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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游戏终止

季南音回去时,陈新鹏已经拍好照了,正叉着腿,也不管其他人有没有上桌,已经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这人一向这样,以自我为中心的土皇帝。

此刻这位土皇帝,竟然注意到季南音,招呼她,“南音,快,来吃饭,再等一会儿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季南音笑了笑,走过去,坐了下去。

“南音,这么好的菜没酒多扫兴啊,你这儿有酒吗?”

“有。”季南音笑了笑,她就知道陈新鹏嗜酒如命的人,怎么可能缺得了酒,“我这里有一瓶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红酒,挺贵的,你要不要尝尝。”

“多贵?”陈新鹏哼唧了声,他对红酒兴趣不大,不过他不排斥一切贵的玩意儿。

“二十来万吧。”

陈新鹏立刻来了兴致,“乖乖,这么贵,一瓶酒都可以在村里建栋房子了,你么有钱人可真会享受。”

“快快快,拿过来给我尝尝,我他妈还没喝过洋酒呢,今天老子也洋气一回。”

季南音从储物柜里拿出了一瓶崭新的红酒,还有红酒杯过来,当着陈新鹏的面扒开了红酒木塞,又给他面前的酒杯倒上了浅浅一口。

“这么点?倒满啊。”陈新鹏海不乐意,“这点还不够我润嘴唇的。”

“大伯,这好酒要慢慢品。”季南音也给自己倒了一小杯,不知是不是错觉,陈新鹏觉得她雪白纤细的手指把着高脚杯轻轻晃动的动作,挺勾人的。

他咽了咽喉咙,又在季南音身上乱瞟。

不得不说,以前干巴巴的小丫头,现在长得可真够带劲儿的。

“行,我们爷俩慢慢品。”陈新鹏盯着季南音,迷醉地轻啜红酒。

季南音见他喝了,露出个淡淡的笑容:“大伯,好喝吗?”

陈新鹏抬起头,朝着季南音看来,还没开口评论一二,就一头栽倒在了桌上。

看着像是死狗一样趴在桌上的陈新鹏,季南音将自己杯中的就一口饮尽,犹如血如喉口,她脸上的笑容也一点一点消失,眼底只剩冷冽。

唐智河说得没错,那药的劲儿很大,她不过就在陈新鹏酒杯里撒了一点点,他只喝了一口,就晕死了过去。

陈新鹏醒来时,头痛得像是裂开好几条裂口。

睁开眼,周围一片漆黑。

甩了甩脑袋,挣扎着想捂捂跳痛得太阳穴时,陈新鹏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手脚都被绑了起来。

反绑在像是柱子的东西上。

他使劲挣了挣,发现根本挣扎不开,连接的柱子庚是纹丝不动。

害怕的情绪涌上来,在混沌的脑子挤出一丝清明。

他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被季南音邀请来帮操办她妈妈的忌日,然后吃了饭,喝了个很贵的红酒。

红酒。

然后……醒来就变成了这样。

啪嗒一声,灯乍然亮了。

陈新鹏猛地偏开头,躲开了刺眼光源。

好一会儿,他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还在那个房间里,双手被拷的地方,就是阳台的下水管道上。

现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间了,窗帘全部拉了起来,辨不得晨昏,不过应该不早了。

哪怕现在开着灯,屋里都透着暗。

而,季南音就坐在距他两米开外的椅子上,微垂着眼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那眼神,哪有前些日子的亲热。

陈新鹏终于反应过来,这段时间季南音都在做戏刻意在讨好懵逼他,目的就是为了这一刻。

可恶的是,他活了五十多年了,自以为老谋深算,没想到真的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耍得团团转。

尽管心里恨得要死,陈新鹏面上也强迫着自己挤出一个笑,“南音,你这是干啥呢。”

“你觉得呢?”季南音咬牙挤出冷沉的两个字,“大伯。”

这声大伯叫得阴恻恻的,让人不寒而栗。当初的那只小狼崽子果然长大了。

“我知道,你是不是还在怀疑我?”

陈新鹏说着话,转移季南音的注意力,实则不动声色地动着手腕,想要将绳子弄松,但季南音绑得很紧,竟然一时没有作用。

“不是怀疑,是确定。”

陈新鹏按捺着心中的惊恐,故作无辜长吁短叹,“南音,你怎么能相信那个臭婆娘的话,,她早就看不惯我,想拿你来报复我来着,你可不能听她的,被她利用啊。”

“你看最近她消失得无影无踪,肯定就是心虚了。”

这时候陈新鹏海满口谎言,季南音都不想告诉他,他到底有多蠢。

“你不是心虚了,是被你打得脑震荡住院了。”

陈新鹏愣住了。

不过他很快又厚着脸皮堆笑对季南音打起了亲情牌:“孩儿啊,我和你爸爸从小感情就好,怎么可能做哪些事,这其中肯定有误会,你解开我,我们好好说。”

季南音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了陈新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睥睨,像在看一只肮脏的老鼠。

“你觉得我会信?”

