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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簌簌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她捂着头上凌乱的珠饰,拽着过长的裙摆,趁着人还不多,无人在意他们,悄悄带着春梅溜了出去。

簌簌低着头,平复急促的呼吸,春梅轻触碰她的肩膀,问道,“小姐你还好吧!跑得是急了些,当心身体。”

簌簌还在轻微喘息,她头上的发饰乱了,头上的流苏缠在发间,可是脸上却染着两朵兴奋的红晕,她的眼睛亮得可怕,嘴角带笑,“我没事。”

春梅却把簌簌兴奋的样子误认为是簌簌在自责,她安慰道,“无事,小姐也不知道,只是见到有人还回了纸鸢,过于激动了,于是好心赏赐了一盘您最爱的蟹粉酥给他,谁成想到,您的一片好心却酿成了如此祸端。”

春梅看着簌簌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些什么东西,似乎在某个节点的转折中,簌簌变成了另一个人,簌簌还是一如既往地开心,却会在目光触及到某样事物的时候突然沉默,眼里盛满恨意。

簌簌小姐是真的不知道吗?

如果不知道,她怎么会如此凑巧地从一堆点心里特意选了蟹粉酥?又打扮地如此富丽堂皇,出现在一个借住在府邸里的穷书生面前?当件件事物巧合地凑在一起,那大概率就是有意为之。

无论如何,春梅都坚信簌簌小姐人不坏,她一字一句地教她,如何在事情闹大后保全自己,找个合适的借口糊弄过去。

可是簌簌好像并不理解春梅话语中的真正含义,簌簌乖乖站着,让春梅替她整理衣冠,将散乱的发丝收进发髻里,春梅矮下身,拍去簌簌裙摆上的灰尘,“无论如何,小姐都应该注意言行才是,慌里慌张的,叫人一看就猜测您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簌簌觉得有道理,抿嘴笑道:“春梅姐姐,麻烦替我收拾得干净些。”

簌簌一天的心情都极好,连平时最不爱用的清炒菜心都吃了好几口,底下的人做错了事,簌簌也就笑笑过去了,还赏赐了春梅大把银子,打趣她成天打扮地素净,看着一点朝气都没有,用这点银子裁点布料回来做身最新样子的衣裳。

唯独一点簌簌觉得可惜,她翻遍小库房,把最好的头面都用在了身上,配套的衣裳也是精挑细选的,外面罩着一层薄纱,走起来路仿佛飘在云端,只是有一点不好,那层薄纱容易被勾到,头上的首饰也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簌簌也不想白白付出,她打扮就是为了可以光鲜地出现在沈畅涔面前看他笑话,可是在他失去意识后,簌簌就扯着春梅,急匆匆地跑了。

沈畅涔有没有看见过她?

簌簌那个时候心跳地很快,耳边充斥着心跳声,她到底是第一次做出这种事,慌得厉害,她看着沈畅涔倒下,心中除了开心外,还参杂着部分惊恐,簌簌不得不靠回忆着自己死去时候的凄惨模样一遍遍证明是沈畅涔活该,逼迫自己专心观看着沈畅涔受难的狼狈样子。

沈畅涔闭上双眼,昏迷在地上的那一刻,他的视线似乎穿过了后墙,直直地看向了簌簌,嘴角微微勾起。

当他们视线交汇的一瞬间,簌簌的心几乎快要跳出胸膛,透过少年青葱的脸庞,簌簌似乎看到了十年之后大权在握的权臣,可以将一切玩弄在股掌之间的腹黑阴谋家。

簌簌在沈畅涔手里吃了不少亏,她太熟悉沈畅涔使坏之前的表现了,也像刚才那样笑一笑,表面上平静无波,得罪他的人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簌簌艰难地吞咽口水,心想,出现在她面前的,还是年幼版寄人篱下的沈畅涔,就算是她光明正大捉弄他,他也只能受着,沈畅涔要念书,要吃饭,要穿衣,一切全指着她家,拿捏了沈畅涔命脉的簌簌,是他们之间完全的上位者。

想到这里,簌簌又不慌了,她让春梅给她那点蟹粉酥过来,权当零嘴。

春梅有些不情愿:“小姐,刚刚才出了这件事,您最起码得忍着些日子,等事情过去了再尝,如此招摇,怕是会惹祸上身。”

簌簌一点也不想忍:“我就是要吃,沈畅涔怎么样我管不着,不过就是吃了点蟹粉酥而已,就闹出这般大的动静,果然是贱命一条,吃不得这金贵的东西。”

春梅应下了,不久后就急匆匆地过来汇报,“小厨房接到了通知,说是最近日子,老爷不许让他们做蟹粉酥,连螃蟹都不允许出现在府中了。”

簌簌心情好,也并不计较这些,“不吃便不吃了,反正我还可以尝尝桂花藕粉糖糕,还有牛乳味的点心,春梅你怎么回事,蟹粉酥没了,你可以换一些别的糕点给我呀。”

簌簌后知后觉也觉察出不对劲。

春梅是个妥贴的,不然也不会被指派到簌簌身边,她只有一个人,一颗心,却胜过三头六臂,能把整个小院管得井井有条,有关于簌簌的事情,更是会想法子做到完全,对于春梅,簌簌是一百个满意,一万个放心,问题来了,春梅怎么会犯如此简单的错误呢?

