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喜!沐喜,我总算找到你了!”
一个突然闯进酒馆的青年男子打断了陈望雨的话,也打断了他和沐喜的第一次交谈。
沐喜闻声转头,一个漂亮高挑的青年急三火四地朝他跑来,言语中也带着急切的颤音:“沐喜,你这几天都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很久了。”
沐喜皱着眉接住他仓惶跑来并不稳当的身形,让他坐下歇会喘口气,“你这么急来找我做什么,我说了会去找你的,你看看你一身都湿了,一直喘气,渴不渴?”
话里话外都是那般的温柔与关心,这让青年湿了眼眶,委屈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在乎我的。”
沐喜扶住他坐下,那杯本来推到陈望雨面前的酒杯又被他拿了回去,很自然地递给青年,让他喝口顺顺气。
青年喝了后面颊瞬间红润了起来,好似这一口酒是什么琼浆玉液,能让人瞬间恢复精力。
他喘着气,拉着沐喜的手捧在手心里诚恳道:“和我回去吧,我和我父亲说好了,你可以住下,陪着我,不然我和你一起走,他说不过我就同意了。”
闻言沐喜皱了下眉,很轻微的动作,不细看完全看不出来,语气也极淡听不出情绪,“是吗?那还真好,可我现在不能和你回去……”
“为什么?”这令青年大为不解,看了看沐喜的表情,又看了看四周。
正巧对上一双直勾勾望着他俩的眼睛,青年感觉敏锐,眼神凌厉地伸手指向呆座面前的陈望雨,“就因为他?”
他很瞧不上陈望雨地上下瞟他,不过一个普通的平民而已,有什么本事和他抢沐喜。
沐喜噗嗤笑了,这可真是个不美妙的误会,“说什么呢,才不是因为他,我都不认识他,就在这坐了一下。”
这更令他不解了,对陈望雨翻了个白眼,继而楚楚可怜地望着沐喜,“那为什么?和我回家不好吗?”
“好是好,可是我不能总是让你父亲为难,我没什么本事不能帮助你什么,经商我可不行,不然教你骑马吗?还是教你打拳?”
青年皱紧了眉,又为难又不舍,“可你能让我高兴,就这一点已经足够了。”
沐喜定了一下,抓住青年的胳膊,“听着小狄,我需要可以傍身的本事,需要自己赚钱,而不是依靠任何人,这会令我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价值,如果只靠我的□□,这可不会长久,你要理解我。”
听得出来他不想要这样的依附,尤狄气馁地垂着脑袋,但从中还是听出了关键,“沐喜,你要钱,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我就是不能离开你,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和我和好?”
可怜地就差哭出来了。
关延喝着酒看着他俩的情况,默默朝沐喜举起了大拇指。
谁人不知沐喜是个情感高手,哄得一众情人为他疯狂。
沐喜瞥了眼关延,注意力还是放在这个青年身上,搂住他的肩膀,“小狄,我们从来没有分开也不存在和好……要不这样吧,你先去楼上要一间房,我等会上来找你。”
这话令挂着泪珠的尤狄流露出不可置信的喜悦,“真的?!”
“真的,”沐喜轻柔地为他理了理湿湿的头发,尽显温柔情人的风度,“我保证,你先让我去付钱好吗?”
尤狄几乎是跳着站起来,“我去付,沐喜,我说过的,和我在一起绝对不会让你为我花钱。”
“嗨!小狄……”沐喜想阻拦,可是尤狄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朝柜台走去。
关延看着那小青年离开的背影,捶了沐喜的胳膊一拳,真受不了他,“沐喜,什么时候也教我两招?”
定坐的沐喜望着人远去的身影,高傲得意地微扬起性感结实的下巴,勾着嘴角看着他不屑道:“恐怕没我这个效果,毕竟……”他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露出迷人富有男性魅力的容貌,“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穷嘚瑟。”关延笑骂他,眼睛又瞥到沉默地坐在一旁的陈望雨,“这家伙呢?我看似乎也很喜欢你,你的魅力可不是一般大。”
经他提醒,沐喜居高临下地看了眼陈望雨,他眼睛水灵灵地望着自己,那眼神里纯净到透彻的爱意都快溢出来了。
那种爱慕的眼神他见过太多,就是没见过他这种,炽热到那温度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传递到他身上。
沐喜皱了下眉,忽然觉得恶心,他最烦这种没什么价值的人,还用渴求的眼神仰望他,乞求他施舍关注与爱意。
尤其是眼前这人,目光真挚地令他浑身不舒服,“你帮我解决一下。”
“我帮你解决?拜托你还是那个处处留情的沐喜吗,对人家这么无情?”
