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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车很快就开到了车站,崔辞叫醒了弋宴,两人从车里出来,走向了车站。

弋宴坐在高铁站里的铁质椅子上,头止不住地抬起来看侯站信息,说:“哥,你九点半的车,现在还早着呢。一想到你待会就走了,我心里就难受。”

崔辞受她的影响,也抬头望了一眼,“难受什么,你哥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可能过年的时候我就回家了。”

“那也是过年时候的事了,你天天待在x市,一年也回不来几次。”

弋宴的话音刚落,高铁站的广播就响起来了,崔辞乘坐的那班班次开始检票了。

崔辞站了起来,拉着他那个破旧的行李箱往检票口走去,弋宴也想陪着崔辞去,崔辞按住了她,说:“我看前面人很多,宴宴你就别陪着我排队了,到时候还麻烦。”

崔辞前面检票的人一个一个地走进去了,就快到他了,他突然往后看了一眼,弋宴还没走,她察觉到他的视线,两人的视线交融,弋宴很激动地朝他招手,崔辞也小幅度地回招呼,他就向前走去,他又一次地离开了他生活很多年的故土,去往x市了。

崔辞这节车厢里零散着几个人,没有人挤人的人味,车厢里的温度不低,很暖和,崔辞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了下来。

车厢里温暖的气息扰得崔辞昏昏欲睡,崔辞拉下了窗口的窗帘,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假寐。

x市和y市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崔辞在高铁上又睡着了,所以当他一睁眼,距离到达x市的站点还有十分钟,车厢里也响起了提醒下站的广播,车厢里的人也多了。

崔辞往车厢门口走去,他长得高,腿又长,前后又有一些人排着队往出口走,挤得他畏畏缩缩,他又拉着那个累赘一般的行李箱,迈着小碎步,这短短的路程,崔辞竟走得额头上冒了点细汗。

待下了高铁,崔辞站在车站口等车。

他的心像颠簸在海上的小舟,起伏不定的,他已经半个月没有见到原从筝了,一想到过会就能看到原从筝,崔辞的心就噗噗地跳,他也止不住心剧烈地跳动,他想很快地见到原从筝。

车来了,崔辞坐了上去。

半个月了,原老师的头发有没有变长?还是已经剪短了?崔辞想着。

车停到小区门口,崔辞下来。他拖着行李箱,往小区里面走。

前面有一个很熟悉的身影,被一个比他高很多的穿着校服的男生搂着,非常亲密,两人几乎黏在一起了,崔辞猜想两人可能是热恋的小情侣,至于那个熟悉的背影,崔辞只想是身形差不多的人罢了,也没有很细想什么,毕竟那人还被人搂着,崔辞心里一时想不到谁来。

崔辞拉着行李箱,叽里咕噜得响个没完,崔辞好像和前面的两人是一道的,他就默默地跟在两人后面,之间的距离很近,他们三人一直往前进。前面的高大的男生终于忍受不了似的,转回头,大声地质问着:“你是不是故意跟着我们俩的?都跟了一路了,还有你那个破行李箱,拉得吵死人了。”

崔辞被男生说得停下脚步,他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行李箱,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我不是跟着你们的,我也住在这个小区。”

高个子男生旁边的人听到他的声音,也转过身,拉了拉高个子男生的衣袖,小声地说了些什么,崔辞没听清,但他的一张脸落在了崔辞的眼里。

崔辞瞪大了眼睛,愣在了原地。

高个子男生见崔辞这副做派,更是搂紧了旁边的人,示威似的。

“崔辞,你怎么回来了?”

崔辞听到了原从筝的声音。

突然一瞬间天旋地转,整个世界好像压缩在这三个人的空间里,逼仄非常,压得崔辞喘不过气来,他看向被男生亲密搂着的原从筝,脑子里一片混沌,他压住声音,问:“原老师,这是谁?”话毕,他死死盯着原从筝,希望能听出原从筝口中否定的话。

原从筝没回答,倒是旁边的男生挣着抢着说,是在宣誓主权一样,崔辞听到那男生雀跃的声音:“你也叫原老师?是原老师的学生吗?我是原老师的男朋友,我叫周鹤年。”

原从筝还是被周鹤年搂着,他没有挣开周鹤年的束缚,他沉默地看着崔辞,崔辞觉得他的视线带着点怜悯,不是怜悯,崔辞也说不上是什么,那是一种很复杂的视线。虽然原从筝没说话,但崔辞明白了一切。

