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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地下鸦片馆

“您二位请进。”小厮带着恭敬的笑容帮两人开了门。

一进门就是一个柜台,里面立着一个白面儒雅的年轻男人,戴着一副茶晶眼镜,见到两人微微一笑,他身后的架子上摆满了柠檬气泡水,想来应该是给客人爽口用的,地上有一些装满水的双耳瓶,里面有一些棕色膏状,那就是鸦片了。

整个房间空气浑浊烟雾缭绕,除中间的走道外其余都被分成了小隔间,所有隔间的门都开着,得以见到里头情形。

有一位留着长辫子颇有先生气质的人手中正拿着一份报纸在阅读,手边放着一管烟枪,还有两个苦力挤在一个隔间,两人争抢着去吸食同一个烟嘴,你一下我一下,看到邬存新和赵观澜两人,还热情的邀请两人一起。

“都没有闻三。”赵观澜四下望后,侧头向邬存新低声道。

“这里鸦片馆不止一家,说不定在别的地方。”邬存新道

“等下找人打听打听,都在同一条街抽鸦片,他们之间肯定都是熟络脸熟的了。”赵观澜断言道。

两人被领到一个小隔间坐下,隔间是一种类似北方炕席的设置,上面还铺设了干净柔软的棕色软垫,席上的木几上还放了免费的大肚茶壶。

“先生们是来几分鸦片膏,用什么烟管啊?”伙计殷勤得将两小白底蓝纹茶杯注满水问道。

“先来一份尝尝,烟管的话,你这都有什么啊”赵观澜将身子在榻上一撑,半躺在身后的棕色皮墩上,一副等不及消遣的模样。

伙计来了精神,“我们这的烟管啊有金属锡的,黑檀木的,咱这的客人大部分都是用黑檀木的,当然您要是肯”他做了个三指快速摩挲的动作“我们也有上好的象牙材质的,不同的烟管里面的□□也是不一样的”伙计笑的一脸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还真是花花。”赵观澜听后低声冷言道。

“什么?”伙计不解。

邬存新见状打了个圆场,“他说,来一份黑檀木的,先上吧。”

“好嘞!一份五十分钱,二位爷是?”

好家伙,坐一辆黄包车五分钱,一枚油饼两分钱,这吸一次鸦片就这许多。邬存新摇摇头,

不客气的向赵观澜腰际摸去,半躺着的赵观澜倒是毫无反抗之意,他顺利摸下一个钱袋,给了伙计。

“你是怎么找见这家鸦片馆的?”邬存新好奇问道。

“没什么稀奇的,这种地下烟馆为了扩大客流,除了熟客介绍之后,还会在门口做特殊标识来招揽新客户,这家在门口的地上,用炭笔化了三根短竖线”赵观澜疏懒回道。

“三根短竖线?”邬存新问道

赵观澜用手指撇了撇对面人手里正在拿的烟枪,细直的黑棕色烟管之间有着短直的节。

“原来如此,但这样也很容易被发现”邬存新恍然

“是啊,如此易被发现的招式,这鸦片馆生意还这么红火,可见官府那帮人收了不少油水”赵观澜讽刺道

如今距朝廷颁布禁鸦法令已五年有余,但鸦片生意油水丰厚,明面上封店抓捕,实际上有不少耳通官府的商家悄悄转入地下,继续做起了这桩美梦生意。

邬存新淡淡一笑,“你这是把自己也骂了?”

赵观澜难得没吭声,转而调笑道“邬大少爷是第一次来这地方吧?可别一会儿漏了怯,待会儿注意看看我是怎么打听的”

鸦片膏很快就上来了,拇指大小,封装在小小的棕色圆桶内。和鸦片膏一起的还有一管黑檀木烟杆,酒精灯,旁还有一枚小小银针。

“你们家我是第一次来,也是听闻三推荐的”

“我有日子没看见闻三了,最近他来你们这了吗”赵观澜状似不经意向伙计打听道。

伙计一下子就把闻三想起了,“您说闻爷?三天两头往这边跑,昨儿还来了呢”

昨天?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一对视。

“行,你先下去吧,有需要的再招呼你”赵观澜冲伙计挥了挥手。

“昨天来的话,我们在这等一等,或许能撞见他”待伙计退下后,邬存新道

现下正是夜幕降临鸦片馆上人的时间,很多人都趁着一天活计结束来鸦片馆吸上一把直接瘫倒入梦。

“邬少爷难不成不是第一次来,瞧着也是个同道中人”

赵观澜知道不可能,吸食鸦片的人看状态都能分辨出来,往往目光涣散,神情萎靡,牙齿上带有黄棕渍,但是邬存新有着一种生冷的精神面貌,第一次见他以为是个单纯的公子哥,但他又总是有着一种出乎寻常的镇定,做出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情。

