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去卫生间解决完事情后，我跟朋友去赛车场玩儿了一趟。
直到程铭打电话过来我才去找他。
程铭没多说什么，带我去了一家西餐厅。
和他一同吃过饭后，我被带回家，我坐得离他很近，嗅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味道淡淡的，很独特。
“你是在意上次的事情了？”
不愧是一起长大的，他还是太了解我了。
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别处。
“还有这次，对么？”
“？”我抬眸看他，一巴掌捂住他的嘴，“不要说了！”
程铭抓着我的手腕，一双睫毛微垂的眸子盯着我，微微干涩的唇蹭了一下我的掌心，他温热的气息打在我手上。
感情变质了。
从兄控彻底变成恋兄了……
我按捺着心里的冲动把手拿开，盘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
“屁股疼吗？”
我红着耳朵摇头。
程铭没有多说什么，起身道：“上一次，情有可原，这次……希望你想清楚。”
他说完就要走，我抓住了他的手腕。
“……咱俩没有血缘关系对吗？”
“嗯，我是被收养的。”
程铭回答得很干脆。
我放开他，洗过澡后便去他为我准备的屋子睡觉。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便拿着手机和枕头跑到了程铭的屋子里。
程铭还没睡，靠在床头柜上打字飞快。
我上了他的床，在他身边躺下，闭上眼开始试探着缓缓靠近他：“你在干什么？”
“工作。”程铭说着，无动于衷。
我贴在了他的身上：“咱俩好久没一起睡了。”
程铭手指微微一顿，保存好后合上电脑放好。
他摸了摸我的脑袋：“睡不着？”
我闷哼了一声，呼吸灼热起来，思绪犹如一团乱麻，我伸手将他拽躺下来。
我贴近他，他肉眼可见的慌乱无措，我和他离得很近，两唇之间只差几厘米。
程铭偏开头，微微皱着眉，呼吸有些沉重：“别闹。”
他很明显在克制。
我应了一声，拿手机开始约人出去。
我想试探程铭的容忍度，约到后便离开程铭的卧室，穿上衣服走了。
酒吧内，我和兄弟们没有开包间，跟对桌的女生喝酒玩游戏。
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玩得来。
我输掉游戏选了大冒险，抽到和异性接吻，我抽了口烟，正纠结着便被拎着衣领站了起来。
我被拽得踉跄，杯子里的酒撒出去一半。
我背后一凉，回头看去——
是程铭。
这一片的气氛瞬间安静了。
我喝得有些迷糊，右手上夹着烟还拿着杯子，我从来没在程铭面前这样过。
我背着手站在程铭跟前，有一种偷吃被抓的心虚感。
我往旁边看去才发现，旁边坐着程铭的几个朋友。
他的那些朋友还跟我打了个招呼……
5
我被冷着脸的程铭扛回家丢在沙发上，因着心里的叛逆，我起身跟他对峙：“你干什么！我成年了你凭什么那么下我面子？”
“好，我不管你了！”
我凝噎良久，心中一股酸劲儿往上涌。
我在赌气之下离开了。
刚出门我便后悔了，于是灰溜溜地进屋，四处找程铭。
“哥……”我试探着叫道。
程铭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抽烟，神情淡漠。
完蛋……
真的生气了。
我拿着一个垫子，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将垫子放在程铭脚边，坐在垫子上，靠着他的腿。
“我错了……”
我抱得一手好大腿。
程铭不可能因为去酒吧那破事而生气不理我。
他最爱我了。
但是他摸了摸我的头，说：“……睡觉去吧，我明天还要去跟林小姐见面。”
我呼吸一滞，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
我猛地站起身，抓着他的衣领：“我不要你结婚！你找一个我拆一个！”
“你就是这么对长辈说话的？”程铭语气不容置疑。
我被程铭强硬地推开，喉头一阵哽塞引得我心里发堵。
堵到说不出话来。
他不让我谈，我凭什么让他谈？
怪异的胜负欲让我疯魔。
