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魑已经躺在酒店的床上良久,正准备睡觉时接到了死党“戚魅”的生日邀请电话。
“喂!阿魑啊!是我,戚魅!我听说你最近来玎城拍戏了,今天我生日,到惘潋酒馆来给我庆生呗!”
鹤魑没好气道:“你也知道我在拍戏啊!要是被什么记者啊,私生饭啊,什么的跟踪了,拍了和你们鬼混的照片,我这戏还拍的下去吗?再说,我才刚准备睡呢,这几天累都累死了!”
“嗐,这都不是事儿!你兄弟我主打的就是一个有钱,热搜什么的我给你压!你要实在是累的话,就别干了,我养你啊!我今天就等你了啊!快点!”电话那头的戚魅喝了口酒,随后哈哈着挂了电话。
鹤魑内心挣扎了一下。
说起来,我好像已经半个月没沾荤腥了,算了算了,坚持都坚持了,再忍忍……
鹤魑皱眉,手指不自觉伸进了嘴巴里,牙齿咬断了一截指甲。
操的!忍不了,再不沾,那我还是个正经妖怪吗?!
鹤魑给戚魅发了一条语音,“就来!”
对面的戚魅发来一张比耶的照片,照片里,戚魅染着一头粉红色的头发,上面还有一个金黄色发夹,顶着一顶生日王冠。
随即他又发来一条语音,“蛋糕给你留了啊!快点!不然要被陶替吃掉了!”
“嗯!”鹤魑回复道。
鹤魑换上印有“魑”字黑色卫衣,套了一件黑红的冲锋衣,戴上明星出门标配黑色口罩。感觉不保险,还戴上了一个黑色棒球帽。
走前照了遍镜子,拿了手机,才放心从酒店离开。
鹤魑看了导航,发现惘潋酒馆离酒店没有多远,只有三四百米的距离,于是选择步行。
走了没有几步就看见了“惘潋”这两个巨大的字眼。
鹤魑翻了个白眼,心道:“这名字取得……也就能吸引戚魅这种没脑子的。”
鹤魑将手机揣进衣兜里,径直朝酒馆走去。
忽然,一辆车从鹤魑面前疾速驶过,疾风让鹤魑在这微凉的夏夜,打了一个哆嗦。
鹤魑朝车开走的方向骂道:“操的!大晚上开车能他妈慢慢开吗?!”
鹤魑骂完打了一个喷嚏,转身继续朝酒馆方向走去。
鹤魑自认走得很快了,但当他到达包厢时,里面的人已经喝的烂醉了。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酒,一群大老爷们儿有的坐在地上,有的躺沙发上,吹着牛逼,发着牢骚。
鹤魑懒得和这帮人说话,朝戚魅打了声招呼,就随便找了一个空位坐下,吃了放在酒桌上仅剩的一块蛋糕,随后,陶乌走到鹤魑面前来,递给鹤魑一杯酒,接过陶乌递过来的酒,直接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陶乌坐到鹤魑旁边打趣他说:“老兄弟啊,这么久不见了,喝酒还是一口闷啊!”
鹤魑推了陶乌一把,“滚远点,你身上那股凶兽味儿我受不了!”
陶乌摇头笑笑,拿起酒喝了几口,叹气道:“两年多了吧!和你爸的赌约也快到期了对吧?你打算怎么办?”
鹤魑咬牙,又拿起一杯酒喝了下去。
“还有三个月呢吧?时间没到就还有机会!这次回去,你就告诉老头,我他妈绝对不会结婚!特别是和不认识的人!”鹤魑说完,又拿着酒杯,喝了几大口。余光瞥见戚魅被几个美男簇拥,乐在其中。
鹤魑拿起手机给戚魅发了个消息。
【魑】:生日快乐!
【魑】:礼物等我回去了再给你。
发完鹤魑又盯着戚魅看了好了一会儿。
戚魅感受到鹤魑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朝他抛了一个媚眼。
鹤魑触电般抖了一下,拿起酒杯挡脸朝别处看去。
鹤魑这酒一喝就停不下来,陶乌伸手去抢他的酒杯想阻止一下,却被鹤魑一计眼神刀了回去。
“我就快走了,在喝两杯。”
“行吧。”陶乌走到戚魅身边,示意那些个美男离开,自顾自的坐下,戚魅正准备破口大骂,却被陶乌塞了一根棒棒糖进嘴里。
鹤魑的目光随陶乌而去,看着混乱的包间竟觉得舒心,勾唇笑笑,心道:“真是累了!”
