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啊!我他妈做错了什么啊?!这男的我跟他有个屁的关系啊!这阴婚他妈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啊?!天道不公啊!我虽然作恶多端,但这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怎……”鹤蚩坐在地上生无可恋地喊道。
鹤魑现下瘫坐在地上,表面上一派风平浪静,内心实则波涛汹涌。
活人就算了,我至少可以向他解释一下啊!这,你给我玩阴的?!我他妈跟这死人有什么关系啊?!
救命啊!救命啊!
你她妈到底谁啊?!你家里人也真是,就这么随便给你找了一个阴配,还偏偏找了一个鬼怪。想来,你也蛮可怜的嘛。英年早逝……
不对!你他妈是英年吗?!刚才好像看见了一头银发!
想到这,鹤魑赶忙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床上的尸体。
人死后尸体自然失去血色,若放得久了,又不注意保存的话,是会长尸斑的。但这巨尸体看上去,应该刚死没多久,皮肤白皙,却不显得怪异,只比普通人的肤色白了一点。
新郎头发并不长,却是罕见的银灰色。五官深邃却又有着一种青春的青涩夹杂其中。
鹤魑暗喜,先前走进了新郎的脸,然后又在床上坐了下来。鹤魑内心挣扎了下,决定做回那个没有道德的鬼怪。
鹤魑用手指撑开新郎的眼皮,一颗暗黄色的宝石静静躺在他的眼睛里。
鹤魑唇角不正常的勾起,又用手指撑开新郎的另一只眼睛的眼皮。
还挺好看的嘛!
咕咕咕――
鹤魑一直未进入食物的胃忽然不争气的出了声。
鹤魑皱眉,盯了眼肚子,心道:“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我正欣赏美人!”
忽然一股酒气若隐若现在鹤魑鼻尖,鹤魑的眼睛朝尸体看去。
酒?
一个坏点子忽现。
鹤魑俯下身,维持着与新郎几乎相贴姿势,鹤魑的血瞳亮了亮,把头埋进新郎的颈窝仔细嗅了嗅,随即又抬眸看向新郎的眼睛,坏笑道:“你的味道有点熟悉哦!小调皮!你是不是喝酒喝死的?一身酒气!不过嘛,我甚是喜欢。”
鹤蚩向上挪动一下,手拂上新郎的俊悄的脸庞,露出尖利的獠牙,抬起新郎的下巴,说道:“虽然死了,又不是女人,但是嘛,你有一张光看着就让我食欲大增的脸,当然也正合时宜,我刚好受够了当和尚的日子,是该吃点带血的食物了。”
鹤魑准备从新郎的颈窝开始食用,利齿刺进动脉,鹤魑瞳孔放大。
动脉里是滚烫流动的血液。
这使得鹤魑兴奋起来,脸颊上是一片晚霞,加重了咬合的力度,似是要将那人的整个脖子咬断。
血液不断渗出,流到新床上。但鹤魑哪里舍得,拔出利齿,吐出沾染了不少鲜血的舌头,开始舔舐清理还未流到新床上沾染在那人脖颈上的血液。
待清理干净,鹤魑嘴唇再次覆上被他咬破的脖颈,贪婪的吮吸着那人的血液。甜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
就在鹤魑沉醉于美味的时间,在他注意不到地方,那对暗黄色宝石眼睛悄然转了转,新郎嘴巴张开,开始呼吸,呼吸带动声带轻微振动起来,新郎准备发声,咳出了声,面色开始恢复正常。
鹤魑感受到新郎的变化,却被血液牢牢吸引住,更加肆意妄为的吸食着,鹤魑的血瞳更加猩红。
沉迷于美味的鹤魑被一只冰凉刺骨的手用力推开。
鹤魑愣怔间,新郎紧紧捂着脖子从床上坐起。一人一怪之间的距离不足三寸,浓烈的血腥味使得鹤魑情不自禁的张着嘴靠近新郎。
新郎注意到鹤魑动作,另一只手也失了空闲,捂住鹤魑的嘴巴,并调整了姿势用力将他压在身下,让他们的距离又近了两寸,鹤魑免不了挣扎,直到清冷沙哑的音色传入鹤魑的耳朵。
“你还没喝够?!”新郎眼神凛冽,暗黄色的双瞳显得这人更加清冷。
新郎将捂紧脖子的手放了下来,在脖子上抹了一把,伤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有一些血迹残留其上。
鹤魑看的入迷竟忘了挣扎,待完全冷静下来后,觉得这人真的眼熟。
好眼熟……但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啊?!
鹤魑忽然注意到新郎耳根的一抹红晕。
这人……啊不!这东西,害羞?
新郎注意到鹤魑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脸上后,感觉自己耳朵烫烫的,连呼吸也热了起来。
鬼怪对呼吸的变化最是敏感,更何况鹤魑。
果然。还是一个脸皮薄的美人!
