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深拿着酒瓶还欲再喝,半路却被燕轻尘夺了过去,燕轻尘搓了搓他的头,柔声道:“有那么好喝吗?都喝醉了。”
白书南轻咳了一声,他觉得他这个电灯泡的瓦数有点高了,他道:“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在缠绵的两人显然没空搭理他,他撇了撇嘴巴,嘟囔了一句见色忘友,就离开了房间。
不一会,白书南就看见燕轻尘抱着宁云深,下了楼,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上了车。过了一会,燕轻尘又折返回来,在酒吧里环顾了一圈,找到小黑之后,把它也抱走了。
白书南站在吧台忿忿地看着燕轻尘远去的背影,骗走了他的深深不说,还把他的干儿子也掳走了。
宁云深躺在床上,迷糊间嘴唇碰到了一个温热的瓷碗,他睁开眼睛看到瓷碗里盛着棕色的液体,还冒着些许热气。
宁云深:!
“我不要喝药!”宁云深往后撤了撤,贴上了结实的胸膛。燕轻尘坐在他身后,一只扶着他的腰,一只手端着瓷碗往他嘴边移。
“这不是药,这是醒酒汤,甜的,云深,喝一点,要不然明天难受。”燕轻尘哄道。
但是宁云深喝醉了,脾气比醒着的时候掘得多,他不理会燕轻尘,自顾自扯过被子,身子在燕轻尘怀里扭了扭想滑进被子里。扭到一半,他感觉身后的人变得僵硬了许多,在他头顶沉着声音道:“云深,你别乱蹭。”
宁云深哪里会听他的,依旧我行我素。
握着瓷碗的手猝然收紧,燕轻搂着宁云深,身子从他身后撤了出来。他把瓷碗放在床头柜,两只手扶起乱动的宁云深,让他背靠床头垫坐稳。
宁云深皱着眉头,正想出声,嘴巴就被一个湿润的唇封住了,然后就渡进来微甜的液体。他咂巴咂巴嘴巴,觉得还行。于是,一吻过后,宁云深想去够那个瓷碗,却被燕轻尘拿开了。
燕轻尘勾了勾他的下巴,哑声道:“想拿碗喝醒酒汤了?晚了,你只能从我这里喝。”
说着,燕轻尘喝了一口瓷碗里的汤,然后不由分说地吻上了他的唇。
就这么断断续续地吻了好几次,碗里的汤终于见了底。
再一次分开唇瓣,这次渡进来的液体少很少,宁云深皱起眉头,喝酒喝得他口干舌燥,他想想对喝点水润润。他勾住了燕轻尘的脖子,舌头在他的嘴唇上舔了舔,道:“我还要。”
语气有点冷,带着点命令的意思,但落在燕轻尘耳朵里却变了调。
燕轻尘暗骂了一声,手摁着宁云深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上去。期待的醒酒汤没渡进来,取而代之的是温热蛮横的舌头。
宁云深有点恼火,想把燕轻尘推开,但是那舌头触及宁云深齿贝的时候,由着肌肉记忆,他还是张开了嘴巴。燕轻尘的舌头肆无忌惮地撞进来,攻城略地。
宁云深身上腾起了火,把他周遭结的冰都化开了,他想把火扑灭,但纵火者是燕轻尘,宁云深就随他了,随着他把自己化开,与他相拥与他共沉沦。
他伸手从床头柜里胡乱抓一个安全套,塞进在他身在作乱的燕轻尘手里。
燕轻尘俯下身子,附在他耳边,哑声道:“云深,生一个好不好,不戴了。”
宁云深摸了一把他的腹肌,道:“好啊,你生。”
燕轻尘蹭了蹭他的肩窝,故意把鼻息喷在他耳朵附近:“我要是怀孕的话,像你这么没日没夜地吸我,宝宝的营养都被你吸没了。”
宁云深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成一片,燕轻尘的荤话一天一个档次,总是让宁云深招架不住。
他推了推燕轻尘,命令道:“闭嘴,赶紧。”
燕轻尘在他的嘴巴上落下一吻:“上面这个嘴巴凶巴巴的。”
……
水声和隐忍的低|喘在房间里此起彼伏。
燕轻尘顾着宁云深醉酒,身子不太利爽,只一次就没再继续折腾了。
被子凌乱地散布,一半搭在床上,一半已经落在了地下。空气中,松子酒和乌木沉香的香味交织,其中还夹杂些暧昧不清的味道。
宁云深把腰下面垫着的枕头抽了出来,燕轻尘说垫着枕头可以深一点,他也对深度有着迷之执念。燕轻尘喜欢,宁云深便由着他了。
宁云深被燕轻尘抱着去泡澡,清洗身子。再回来的时候,床上已经被燕轻尘打理干净了。
宁云深被燕轻尘揽在怀里,许是刚洗过澡的缘故,他还不是很困,睁着眼睛,脑海里浮现今天在酒吧里的种种。
后颈被吹了口气,,燕轻尘柔声问道:“还不睡吗?”