陈新鹏眼神变了变,他从季南音那双眼睛里,看出一股熟悉的狠劲儿。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终于不装了,他知道季南音不会放过他的。没必要再和她装孙子。

“季南音,你和你妈都是臭婊子。”

话音刚落,季南音抬起脚,黑色的高邦牛皮靴子踩得陈新鹏脸都扭曲变形。

陈新鹏口鼻被硬邦邦的牛皮鞋底踩封着,呼吸越来越困难,那双贼眉鼠眼的眼睛,此刻充血爆突,依然恶毒地盯着季南音。

季南音相信,如果不是他被绑起来了,他会拿所有能动用的物品砸在她身上,让她痛不欲生。

不过,现在的陈新鹏,就是在她脚下苟延残喘的一只死狗。

季南音再也不惧怕他了。

她很想现在就杀死这个憎恶了一辈子的男人,但有些话她还想确认,她必须要一个答案。

季南音收回了脚。

重新呼吸,陈新鹏张大嘴,胸口像风箱一样剧烈的起伏。

缺氧的肺部终于填充满氧气,他斜眼瞅着季南音,低着嗓子干哑地笑了起来,“小婊子,你怎么不直接杀了我!你这么帮着我,不怕我叫人。”

“不急。”季南音又坐了回去,“有些话,我想先问你。”

她语气微微一顿,嘴角挑起冰冷弧度,“在你叫之前,我可以割掉你舌头,别人只会当是什么不听话的野狗在叫。”

“问我?”陈新鹏冷笑,“你不怕我叫人。”

陈新鹏脸青一阵白一阵,他偏头唾了口带血沫的唾沫,俨然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不用问,你不就想知道你妈是怎么死的是吧,老子告诉你,季秀春那个骚娘们就是我搞死的。”

季南音眉心露出一丝裂痕,陈新鹏咧嘴大笑,继续往下说着足以激怒季南音的话:“老子不就是看上她了吗,她哪点吃亏了,女人生下来不就是被男人睡的。她当初在舞厅工作的时候没少被人睡吧,装个狗屁的清高。她那种万人睡的贱女人,只有我那个倒霉的弟弟能看得上,老子睡她是给她脸了,她非要想不开跳海,这怪得了我!不是她不识好歹吗!”

这番话说完,没想到季南音依然很平静。

平静得不正常。

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固起来。

陈新鹏心里越是没底,越是吼叫得恶声恶气:“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季南音笑了下:“我没什么和一个死人说的。”

“你想怎么杀死老子。不会他妈直接脐橙上来,爽死老子吧。”

季南音没理会陈新鹏的污言秽语,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根跳绳,这是小时候爸爸给她买的,这么多年了,依然很结实。

季南音早就准备好了,跳绳被套成了个活结。

看到垂在季南音腿边的那个绳结,陈新鹏眼神露出鲜见的恐惧。

发现杯绑住那一刻,他就知道季南音想让他死,但是这一刻,“死”才具象化。

“大伯,跳海的人都是窒息而死,听说很难受,你也试试那个滋味吧,很公平。”

看着季南音一步一步靠近,陈新鹏额上汗水大颗大颗往外冒,双腿不断蹬地,身体动得越来越厉害,试图想要挣脱束缚。

“季南音,我敢动老子,老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这个白眼狼,老子早知道你和你妈那个臭婊子一路货色,你小时候老子直接就掐死你,扔到海里去喂鱼。”

“南音,求求你,我错了,放过我吧。”

不论陈新鹏喊叫了什么,季南音完全无视了他。那一刻,她沉浸进了那段短暂却快乐回忆里。她甚至不自觉地哼起了妈妈教过她的南音小曲。

南音是水泉市的一种传承很悠久的乐曲。

而她名字就是这样来的。

妈妈生前很喜欢唱,她声音好听,唱起来婉转动听,让人觉得幸福,给她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们应该也想要她幸福吧。

眼泪从眼眶滑落,季南音丝毫没有察觉,她微笑着将绳头套上了陈新鹏的脖子。

陈新鹏满面惊恐,汗水小溪一样地流过,但这次他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仿佛彻底认了命。

“大伯。”季南音盯着陈新鹏,“你信命吗?”

“我信。”

“我信善恶有报,今天是你的报应,也是我自己的。”

是的。

季南音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好人,那些年,她做了好多好多错事。

她早就不干净了。

路崇说苏志鑫的死和她无关,并不是她逼死他的,是他心理脆弱承受不了打击。

她也表现得如此,从不愧疚,从不放在心上。

但没人知道,得知苏志鑫死讯那一天,她人生的噩梦就又添了一笔。

现在,一切终于都要结束了。

带着那些纠缠了她一生的噩梦。

绳结越收越紧,勒住了陈新鹏的脖子,季南音看着他的脸,她要看着这个害死她妈妈的凶手怎么死在自己手下的。陈新鹏脖子发红一路到了耳根,喉结骨艰难地滑动,嘴像是蛤丨蟆似的大张,企图能呼吸到氧气,口水从嘴角躺下来。

看起来那么可怜,又狼狈。

那一刻,季南音看到的却是她自己。

被套在绳圈下的人是她自己,她正在一点点扼杀掉自己,扼杀掉这游戏一般的糟糕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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