无论是在崖底下,拿刀威胁他的时候,还是在破庙好心的时候,说他软弱他也害怕,但似乎又没那么怕,赵观澜忽然想看看他真正神情破防时的模样。

之所以调笑他是同道中人是因为?赵观澜神情莫测的看着一旁邬存新的动作。

邬存新从棕色圆筒中用细银针挑出一滴鸦片,放在一旁点燃的酒精灯上,等这一滴嘶嘶啦啦气泡成胶状后,就拿两指捻起来,搓出小球,如此动作循环往复,直到手中的小球有拇指大,就塞进烟斗里,临了再拿针刺进去让空气进去,就可以了。

做这一套动作的时候,邬存新面无表情,但动作却很熟练,甚至在这熟练之中可以看得出有一丝优雅。

“我这不是配合赵大人,演一出戏吗”邬存新将烟管倒扣在矮桌上,并没有继续动作。

“今儿给我来个象牙的”外面传来一阵叫嚷,一个身穿蓝布罩衫的男子从两人面前的包间路过

“好嘞,闻三爷”

邬存新心神一动,是闻三?

在伙计上过鸦片膏之后,两人刻意又多等了一会儿,接着两人一左一右进到闻三在的隔间,看着倒塌在皮墩上吞云吐雾的男人。

赵观澜从腰间卸下一枚腰牌,放到闻三眼前,三两步踏上榻子,一把揪过闻三扒开他的眼

“胆子挺大,敢给我们传假消息?”

见闻三一副还是不清醒的模样,赵观澜拿起旁边的茶水直接泼了上去,邬存新则适时的挡在门口。

闻三刚要大叫,睁眼便看见一枚铜牌,费力眯起眼睛辨别

按,察,使

嘟嘟囔囔念出这几个字之后,闻三脑子逐渐醒过来,做出个讨饶的表情

“哪敢哪敢啊,这消息我蒙谁都不敢蒙您啊,您是说同盟会党交易的事儿吧,这事儿我可是千真万确亲耳听到的”

“还不说实话?”

“这已经是实话了啊”闻三一副不解的模样

“你在哪听到的?听谁说的?”邬存新问道

“诶呦,这还有位爷呢”闻三迷迷瞪瞪的又向邬存新这道行了个礼

“在,在小京郊”

两人走后,闻三又爬伏在了榻子上,拿起手边的烟枪狠狠的吸了一口,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声响,他半抬起头冲着门口的方向迷离道:“怎么样,我都按照你说的办了,演的还行吧”

那人没搭话,只是冲着榻上扔了一袋子钱。

***

从鸦片馆出来后,邬存新本以为按照赵观澜这般火急的性子会立马去探个究竟,却未曾想他提出饿了,要去买一袋蟹粉馒头,要他在原地等他一阵。

说起来一天下来还没有吃饭,邬存新看着赵观澜的背影补了句:“帮我带一份”

赵观澜回过头一笑表示应答,随后意有所指调笑道:“等不及的话,你也可以找她们消遣消遣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邬存新看着对方咧开的白牙失笑,他还真是一阵一阵的。

不过,他说的哪帮人?邬存新立在招牌下,向四下望了望,发现现在相比进去之前周围多了一些穿着西装的女人,她们立在街口,对着来的行人嬉笑打骂,有时候聊的好了,那男人就把那女人一搂,直接搂进某个隐秘茶馆里,那女人今晚的住宿就算是有着落了。

显然是一群生活在夜色之下靠年轻的□□来换取生活的女子。

那家伙,邬存新突然有些牙痒痒。

他注意到,和那群声色犬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墙根处蹲着一个矮小的身影,她也穿着一件西装,说明了她身处的行当,但她一个人也不吭声,蹲在那显得格格不入,让人不禁怀疑她要怎么过这个冬天。

邬存新不禁向她那边走去,走之前他向赵观澜的方向看了看,发现他还在对接的摊子上等吃食。

她察觉到邬存新靠近,身子反而瑟缩了一下。

邬存新露出一个友好和善的笑意,像是怕吓到她一样,将身体保持在了一个合适的距离就不再靠近,他从兜里掏出几枚铜板,放到了她面前的地上,温声道“天冷了,买一件厚一点的衣裳吧”

就在弯身放币时,邬存新看见了女子怀中的银亮一闪,那特别像那天在坠崖前,那帮人怀里凶器的感觉,几乎是下意识的条件反射般,邬存新向一旁撤去,他只感觉那女子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身上

见一击不中,那女子连忙逃窜入暗巷很快不知去向。

“啊先生你流血了!”

直到周围人惊呼,邬存新才反应迟钝的看向自己的手,有一线血自袖管中流下,顺着手腕一滴一滴凝到地上。

脑子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周围的声量开始消失,眼前的红光放大,突的,周围景致像是坏了的老电影似出现了雪花点,在一片扭曲的暗影中他看向自己跑来的赵观澜,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影像是清晰的,可能是因为那一记一记跑来的足音像是重音一样响在邬寻新的耳畔。

赵观澜神情有些慌张,蹲下身抱起自己的时候眼神有一些意外

再后,邬存新就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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