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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虽然是同一天出嫁,可就算都是云家的女儿,待遇也有差别。

云蕙的院子里人迎来送往,亲朋往来热热闹闹,欢声笑语,相比起来,云芜这边除了进出的丫鬟婆子之外就没有旁人,显得分外冷清。

但云芜也不介意。

她戴着盖头,绞着手指,听外面的声音仿佛从天外传来,朦朦胧胧不太真切,唯有头冠上质地圆润的玉珠传来的温凉触感。也不知过去多久,才听鞭炮声响到了门前。

她要嫁的夫君是个满京城闻名的病秧子,据说体弱多病,常年卧病在床,迎亲的时候倒是亲自来了。

云芜看不见他的模样,盖头之下的视野狭窄,她只能看到另一个穿着红衣的人行走间衣摆翻飞,偶尔露出一截手掌。

那只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比她的手大许多,握着红绸另一端,看不出是否身躯病弱,唯有腕节上一点小痣从袖口露出,黑白红三色鲜明晃眼。

至少他还能站得起来。

云芜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太多了。

作为新娘,她对自己未来夫君的要求实在不高。

至于今日成婚的另一对新婚夫妇,一个是她同父异母的胞妹,一个是她的前未婚夫,她也都毫不在意了。她闭上耳朵,摒清杂念,盖头挡住了四面八方的窥探,专注地走自己脚下的路。

来云家参加喜宴的宾客们,也在议论纷纷。

“云大人有福气呀,两个女婿都生的一表人才!我光知道叶家公子长得好,没想到谢三公子也仪表堂堂,不比叶公子差。”

“哎,那就是谢府的三公子?我见过那些病重之人,各个形容憔悴,面色青白,谢三公子倒比那些人要好一些。”

有人低声道:“我听说,谢三早就病得爬不起来了,太医来了都没救,镇国公何等人家,说不定有什么好药,威力无穷,叫谢三振作一日,今日可是他的大婚之日,也不好叫旁人来替。”

“只不过,嫁给谢三公子的怎么是云家的大姑娘?”

“我听说大姑娘早与叶家定了亲,嫁到叶家的,怎么又成了二姑娘……”

宾客之中的女眷们,有不少人在嘀咕。

云叶两家的婚约早就定下,叶公子淮清俊逸非凡,惹得不少人羡慕过云芜好命,没想到真到了出嫁之日,嫁给叶淮清的却成了云蕙。往前有生过羡慕的,如今看云芜落得冲喜地步,心下戚戚然。

虽说云家的意思是两家只定下过婚约,没指名过人,无论谁嫁都一样,但往前数十几年,大家一直默认婚约在云大姑娘身上,都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要不然,谁会乱传这些坏女儿家的名声?现如今换了人不说,云大姑娘还被送去镇国公府冲喜,听闻云大姑娘是前头早死的原配留下的,云家这事办的着实不地道!

客人们心里腹诽着,眼睛也忍不住往两位新郎身上打转。

也不知是不是他们的错觉,大婚之日,云家的二女婿叶淮清似乎没有全心全意将目光放在自己的妻子身上,反而往大姑娘那边看了好几眼。

喜宴上的瓜果鲜美,客人们吃的撑肚。

吉时到,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两个新娘上了花轿,鲜花与红绸铺路,长长的接亲队伍绕过了京城的主街,敲锣打鼓吹了一路,道路两旁的路人百姓纷纷探头张望。

直到行至岔路口,两家接亲队伍各行一边,这才分散开去。

……

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在宾客的起哄声中,云芜被丫鬟扶进了后院里。

国公府宅邸占地辽阔,前院有主人下仆招待宾客,酒宴杯盏交错,热闹喜庆,一点声音也传不到后院。门一关,无关人士退出去,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吱呀”一声,丫鬟端着托盘进来,见新娘规规矩矩地端坐在床沿,素白的两只手抓着衣角,先前是什么样,现在也没变过姿势。

丫鬟将托盘放下,笑道:“三少奶奶,先来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吧。”

云芜确实是饿了。

她一整日没吃什么东西,如今日头西落,只是她的夫君还没来,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先掀开盖头。正踌躇间,小丫鬟已经过来扶她。

“三少奶奶不必拘谨,是夫人让奴婢来的,怕您饿着肚子,特地叫奴婢来送些吃食来。”

云芜被她半拉着,几步就到了桌边,托盘里盛着一碗热腾腾的热汤面,上面卧着金黄鸡蛋,翠绿蔬菜,浇了一勺色泽诱人的卤肉,香气氤氲,香的云芜肚子咕咕叫。

她还抓着盖头不知如何是好,一下子臊红了脸,听丫鬟吃吃笑道:“三少奶奶吃吧,趁三郎君还没来,奴婢帮您瞒着,不告诉别的人。”

她这才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把盖头掀了。

小丫鬟是谢夫人派过来的,年纪不大,性格也活泼,此刻把眼睛睁得圆溜溜,不停地打量着云芜,好像在欣赏什么珍稀动物,但眼底清澈,并无恶意。

都说国公府门楣显赫,云芜早就做好了规矩深重的准备,却不想自己遇到的第一个人如此大大咧咧。她向来习惯了不惹人注目,这会儿连吃饭都被人盯着瞧,顿感坐立不安。

云芜只好硬着头皮转移话题:“他……他呢?”