想着自己叛逆、和家人赌气、当演员这些年,错过了多少故事,浪费了多少时间,都毁了多少好戏,毁了多少好综艺,和经纪人,和老板吵了多少回架?又为此染了多少坏毛病:抽烟、打架、酗酒、网瘾……要不是靠着一张脸,早没戏了。
想着想着鹤魑自嘲笑笑,拿起酒杯就喝。就着样,独自一个人喝完了他这边酒桌上所有的酒。
因为不想再臭着一张脸和正欢乐的朋友共处一室,不想惹人家不愉快,于是一张俊脸微醺着回了酒店。
离开前,陶乌又找上鹤魑,给了他一张卡。
陶乌说话漫不经心,“补给你的这两的生日礼物。”
鹤魑本想把卡摔在陶乌脸上的,担又犹豫了一下。
不要白不要,我要花光你们的钱!让你们破产!
压抑着内心的邪恶,抢过陶乌手中的卡揣兜里,不管不顾的离开了酒馆。
“好好休息!”陶乌看着鹤魑离开的背影,轻笑。
小样!
鹤魑朝后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鹤魑走在路上时就觉得头晕晕的,等来到房间302门口时眼睛已经失了聚焦,302看着看着成了303。见门半开着,呢喃道:“303?我记得关门了呀~”
鹤魑笑笑,直接推开门进去,又随手关了门,“嗐,肯定是我自己忘了!”
鹤魑径直朝床走去,见床上躺了一个人,疑惑道:“你谁啊~”走到那人头边蹲下,静静盯着那人道:“长的真好看啊~”鹤魑伸手戳了戳那人脸蛋,把那人全身看了一遍,惊喜道:“Wow!你是男人吧~脸怎么这么软啊?”鹤魑没忍住,又在那人脸上掐了掐,竟不成想,将那人给掐醒了。
但奇怪的是,那人眼神迷离,嘴巴微张,吐出的气满是酒味,解开自己身上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冲鹤魑喊道:“来了?来了就帮帮我!快啊!你装傻还是真傻了?!”
鹤魑愣了愣,看着床上这人迷离的样子,不禁失了神,只听见,那人继续喊着:“快!快啊!帮我,脱一下衣服。我,我要热死了!”
鹤魑痴笑道:“看在你这么好看的份上,我就帮帮你吧!”
鹤魑坐在那人床边,一步一步的解开那人身上的纽扣,又慢吞吞的解开领带。
脱了上半身的衣服,正准备拖下半身的时候,鹤魑犹豫了一下,手放在那人的腰带上,盯着那人黑暗中模糊的五官轮廓,和那双黄金般的眼睛,又不紧看入了迷。
那人催促道:“你能不能快点啊!行动能力这么慢,你到底是疫鬼还是乌龟啊?”
疫鬼?
鹤魑皱眉,手又不自觉掐上那人的脸蛋,气愤道:“我是魑!”
“管你现在是谁!快帮我脱裤子!我要热死了!”那人撒泼道。
鹤魑也是被气笑了,解了那人的腰带和西裤上的扣子,又跑到床尾,将那人的鞋袜顺次脱下,随即把裤子脱了下来,被他随便扔在了房间里的沙发上。
很快,那人又在鹤魑脱衣服的时候喊道:“哥!我冷!”
鹤魑没忍住笑出声。
“噗嗤!谁是你哥啊?”
这人真是。
鹤魑脱完外套,就走到床边,将那人往床边挪了挪,然后,随便掀起被子的一角给他盖上。
看着熟睡的男人,鹤魑明显撑不住了,调整了一下姿势,穿着卫衣倒在了床上。
晚上睡着睡着,鹤魑感觉自己好像别什么温暖的东西圈住,外面似乎还有一层温暖的被褥包裹。
迷迷糊糊中,鹤魑接着夜晚的微光,侧目看了一眼这个温暖的东西,是那个男人。
哈!是个美人呢!
温热的气息打在鹤魑身上,对于鹤魑而言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鹤魑换了个姿势,面对着男人,手伸到他光滑的脊背上,紧紧拥住,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闷哼。
鹤魑在枕边人轻柔的呼吸声中睡了过去。
鹤魑再一次醒来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束缚,眼睛也蒙上了一块红布,看不清虚实。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头特别重,特别晕,像是顶了座山似的。
他试图挣脱开手脚上的束缚,所处的地方开摇晃了两下,他撞在了墙上,抓住了墙上的镂空图案,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四方形的狭窄空间里。
此刻在鹤魑的耳边锣鼓喧天,同时传来一个奇怪的女声:“哎呦!新娘子别着急呀,就快到了!再等等啊!”
新娘子?!!!什么新娘子?我吗?什么情况?!!!所以这是花轿吗?我不就喝了点酒睡了一觉吗?怎么一觉醒来就成新娘子了?!!!
鹤魑一阵头痛,努力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
昨天是戚魅的生日,我受邀前往了惘潋酒馆的包厢,然后吃了戚魅的生日蛋糕,又和陶乌喝了不少酒,然后就回了酒店……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操的!怎么一点点酒就喝断片了呢?以前也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忽然,他感觉到这个花轿被放了下来,随着一阵寒风迎面吹来,一个女人解开鹤魑的束缚,纤细的手指抓住鹤魑的手臂扶着他下了花轿,就像是害怕他逃跑一般,抓得极为用力。
鹤魑感受到女人手指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寒意。下了花轿,又是一阵阴风,吹起了鹤魑的红盖头,蒙在鹤魑眼睛上的红布也随即消失。鹤魑朝下看去,他发现他真的穿了一件鲜红的绣着凤凰图案的嫁衣。
我操!不是吧!