“我是原老师的男朋友。”这几个字崔辞在嘴里咀嚼了一遍,低低地重复,翻来覆去地,像是听不懂一样,话音落在他自己的耳朵里,他都觉得好笑。

崔辞认真地端详着原从筝,他的头发没有剪,倒是长成了很多,已经能盖住他的眼睛了,原从筝把碎发别在脑后,用一个小小的黑细发夹别住。他似乎变得瘦了些,原从筝穿着的卫衣领口宽大,里面也没穿别的,露出他向外凸起的锁骨,崔辞记得他最喜欢在原从筝的锁骨处留下一串的吻痕,吻痕不会很深,因为怕弄痛原从筝,过一两天就会消下去。

崔辞收回视线,他的旁边立着那个滑稽的破旧的行李箱,里面装着昨天晚上弋文为他仔细整理好的衣服。

明明太阳刺眼,崔辞却感觉到很冷,他从未感到那么冷,如置在冰窖里,四周都是透明的冰,冒着寒气,冷得他想回头,回到y市,回到弋文瘦弱但温暖的怀抱里。

“我不是原老师的学生,我是他的丈夫,我叫崔辞。”他感到喉咙间非常的痒,似乎被一群蚂蚁啃噬着,蚂蚁细小地爬动声他听得十分仔细,崔辞有一种冲动,想把喉管割开,看是否有蚂蚁,他想用力的抓挠着让他痒的地方,崔辞用力地咳了几声,喉间的痒减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咳嗽引起的干涩的痛,剌着嗓子难受。

“就是那个用来解决原老师发 /情 /期的alpha丈夫吗?”周鹤年咧开嘴角,伸出手想要和崔辞握手,但是他还穿着校服,那么庄重的姿势显得不伦不类,很快地,他就收回手,他的手转而握向了原从筝的手,紧紧地。

“我知道你,原老师和我讲过你,高中没毕业,开着家奶茶店。”周鹤年说,“其实我是一个beta,我和原老师一样,很看不惯alpha,你知道么……”

“小年!”原从筝打断了周鹤年,周鹤年很反常地闭上了嘴,没继续说下去,漆黑的双眸还是粘在崔辞的身上,来回地比较,一只手抵在嘴边,思考着二人有什么不同之处。

崔辞抬眼看向原从筝,原从筝紧抿着嘴唇,他的手还是被周鹤年握住,落在了崔辞眼里,引起眼睛的灼痛,崔辞眨了眨眼,错开视线了。

“原老师,你还和他说了什么了?”崔辞攥紧了行李箱,行李箱皮质的把手握得久了,他的手心生出一股温热,正是这微不足道的暖意,使得他心里升起盘问的勇气来,他问:“你是周鹤年是吗?原老师补课的那个学生?还是根本没补课,只是为了瞒着我?”

“呵。”周鹤年忍不住发出一声满是嘲弄的嗤笑,到底他年轻气盛,什么都藏不住,要把原从筝给他的爱拿出来炫耀一样,也不用想后果,急急地吐出一番反问的话:“崔辞是吧?我和原老师用得着瞒你吗?原老师确实给我补课了,你在这阴阳怪气什么呢?我和原老师才是正常恋爱,你呢?原老师和我说了,你们就是各取所需而已,你们之间有爱吗?”

你们之间有爱吗?瞧这自信地问,崔辞的肩塌陷下去,自嘲地勾起嘴角,他答不出这个问,他的心重重地跌落谷底,他无法像周鹤年那般满含信心地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因为他和原从筝之间确实没有爱,只是崔辞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分明是周鹤年是第三者,而崔辞却被他逼问得什么话也说出去,他狼狈地、无奈地接受了周鹤年盛气凌人的态度,他松开了行李箱的把手,刚才的几分勇气,现在半点也无了。

原从筝反而皱起眉头,不满周鹤年的话,但也没指责周鹤年什么。

他们三个人都站在楼下,时常有来往的人对他们频频侧目,惹得原从筝不快。原从筝松开了被周鹤年握住的手,对周鹤年说:“小年,你赶快回家吧,时间也不早了,你家里会着急的。我和崔辞两个人聊会。”

周鹤年不高兴地恶狠狠地瞪了眼崔辞,低头看了眼戴在手腕上的手表,确实不早了,他应该回家了。他虽颇有“小三逼宫正室”的架势,但说到底不过是个学生,也就崔辞这般好性子,不与他计较,周鹤年心里还是没底,要是没完没了的,还是周鹤年不占优势,加之怕家里父母打来电话问,也就应了原从筝的话。他快步地往前走着,走到崔辞面前,还撂下一句狠话,“崔辞,你听着,你别想对原老师动粗,不然我和你没完。”

崔辞瞥向周鹤年,他稚嫩的侧脸显得尤为姣好,他和崔辞一般高,可能以后还会长得比崔辞还要高,崔辞不知道,他的年龄似乎和弋宴差不多,成年了吗还是没成年?他的发狠的幼稚的话崔辞没听清,像落叶轻飘飘地落在了地面,没什么动静。

原从筝说:“上楼再说吧。”

崔辞脑子里一片白,他跟着原从筝的脚步,一起走进了他们居住了两年的房子里。

崔辞打量着这房子里的一切,十分熟悉,这是他和原从筝住了两年的房子。他贪婪地呼吸着这个房子里的空气,像是刚才的事都没有发生,都是崔辞的一场噩梦而已。

“原老师,刚才那个男孩说的是真的吗?”

