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识于福德楼,确定心意后便时常腻在一起,有时情绪上来便想融于彼此,只是三姐在这方面从不松口,两人只能用此法来缓解。原来在福德楼总是提心吊胆,如今出来便方便许多。
大马青筋暴出,咬牙切齿在三姐耳边道:“待这档口正常起来,我要将你八台大轿娶进门,让你日日下不了床。”随后一把将三姐提起,一声惊呼将室内点燃,气喘如鼓。
两人亵裤清晰可见,都已湿透。冬日档口内只比外面室温高些,可两人面红耳赤,大汗淋漓,衣衫凌乱。
一阵骚动后,大马喘气渐渐平缓下来,将三姐放下,然后抱在怀里,湿润的吻如星辰般落下。
两人缓和后,三姐推开他,整理衣裳,羞着脸责怪道:“大白天,没羞没臊,若芳子在,切不可如此。”
大马笑着规整室中凌乱:“芳子听到也无妨,可能以为咱们打架呢。”
三姐白他一眼,芳子才没有看起来那么呆。
京城门外,人流不息。半里之外的柳树旁,聚集着许多送别之人。一个布衣男子,背着一个简单包袱,立于柳树靠墙一侧,枯枝遮着其大半个身体,似乎等人。
靠近细看,才发现他嘴在动,可面前并无人。靠近细听才能发现他在与身边男子说话。
布衣男子道:“票据已经放入包中,待我将知府钱存入,姑娘便可以取出,账户1月后便抹去。日后手头宽裕些,这笔钱知府夫人并不知晓,姑娘放心用。”
旁边男子头戴宽帽,纤细瘦高,此人就是南茄,感激道:“原谅小女子不能行礼致谢,典史的恩情小女子日后有机会必当报答。”
男子道:“姑娘将在下从泥潭拉出,这份恩德在下也无以为报,只能用擅长之技帮姑娘做些事。不过,长明府中有个姓蒋参军似乎认为案子另有隐情,一只在暗中调查催情香。姑娘当心些。”
南茄颔首道:“典史告诫,在下记下,回到北云镇,典史也要当心。”
男子释然道:“新知府已快要上任,北云镇很快就会有新的典史,不过在下仵作技能还在,不论教学生还是赶回老本行,都有饭吃。在下要告辞,姑娘珍重。”
陈方玉转身跨步上马,奔驰而去,南茄目送,两人初见时画面出现于脑海。
南茄离开郎中后,重新回到北云镇,在路上吃饭时偶尔听到邻座之人谈论一官员好色之事,虽没指名道姓,但根据描述,她猜出是知府。其中一件旧事引起她注意。知府玷污一仵作准新娘,周围人心知肚明都瞒着仵作,后来生下孩子,大家都怀疑其为知府之子。
当然这个仵作后来平步青云,夫妻和睦,
南茄上前看似随意打听,确定此仵作为现在典史,她曾经见过。当即她便想到一个可以除掉知府的路子,亲近之人最难防,若此人反水,将是她最大助力。
典史听后,瞬间激动万分,拿起身旁棍棒就要打南茄,得亏她跑得快,才幸免受伤。
南茄临走前对典史道:“这件事我是从路人口中得知,不信这些年你毫无察觉。你或许觉得难过,可曾想过夫人当日受的委屈何人诉说,逢年过节还要跟随你来给恶人祝贺。
她若不为了你,何必如此。你就不能为了她不要当缩头乌龟吗,我并非劝你要与我一起,只希望你能活得像个男人。”
就在南茄离开北云镇时,典史出现在其门外,同意与她合作,两人随即商量出一个引蛇出洞局。
这一切进行地很顺利,至于长明府蒋参军想从□□入手,可以说是白费功夫。
令夏姨娘死去之药是她以市面寻常之药为基础,添加其他药粉配置,此药燃尽无痕,遗留灰烬只能查出□□,至于知府身上所查到□□为集市所见,买者成百上千,而且并不登记。就算现场可能有遗留下的香粒,他们也查不到配香之人痕迹。世间玩香之人太多,去哪能查出。
她用最寻常之物组成不寻常香方,为得就是让他们查不到,什么都查不到就只能接受现实。
陈方玉身影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时,南茄将帽上轻纱拉下挡住面容。街上多为女子这样装扮,他一身男装看起来确实奇怪,可也顾不了许多,掩盖身份要紧。
南茄转身进城,突然后方之人推了一下,没站稳,栽到前方男子身上。
“抱歉。”南茄帽檐磕到对方脖颈,她急忙道歉,抬头查看是否伤到对方时,突然低下头,向后退一步。
“公子,没伤到吧。”鬼面见对方捂着肩膀,询问道。
“无事,没伤到公子就好。在下告辞。”南茄低声放粗嗓音道。
鬼面转头见公子脚步匆匆,似乎在躲避何物,可刚刚也没有奇怪之物出现。鬼面摇摇头,此人真怪。
“像个柱子站在干嘛。”鬼面肩膀出现一只手,他轻轻挪开:“无事,刚刚不小心撞到一人。”
“看你魂不守舍模样,还以为见到心上人了。大人在等你,赶快回去吧。”小天一边说着,还望向刚刚鬼面看的方向。前方只有个步履匆匆男子,该不会.....,小天若有所思盯着鬼面,不自觉双手环报自己作防御状。
鬼面一把拉下他的胳膊,直直朝前走:“知道大人等,还不快走。”
小天嗤一声,转身拉上马:“这次调查顺利吗?”