鹤魑一下脚软了,幸亏被身边的女人扶着,不然要是摔了,那可丢鬼怪丢大发了。
旁边的女人关切的说道:“娘子可是身体不适?”
鹤魑嘴角抽搐,摆摆手示意无碍。
“娘子无碍便好,快过门吧!过了门,娘子就是……”女人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喊了一句。
“你这丫头!还不扶着娘子过门?!要是误了吉时,少不了你的好处!”
“好!”扶着鹤魑的女人回完话,又转而对鹤魑说道:“走吧,娘子。”
鹤魑听着一声声“娘子”,不敢说话,只好认命似的点头。
在女人的搀扶下,鹤魑来到了台阶前。女人说了句“小心”,鹤魑小心翼翼地上了台阶,当来到了门槛前,鹤魑咽了咽了口水。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
“新娘子等什么呢?快些吧!莫要让人等急了才是。”旁边的女人说道。
算了!到时候在解释吧!一定是我喝醉后做了糊涂事!现在只能顺其自然了。
鹤魑心一狠,抬高腿跨进了大门。
在女人的带领下,鹤魑感觉他们进到了一个阴森森的堂屋中,四周更是寒气逼人。
待鹤魑来到高堂前,鹤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个力大无穷的人给强行转了个身,又将鹤魑压倒跪在地上。
鹤魑别吓的叫了一声,又赶忙闭上嘴巴。
魑啊!别叫!你这么一个大男怪!痛都忍不了?!惊吓都受不起?!
鹤魑紧闭着双眼,但忽然感受到旁边似乎被放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鹤魑不得不睁大眼睛,神经紧绷。
忽然听到有一个奇怪的声音喊道:“一拜天地!”
鹤魑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那力大无穷的人一下按住了头,直接重重的砸在坚硬的地面上。
咚――
操啊!这是结婚啊?还是要我命啊?!痛啊!
鹤魑欲哭无泪。
磕完头那人又趁鹤魑不注意,将他一把拿起来,转来正对高堂。
“二拜高堂!”待声音再起,鹤魑的膝盖就被踢来跪在地上,头也被一并按在地上。
靠啊!救命啊!
鹤魑嘴巴都要被自己咬穿了。
鹤魑还没站起来,就被那人抓着肩膀,转了九十度,正朝着那个冷冰冰的东西。他们之间只隔着几厘,鹤魑大口呼着气。
这是不是太、太近了?
鹤魑刚想完,就被那股巨力擦着地往后拉了些距离。
操啊!我的膝盖啊!
鹤魑忍不了了,回头准备给那人来个耳刮子。不成想,那怪声再起:“夫妻对拜!”
鹤魑的头还没回过来,就被按在了地上。
老子的脸啊!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啊!
鹤魑挣扎着想从地上起来,当那人力大无穷,按得鹤魑动弹不得。
过了一会儿,那人松了力道,鹤魑感觉到他被先前的那个女人扶着从地上起来了。
鹤魑感觉到有液体在自己额头上,抬手进红盖头摸了摸,一看是血红一片。
安慰自己道:“没事没事,你盖着盖头呢,没准是地上沾的水呢?”
但鹤魑还是没忍住,将手伸进了嘴巴,舔了舔,血液的腥味让他再次睁大了眼睛。
妈逼得!老子的脸啊!
鹤魑气得脸红了一片。
忽然,旁边的女人说道:“娘子可要抓紧我了,免得又站不稳。”
鹤魑轻笑。
我谢谢你啦!
鹤魑刚走不久,那个冰冷的新郎被扶了起来。扶起来的一瞬间,新郎的头掉落在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头滚到了门口,被门槛拦住,随之大门被重重合上。
鹤魑对一切无所觉察,被扶到了一个厢房,他被带到新床前。
鹤魑正气愤地站在新床前,忽然被一双手轻轻推了一把,鹤魑没站稳趴在床上。
但摸到的冰凉的东西吓了鹤魑一跳,鹤魑匆忙站起来,一把掀了自己的盖头。
看见床上躺着一个面色发白的俊俏美男,鹤魑后退一步,正准备逃,忽然听见,房门被锁的声音,一下便慌了神。
“操啊!我他妈做错了什么啊?!这男的我跟他有个屁的关系啊!这阴婚他妈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啊?!天道不公啊!我虽然作恶多端,但这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怎……”鹤蚩坐在地上生无可恋地喊道。
鬼文曰:此物何足贵,但感有干劲儿!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误进、过门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