“他?”小丫鬟想了想,反应过来:“你是说三郎君?”

云芜默默点头。

寻常人大婚,新郎要在前院招待宾客,等到夜深时才会过来。只是她的夫君不是一般健康人,国公府应当不至于为难一个病患,只是不知人去了哪儿。

“三郎君拜过天地以后,便说是身子不适,请了大夫来看,提前去歇息了。”

云芜连忙打起精神关心道:“身子不适?哪里不适?大夫怎么说?”

“您别急,三郎君都是老毛病了。”丫鬟安抚着,又说:“我瞧他今日大好了呢,不但能站起来出门,还亲自骑了马,骑了一路!三少奶奶是没见到,我们郎君骑着马模样好威风,好多人夸呢!”

云芜并不关心夫君长相,只忧心她说的前半句:“他平日里身体如何?病的很重吗?”

“三郎君常年闭门不出,连府里人都很少见他,奴婢也不大清楚,只知道三郎君天天吃着药,大夫是常来的。不过呀,今日是郎君和您的大喜之日,喜气一冲,以后肯定一日比一日好了!”

云芜提了提嘴角,实在高兴不起来。

她忧心忡忡:要是没好呢?

不会过两日就死了吧?

……

过两日就要“死”了的谢三公子是被抬过来的。

两个下人抓着担架两头,把自家公子送进了洞房里。谢翊阖着双眼,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无知无觉,胸口起伏微弱,好像快要没了。

一个背着药箱的白胡子大夫追在后面,连声道:“慢点,慢点!”

饶是云芜早就心理准备,看见这个出场方式,也被惊呆了。原本说得信誓旦旦的小丫鬟目瞪口呆地站在她身后,嘴巴张了又张,半天说不出话。

下人抬着担架步至床边,而后一人伸手穿过谢三公子腋下,手臂上青筋鼓起,一鼓作气,谢翊就被转移到了喜床之上。

下人的动作麻利,做完一切后便收起担架离开,老大夫留下来抓起谢翊的手腕把了一会儿脉,眉头紧皱,凝重地沉吟良久,把云芜看得心惊肉跳。

她小心翼翼地问:“大夫,他的情况如何?”

老大夫闻声抬起头,连忙起身行礼:“这就是三少奶奶吧,老夫姓华,是三公子的大夫,平常公子有什么头疼脑热,都是我照看的。”

“华大夫。”云芜问:“他这是怎么了?”

华大夫笑呵呵地说:“三公子只是今日劳顿累到,没什么大碍。”

没什么大碍?

那为什么看起来一副快没气了的样子?

似乎是看出她的疑惑,华大夫抚了抚胡子,轻松道:“三少奶奶放心,公子虽然体弱,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要是悉心照料,说不定还能多活几日,呵呵。”

云芜:“……”

……

心情复杂地送走了华大夫,等云芜去沐浴更衣回来,躺在床上的谢翊也被下人服侍着脱下了喜服,仅着里衣。

他依旧阖着眼,像是睡着了,呼吸轻浅。无关的下人都退出去,卧房之中仅剩他们二人,夜深人静,连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都格外清晰。

云芜怕惊扰到他,目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自己初次见面的新婚夫君。

与小丫鬟夸耀的那般,谢三公子其实生了一副好样貌,鼻梁高挺,轮廓分明,也许是久不出门,他格外的白,衬得眼眉像浓墨一般深邃。他并不像常规印象里的病重之人那样枯瘦潦倒,却也苍白冷峻,死气沉沉。

或者说,他本来就是个将死之人。

要不然,也不会要找人冲喜。

云芜吹了烛火,抓起被子一角,把自己裹了起来。

因着新郎都是横着进来的,自然也省了掀盖头和交杯酒的俗礼。至于敦伦之事,谢三公子都病成这样了,自然是不用想的。

一辈子只有一回的大喜之日,样样与她想象的不同,她与新婚夫君连话都没有说上一句,冷冷清清地开始,冷冷清清地结束了。

清凌凌的月光透过轩窗洒进屋中,谢翊在幽暗中睁开了清明的双眼。

他习惯了独身,可从今日起,卧榻之侧却要多出一个人。这让谢翊颇不适应。

身旁人背对着他,雪白肩颈微微颤抖着,像是在极力忍耐,偶尔还是泄出一声细弱如小猫叫的抽泣声。

细弱哭声虽不明显,却难以忽视,环绕在耳边,绵绵不绝。

谢翊忍了又忍,重新闭上眼。

什么破姻缘卦。

哭的那么委屈,也叫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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