鹤魑弯了弯眉眼,他可不想放过这个调戏害羞美人的机会。
鹤魑从唇齿间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新郎的手掌。
新郎手间传来柔软湿热的触感,赶忙从鹤魑身上起来,站在床边。
在鹤魑看来一个宽肩窄腰,身材高挑匀称的银发美人,因为他的撩拨,红着耳朵静静站在他面前,等待他的享用。
鹤魑坐起来,随即又咽了咽口水,甚至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心道:“阿魑啊阿魑!你在想什么呢?!冷静冷静冷静……”
听到“啪啪啪”的声音,新郎转过身,看见鹤魑正拍着自己的脸,担心真的涌上心头,眉眼间不再是清冷,多了一分怜悯。
奈何嗓子清冷久了,忘了如何发出温柔的声音,只好蹲下来,抓住鹤魑的双手。
“你莫要在这般伤害自己,若你还想喝我的血,就在喝一点点吧。”说完,新郎放开了鹤魑的手,转身走向茶座,拿起了上面放着的剪刀,准备在自己手臂上划一道口子。
不料,他正挽起衣袖,鹤魑就从后面将其抱住,顺带从新郎手中抽走了那把剪刀。
新郎回过头,看上鹤魑那双血瞳,这才发现,他的新娘竟比自己高了一个脑袋。
“不用了,我吃够了。”
鹤魑将剪刀扔回到桌上,对上新郎暗黄色的宝石眼睛,轻笑一声,将身前的人拥得更紧了些,下巴放在他的肩上,像撒娇的小猫一般说话。
“小郎君好生奇怪,竟可以死而复生。”鹤魑脸贴近新郎,嘴唇刚好覆上他的脸颊,“不知小郎君是……”
鹤魑话没说完,就被羞红脸的新郎推开。
“你,不要脸!”
鹤魑勾起嘴角露出一对虎牙,一步一步走近新郎,开始演起戏来。
“老公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啊?!我无缘无故被抓来和你结婚,我就不委屈吗?你还说我不要脸,我清白都给你了……呜呜呜……”话语间,鹤魑与新郎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趁着新郎被一声老公硬控的时间里,鹤魑又一次抱住他,撒着娇道:“老公~”
新郎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粉红变得艳红,说话也变得磕磕巴巴,“请你,自,自重。”
鹤魑变本加厉开始解新郎的繁琐衣服。新郎抓住鹤魑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警告鹤魑:“你若要在这样,别怪我把你扔出去喂狼!”
鹤魑被美男生气的样子逗笑,手挣脱开束缚,迅速解了新郎的腰带。
新郎准备再次抓住鹤魑的手,却被鹤魑单手抓住,另一只准备出击时,鹤魑解开了新郎的外衣。
“还真是一条灵活的小鱼,但是终是一条鱼。”新郎紧紧抓住了鹤魑的左手,心道。
却不成想这正中鹤魑下怀。鹤魑也抓紧了新郎,用力朝后倒去。
新郎反应过来时他被鹤魑抱住,这个趴在了身下。
鹤魑受到重大冲击又撞在地上,本应吃痛叫出声的,他却一脸的坏笑,紧紧抓住新郎的手,戏谑道:“老公~人家好痛哦~老公这么心急,就不能到……”
鹤魑表情变得扭曲。身下之物被新郎落在他两腿间的膝盖一顶,痛不欲生。鹤魑手上的力道松了,新郎把手抽回来后,赶忙从鹤魑身上起来,径直走到新床边坐下,怒目注视着艰难站起来鹤魑。
见美人气成这样,鹤魑也不敢在犯浑,眯着眼睛冲美人傻笑一个,弯着背缓缓朝新郎走去。走到新郎跟前后,新郎厉声道:“跪下!”
鹤魑还是没忍住说了句骚话,“如果老公开心的话,我就……”还没说完就被新郎打断。
“跪下!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新郎眉头紧锁。
鹤魑似乎是出于一种本能,下意识地跪了下来,还说了一句:“老公我错了。”
鹤魑都觉得不对劲。
操!什么情况?!这感觉怎么似曾相识啊!还有,我怎么会说这句话?!
新郎表情舒展开,叹口气,隔空拿走了茶座上的两杯酒,一杯递给了鹤魑,一杯自己喝了一小口,少了沙哑,说话的语气比先前柔和了许多,“你为什么不听老龙王的话和我结婚?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还有我的血就真那么好喝?”
“啥?”鹤魑有些懵逼,“你知道我爸?我操!你到底是谁啊?!”
酒杯被新郎一把捏碎。
鹤魑被酒杯碎裂的声音吓了一跳。
“九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连相伴过几十年的夫……兄弟,都记不得了。”
九公子?夫?兄弟?!我有这么一个银发美人兄弟?
“呵呵呵,不知您是不是认……错……了……”新郎扔出手中遗留的酒杯碎片擦过鹤魑的脸。
好险!
鹤魑大脑飞速旋转,寻找着有关这人的一切信息,一段他穿着这婚服,面前站着两个人的画面一闪而过,其中一个就和此刻生气的美人一模一样。
不对!暗黄色的眼睛,银发,我相伴几十年的兄弟?操!明明是前夫哥好不好!魍魉!
“酒酒~魍魍~魉魉~老公~我错了~”鹤魑抱住新郎两条腿,捏着嗓子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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