原从筝从厨房里倒了杯温水,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回应道:“是的。”

崔辞突然觉得时间静止了,他耳边嗡嗡地什么都听不清,他又重复了一遍:“原老师,刚才那个男孩说的是真的吗?”

原从筝将杯子里的水饮尽了,说:“周鹤年说的是真的,我现在正在和他恋爱。”

崔辞像被一把生锈的刀捅穿了心,心里浸着血。他的口腔里都是泛着铁锈般的血腥味,苦得他不知道如何开口,刚才在楼下的强装镇定在得到原从筝的肯定回答后也消失了,他的手指抖得不行,眼睛里也蓄满了摇摇欲坠的泪。

他可以选择不相信周鹤年的话,甚至可以无视周鹤年的挑衅话语,但原从筝说了是。

崔辞问:“为什么?”他转向原从筝,靠近原从筝的脸,两只手用力地抓住原从筝的肩,紧盯着原从筝,他的眼睛像把寒冬里带着霜的剑刃透出几分冷光,忽略他眼里的泪的话。他不等原从筝的回答,又重新问了一遍,几乎是怒吼了出来,“为什么?”

原从筝挣脱不开崔辞的两只手,他的肩被崔辞按得痛,崔辞的脸近在咫尺,他们俩的鼻尖相抵,原从筝第一次从崔辞身上感到害怕,却还是鼓足气,压下心底的恐惧,望向崔辞两只噙满泪的眼睛,瞳孔相对,他一字一句地说:“崔辞,我们本来就是各取所需,一开始我就和你说了,我没有必要保持忠贞,你也一样,你如果有别的omega,我也不会有别的怨言。”

崔辞闻言,他的泪就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流满了他整张脸,原从筝第一次看到他流泪,不由得也呆住了。

“别的omega?”崔辞轻轻地说,“我不会有别的omega的,因为我和你结婚了,就不会和别人发生什么。”

崔辞放下了在原从筝双肩的手,微微摇着头,像是在否决原从筝的说话,可泪却还是止不住,一滴地一滴地从崔辞的眼睛里滚落下来,原从筝怔怔地看着崔辞,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揩掉崔辞的泪。

崔辞打掉了原从筝的手,他大口喘着气,嘴唇微张着,发出“哈”的气音,像是在消化着什么难以接受的东西,他的脸已经缀满了泪痕。原从筝的话像是对他进行着凌迟,崔辞一点一点地感受到从心里流出的血,他感觉到每个躯干都在叫嚣着痛,心脏最痛,一阵一阵的,令他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崔辞将脸埋进手掌里,原从筝听到很细微的抽噎声。

片刻后,原从筝听到崔辞的声音,那是很沙哑的、几近听不清的不成语调的声音:

“原从筝,你的爱是爱,我的爱就不是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明知道、明知道我对你……我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对你的感情。你……你明明知道的,还是这样对我。”

崔辞的泪止住了,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胡乱地擦拭着脸,试图将刚才流泪的狼狈模样涂抹干净,他迎着原从筝的目光,勉强扯出笑,说:“我们离婚吧,原从筝。”

原从筝感觉似乎有什么从他的身边消失了,而且不会再有了。

他按下心里的异样感觉,说:“崔辞,我不会同意的,我和你结婚,就是因为我的发 /情 /期。”

崔辞没再接话,他去了卧室,将自己的东西都收拾起来,放在一个包里,原从筝跟在他后面,见他收拾东西,冷声问:“崔辞,你在干什么?”

崔辞的手没停,还是一件一件地把衣服放在包里,原从筝握住了崔辞的手腕,声音大了些:“崔辞,你在干什么?”

“我要搬走。过几天我们一起去民政局离婚,如果你不同意,我可以请律师来谈。”

“离婚?你终身标记我,还想和我离婚?那我怎么办?你搬走了,下次我爸妈来,我怎么说?”原从筝看着崔辞,“你看不惯周鹤年,犯得着和我离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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