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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三十七、金蝉脱壳

等秋娟匆匆赶回时,只见毓华面色苍白,汗如雨下,捂着腹部,疼得在地上打着滚,口中呻吟不止。

秋娟忙俯身扶住毓华,急道:“小姐,你怎么了?”

毓华说不出话,眉眼皱成一团,身子也微微打摆。

秋娟转头瞧着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两个仆役:“怎么回事?”

两个仆役相互对视一眼,一脸惊惶道:“不知道啊,夫人吃着饭就突然这样了……”

不等秋娟详问,毓华抬起头来,看向她,虚弱地道:“秋娟,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恨我,你以为这样就能无声无息杀了我吗?”

秋娟一愣,毓华又看了眼那两个仆役,咬着唇艰难地出声,“除非你把他们也杀了……哦,”她似想到什么,嘴角浮起一缕苦笑,跟着叹了口气,“也许他们已经被你收买了……我认栽……”

“不是,我们没有。”身旁那两个仆役最初是一脸懵,听毓华说了几句后,只觉是天大的指控,连忙摇手辩白,“夫人,我们绝没有……”

毓华并不说话,只是扶着腹部,两个仆役不自觉地向着她走近几步,伸手欲扶她起来,这下三人杵在一处,倒把秋娟拉远了不少。

秋娟方才被毓华那么一说,也是有几分懵了,待见到两个仆役看自己的眼神,

惶惑中带着一丝鄙夷,知是他们误会了,也顾不得解释,忙咬牙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去请医生啊。”

其中一个仆役心下没了主张,闻言应声要走,毓华却一声冷笑,依旧用十分虚弱但清晰可闻的声音道:“医生到了,我也差不多可以去喝孟婆汤了。”

那仆役忙止步,看看秋娟又看看毓华:“夫人,要不要送您去诊所啊?”话出口似觉不妥,又忙看向秋娟:“娟姐,你说呢?”

秋娟低头看看毓华,见她确实神情疲惫,满脸病容,不像有假,又想起老徐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要将她看牢,不得有任何差池。

这个差池当然也包含毓华的人身安全。方才被毓华口不择言地一通暗示,自己估计已经在两个仆役心里落下了疑影。

若毓华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在老徐面前绝对讨不了任何的好。

想到此处,秋娟立刻下了决断:“叫王师傅来,开车送夫人去谭大夫那里。”

送毓华的车上,王师傅在前开车,前排坐一个仆役,后排则是秋娟和另一个仆役把毓华夹在中间,防着她逃跑。

毓华全程虚弱地靠在秋娟身上,闭目养神,一副柔若无骨的样子。

秋娟看了眼毓华,问她要不要喝水。

毓华并不作声,只是摇摇头。

秋娟看着毓华,叹了口气,冷声道:“小姐,我就算怨你,也没到杀了你的地步。你不必这般处处忌惮我。”

毓华闻言稍稍有了反应,一侧头,微微抬眼看着她:“秋娟,你这样就同杀了我没什么区别。”

秋娟顿了顿,声音透出一股寒意:“我真后悔。早知道你带她回来的那日,我把她赶走就好了。”

毓华苦笑一声,叹口气:“你连我这点快乐都要夺走吗?没想到你竟从来不曾懂我……”

“我是不懂。我是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到手的安稳日子给毁了呢?”

是啊,她是永远不会明白的,如果家雀从来不曾在蓝天上飞翔,就永远不会明晓在空中俯视的下方世界,会有多么的辽阔而丰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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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大夫名头叫得响亮,其实不过是个赤脚行医的。

开的小诊所也就是个药堂,中西医都混杂在一起。大概是早几年跟着教堂里的洋人传教士学了点西洋行医的技术,在村子里就名声大躁。

村民们想医个头疼脑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乃至军营里的士兵,因为随行的军医不多,有时得了些私症,不好意思叫军医看的,便也托了关系跑到外面找他瞧两眼。

