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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chapter13.西雉霸王弓

许雉一脸活死人气从她爹店里出来,满脑子里蹦哒着……当爷爷的年龄是爸爸年龄的2倍时,小明1岁;当爸爸的年龄是小明的年龄的8倍时,爷爷61岁.那么,爷爷比小明大多少岁;当爷爷的年龄是小明年龄的20倍时,爸爸的年龄是多少岁……

什么天文数字啊……

她烦躁地往楼上走,嘴里念念叨叨:“你丫的连你爹多大都不知道……自个儿看看居民身份证……”

冬天日短,现在天已经黑了,楝树上的彩灯亮起来,五颜六色的,好看的紧。

许雉就沿着微光,一步步往楼上爬。

爬着爬着,视野里出现一双纯白色的男孩运动鞋,那个时候算是巨潮的款式。

这双鞋会出现在谁脚上,答案不言而喻。

她缓缓抬起头,就见邵恹怀里抱着一堆炮仗,档的连小脸都快看不见了。

她一愣,圆溜溜的眼睛转了两下。

也不见邵恹开口。

于是她嘴一哆嗦:“恹哥,你这是买炮仗的小男孩……?”

“……”

邵恹那双眸子冷清的厉害,他挪开一点点炮仗,保证许雉看的见他的表情。

表情是面无表情。

唇线崩的直直的,小脸板着,似乎想骂她一句“智障”。

许雉都有预感了,但那两个字,邵恹并没吐出来。

他偏头咳了声,又不好意思的转回来。

“……那你要买么?”

“……”

这下轮到许雉无言了。

她“嗳”了声,看看天,看看地,思索片刻。

最后从兜里翻了片刻,翻出一把弹弓来。

这是她的宝贝儿,选用“上好的”弓把,其实就是圆润光滑一点,特难找的那种树叉子。还有从巷子外老刘那家门诊里面顺来的“上好”听诊器上的橡胶管子。弹弓上用的裹片儿是凉鞋的塑料皮。

总之工艺复杂,匠心独运。

她眼睛弯了弯,神神秘秘。笑着将那弹弓递出来:“此乃西雉霸王弓,江湖人争地那是腥风血雨……”

邵恹一脸“我就在这里安安静静听你扯”。端着那堆炮仗,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

“本西雉王今日便将它传授与你……”

“弓未毁人末亡,弓若毁人断肠!”

邵恹那双沉静的眼睛看着她,撇开感动惊喜先不说。

想到那什么,不得外传的大力士法宝。

他就觉得许雉武侠小说看的真够多的。

许雉知道邵恹这会儿没手,以为他是被自己感动到了,鼻尖红红的哭过一样,于是主动将那把弹弓放进邵恹上衣口袋里,退远一点,唇角一勾,痞浪痞浪活像个花花公子:“小爷玩意儿多,随便送,你不用不好意思。”

邵恹闻言一怔,心想明明是自己要给许雉送东西,怎么又被许雉给送了……

他有些挫败,将那堆炮仗给许雉推过去:“都给你……”

许雉有些想笑:“邵老板,您这赔本买卖啊。”

邵老板不置可否。手上仍递着,没收回来的意思。

许雉无奈。

等她将那些炮仗接过去,邵恹悄悄伸手拍了拍兜里那把弹弓。

沉甸甸的。

许雉浑然不知,抱着那堆炮仗美滋滋,想着自己送把破弹弓,这小少爷就做上赔本买卖了,真有够重情的。

以后自己可得把这小少爷保护好了,可不能让歹人给诈勒……

这么东想西想,小明他爹多大那事早抛脑袋后边了。

这堆炮仗也不便宜,梁秋也不是含糊的人,估计这少爷要,就给买上了。

想着自己那把破弹弓,许雉老觉着是自己占了便宜。

于是她叹了口气,准备领少爷一起去放炮仗。

邵恹并不知道她心里那些小九九,心里塞了蜜一样,像被那把弹弓装兜里连同口袋一块沉甸甸了。

“恹哥,”许雉一声给他唤回神。

邵恹脸上带着笑,抬眼见那家伙眼睛亮亮的,兴奋的对他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

天台那块地儿,算起来,也长时间没去了。

风大,周遭一阵一阵的爆竹声,预示着今天是不平凡的一天。

邵恹退在后头,靠着背风的楼道口,堵着耳朵,一张小脸通红,他今天在窗台边望见许雉回来了,连围巾都来不及系,套了件厚外套便出了门。

许雉脸上更是光溜儿,红围巾早不知哪流浪去了。

他看着许雉跑过去,划着火柴,将炮架子里的引线点燃,就着其他人家的鞭炮声,他们这堆炮仗还没燃起来,但看那阵仗,也觉得来势凶猛。

火花一闪,许雉便从那跑过来,便跑边喊:“邵小恹!许愿!许愿!”

