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白芍率先出声,解释道:“只是非人物种进入副本时需要培训,见过一面而已。”
培训?屠锐有些好奇,听起来挺有规章制度的,和现实的工作也差不多吗?
西亚维闻言撇嘴,还想继续说什么,白芍打断了他。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时间限制我得走了。”他看着屠锐语速也快了许多。
“啊,时间限制?”屠锐更纳闷了,脸都皱起来看向白芍。“咋了,十二点的灰姑娘,到点就走啊。”
“天明时,我必须要离开这里。”
屠锐见他说要走也不说原因,只当他们可能是有什么工作机密,先赶紧在脑子里想自己要问什么。
“嘶,我能给你要点东西吗?”
剧情方面白芍能说的也已经写下来了,问也不会回答,那要些别的。
“你要什么。”
“枪。”
“什么?”
“啧,枪啊。‘砰砰砰’的枪啊。”屠锐比了个手势,朝空中虚势晃了几下,“刚那一群人拿着刀,要是有枪我还扔什么石头啊,几枪就解决了。”
一开始是想要些刀啊剑啊或者弹弓这种好使的,但细细一想,真到危急时刻,这些还是有风险,一个没反应过来,武器还没用出来就被人家弄死了。
“副本世界内无法设置不符合时代背景的东西。”白芍站起身,微微摇头没有同意这个想法。
“不过军器局有火器,如果你想要威力大些的,手铳也可以。”
屠锐一开始看白芍摇头,心都灰了,结果他又给出了新的解决办法。
“手铳?方便携带吗,我得藏在身上的,打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屠锐兴致勃勃地说起来,还比划了一个长度,“有这么大的吗,我藏袖子里那能行吗?”
“当前时代并没有研制出如此精度的手铳,军器局最小的手铳也有三十厘米,而且使用前需要装填火药,弹丸。”
屠锐大手一摆,“没事没事,总归比刀剑好用些。三十厘米的话,那我就背包里,用的时候拿出来。”
说到这又想起来自己什么都没有,又朝白芍说道:“你再给我个包吧,能装这个,斜挎的,方便些。这个应该可以吧,这儿不可能没有布包吧。”
“可以,明晚我把东西给你。入夜前通过耳坠告诉我你在哪就行,我会来找你。”
“好的。”
......
屠锐就这么看着白芍又从窗户上跳下去,身姿轻盈,一气呵成。
她走上前弯腰趴在窗户边,望着楼下离去的背影,喃喃道:“这么熟练...”
西亚维也凑上前朝下看:“竟然没摔死。”
“为什么说他没让你学写字?”屠锐缓缓从窗边伸直身体,转头问西亚维。
白芍刚刚那态度明显有问题,为什么急着打断那个话题。
而且,对她倒是有求必应,但对西亚维却很冷淡,甚至是有些无视。对白芍这个维护者来说,他们都是完成任务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别呢?
“变成人后,他让别人教我学习语言行为什么的,没学完他就来了,让我赶快进这里。”西亚维坐回椅子,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下巴搭在手背上倦倦地说:“这比说好的时间提前了很多,我还想继续学,他不让,就和他吵。但吵完我就来了,他说这个劫不去就会死。”
屠锐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又接着问道:“你来这是要渡什么劫?”
“不知道。”
“不知道?你自己来这你不知道干嘛来了?”屠锐惊奇得很,这么重要个事这狼糊里糊涂就来了?
“我就是不知道啊,我和大家去抓鹿,走着走着不知道怎么就进到一个很大的地方。然后我就变成这样,然后他就说不去这个什么劫就会死,然后我就进来了。”
西亚维哼唧哼唧地说了一大堆,开始叫唤着要休息,“我想睡觉了,困。”
“睡睡睡睡,你刷个牙洗个脸就去睡吧。”
屠锐看他乏得不行,从手边的盆栽里掰下个枝条,走到桌边倒了些水,把枝条泡进去,再递给西亚维。
“你用牙嚼烂它,等松散了后用它刷刷,再用水漱一下口。”虽然现在条件跟不上,但个人卫生还是要注意的。
“哦。”西亚维接过枝条,噙在嘴里上下咬动着。
屠锐也给自己折了根枝条,清理完毕后西亚维已经躺到了床上。
还知道睡床上,屠锐觉得有些好笑,她还以为西亚维会席地而睡,毕竟狼就是这样睡的。
“去去,进去点,给我留点空。”
屠锐让西亚维往里挪了些,自己也倒在床上。
她没觉得这有什么,西亚维就是一头狼,哪有什么羞耻观念,即使是人形的身子,但就跟那人形模特没什么区别。
还是睡好最重要。
屠锐盯着屋顶开始回想,今天经历了很多事,血腥的屠杀,悲惨的过往,还有奇怪的白芍,这些问题一遍遍地冲击着她的神经。
一天之前她还在现代社会勤勤恳恳地工作,摆脱了父母的枷锁,可以真正地活成自己。
但意外就是比幸福先来,忍了那么多年,幸福之果还没尝到呢,竟然被花盆砸死了。
如果人有两次生命,她的第二次生命一定是被气死的。
不久前她还安慰了西亚维的不安,其实她也很无措,杀戮和死亡都是她从未接触过的东西,啊...不对,死亡她经历过的...