“这种麻烦我见太多了,没什么钱还想肖想我,你当我是什么人,什么垃圾都捡吗?我先走了,免得我的小金罐在楼上等久了。”
“去你的吧,缺德玩意。”关延笑骂着把人赶走。
沐喜笑笑,拍了拍关延的肩膀走人。
陈望雨看着沐喜离开的背影,咽了咽干噎的喉咙,失神丧气。
“嘿嘿,别看了。”关延站起身挡住了陈望雨的视线,坐到之前沐喜坐过的位置。
陈望雨看了眼面前的英俊男子,也俊俏,但不及沐喜的十分之一,沐喜是那种深入人心的貌美俊朗。
“就那么喜欢?你才第一眼看见沐喜吧,他可是个万人迷,不过我劝你还是别想太多了,他就是个混蛋家伙,只认钱认色的,你一样没有就别对他抱有幻想,没戏!”关延尽量把话说得直白易懂,希望他能识时务一点。
这样对他也好。
毕竟就现在这么来看,眼前这家伙,沐喜是绝对不会对他多看两眼的。
一没有金钱权利地位,二没身材美貌价值,怎么可能被沐喜看上,断了他的念想好过让他自寻烦恼。
陈望雨尽量装得没那么在意,可还是忍不住失落,那可是沐喜,他见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人能勾得别人魂牵梦萦。
“我能问问,他住哪里吗?”陈望雨小声试探地开口。
“哈?”
关延大声反问,引得陈望雨更低地垂着头。
关延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人,“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啊,你别打听了,沐喜迟早要混进贵族圈的,你高攀不起。”
陈望雨沉默地看着面前冷掉的令人毫无食欲的肉饼。
现在就算里面有肉也完全勾不起别人的**,平平无奇一块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饼,怎么才能让别人对他侧目。
“我……我没那个意思……”
陈望雨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什么,问这些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可他还是想了解一些。
关延哼笑一下,瞧着他这痴情模样就冷冷道:“我还不知道吗,你们这种人就想套出沐喜的行踪住所,然后对他死缠烂打,放心,这样只会让他更加厌恶你,所以,你有点自知之名吧。”
陈望雨抿紧了唇,手指缴动,怎么看都像不理智的变态痴汉,“……如果我说我以前见过他,你会信吗?”
此话一出,关延对他更加没有好感,如果之前只是个喜欢沐喜的狂热粉丝,那么现在就是真有些穷追不舍的恶心了,“呵,你这撒谎也不打草稿的,就那么想套我话吗,算了,我和你多说什么,总之,劝你别把心思放在沐喜身上,就这样。”
“望雨,陈望雨,朔主教在找你,打了电话过来,你去接一下吧。”
两人的对话被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结束,是陈望雨的同工安聆来找他了。
关延本来想转身离开的,可看着走来的人穿着圣徒的外袍愣了下神,有些意外地看着陈望雨,“你是圣徒?”
陈望雨柔和地抬头,点了点头。
关延变了脸色,喉咙有些干,清了清嗓子小声,没了刚才的霸道刻薄,说:“我刚刚说的可能有些过分了,你别放在心上,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和沐喜并不合适不要多幻想和他有什么,现在看来,你和他确实是两个世界的人,当然我也相信你也不会和他怎么样,抱歉。”
说完他就赶紧离开了,也没人提醒他,这么一个普通的人竟然是圣徒,要知道没人惹得起教会圣徒,好像刚刚说那么一番话,是犯了难以饶恕的罪过,令他心中惊慌。
安聆走近,看着关延离开的背影,有些好奇地问陈望雨:“这谁啊?你认识的人?”
陈望雨笑着摇摇头,“就刚刚说了两句话。”
刚刚认识也不算认识。
安聆摆了摆手,管不了那么多,“你先和我去楼上吧,你父亲在找你。”
陈望雨点点头,和他离开,只是越发沉默了。
安聆在他身旁丝毫没有察觉他的情绪,反而探起他的八卦,“望雨,大家都在说你父亲有意把他女儿许给你,你是个什么想法,你说他找你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陈望雨从沉思里醒过来,“不知道,不过我没那个想法。”
“你想想看,他也就那一个女儿,如果你娶了她的话,家产都是你们两个人的,他还会不遗余力提携你,说不定你机会坐他的位置,甚至更高。”
要知道首都的一区主教可是有很大权利的,谁不想巴结他。
陈望雨皱了皱眉,轻言道:“我只想做神职祭司,如果为了当官发财,我宁愿不做圣徒,免得玷污了神名。”
正义凛然把他贯彻透了!安聆撇撇嘴,这种话也只有陈望雨这种木头说得出来,为人太无趣死板,“哎呀,是是是,总有一天你会成为圣洁大祭司,清廉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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