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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70章 相亲角(19)

林星的目光落在那个信封上,她将信封拿起来,放在手中摩挲着。

“如果我的猜测成立,这封信是商云给我的,他以池礼的名义声称自己已经恢复记忆,也就是说,现在知道并拥有池礼丢失的全部记忆的人是商云。”

“或者,他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中断或阻止我和池礼的交易。”

“因为他知道,一旦池礼恢复全部记忆,我和池礼的交易就结束了,这样一来,他便和管家的态度一样,是不希望池礼想起什么。”

“可是这样的话,逻辑上说不通。”

陆惊洵说分析道,“按照你的说法,最开始主动来找你合作的人是池礼,当时他拿着的是商云写给他的信,如果商云不希望池礼记起什么,他为何还要给池礼留信?”

“如果信从一开始就不是商云写的呢?”

林星看向那个信封,“商云将它交给我们时,他特地交代,一定要在明天我们见到相亲角的主人时才能打开,可如果想要进一步了解真相,我们得提前打开它。”

“那就打开啊。”方一迟直截了当道。

对于林星和池礼的交易,方一迟不知道其中的详情,所以他有点没跟上他们的思路。

但是按照林星的推测,如果池礼果真是双重人格,并且现在他的两个人格持着相反的想法,那么事情就没那么简单。

因为他们现在谁也不能确定,商云这样做究竟是善举还是有所图谋。

他们不知道两人后来经历了什么,如果商云阻止池礼恢复记忆,是为了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比如代替他成为主人格,再慢慢想办法杀死池礼,那么作为知情人,他们不应该袖手旁观。

林星犹豫了,“如果商云是相亲角的主人,按照他的话去做,或许我们明天就能离开这里,一旦打开信封,便可能会产生我们所不能控制的变数。”

“所以,”林星看向他们,征求意见道,“真的要打开吗?”

陆惊洵紧蹙眉头,许晴和方一迟后知后觉,作思考状。

林星说的也对,无论是池礼还是商云,不过都是他们通关遇到的NPC而已,等到他们离开这里,他们是死是活,又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这样的想法在几人的脑子里冒出来,他们竟有些不可思议,甚至觉得愧疚。

“林星,打开吧。”陆惊洵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他说道,“如果我们明知道有隐情,却为了一己之私而袖手旁观,那么我们与那些我们所唾弃、所不屑的没有情感的NPC又有什么区别?”

“说得对,”许晴附和道,“既然我们进入副本,那么他们与我们便没什么不同,如果那商云当真是背信弃义,想要谋财害命的凶手,那么我们绝不做他的帮凶。”

方一迟点头如捣蒜,“而且,天无绝人之路,或许帮助池礼脱离苦海才是通关的关键也不一定呢,我相信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林星眼眸闪烁,得到三人的赞成,她慢慢沿着信封的封口撕开,三人凑过来,与林星一同看向信纸上的内容。

“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你爱上了一个人,你能想起来的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都是你在梦里的经历,那并不是真的。”

“你知道这个真相后,或许会觉得怅然若失,但是请不要害怕,也不要迷茫,在梦里,他最终背弃你而去,并不值得你留恋,所以请你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继续勇敢地、坚定地、无所畏惧地往前走,千万别再回头。”

信纸上只有短短两段话,没有署名,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信息。

看完后,许晴有点懵,“这是谁写给谁的信啊?看这意思,如果池礼只是做了一场梦,那商云难道只是因为池礼对梦中的爱人过度思念,所以分裂出来的一个人格而已?”

“我也有点乱了,且不管这个商云到底是真有其人还是只是池礼分裂出来的一个人格,我们回到信本身。”

方一迟接着说,“这封信若是商云写给池礼的,那他让我们明天给相亲角的主人念出这些话是为什么?相亲角的主人不是商云吗?自己写信,念给自己听?”

林星仔细看着上面的字迹,她说道,“至少,现在我们可以确定,这封信和之前我看到的信,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池礼最开始拿着信纸找林星说要交易的时候,他说那些信是商云写给他的,可是如今眼前这封信和先前林星看到的信字迹不一样。

也就是说,先前她所看到的信,或许是池礼自己写的。

他谎称是相亲角的主人给他写的,是为了让林星相信只有让他恢复记忆,才能找到相亲角的主人,这样即使商云这个人格占用他的身体去阻止他,林星也会不遗余力地帮助他找回记忆。

而他们眼前的这封信,是商云为了阻止池礼寻找记忆而编造出来的结局,因为回到最开始池礼说的话,就算他拿到信也没用,没人告诉他真相,他永远不会想起来。

在这栋大楼里,管家和商云都在阻止他,他唯有借他们这些嘉宾的口才能得知真相。

所以商云给池礼编造结局,再借他们的口中说出来,是为了掩盖故事真正的结局。

林星的脑中顿时冒出一个猜测,这个猜测能解释商云写这封信的目的,而且通过这封信,商云或许就能成功阻止池礼知道真正的结局。

那就是商云知道,明天出现在一楼大厅的人,会是池礼。

太多的猜想涌现出来,林星迫切地想要去验证,三人都看出林星的意图,便异口同声道,“走。”