哎,睡吧睡吧,完成任务她就可以回去了...
敲门声响起,屠锐睡眼惺忪,嘶哑着应声。
外面是凤五派的小二,说是来送衣服。
想起来了,他们身上穿的还是破烂衫,凤五太细心了,竟然还给他们送来衣服。
屠锐让小二把衣服放门口就行,说完又累得眯了一会。
等小二走了好一会儿,屠锐又突然惊醒,一下坐起来,无语地看向地上四仰八叉的西亚维。
真是八辈子霉倒这儿了,昨天睡得本来就晚,好不容易睡着结果梦里突然被打醒。起来一看这狼睡姿真是烂,把她挤到床边不说,还一胳膊杵她脖子上,没窒息都是福大命大。
死狼还沉的不行,推也推不动,叫也叫不醒,气得她直接翻到床里面,一脚把西亚维踹了下去,就这他都没醒。
屠锐无语地抹了把脸,疲惫地下床,走到西亚维身边用脚戳了他几下试图把他叫醒。
“起来起来。”
屠锐踢两脚就走,拿着杯子挪着椅子坐到盆栽旁,折根枝条沾着水放在嘴里嚼。
她盯着面前的枝叶呆愣愣地嚼着,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股躁气直冲脑门,脑子一抽掐了片叶子也塞到嘴里干嚼。
“你干嘛吃叶子?”西亚维顶着鸡窝头半睁着眼看过来,朦胧不解地问。
犯蠢就算了,还被更蠢地看见了。
天杀的。
“你再不起来,我就把这一盆的叶子塞你嘴里。”屠锐阴阴地扬起嘴角,似笑非笑地说。
屠锐从屋外把衣服拿进来,衣服鞋子甚至还有发簪,凤五准备的很齐全。
她挑了自己喜欢的淡柿色,把灰衫放到正嚼枝条的西亚维旁边。
给自己挽了一个低发髻,屠锐一切收拾好都打算直接叫人出门了,一看西亚维还拿着个衣服扯来翻去的。
“…你又在干嘛?”
西亚维从被身体卡住的衣服里钻出半个头,“我不会。”
“……”
“你开玩笑呢??不是学了东西吗,怎么不会穿衣服,昨天你身上衣服怎么穿的?”
西亚维双手举起胳膊,还想再伸,但被卡住只能停在半空,“那人让我这样,然后就穿上了。”
屠锐无奈叹了口气,走过去把衣服慢慢解出来,“那你现在就给我学,只给你穿这一次。”
穿好衣服,屠锐手上拿着簪子想了半天还是放下,这狼衣服都不会穿,挽头发就别想了,给他现在弄好,掉了又要来找她。
屠锐放下簪子从破烂衫上扯下一串布条,让西亚维蹲在她□□,她坐在椅子上给他梳好头发,扎了个低丸子,用布条狠狠地系紧,今天一天都不会掉的。
“行了,走。”扎完屠锐把西亚维一拍,他‘蹭’地起身,两人终于出了门。
堂内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客人,走到二楼时,屠锐被景安宁叫住,他们都在旁边的阁子里。
“起得挺早。”景安宁拿着个糕点一口一口吃着,还不忘揶揄一下。
但此时的屠锐已经不会再和她怼了,想起昨天看到的,她走过去直接抓上景安宁的领子。
景安宁看屠锐伸手过来,扔了糕点就挡住屠锐的手腕。
但屠锐已经摸到了景安宁的衣领。
果然,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舒适。
程怀义猖狂了十几年,金枝玉叶早已不复存在,外衣看着鲜亮走近看却十分陈旧,而里衣摸着还没有她身上的舒服。
景安宁还以为屠锐要袭击她呢,虽然心里觉得不太可能但手已经先防上了,没想到屠锐只是摸着她的衣服,没什么别的动作。
“你在做什么?”
屠锐没有回答,又转身摸向正喝茶的盛懿。
盛懿被吓了一跳,直接被水呛住咳嗽个不停。
盛懿的衣服也是这样,蓝衣已经灰暗,金线也已经脱落松散。
屠锐摸完坐到对面,西亚维都已经吃上喝上了,她也拿起茶水喝了一口。
“小五呢?”屠锐全然不管对面两人迷惑的神情,自然地问起风五的行踪。
景安宁盯了屠锐半天想等她解释,结果她一句话也不说当什么都没发生,问起了别的,她没好气地答道:“宫里来人叫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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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热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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