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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揭露

天黎二十四年,暮冬。

整个京州被积雪笼盖,满城白茫茫的一片。

近日丞相府的主母季慈因病逝世,可府中人人皆知季慈是自缢身亡,却因丞相府那森严的府规而无人敢外传。

当今丞相姓赵名义忠,其侧室刘氏是当今九皇子的姨母,相传赵义忠对这个外甥十分看重。

而丞相府有两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一是主母季慈是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没有任何背景。

二是季慈多年来膝下只有一女,并随母姓季,名唤云舒。

那季云舒作为赵家嫡女却不懂琴棋书画,而是为其父管理一家茶馆。

据府中仆人所言这季小姐自幼时便极其聪慧,三岁可识万字,五岁熟读四书五经,只是不喜争斗逆来顺受。

……

丞相府内处处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是雪还是白绫,飞檐下垂挂的白绫被冷风吹得猎猎作响。那诺大的正厅之中停着黑漆金丝楠木棺椁,白烛焰心在穿堂风中忽明忽暗。

灵堂下,身着素白孝衣的季云舒跪坐在蒲团之上,垂眼看着火盆中燃烧的纸钱,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没瞧见起风了吗?都将窗户关上只留一扇半开着。”

门外一白衣侍女斥责着当值的家仆,怀中抱着一件象牙白大氅,待那些家仆将窗关上后才提裙进入那灵堂之中。

“小姐,起风了。”贴身侍女画梨将大氅披在季云舒的身上,“小姐,你已经六日没有好好休息了,回去休息罢。”

季云舒沙哑的声音在灵堂中响起,"今日是最后一夜了,我想多陪陪母亲。"

画梨听见这话也无法再劝她休息,只能陪在她身边一同守灵。

偌大的灵堂却只有一主一仆在此守灵,不知的以为逝世的只是一个对丞相府无关紧要的人。

次日,未曾带来过片缕朝晖冬日终于放晴。

今日是季慈出殡的日子,她的棺椁将会葬在赵家墓陵之中。

季云舒看着面前散落满天的纸钱,又看到没有任何悲痛的父亲,整个丞相府似乎都与她毫无关系。

季云舒低着头抬眼盯着她的父亲赵义忠,母亲死前只同他说过话,第二日便自缢身亡,与他无关她自是不能相信。

与赵义忠有关也好与他无关也罢,他都是一个该死的人,被利用当做一个棋子已是她过去的常态。

如今母亲死了,没人能够再威胁她了。可为何最爱她的母亲,死后连一句话,一封信都不肯留给她。

画梨:“小姐,该走了。”

季云舒回过神来,“走罢。”

身旁的画梨上前扶过季云舒带她离开墓陵。

待回到丞相府,已夕阳西下。

回到院内,画梨便唤着奴婢烧水给小姐沐浴更衣。

可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屋内备好衣裳的画梨还未见着提水来的奴婢。

“怎还未曾有人提水来。”

季云舒皱了皱眉说道:“去看看。”

“是。”

画梨放下手中的东西离开房间。

季云舒未等到画梨回来,却听见外面嘈杂的声响,便起身披着大氅出门去察看一番。

门外,画梨与那些丫鬟争论着什么,甚至要上手掐起来。

季云舒见状喝令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听见她的声音,那些丫鬟停了下来。

画梨见到她似是有了主心骨,带着些委屈走到她的身边。

“小姐,你终于来了。”

季云舒看着面前的衣物凌乱的画梨,又打量着面前围着的丫鬟。

她冷冷地盯着她们道:“见到主子不该行礼吗?”

那些丫鬟互相看了看才向季云舒行礼道好。

“怎么我丞相府没有教好你们规矩吗?”季云舒皱着眉看着她们,“都给我跪下。”

那些丫鬟原以为季云舒还似往日那般好脾气,如今见她生气又慌乱地都跪了下去。

“怎么?姨娘没有教好你们规矩,还需要我来教?府中哪条规矩让你们无视主子?”

季云舒向画梨使了个眼色,画梨便将太师椅搬了出来。

“小姐,奴婢们不敢了。”

丫鬟们跪着低头希望季云舒像主母以往般放过她们。

可季云舒不是季慈,更没有了母亲在身旁劝不要惹事。

“府规第二十一条,怠慢主子者杖二十。”

“求小姐饶命。”

季云舒接过画梨递上的茶抿了几口道:“念你们伺候多年,拉出去各杖十板。”

“谢小姐。”

院落中微弱的咽呜声不断响起又落下,只因府规中不可大声喧闹,可丫鬟们却敢怠慢嫡小姐,这背后无人指使自是无人可信。

待罚完后,丫鬟们也知道了季云舒不像往日那般没脾气了。

画梨看了眼看书的季云舒,“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烧水小姐要沐浴更衣。”

“是。”

丫鬟们离开院落各回其职,季云舒正想回屋去,一个小厮便进院来了。

“小姐,老爷请您到书房去,是有关茶馆的事。”

听见这话,季云舒垂眼想着什么。

“知道了,先下去罢。”

“是。”

画梨上前扶过季云舒,“小姐先更衣罢。”

……

书房内,坐在桌前的男人头戴一顶白玉金丝冠,身上穿着象牙白的绫罗绸缎,旁边一个妇人满头金银珠衩,正在为其磨墨。

明明只是丞相府,却处处透着奢靡之风。

一阵门响,外面传来小厮的声音。

“老爷,大小姐来了。”

“进。”