“还不困。”
“是运动量不足吗?”说着,燕轻尘立即翻身压着他,宁云深毫不怀疑,只要他点点头,这个人形泰迪马上就能进入状态。
“不是不是。”宁云深伸手把他搂下来,两人以面对面躺着,鼻息交织在一起。
燕轻尘上前抵住他的额头:“在想酒吧里的事吗?”
宁云深点了点头。即使他已经对何延江失望透顶,但是听到之前的那些恶意都是他一手策划的时候,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可以告诉我,你在思考什么吗?”
月光洒在燕轻尘脸上,那双桃花眼落满了温柔,只属于他宁云深的温柔。
“我就是搞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何延江要这么对我呢?我哪里做错了吗?”
揽着宁云深腰间的手收紧了一点,温热的手让宁云深感到心安。
“云深,我回去后常常在想,你那天在车上到底说了什么。后来,我才后知后觉的猜到,你在问我,我为什么这么爱你,是吗?”
“嗯。”宁云深点了点头。
“云深,遇见你的时候,我是混乱的,不知道自己要什么。那时候觉得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吧,我做什么在别人眼里看来都是错的。那我索性就破罐子破摔,让自己烂得更彻底一点。”
宁云深想起在民政局第一次见燕轻尘的时候,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他越抗拒他的靠近,燕轻尘就越来劲。
“在民政局的时候,你对我印象也不太好吧?”燕轻尘问道。
宁云深点了点头:“谁叫你犯贱。”
“我靠近你的目的不纯,一开始就是奔着上床去了。你别生气,因为我不知道喜欢是什么。那时候我觉得感情就那么回事,耗掉了在床上的新鲜感,就该换人了。”
宁云深蹙起眉头,在□□上找新鲜感,到最后麻木换人,实在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两个人如果只有□□上的愉悦,没有精神上的交织,那激情褪去之后,就是一地鸡毛。
“亲情,爱情,事业一无所获,很烂的一个人对吧?”
“圆了舒芳婷的愿,”宁云深摸了摸燕轻尘的脸颊,“不怪你的,都过去了。”
“云深,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可能会一直这么烂下去。我被陈泽灵诬陷的时候,没有人信我,我之前也被诬陷过,我辩解过,没有人信,如果那次没有你,或许,我到最后我也会无所谓地承认下来。”
说这些话的时候,燕轻尘的脸色是冷的。宁云深透过他的表情描摹出那个被误解、被打压、被忽视的燕轻尘,心里很不是滋味。
“万幸,我遇到了你。你愿意相信我,把我一点点从浑浑噩噩的状态拽出来,让我的生活变实心了,让我熬过了那些低谷期。你让我觉得,爱一个人是那么美好,不仅仅是□□的相拥,更是灵魂的依恋。”
“云深,对你我永远也不会腻味。”
燕轻尘看向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看着什么稀世珍宝,千言万语道不出的依恋从那双眼睛里流露。搂在他腰间的手猝然收紧,两个人贴得严丝合缝。
“云深,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好。何延江这样伤害你,我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但是我也有私心,还好你们错过了,要不然我就没机会了。”
“所以,云深,不是你的问题,你很好,比你想象中的好一万倍。”
松子酒的气味溢满了鼻腔,燕轻尘的爱意似乎怎么也述说不够,宁云深听得到,看得到,感受得到,那些爱意填补了空缺的角落,为他筑起铜墙铁壁。
燕轻尘懂他的彷徨、失落,知道怎么慰藉他,如同燕轻尘依赖他一般,他也深深依赖着燕轻尘。
*
吊灯散发柔和的光线,照在大理石转盘上。这是一间高奢包厢,从落地窗望出去,是A市的中央公园,向远处眺望还能看到贯穿A市的松江。
从这个地段,不难看出这个饭店的奢华,以及邀约之人的用心。林含巧满意的拢了拢羊绒大衣,燕轻尘花了这么多心思,不亏今晚精心打扮了这么久。
圆桌很大,中间摆放着叠成天鹅装状的桌布,几道开胃小菜,插着鲜花的陶瓷花瓶和几本精致的菜谱。但是座位只有两个,燕轻尘的凳子摆在他的旁边,距离不远不近。
林含巧想凑近一点,正想移凳子,门开了。燕轻尘走了进来,表情冷峻,扫了一眼林含巧,往饭桌走。
毕竟是燕氏董事长,有钱有势,脸色冷淡些是正常的,林含巧想。他满脸笑意地站起来,柔声道:“尘哥,你来啦!”
燕轻尘向他点点头,没有什么表情,道:“叫我燕总就行,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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