不堪完全不同的落云生,以及熟悉的两人,轩折璧勾起了嘴角。

眼底起了兴趣,这可真是一份大礼。虽然有一个性别不一样了,但是人可没错。

擅闯地方,偷拿药物,下毒谋害,还碎了自己一套心爱的瓷杯,真是让人记忆深刻啊!

以前轩折璧和落云生只是点头之交,见面甚至都不会打声招呼,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现在不是了。

看着恍若第一次初见那般招呼的人,轩折璧似笑非笑,道:“落公子,好久不见。”

当时轩折璧只是一瞥,但也知道人伤的有多重。

这人现在倒是养尊处优的模样,伤好的挺快!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恢复过来,恐怕自己上好的药也出了一份力。想到这,轩折璧笑便虚了一分。

君非看着面如精雕、眼如星落的人,语气放轻了一分:“轩公子,好久不见。”

眉眼略有些郁色,嘴唇边缘颜色有些偏深,这人有心疾?

看着气质沉静的人,轩折璧心里思量:这人与之前是有些不同了,起码以前没这么随和,看来鬼门关前走一遭还是有些变化的。

听到步惊堂介绍落七、落九的身份时,轩折璧笑了一声:“落公子有这样一双儿女倒是好福气!”

七弦脸皮锻炼的可以,面色如常,只当个甜美可爱的小棉袄,然后空间里疯狂给君非传声,把那天的事三言两语给人描述了一遍。

九隐直到末了才补了一句:“大人不用担心,我们可以直接以绝后患。”

死人最是能安静不打扰。

君非在这一刻确定了,这俩都不是什么安分的人:“不要轻举妄动。”

知道事情原委,再想刚才的话,话里有话,君非摆出了一个颇好的态度:“有时也不听话,得罪人亦不知,需要再好好锻炼。”

步惊堂看着一旁低头装乖的落七,心里冷哼,道:“这么大了,是要好好锻炼了,再晚点走上邪路就不好了。”

七弦抬头,眼里满是装出来的好奇:“二叔这么有心得,也有孩子吗?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没见过呢,还是要露面的,万一哪天被当成私生子呢?”

步惊堂脸黑如锅底,轩折璧嘴角带笑,虽然这落七也得罪过自己,但是看步惊堂吃瘪也是好的。

他可不是谁都能当刀使的,他的记仇是他的事,不需别人掺和一分!

不过,二叔?目光落到另一人身上,轩折璧眼底兴趣变浓。

君非警告看了七弦一眼,七弦立刻乖巧一笑,手动闭麦。

这顿饭吃得是如鲠在喉,特指步惊堂,一看见三个姓落的他都有点吃不下饭。

反正给人互相介绍了,步惊堂也做到待客之道,便早早离去了。

见人也停下了筷子,君非主动邀请:“轩公子,可要一起走回去?”

轩折璧看着一股正人君子端庄的人,点头:“也好,趁着月色正浓。”

两人不亲不疏地走在前面,后面是务风,七弦和九隐。

务风和九隐都享受这个安静的氛围,可惜七弦不觉得。

“兄台如何称呼?”

清脆甜美的声音和之前那次打斗的记忆撞在了一起,务风选择沉默,并与人保持距离,这人莫不是是个人妖?

七弦见人不理会,露出了一个笑,九隐瞥见了,脚步一顿,转身就一运功飞身离开了。

务风诧异,正想对方耍什么诡计,下一秒,胳膊上落了一双手,一道鬼魅般的声音响起:“以后行走江湖总会碰见的,小哥,你不说名字,该不会是那次没打过心里羞愧吧?放心!我不歧视的……”

务风傻了,然后在魔音灌脑后直接开始了上次未有结果的比试。

前面两人依旧是面色相合。

轩折璧笑道:“不担心?”

君非:“他已经大了。”

轩折璧想到刚才这人给予的赔偿,道:“子债父偿?”

君非面色淡定:“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轩折璧被逗笑了,笑着笑着开始咳了起来。

君非见人如此不经风,对人身子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月色已被云遮,不如待它出来我们再出来赏月色?”