他听不太清,于是将耳朵上的手放下来,拧着眉:“什么?”

噼里啪啦,他只觉得耳朵要聋了。

许雉身后是一飞冲天的炮仗,以及偶尔落下来的炮筒子,漆黑的穹顶闪烁群星,璀璨夺目,万丈光芒。

许雉对着星星,对着天空,手隆在嘴边,作出一个喇叭的形状。

“希望我们邵小恹,往后岁岁年年,平平安安……”

邵恹愣住了。

他定定看着许雉,后者弯着眼睛看过来,小虎牙露出一截,看起来很高兴。

她眼底星辰,动人。

他有些眼热。

不知谁家里放了烟花,只听砰的一声。在他们面前绽放开来。

两人的脸被印的一片红色。

邵恹在心里说。

你也是。

许雉岁岁年年,平平安安。

……

前天刚过团年,许雉就苦巴巴跟条蔫黄瓜上了。

今天二十九。

她要跟着她爸她哥,领奶奶去扬城看她的兄弟姐妹。

加上走亲戚,要等到大年初八才能回来。

她很不情愿,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当爹的权威在那,她想不去也得先看看屁股跟许志平手里那记闷棍孰硬。

沈知夏要被他妈往姥姥那薅,初七回。

他舍不舍闫燏,许雉舍不得邵恹。

两人一大早上就搁楼底下嚎上了。

“闫小姐……此去末得一番留恋……”

“恹哥……自此一别……相见恨晚!”

两人齐声:“呜呼!哀哉!”

“……”

“……”

邵恹很头疼。

闫燏表示她有一点无语。

两人戏精似的,齐齐单膝跪地,双手举过头顶,目光虔诚:“今日,你我兄四人!在此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邵恹:“白痴……”

闫燏虽然没说话,但从她的表情上看,和邵恹的心情如此一样!

最后,邵恹做总结。

这简直是……两个白痴!

两人傻愣愣搁地上蹲了半分钟,被各家父母揣着屁股忙不迭起身走了。

他俩这人一走,瞬间冷冷清清。

闫燏她姑姑春节不回家,姑父是什么小领导,要视什么察。

至于他跟梁秋,回不回都一样。跟邵春华闹离婚的时候,他姥爷就说了。

“你要是敢离!以后就不要再踏进这个家!”

当时梁秋什么话都没说,拉着他就走。

梁秋是大户人家出生,家在京洲,小时候跟着母亲一直在云雾住,跟罗战,周冬苑,杨栀子,从小一块长起来。

她实际上是京洲人,但小时候那会儿他姥爷在京洲惹了人,白手起家,尽是仇人。

他姥姥就领着他妈回云雾避风头,结果一避到大学毕业,那会梁秋跟罗战正甜蜜蜜,结果她爹稳定下来,自做主张跟邵家定了婚约。

然后就是巴拉巴拉……一段苦情戏。

他就跟着梁秋来云雾了。

许雉走后,他跟闫燏打了个招呼,就奔楼上去了。

一打开门,罗战上楼来跟他妈欲言又止的,邵恹蹲在一旁听了会儿,听那意思是想领他们娘俩去自己父母那边过年。

梁秋也不知道想什么,柳眉一皱,说不合适。

罗战也没强求。

等到年三十那晚跑来到这边吃了饭,又等到春晚那会儿火烧屁股似急吼吼跑回去了。

邵恹无聊,觉得家里闷。

趁着他妈洗碗那会儿跑出去,搁阳台底下发愣。

主要许雉不在他也不知道去哪。

外头的烟火气还重,耳边还噼里啪啦的。

他想到小年那晚跟许雉去天台放火,胸腔里头立马暖洋洋起来。

这会儿许雉不在,他又忽的暗下去了。

想听许雉说话。

许雉走前给他留了亲戚家的座机号。

他算了算时间,这会儿许雉应该到了扬城仨小时了。

于是他一颠儿,跑回去打座机,紧张兮兮的等了一会儿,那边的忙音消失,传开许雉咋咋呼呼的声音:“恹哥!是你吗?是你吗?”

