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的很大,还在谢在时的地界,瞬间城南的人都人心惶惶,最主要的是谢在时还背上了杀害易弦的罪名。
易弦算是城南的二把手,常年和兄弟们混在一起,虽然没有谢在时的聪明头脑,但是为人很仗义,大家都也喜欢他。
但现在易弦是死在谢在时手上,在场那么多人都在,外面还有很多人,够谢在时受的了。
在宅子后面举枪要杀程央央的也是易弦。
两人在宅子后面遇见,易弦把她认出来,举着枪把人逼在墙角,他作死的挑衅程央央,“本来以为你早死了,没想到命这么大啊。”
“这位小姐还真是女中豪杰啊。”
程央央抬脚踢在他手腕上,伸手接住了枪,得意的晃了晃,后者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从主动化为被动。
程央央打量着眼前看似精明实际脑残的男人,思绪回到她和贺渊遇害那晚,眯了眯眼睛,就是他打了自己的黑枪,把她和贺渊害成那样。
“你可真行啊。”程央央冷嘲热讽道,指了指自己的胳膊,“我一个坏了条胳膊的人你都打不过,看来谢在时手下都是草包!”
她不等易弦反应,开枪了结了他,又拖着他从窗户潜入大厅,在谢在时正欲开枪时把易弦推了过去。
枪声起,人死,谢在时这个杀害自家老二的罪名是坐实了。
外表看是易弦要趁此机会杀贺渊,然后谢在时把他杀了,这事放在城北大快人心,放在城南就是人心动荡。
宾利车内,方初皱眉看着神志不清的贺渊,“简斫,他又怎么了?不像受伤啊。”
简斫驱动车子,骂道,“狗屁受伤,谢在时那犊子给他下chun药了,你赶紧想想办法吧。”
程央央人傻了,后悔自己怎么不把这大夫拽下来自己坐副驾驶。
她默默远离了贺渊几分,缩在车门旁。
方初真没料到谢在时能搞这一出,也有些无措,“我能有什么办法,赶紧先回家吧,他这一身伤…”
话音戛然而止,简斫和方初对视一眼,看向了缩成一团的程央央。
程央央像只受惊的小猫躲着贺渊,就差开窗跳出去了。
似乎察觉到前面两人的目光,她震惊的望着简斫,用口型对他喊,“我是男的!”
简斫只当自己没看见,方初也转回了头,“谢在时那老憋孙肯定会安生好一段时间了。”
方初点头附和,“是啊,诶这是回家的近路吗?”
“是是是。”
……
终于熬到了贺渊家,程央央扒着简斫位置的车窗,无声的呐喊,“你送我回家。”
简斫点燃一根烟,朝她脸上吐了个烟圈,为了兄弟的幸福,他愿意当瞎子。
程央央是被贺渊硬拉进屋里的,她根本挣扎不了,自己一身伤不说,这死男人这会力气还大到爆炸。
她不会要晚节不保吧!
天杀的,早知道她就不去帮他们了!
方初觉得自己待在屋里不太合适,端着一杯热水来到了贺渊家的花园,望着深蓝色的天空,听着屋内的打砸声,他满意的点点头。
贺渊终于要更进一步了。
他替他感到欣慰。
简斫坐在他旁边,狠狠的吸了口烟,“贺渊的第一次?”
方初差点把水喷出来,“我怎么知道啊。”
“我觉得是第一次。”简斫笃定,毕竟这么多年他都没见贺渊谈过一个女朋友,排除了他是gay后,只能证明这小子搁这守身如玉呢。
“真好。”他和方初一同望着天空,几年的打打杀杀下来,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平静了。
屋外平静,屋内就不平静了。
程央央缩在厨房角落举着菜刀,满脸警惕的看着向自己逼近的贺渊,心都快跳出来。
那个死简斫,那个死大夫,还有这个死贺渊!!
贺渊身上脱的只剩下缠在身上的绷带,细看腰间处还渗出了血,他却像无所谓似的,继续薅着身上的绷带。
程央央很想制止他,但是又觉得因为这事暴露她不是哑巴很亏,她犹豫片刻,举着刀迎上了贺渊。
两人僵持半刻,程央央快速溜到贺渊身后,贺渊也跟着她转身,在她的引导下走向了卫生间。
程央央把他关进卫生间快速跑去茶几上拿到了方初的医药箱,贺渊也在此时破门而出,又直直朝她袭来。
程央央只感觉自己要疯了,她举了举手中的菜刀,又拍了拍沙发,后者乖乖坐下。
咦,这么听话?