王师傅开了车并秋娟和两个仆役陪着,悄悄从后门进了他的药堂。

到达的时候,谭大夫还在前厅给人抓药问诊,忽见老婆走来说后面来人了是个军眷,懈怠不得,便匆匆赶往后堂。

去了便见一个女人捂着腹部蜷成一团,脸庞被黑发披拂遮挡,间或露出来的脸孔局部是煞煞白,身上的衣服不知是否被冷汗沁湿,漾得深一块浅一块。

女人旁边站着服侍的娘姨,见了他忙道:“谭大夫,麻烦你快些瞧瞧我们五夫人,好端端的突然就胃疼了……”

原来是徐参谋长的五姨太简毓华。熟稔军中关系的谭大夫不敢轻慢,忙上前欲待望闻问切时,却被毓华一把握住手腕。

接着,她头微微仰起,利用谭大夫的身躯挡住秋娟的视线,在他面前比出了口型:大夫,救救我。有人害我。

谭大夫心里咯噔一声,手腕也不自觉沉了半分。

他看到毓华目光凌厉,却又透着一些哀怨和害怕,便转头瞧了眼秋娟,但见其眼神似有闪躲,而那两个仆人则是一副全身局促的样子。

立刻晓得这徐府家宅不宁了。

他平日里其实最怕牵扯进军官家宅的私怨,这丘八做事从来不讲规矩,都还信奉蛮荒那一套,认定力气就是说话的证据。

跟他们打交道,脑袋要别在裤腰带上,素来如履薄冰。

因之他虽然平时给这些军人军眷看病,但尽量做到不闻不问,少惹事。

可眼下见毓华眼神哀切,又见那娘姨慌里慌张,便知五姨太的胃病犯得没那么等闲。

此时已身陷其中,由不得他不管,若真是五姨太出了事,事后查起来,去过他诊所,那不管他有没有给人医活,都要担责任。

他可不想平白地被军阀家宅斗给祭了天。

谭大夫心中打定主意,便扭头对毓华道:“夫人莫慌,有我在,只管安心歇息。”之后又转头对秋娟和仆役道,“病人要清静,麻烦你们外出等等。”

秋娟立刻表示夫人身边可不能短了人贴身照护。

谭大夫见毓华微微摇头,便表示自己的屋里人熟悉怎生打下手,比他们更适合照顾病人。

见秋娟面色犹豫,还留在原地,谭大夫又试探性地低喝了一声:“这样拖下去耽误了你们夫人的病情,出了差池可别来找小老儿算账。”

秋娟瞧了眼毓华,略一沉吟,向那俩仆役递了眼色,遂一并退下了。

谭大夫在旁观察这几人的神色往来,秋娟多有忌惮,显然这五姨太并没有完全失势。

他这心里就有数了,等秋娟几人推门出去,立刻叫来老婆,咬耳朵叮咛几句。

老婆听了点头会意,立刻到前堂准备起来。

现在后堂便只剩下谭大夫和毓华了,谭大夫这才走近毓华,微一行礼,轻声对她道:“都走了,五夫人请放心交代,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毓华左右望望果见没人,蓦地翻身坐起,倒把谭大夫足足吓了一跳,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夫人……”

“他们害我。”毓华口齿清晰,轻声的,坚定地道,“谭大夫,听说你熟识军中关系,麻烦你即刻送我去军营。”

谭大夫愕然望着毓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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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里,谭大夫留了个学徒帮着几个前来看病的乡邻把脉诊断。

病人不多,也就两三个,秋娟待在前厅里,又吩咐两个仆役守到后门,盯紧毓华的动向。

前厅她守着,只是守了半天,总见谭大夫老婆着一身黑衣来来回回走动,不时掀起帘子或端热水,或搅帕子,或换水拿药。

有时秋娟问她里面怎么样了,她也不怎么回答,只说谭大夫在医着,没那么快,叫她放心。

秋娟看着她鬼影一样穿梭晃荡,心里就烦,也不想搭理她。

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无聊数着药材打发时间。

又过了一会儿,帘子一掀,这老婆子又端着一盆水低头走了出来。

秋娟只略微抬了抬眼皮便又往下了。

没过多久,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驴嘶,接着又是一阵野狗吠叫。

这鸡鸣狗吠的声音平日住在村子里就听惯了,秋娟也没大注意,直到她又等了一阵,忽然觉得周遭安静下来。

前厅明明还有病人在看医,但谭大夫老婆那条“黑影”却不再随意飘荡出来。

侧耳也不闻后堂动静了。

不好。秋娟直觉不妙,立刻起身冲进后堂,一掀帘子,床榻上果是空空如也。

秋娟又跑到后门,一推开只见两个仆役系着裤带回来了。

“你们去干什么了?”