邵恹一笑,“嗯”了声。

“我就猜到是你!”许雉那边吵吵嚷嚷的:“嗳!你吃饭了没?”

邵恹盯着桌上的橘子:“吃了。”

“我跟你说,扬城这边特好看!到处都是水!比云雾都多!”

“云雾那边的小灰桥到这都显得太小了……那实在是太小了!你是不知道……”

邵恹听她碎碎念,嘴角一直带着笑,她说什么,他就“嗯”一声,告诉她自己在听呢。

聊了一会儿,那边应该是催许雉去吃饭,许雉离了远点话筒,模模糊糊的应一声“知道啦”。

邵恹听见了,心里有点小失落,但还是说:“再见。”

许雉有点说累了,于是也开口道别:“再见啦。”

“明天记得打给我!”

他点点头,又意识到对方似乎看不见:“好。”

嘟嘟……

电话毕,邵恹愣愣望着空掉的座机,回神,嘴角依然挂着淡淡的笑。

……

他出门下楼准备跟祁四爷待会儿,刚进门,就被屋里弥漫着的菜香迷了眼睛。

桌上摆着一些没动过的饭菜,锅里还煲着汤,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

“哟,小燕子来啦?”老头儿端着一盘子糖醋排骨从厨房里出来,看着他立马乐呵呵的招呼道。

邵恹笑了笑,没吭声。

老头儿给他拿了双筷子,让他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邵恹不好意思拒绝,接过筷子尝了尝,酸甜适中,口味醇正,那叫一个地道儿。

邵恹说好吃,老头儿似乎心情不错,喜上眉梢,得意地说这些都是他亲手做的。

邵恹望着一大桌子菜,有些疑惑:“您一个人做这么多菜……”

他想说吃的完么,然而祁四爷笑眯眯,似乎已经看出了他的心思。

“我得等一个人回来吃饭啊。”他说。

邵恹一顿,也没问是谁,用后脑勺都能想到的人,还用得着问么。

祁四爷这又是糊涂起来了。

他没再说话,放下筷子。一旁的猫跳过来,爬在他的膝盖上,呼噜呼噜的叫。

祁四爷默了默,突然笑起来,眉眼在那一瞬间都变得温和,像沐春风……

“他啊……胃太娇了,又是唱戏的,咸的不吃,油的不碰,萝卜不吃丁儿的,吃丝儿的,不吃葱姜蒜……喜欢吃肉,又不吃肥的,也不吃太瘦的……只吃肥瘦适中的……”他无奈的摇头,仿佛这个人还在他眼前,瘪着嘴挑食。

邵恹静静地听着,心里想,祁四爷口中这个人还真是一朵难养的花啊。

他又莫名想到许雉。

那家伙也不吃葱姜蒜……还不喜欢吃蔬菜。

每回许叔都要逼着她吃。

她头一摇,脸一偏,说是打死也不吃。

许叔每回都是吓唬她,怎么可能真的打。

但许雉她经不住吓唬,许志平一唬她,她乖乖梗着脖子就吃了。

邵恹自己也不喜欢吃青菜,想到刚来那会儿,许雉还哄他,说什么大力士法宝。

人大力士不是吃菠菜么。

欺负他没看过电视?

许雉跟这人一样,在吃肉上也叼的很。

因此许叔很烦她,说她是叼嘴猫,活该瘦的跟干猴似的,站在风里,风都不舍得刮,怕把她吹断了。

这个比喻听的他很想笑,他从没见过谁能被风吹断。

许雉敢怒不敢言,恶狠狠的咬着菜吃。边吃边瞪他,说你笑什么笑!

邵恹就低下头,敛去笑,一本正经地说,好好吃饭。

他回过神,锅里咕噜咕噜的汤沸腾,菜香飘了满屋,祁四爷陷入了什么回忆一般,像尊久立不到的雕塑似的,眉目深情,一动不动。

邵恹悄悄退了出去。

团年:成都人喜欢在快过年的几天时间集中举行家宴,称之为团年。

比如,腊月二十七去你家吃团年饭,腊月二十八去他家,腊月二十九就到我家来吃。

材料来源百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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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chapter13.西雉霸王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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