我浑浑噩噩的去卧室躺下，没换睡衣，就这样穿着衣服睡了一夜。
第二天我旷课了。
我去找了程铭，在他跟林二小姐相谈甚欢时横插一脚。
“哥——”我坐在程铭身边贴着。
林二小姐始终保持着得体的笑容，但没过多久便找借口走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无论程铭找谁我都会横插一脚。
包括但不限于故意用脚勾他的小腿。
反正他也不见得会躲。
毕竟如果躲的话会有动静。
我一直以为我阻止的很好，直到程铭说他要订婚。
程铭结婚那就意味着没人管我了，意味着他要去爱别人了……
我的胸口不断起伏，心口发闷，一气之下扑了过去。
程铭始终端着，他卡着我的胳肢窝把我反压了下去。
他凭什么！
我疯狂挣扎着，打了他一拳：“你放开我！”
程铭摁着我的双手，紧紧皱眉：“不放呢？”
我打了他好几下，被气愤冲昏头脑的我将他拽下来狠狠吻他：“你是我的！”
紧接着，我被他扇了一巴掌。
力道很重，我的颊边火辣辣的疼。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将程铭的手用皮带绑了起来。
程铭挣扎了几下便不挣扎了，只是用一种委屈又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程铭的道德感比较强，于是强要成了我对付他的唯一办法……
我摁着程铭用力吻着，摁着他做了不该做的。
程铭比我个子高一些，我一直以为应该是他占上风。
但现在就是我压着他。
早知道不捆他了。
程铭偏着头，呼吸颤颤巍巍：“……混蛋！”
我凑过去咬他脖颈上的皮肉，随后咬了一下他的脸颊：“你明明在我中药的那次吻过来了……”
程铭痛得抽了口气，双腿都绷了起来。
哥哥真好看，身上好香。
他明明在享受……
我不由得哼了一声，抱着他将脸埋在他颈窝。
“……”程铭缓了口气，推了我一下，“出去……”
我猛地摇头：“No……”
“……乖，不能这样。”
他在试图掰正我的思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咱们都……”我委屈地说。
“不行。”
我眼神黯淡下来：“哥，你不结婚好不好？我不想……”
程铭没说话，于是我更用力了些。
直到他受不了开口，嗓音嘶哑：“你，你停下——！”
“……你答应我。”
程铭似是妥协一般点头。
我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放过他了。
我找了个位置窝在他怀里，脸上的疼痛被放大数倍：“哥，你喜欢我吧？”
他不答话，我心里委屈至极。
“……哥。”
程铭应了一声，抱着我很久。
他很在意我和他一起长大的事情，我抱着他用力吻着，继续跟他做那种事情。
这回他拥着我接受着没挣扎。
但是我好累，不想动了……
接下来就纯是为了自己那点脸面。
6
第二天起来，程铭很坦然，好像昨天什么都没做一样。
我问道：“你还结婚吗？”
程铭一句话没说，叼着一支烟，将衬衫扣子系好，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我瞳孔震颤。
被耍了！！
怎么男人还有玩欲情故纵的！？
我委屈了：“程铭！”
“嗯。我要去公司了，需要捎你一程吗？”
我爬起来，跪坐在床边看着程铭：“你亲我一下！”
程铭定定的看着我，良久才将口中的烟拿出来摁灭丢在烟灰缸。
我说：“别老是这幅道德感很高的样子……”
“那怎么办？”程铭说着，烟雾从他口中溢出，“一定要跟你做什么？”
那语气像是无可奈何，但又像在制止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用拇指蹭了蹭我的脸颊，将我拽起来，催促着：“快点。”
我应了一声，穿上拖鞋麻利地洗漱完，换好衣服后跟着程铭离开。
学校的事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
参加了几个社团，中午要开会。
“诶呦，小程少爷破天荒来啦？”江澈阴阳怪气地蛐蛐道。
搞得我好像多大架子一样。
我缓了口气，实在懒得理他。
毕竟人跟狗语言不通，没什么好说的。