如厕。

之前就想去,说是谭大夫盛情,怕他们在门口站着累,招呼他们喝两碗去湿气的薏米水。

哪知喝了就想尿,只是茅厕一直有病人占着,谭大夫便指点二人去不远处的一棵树下解决。

也就刚刚的事,见秋娟一脸焦急,两人还一头雾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秋娟气得懒理二人,一转头便瞧见谭大夫老婆正递帕子给丈夫,让他擦拭额上汗珠。

“人呢?五夫人呢?”秋娟逼尖了嗓子,厉声喝问。

“走了。”谭大夫就着帕子擦擦手,极为平淡地回应。

“你…怎么能随意放她走呢?”秋娟怒容满面。

谭大夫冷冷剜了她一眼:“病人休息好了,又赏了我银锞子作医药费,想走是她的自由啊。怎么,难不成夫人行动还要听你们的旨意?”

秋娟面上一愣,紧着声道:“是姑爷的意思要我们好好照顾夫人,不能让她有什么闪失。”

“夫人病好了,走得行得,没人困得,自然不会有闪失。”谭大夫冷声道,“这位大姐,麻烦让让,你若是无病请自行方便,小老儿还要去前厅给人把脉开方呢。”

谭大夫一头说着,他老婆就伸手拨开秋娟,示意她别挡着门帘。

秋娟情知不妙,这谭大夫分明有意放走了毓华。眼下毓华是海阔任鱼跃,不晓得离开后会去哪里,便带着这两个仆役速速返家打电话通知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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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骑在驴上,一路颠簸向着军营方向疾驰而去。

想起方才得亏有谭大夫相助,才能摆脱看她的眼线;又想起好在之前老徐教过自己骑马,这会儿骑在谭大夫家的驴背上才能如履平地,独自上路。

虽然村子离军营不远,可她总提心吊胆,生怕秋娟带人追上,因此使劲攥着马鞭戳那驴屁股。

驴吃痛,颠颠儿地往前狂奔。

出了村口,两旁林木渐渐稀疏,沉墨的夜色也慢慢侵压下来。

呼啸的风声穿过枝丫之间的缝隙,像一头猛兽咻咻咆哮着紧跟在她身后追着跑。

仿佛随时会伸出利爪来撕扯她。

她的腿肚子紧紧夹着驴身,一手扯着驴脖后鬃毛,一手持鞭如雨点般不断落在这牲口身上,这驴子跑步便失了章法,带着她高高低低地穿行林中。

两侧树木探出的枝丫时不时地刮花她的脸颊,有长尖刺的,一划就划出血痕,在她两颊刮出一行细密的血珠子。

她忍着痛只管前行,头一回觉得去军营的路竟这样漫长。

又跑了好一会儿,终于能看见前面一个三角锥似的建筑物高高刺向天空。

是教堂的尖顶和十字架。

十字架上钓着一勾初升的清冷的白色弦月。

到了。

她忙忙控住身下的驴,一跃而下,不顾脸上都是血污,裙衫也被勾撕得碎裂,急匆匆地向着教堂跑了过去。

守卫的士兵挺起长枪拦住她,喝问是做什么的,根本就没想到是参座夫人。

她跑得气力殆尽,颓然跪倒在卫兵前面,劈手揪住他们的外衣,虚弱地道:“……请你们带我去见督军,我是老徐的五姨太,老徐他……反了……”

卫兵们顿时惊住,急忙扶住了几近晕厥的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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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三十七、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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