她看着贺渊满身血迹有些无从下手,况且她现在一只胳膊还挂着,她叹气,引导着贺渊自己解绷带,自己缠绷带。
一扇窗户被她砸碎,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凉,她起身准备找个东西挡上,却突然感觉身子一紧。
贺渊抱住了她。
霎那间时间仿佛静止了,她感受着贴着自己后背的胸膛,很热,还湿漉漉的,应该是血。
她还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很快。
她默不作声的转过身,甩了贺渊一巴掌,又掐住他的脖子,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威胁,“贺渊,我真的会杀了你。”
下一秒,她的嘴就被堵住。
贺渊抬手拍着她的嘴,眉头紧皱,声音也不似平时那么冰冷,还有些撒娇的意味,“不能说话。”
程央央要疯了。
一万个感叹号都形容不了她现在的心情。
她躲开贺渊的手,嫌弃的抹了抹后背,手上赫然出现一片血迹。
程央央此时此刻十分后悔,为什么不在上次刺杀贺渊时把他了结掉,而是把他留到现在折磨自己。
她叹了口气,还是准备去把窗户堵上,刚走到窗前就又被贺渊抓住,两人距离拉进,完全没注意到窗户下眼睛都快瞪出来的两人。
简斫:“这么刺激吗?都到这儿来了?”
方初:“哇噻……”
贺渊搂着程央央把她带回了沙发上,指着自己血淋淋的胸前,模样委屈,“别走,帮我包扎。”
程央央无奈,指了指自己的胳膊,后者乖乖的点头,继续自己包扎。
这叫什么事啊……
她是来杀贺渊的,不是陪他过家家的。
看着垂头不语的贺渊,她瘪了瘪嘴,等她养好伤,贺渊的死期就到了,现在城南也被他们搅的乱七八糟,正是她下手的好机会。
到时候贺渊一咔嚓,谢在时一咔嚓,简斫一咔嚓,她就是平城的老大了哈哈哈!
未来老大还沉浸在美好的幻想里,就又被前任老大抓住手,她用力甩,却没甩开。
“贺渊!”她惊叫一声,又甩了他一巴掌,把人推到卫生间用身子挡住了门。
简斫又点燃一根烟,疑惑的看着方初,“哑巴急眼了还真会说话啊。”
“嗯。”方初点头,“你家老大比我厉害,能治好哑巴。”
简斫认可。
身后的门不断被撞击,程央央费力抵住,一张小脸憋的通红,看着沾满血迹的不停颤抖的手,恨不得现在就把贺渊杀了。
贺渊还在撞门,程央央深吸一口气让开门,抓住贺渊的胳膊,把他拉进浴室,打开淋浴,动作一气呵成。
她又把人按在浴缸里,拿着淋浴喷头往贺渊身上浇。
感冒发烧也比现在犯病强!
她看着有些瑟瑟发抖但还是乖乖站着的贺渊,终究还是不忍心把水温调热了一些,做了个洗澡的动作。
贺渊重重的点头,有样学样。
程央央觉得有些好笑,贺渊平时都垮着张脸,没什么别的表情,但是现在就像个听话等主人摸的大狗。
而且还异常的听话。
她示意贺渊看她,做了个皱鼻子的表情,两秒后,贺渊也做了个同样的动作。
程央央抿着唇笑,她深吸口气,又接连做了几个搁在平时贺渊绝对不会做的表情,贺渊全都一一照做。
救命!程央央简直要笑死了。
许是水温过热,不大的卫生间升起热气,贺渊一边冲身子,一边学程央央各式各样的表情,像个娃娃似的。
程央央站正身子,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贺渊皱眉,脚下一滑差点摔倒,程央央及时扶住他。
手也搭在了他湿漉漉的腰间。
距离忽然拉近,贺渊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脖颈上,她没动,贺渊也没动。
“我…”估计是程央央的动作,或者是马上要摔倒了,贺渊清醒了一些,他连忙起身,捞起一旁的浴巾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
程央央:?
她皱眉看着贺渊,他突然这样,应该是清醒了。
那她就可以走喽。
“对不起。”贺渊突然说道。
程央央摇摇头,在湿漉漉的墙壁上写下: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贺渊还想说什么,但又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没脸说什么,他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不然程央央不会这么淡定……
表面淡定内心早已惊涛骇浪的某人快步离开卫生间,坐在沙发上缓了好久。
天啊……她刚才是在调戏贺渊吗?
他一会会杀了自己吧,让简斫知道简斫也会杀了自己吧?
她抹了抹自己滚烫的脸,觉得刚刚一定是被什么附身了,才会做出那些事。
天啊…她还是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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