但这个嘴就是管不住：“哪儿有你架子大啊，一天到晚在宿舍里那副**样，谁还没个钱了。”
江澈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他开始跳脚。
奈何骂人像小学生似的。
我觉得他怪好笑，谁知还没等我笑出来他就给我哥打去了电话。
对话内容如下：
“程总！你弟弟欺负我！”
“你惹他了？”
“……”江澈支支吾吾。
我双手环胸等他继续说，等他挂断电话后，我不由自主地扬了一抹笑：“澈啊，我在家里可从来没有莫名其妙的跋扈过。”
江澈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哭了。
我乐得开心，他分明就是个小屁孩。
于是时不时逗他一下。
7
自我跟程铭发生关系之后，我和程铭很久没见面。
他照常定期问我的情况，我也正常给他答复。
都是寥寥几句。
他真矜贵，聊天从不说多余的……
我碍于面子，也不跟他多说。
于是就这样一直过了一个月，我看江澈顺眼了不少。
他除了有点少爷病以外没什么问题。
我想着程铭的冷淡和疏远，打心底升起一丝报复心理。
“澈啊——”我抱着江澈的狗，把他堵在墙角，“咱俩搞基吧。”
江澈的脸“砰”的红了，他偏开头，好像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踹我一脚，夺过狗就走了：“你死。”
我缠着他：“我认真的。”
其实只是想借个力，顺道恶心他。
“我妈不让。”
江澈一句话打败了我。
我没带手机，打篮球去了。
谁知道就为这事，他还要跟我哥告个状。
我回来以后发现程铭疯狂地给我打电话，发微信。
好像是迟来的占有欲一样。
最后一条十分强硬：
「程子故！你要造反吗？你不准跟他在一起，明天没课了来公司见我。」
也算是……达到目的了。
第二天上完课我便去了公司，这回进去的很顺利。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程铭脸色阴沉地看着我。
“咋了？”我明知故问。
“你说呢？”
我不由自主地笑了：“我哪儿知道？”
程铭说不出那些背离自己思想的话。
我看见他脸红，心情舒畅。
我猜他想说——
咱们都做了，你还招惹别人？那咱们算什么？“亲”兄弟吗？
僵持了一会儿，我凑到他身边坐着。
“你真不喜欢我？”
程铭不说话，也不理我。
“那我找别人？”我说。
程铭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最终朝我放下了狠话：“去吧，正好我也被催着结婚。”
我被他激得恼怒，拍桌起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再也不想见他这个老古板了。
我想看他低一次头，想他迎着我一次。
他要结婚就结婚……
我怄气的想着，心里凉飕飕的，像是在滴血一样。
我走到公司楼下，向上看了一眼，最后下定决心折返回去，闯进他的办公室关上门。
他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
我强吻了他，顺道对他用了一次强的。
我稍微留意着些程铭的神情，他似乎很爽，但爽的不显山不漏水。
是很有意思的略带着的欲拒还迎。
我观察完他就开始别扭……
凭什么我得是上面的？
我真的懒得动了，这老古董就不能主动一下？我怎么就非得要这个脸面呢？
也不是要脸面，就单是怕他结婚，怕得要死。
而且那种情况总得有人低头，那个人一定得是我。
我想着，把脸埋在他颈窝，抬头随后叼了一下他的耳垂：“……我不想动了，下次你在上面好不好？”
我说完，亲着他的嘴唇。
他身上好香……
做完之后，程铭除了有一丝被滋润过头的感觉之外，倒是很正常。
风韵犹存啊！
这个风韵犹存的人当晚就实行了我说的话。
我知道他会把那句话当真，但没想到我撩拨他几下他就会直接实行。
准确来说是我坐上去了。
程铭抱着我眉头微微皱着：“不疼吗？”
我扭动了几下，抱着他的脖子不想动了。
的确疼。
我甚至连话都不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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