春梅脸色不大好,“是老爷说的,从今往后,数十天内小姐都不能吃点心了。”

簌簌的好心情一扫而光,语气不善:“凭什么?我最近乖得很,爹爹往日里最疼我,就算是我把爹爹收藏的,价值千金的字画全部烧了,爹爹也没有对我说过一句重话,今日不过就是为了一个投奔来的远房亲戚,他就这般对我?我不信。”

春梅为簌簌倒了杯茶水,让她平平心中怒气,“小姐喝杯茶,吃不到点心还是其次,去外面买也好,多花点银子,向府里其他人买也罢,我总能替你弄来,我更害怕万一老爷亲自找过来,该如何应对。”

簌簌后知后觉才感到害怕,头皮一阵发麻。

事实证明,就算是年青版的沈畅涔,搞起事情来一点也不比长大后的沈畅涔要差,簌簌从这件事莫名其妙的走向里,看到了未来沈畅涔搅弄风云的模样,也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被以“为你好”的名义禁锢在一个不见风月的,黑漆漆的小屋子里。

簌簌开始不安地到处走动,抓着春梅的手,骨节泛白,脸上全是惊恐,嘴里碎碎念,“怎么办春梅,怎么办。”

春梅拍着她的手掌安抚她,簌簌看起来实在是害怕极了,她的手在颤抖,不自觉地用了力,手指深深地嵌进春梅的皮肉中,春梅有些后悔为什么要长篇大论说了一通,把簌簌吓坏了,“没事的,老爷最爱小姐了,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会让小姐出什么事,无非就是抄些书,春梅会帮你的,别怕。”

簌簌的嘴唇都在颤抖,她靠在春梅身上,急促地喘气,“我不害怕,我自然知道,爹爹和你,还有哥哥,你们都能护着我,可是……”

簌簌的脑子都在发蒙,她想说一些有关于以前的事情,关于一些破旧的有腐朽气息的小屋,时常冷掉的饭菜,还有缠绕在身边,久久不散的冷气。

她不能说。

关于前世的经历太过匪夷所思,要是说了,保不准就会被人以为是鬼上身了,叫来神婆往她头上撒些黑狗血,她没有必要自找麻烦。

簌簌的指尖有些冰冷,强行让大脑冷静下来,“没事春梅,你说的对,我不该怕的。”

春梅隐约觉得不对,但无论如何也找不出任何破绽,于是只能抱着簌簌,手一下一下拍着簌簌的背,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簌簌被如此照顾着,免不得犯了一些小女儿家的脾气,“我想吃点心。”

春梅低声安慰她,“好,等下我拿点银子向其他人买些。”

最后,簌簌点心也没吃上,她安稳地睡着了,脸上还带着湿润的泪痕,脸上的婴儿肥还未完全消退,春梅替她擦拭掉脸上的尘土,为她换上柔软的贴身衣物,掖好被角。

烛火微弱地跳动,蜡液一滴一滴落在烛台上。

簌簌睡得很不安稳,在榻上来回翻动,她的额头冒出汗珠,莲藕似的嫩生生的胳膊露在外面,她做了一个梦。

簌簌梦到的是她最不想看见的那个人。

沈畅涔生着一头令人瞩目的白发,身上的气势比以前更甚,他的腿脚似乎很不好,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但是没人敢对他的缺陷指指点点,身旁围着的一群人都只晓得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上朝,他处理公务,他饮食规律,作息良好。

簌簌作为一个透明体,漂浮在沈畅涔的身边,越看越生气。

她死了,可是害死她的罪魁祸首还是好好的,看样子皇帝又给他升官发财了,他的腿脚有问题,于是被特批可以坐着轮椅上朝,朝廷要臣们都被要求站着,唯二能坐下来的,一个是皇帝,另一个就是他。

他的身体越发枯瘦,笼罩在黑色的朝服中,充斥着将死未死的颓败。

簌簌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感受而困惑。

按理说,沈畅涔什么都有了,升官发财死老婆好事样样全占,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怎么会存在衰败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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