林星一喜,将信塞回信封,陆惊洵带上桌面的书和酒席单子,四人便浩浩荡荡地出门去。

就在这时,伴随着隐隐往下压来的气流,一声诡异的开门声自上而下,在整栋大楼中回响。

几人顿感不妙,纷纷往电梯跑去,电梯直达三十一楼。

前后不过一分钟,当电梯门打开,他们看见三十一楼原本紧锁的门已经敞开了,门口有刺眼的光屏阻挡,叫他们看不清门后的世界。

林星站在光屏前,她转头看了眼身侧之人,不用说话,仅仅一个眼神,他们便形成了某种默契。

迈出脚步,他们任凭光屏将他们吞噬,空间瞬移,时空扭转,他们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宽敞的别墅大厅。

“逆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做什么吗?”伴随着清脆响亮的巴掌声,池夫人尖锐的声音传来。

他们慢慢走过去,大厅内,沙发旁,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沉默地坐在沙发上,他习惯性地翘着二郎腿,背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似乎遇到十分头疼棘手的事,他以手扶额,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身后是沉默地站着不敢吱声的管家,眼前是跪在地上的池礼和气急败坏的池夫人,因为那巴掌过于用力,池礼的脸上顷刻间泛红了。

他低垂着头,虽然被扇了巴掌,可他只是稍稍偏头,额前的碎发乱了,腰杆却始终挺直,没有一丝屈服的意味。

池夫人气得胸膛起伏,她连连喘了几口粗气,转而冷漠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待在房间里,哪都不许去,那个人,你也休想再见!”

池礼声音虽弱,却隐含着一股韧劲,“我喜欢他。”

“啪——”,又是一巴掌,池夫人打了还不罢休,作势就要去拿旁边的棒球棍来,管家见此,默默抹了把泪,蹒跚着步子上前,蹲下来拉住池礼道,“少爷,别说了。”

他转身对池夫人和沙发上的男人说,“董事长,夫人,少爷是一时糊涂,你们不要再打了,我这就把他关在房间,让他好好反省。”

池夫人气势汹汹地拿来棒球棍,“逆子,是我们没有好好管教你,才让你做出如此行径,丢尽我池家的脸,今天我要再不管教,你怕是要反了天了。”

池夫人举起棍子,林星几人心一惊。

可他们明白,从他们踏入这里,他们就明白,他们现在看到的,是过去发生的事情留在这里的残像,是池礼被封存的记忆,他们看不见林星一行人,林星他们也无法阻止已经发生的一切。

这便是商云为什么阻止他们来到三十楼以上的原因,他要阻止池礼恢复这些记忆,就不能有人打开这些测试空间的门。

即使知道这是幻象,他们依旧感到揪心,爱情本无对错,只是他们走的是极少数人的、被视为怪异的、在世俗人们眼里应该接受批判的路而已。

“够了。”低沉而具有威严的声音传来,池夫人举起的棍子终是没落下去,她气得将棍子往那头丢去,然后负气坐下。

男人用阴狠深沉的目光盯着池礼,却对管家说,“看好他,若是人再跑出去与那男人私会,我唯你是问。”

管家拭泪,扶起失望透顶的池礼,连声应着,“是。”

随着管家和池礼的身影远去,周围变得模糊而虚幻,仿佛时空在顷刻间流逝,他们一下子穿梭到了下一个记忆场景。

依旧是池家的别墅,只是场景换成了池礼的房间门口。

这时候的池礼已经不知道被关了多久,他们看见管家行色匆匆,鬼鬼祟祟地从楼下偷摸上来,他手里拿着钥匙,再三回头确认没有人之后,他打开了池礼的房间门。

“少爷,今天董事长和夫人都没在,你跟那小伙子走吧,我去帮你搞定那群保镖。”

为了不让池礼再有机会见到商云,池父池母还专门雇佣了一群保镖,日夜守在别墅的前后门,生怕一只苍蝇飞进来。

可是管家知道,将池礼关起来,非但不能让他忘记商云,反而会让他越发思念商云,长此以往,池礼没病都要憋出病来。

池礼曾对他说,他想离开这里,他讨厌这个家,如果商云能带他走,给他他想要的生活,那么他这样做,便是对的。

管家迈着步子来到床边,他握住池礼的手,看他面色憔悴,瘦了不少,他满眼疼惜。

听见管家的话,池礼的眼中终于有了光亮,“商云在外面?”

“对,他在等你。”

池礼欣喜若狂,正想起身收拾东西,可他又顷刻间垂下头去,他拨开管家的手,“我要是走了,他们肯定会问责你的。”

“少爷,”管家急切道,“我一把年纪的人,早就想退休回家了,只是没寻着机会,这下你若是走成功,我也没什么牵挂了,而且现在是法治社会,无论如何,董事长和夫人不敢拿我怎么样。”

“快去收拾东西吧。”管家说,“别让那小伙子等久了。”

池礼犹豫片刻,像是相通了,他当即起身收拾,一想到能摆脱这个牢笼,与心爱之人远走高飞,他的心在激动地狂跳。

作为旁观者的四人,皆不忍心开口打破这一幕,他们在暗暗祝福两个勇敢的少年的同时,心中的不安越发地强烈起来。

直到此刻,他们才明白,或许,和管家一样,商云不想让池礼想起来的,是一段足以让人万念俱灰的记忆。

可惜这一切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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