鬼面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小天小跑几步,走至其身侧:“就不能现在告诉我。”
鬼面正经道:“绝密消息只能告诉大人。”
小天气急:“以后我也不告诉你。”
两人身边路过之人笑出声,多大的人,还像小孩儿一般吵架。只是他们忙着买午饭,没注意这两个孩子气男子身上有皇城司司徽,要不然就算憋死,也不敢笑出声。
“芳子,你总算回来了,快来写板子,我们糕点已经准备好了。”三姐两刻前就在门口翘首盼人,当看到芳子蹦蹦跳跳的身影,便迎上去拉住她,生怕跑了。
“什么人离开能让你送这么长时间。”三姐今日听芳子要去送人时,吓了一跳,她何时有如此交好之人。
“就是福德楼对面那个面摊老板哑巴小侄女。”三姐大声道,也难怪三姐惊讶,那个小姑娘来后,不说话只干活,南茄居然与她关系这样好。
“三姐,不要这样说,那个小姑娘很聪明的,她秀的花样特别好看,还会双面秀,你看,这是她送我的帕子。”南茄从袖中取出来给三姐看。
三姐瞄过一眼就看出秀帕之人绣工不俗:“还真好看,她这次也没待几日,为何就要着急回去。”
那个小姑娘家在十里外县城,每隔几月就要来京城叔父家中小住一段时日,往常都会住满一月,这次好像只有十几日。
“家里定了一门亲,年前好像就要完婚。”南茄声音低沉,满是遗憾。
“她爹娘还挺有远见。”三姐道。
“可她还不到十五?”南茄道。
“就因为年纪小,稚嫩,才会有人家看在容貌份上不在意不能说话缺陷。再过几年,就难说。”三姐老神道。
“我以后是不是就见不到她了。”南茄声音闷闷道。
三姐笑着摸摸南茄头道:“真是小孩子,日后成亲,一大家子事,哪有功夫来京城,”
“这样啊。”南茄心道,他父母有远见吗,这样小的女子嫁人,横竖不过找个农夫,她又不会说话,若受欺负,连还手力气都没有。
为何不等大些再说亲,难道如三姐所言,怕脱不了手,用度全靠家里。要她看,她父母十分短视,这姑娘用这些年开个秀坊小铺,也能够挣些钱,指定比家中务农丈夫挣得多,到时谁敢欺负她。
两人走至档口,三姐安慰情绪低落南茄道:“别为那个姑娘未来担忧,人各有命,咱们这些人,包括那个姑娘,每日都需忙于生计,忙着忙着便忘了明日有多可怕。这是闲下来才会想的,芳子,快忙起来吧。”
三姐将板子塞给南茄,她结过后挤出一个大大笑容,露出白皙牙齿。憨憨傻傻笑意中包含着感激。几月前刚来京城时,她也满是担忧。好在碰上三姐,收留她,每日在福德楼忙忙叨叨,心也渐渐定下来。“马上就开始,三掌柜。”
三姐作势就要打她,这个名字真难听。
午时三刻,太医署外不知何时停下许多马车,大门打开,稀稀拉拉几人走出几人。其中有男有女,不论男女,均穿白衣长袍系腰带,头戴方帽,大风吹过,几人停下脚步,提起手臂挡风,所有人抬到的位置都如出一辙,远处看着就是守礼仪学生,毕竟入门时就有考核。
南茄幼年来此地就如回家般熟悉,其中就包括那套衣服,他哥就有一套,冬日还会有一件黑色斗篷挡风,只是很重,这些学生显然只是临时跑出,并不打算长待。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