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成绩公布的早晨，整个年级都沸腾了。亓晗靠在走廊窗边，看着公告栏前拥挤的人群。林小雨从人堆里挤出来，脸上写满不可思议。
"亓晗！你数学考了满分！"她挥舞着成绩单，"全校只有三个人做对最后那道超纲题！"
亓晗接过成绩单，眉毛微微挑起。最后那道题她明明只写了个"解"字就放弃了，现在纸上却满是工整的解题步骤，笔迹确实是她的。
"运气好。"她随口敷衍，目光扫过走廊尽头——涅琉正站在阴影处，指尖缠绕着几根几乎不可见的银丝。
教室里的喧闹声突然静止。校长带着几位陌生面孔走进来，他们西装革履，胸前别着深蓝机构的徽章。
"同学们，"校长声音干涩，"这几位专家要做个小调查，关于最近市里的...异常现象。"
为首的调查员推了推眼镜："请各位把手机放在桌上，我们需要扫描一下。"
亓晗慢悠悠地掏出手机，锁屏上自动跳出一条消息："系统已伪装完成。——洛桑"
当扫描仪掠过她的手机时，机器发出刺耳的警报。调查员立刻围了上来："这位同学，你的手机——"
天花板突然传来巨响。一盏吊灯坠落，正好砸在扫描仪上。电线断裂处火花四溅，调查员们慌忙后退。亓晗趁机拿回手机，屏幕上的文字已经变成："舞台已备好。——月隐"
"没事吧？"班主任焦急地询问。
亓晗低头查看毫发无损的手机，嘴角微扬："运气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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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的生物教室弥漫着奇异的花香。光希站在窗边，指尖轻抚一株会发光的植物。当亓晗推门而入时，所有植物都朝她的方向微微倾斜，像是在行礼。
"创造主。"光希的双眼呈现出罕见的全橙色，"天使人格培育出了新品种。"她捧起一个玻璃罩，里面浮动着金色花粉，"吸入者会无条件信任您说的话。"
亓晗用指甲轻敲玻璃罩："我要这个做什么？"
"明天调查员会来单独约谈您。"光希的右眼渐渐变蓝，"审判人格建议...永绝后患。"
教室的门突然打开，林小雨抱着一摞作业本愣在原地："我、我只是来送作业..."
她的目光落在发光植物上，瞳孔骤然扩大。光希迅速打了个响指，花粉立刻凝结成普通的水珠模样。
"我们在做光合作用实验。"亓晗平静地说。
林小雨的眼神变得迷茫："哦...对了，校长让你去一趟会议室。"她放下作业本，转身时撞到了实验架。
一支试管从架子上坠落，眼看就要砸碎在地。无数藤蔓从地板缝隙窜出，在半空中织成密网，稳稳接住试管。林小雨瞪大眼睛，嘴唇开始颤抖。
"你什么都没看见。"亓晗轻声道，从光希手中接过一朵白色小花别在林小雨衣领上。
林小雨的眼神立刻恢复清明："我...我来干什么来着？"
"送作业。"光希微笑着接过她手中的本子，"你刚才说校长找亓晗？"
等林小雨离开后，教室里的植物全部活了过来。藤蔓在墙壁上交织成华丽的王座形状，花朵绽放出机械芯蕊，培养皿中的霉菌排列成了"创造主"三个字。
"她不会记得。"光希的左眼已经完全变蓝，"但审判人格坚持要消除所有风险。"
亓晗掐下一片发光的叶子："我说过，按我的规矩来。"
叶子在她掌心化为金色粉末，飘散在空中组成一个微型的城市模型。光希虔诚地跪伏在地："您的意志就是法则。"
走出校门时，夕阳将云层染成了瑰丽的齿轮形状。亓晗抬头望去，发现每一朵云都在缓慢旋转，保持着完美的同步率。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自动跳出一条消息：
"一切准备就绪，等待您的信号。——您忠诚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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