止住咳,轩折璧声音都有些不真实:“嗯。”这人可比自己知道的会说话。

两人慢悠悠地回到了住处。

君非伸手推开自己隔壁的门,伸手:“轩公子,请。”

轩折璧定定看了人一眼,抬脚,虚虚抬了抬手:“多谢。”

君非表示不用在意。

合上门,轩折璧坐了下来,想着刚才落云生直接询问自己想要什么补偿的爽快样子,勾起了嘴角。

这边,君非并未回自己房间,而是去寻了步惊堂。

步惊堂听到落云生来了,分外不解,这个时候有什么事?难不成与轩折璧一言不和闹起来了?

不过出来见到人还是一副安然的样子,知道自己应是想错了,有些失望。

“这么晚了,何事?”

君非开门见山:“我之前的东西还有多少?”

步惊堂皱眉:“什么东西?”这人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钱。”有时候钱能解决很多麻烦事。

步惊堂脸色有点难看:“没有,那是纳百楼的钱,不是你的。”

君非知道人误会了:“不是账上的钱,我个人的钱,这些年我未曾把我的钱从纳百楼里取出。”

他记得原主有一笔钱,不多,但眼下足够。

步惊堂一口否决:“没有。”就算有也充公!

君非眼底有些许疑惑,继而不再纠结:“能否借我些钱?”

步惊堂下意识退后一步,看着人不是开玩笑的神色,嗤笑一声:“多少?”这人也会在钱上为难。

“十万两。”

在这个一两足够一家三口一个月正常开销的世界里,这个数犹如天文数字,更别说对于其实没什么积蓄的步惊堂来说。

“不借!”这两个字如同从牙缝里蹦出来一样,满是咬牙切齿的味道。

君非有点怀疑:“没有?”

步惊堂气结:“有也不借!”

君非放低了要求:“一万两也行。”

步惊堂扶住椅子坐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扭头对远处的侍从道:“去唤陶启。”

“是。”

君非不明白,他借这人钱,是私账,唤陶启做什么:“喊他来干什么?”

步惊堂呵了一声:“让他好好给你算算你之前还有多少钱,一并给你!”

君非微笑:“多谢!”抬手道谢却是敷衍得很,步惊堂选择闭目养神不看人,眼不见心不烦。

在陶启算完账后,给出了一个非常具体的数:“五万八千七百零三十两,外加两钱。”

比步惊堂想得多了一点,不过账是他看着算的,没有问题,这人寻宝的能力倒是好。

“给他。”步惊堂总觉得给了了就一笔划清了,所以毫不犹豫。

陶启看着此刻的场面,脑子里蹦出了一句话:亲兄弟明算账。

要是步惊堂知道陶启在想什么,肯定会叫人滚。

事情结束,已是半夜,刚走到门口,隔壁的门就开了,两人猝不及防地对视,君非看着人身上的寝衣,先开了口:“轩公子,还没睡?”

轩折璧倚着门框,脸上无丝毫困意,神情有几分乏味:“月色正好出来看看,好巧。”

君非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窗口,乌云蔽月,风吹起更是有几分萧瑟,再看人脸上神情,道:“正好,不过月色虽好,公子还是早日休息吧,明个许是个阴天。”

这人身子不好,吹风吹多了容易生病。

轩折璧看着人认真的神色,一时间竟不知道这人是在暗指什么,还是单纯地随口一说,亦或是关心自己身体,想到这,轩折璧被自己逗笑了:“阴天也算是好天,凉快。”

君非看着人有些单薄的身子,没有附和:“公子还是早些休息吧,白天看月也未尝不可。”病人总是会贪凉,像小孩子一样。

那次萨德·撒西受伤,比平常难缠了好多,也任性了好多,不过那时候自己倒没照顾好人。

轩折璧发现这人有一个比睁眼说瞎话还唬人的技能,那就是对奇怪的事足够接受包容,不以俗为常,有意思。

“白天看月?看来落公子生活也是有趣。”

君非笑笑摇头:“都是这般罢了,轩公子,早些回屋为好。”说完进屋合上了门。

轩折璧动了动有些冰的手指,喃喃道:“像是惯会安慰人的。”可他偏不想这时回屋歇息。

于是轩折璧披上外袍上了顶楼,风陡然大了起来,吹得人衣服咧咧作响,看着满天的乌云,轩折璧心情陡然好了起来,他就说晚上出来才是好的。

然后第二天,轩折璧就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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