季云舒走进书房,最先看到的便是那妇人刘姨娘。

“父亲。”

赵义忠放下毛笔淡淡地道:“坐罢。”

季云舒身上穿着象牙白的衣裙,头上只簪着一只素钗,她直直地盯着刘姨娘。

“姨娘穿的似乎不合规矩,主母逝后才七天,一个侧室却簪着满头的金银珠衩。”

听见这话,赵义忠抬眼看了眼姨娘,又看了眼季云舒,“下去换了。”

“老爷。”

姨娘带着不满离开书房,走前还恶狠狠地瞪了眼季云舒。

待姨娘离去赵义忠才问道:“最近茶馆的生意怎么样。”

季云舒勾唇笑道:“父亲不是知道吗?这几日我没去茶馆。”

听见这话赵义忠想似往日那般斥责她,却想起能用来威胁她的妻子已经逝世了。

“没去也无碍,只是……茶馆的生意还需多加照看呐。”

季云舒对他浅浅一笑,“放心父亲,茶馆的生意我还会继续管理,毕竟父亲养育女儿这么多年自然得……好好报答。”

听罢,赵义忠的心也安定下来。

“云舒,父亲可很看重你的能力,你可一定要为父亲好好打理茶馆的事物啊。”

季云舒暗中微微皱了皱眉却还是温和道:“女儿明白。”

她听见他的话心中厌恶得令人作呕,却为了表面仍要与他恭维。

“上次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赵义忠似乎觉得在季云舒心里他这个父亲,他们之间的亲情还是令她动容的,便又回到以往那般命令的口吻。

季云舒说道:“上次您让我调查的都察院御史许鹤白,钦天监监司吴茂兴,没有发现任何能威胁他们的情报。”

“废物,这点事都干不好,没有证据那就送他们一个证据。”赵义忠将旁边的台砚扔了出去,“那个吴茂兴不是自持清高吗?那就让他清高不起来。至于那个许鹤白敬酒不吃吃罚酒,之后会让他好看。”

季云舒垂眼想着什么又抬眼看着他道:“父亲,这几日我想去逢充寺为母亲祈福。”

“将茶馆这几日的事办好,剩下的随你。”

“是,女儿先行离开了。”

季云舒离开书房,在外候着的画梨上前扶过她。

正巧遇见刘姨娘换完衣服回来,一身的白,头上没有一根珠衩。

季云舒勾了勾唇上前道:“姨娘还是要多读读书,多识几个字。自己不懂规矩也罢,连教出的奴才也不懂规矩。”

“你……”

没给姨娘说话的机会,季云舒便径直离开了院落,只留姨娘一人在那生气。

画梨见识过季云舒今日训斥他们的模样,只觉小姐变得不一样了。在以前夫人常常卧病在塌,为了不让夫人担心便由着那些人。如今夫人已经走了,小姐该为自己想想了。

回到房间,已是酉时末。

“小姐,付姑娘递了花贴来,邀您明日去将军府叙旧。”

季云舒接过花贴,上面熟悉的飘逸灵动的字让她不由地浅笑。

“明日安排马车,先去茶馆,再去将军府”

“是。”

季云舒撑着脑袋向画梨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罢,我一个人待会儿。”

“是。”

说罢,画梨将窗户关紧后便退了下去。

静寂的夜里,思绪如同潮水般涌来。季云舒在想她该如何让赵义忠失去所有的东西。

权利、金钱都是他极其看重的,可她没有身份,连进宫揭露他的机会都没有。不,有一个人有。

“许鹤白。”

那个都察院的御史,之前他弹劾过一个监造局的太监,让那个太监失去职位,皇帝似乎很看中他。

可怎么才能让他与自己合作?

季云舒紧紧皱着眉头,如今没有机会,她只能等。毕竟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原以为能等到与母亲离开这丞相府的机会,却没想到母亲先走了。

……

次日,一辆马车停在茶馆前。

“小姐,小心。”

画梨扶着季云舒下了马车走进茶馆。

管事见季云舒进了茶馆便赶快迎了上去。

“小姐,您可来了。”

管事将她迎到三楼的茶间去,“小姐,这些日子的收到的情报都在这里了,劳烦小姐了。”

茶间里堆满了信封,季云舒看了看回道:“你先下去罢。”

“是。”

管事退出茶间,画梨将季云舒身上的大氅褪下。

“画梨磨墨罢。”

季云舒坐在书桌前,开始拆那些信。

“是。”

信中全是那些官员大臣的日常对话,看似没有任何价值,却可能包含着朝局的走向。无人能在皇帝身边探得情报,却可以在那些大臣中探得皇帝对事的态度。

这也是为何赵义忠能从一个四品的大臣坐到丞相的位置上,讨得皇帝的心意,知道朝局的走向这些都很重要。

不过一个半时辰,季云舒便处理好所有的书信。

季云舒:“走吧,去将军府。”

“是。”

画梨为季云舒系上大氅,二人便离开了茶馆。

将军府外。

一个身着玉色绫锦素袄的女子坐在府外,见到季云舒的马车便起身前去。

还未出马车季云舒便听见了付潇的声音。

“云舒!”

待她下了马车,付潇便迎了上来。

季云舒带着笑意道:“风寒,怎在外面等。”

付潇拉过她的手,“我想早点见你,云舒我们进去罢。”

“潇潇今日,让我来有什么事吗?”

二人挽着手进了将军府。

“云舒,是我母亲想见你,为了姨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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