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去医院住院了。宋安生听吩咐给开刀的主刀医生包了一个三千的红包。被拒绝了。那人说那就等开刀后再给吧。
我一个上午被抽了好几管血,然后有人来给我剪头发。说是剪头,其实就是剃光头。没有什么造型和技术可言。
为了缓解气氛,我故意抱着头说:“乖乖,我要是光头了会很丑吧?”
宋如是鄙夷的口吻道:“我看你装!丑不丑你心里没数吗?又不是没剃过!”此前我们自己开店时有一款药泥的产品,我为了看脑子上的热敷效果,已经剃光过一次。
宋安生温和的笑:“我老婆国色天香,美的冒泡!”
怎么听都怪怪的。
如是做了个恶心要吐的样子。
不管怎样,气氛好多了。没有刚刚那么气氛凝重了。病房里一时欢声笑语。
隔壁邻床羡慕道:“你们这个哪像是来住院的?倒像是来给我们讲笑话的!你们这一家人可真开朗!”
宋如是道:“她这个姐姐一直不正经,闹腾的像小孩!”
“我是小孩,你是什么?”
“当然是照顾像小孩的你!”
宋安生一个虚拳就晃了过去,碰在宋如是的脑门儿上,“你看看自己个懒样儿,谁照顾谁呢?”
如是蹙眉道:“你问问你老婆,是不是?我懒又不代表我不会照顾人,对吧 ,姐?”
我如实点头。
“嗯,她确实是比我冷静成熟多了。”
手术安排在第二天早上。晚上我就睡医院里了。宋如是主动请缨晚上留下来陪我。
“没让你嫂子白疼你,终于懂事了!”宋安生欣慰道。
“胡说!我一直都很懂事儿的,好吧?”如是不悦的反驳,“你都没我懂事!”
宋安生不与妹妹扯嘴皮子,同意了如是的请缨。
“正好今天晚上也没什么事儿,就你留下来吧。”他说,“晚上你随便睡,人陪着她就好。我回去收拾些东西,正好明天早上给你们送早饭来。”
护士道:“送一个人的就好。病人明天要手术,晚上就要开始停食了。”
一句话,轻松的氛围就好像又有些凝重了。
夜里宋如是看着手机视频,突然来了一句:“姐,你说你要死了,我做什么好呢?”
我问:“现在这个行业你不喜欢吗?”
她摇头,“不喜欢,要不是你,我肯定不干这个!”回答得无比坚定。
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我一直是为了陪她才不好意思离职,不曾想她也是为了我才没有换行。
原来我们都是因为彼此才一直坚持着!
我问:“那你想干什么?”
“不知道。”妹妹摇头道,“但我能确定的是你不做了,我肯定也不会再做这个了。”
“这个行业这么不好吗?”我好奇道,“你不觉得也挺有成就感的吗?”特别很多有颈椎问题的客户,他们和我说现在不疼了,或者改善很多时,我就有种医生治病救人的感觉,别有一种成就感。这也是我一直没有换行业的重要的原因之一。
“没有!”妹妹依旧摇头,“我没有。对我来说,这只是一种职业。我一点不喜欢它!”
我们没有继续再交流。我想其实她可能也不一定是想我回答她什么。这几年我渐渐明白一个道理:每个人的问题只能自己解决,没有什么绝对正确的答案!即便有,如果别人不想要,给了答案也无用。即便知道了,不去做也无用!
凌晨的时候又有护士来给我抽血,再次做了检查,确保身体能正常开刀。
宋安生五点不到就来了。眼睛里有血丝,发红。
我有点儿惊讶,“你来这么早做什么?十点才开始手术呢。”我玩笑道,“还有这眼睛怎么回事,怎么,昨天晚上做贼去了?”
在一边的安安急急邀功道:“我知道我知道!”说罢凑近我耳边,“爸爸昨天哭了一晚上,我听见了。”
“胡说八道!你没睡觉,专在我床边扒墙角啊?”
“你管我,方正我就是听到了!”
“今天你娘要开刀,我不和你争!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边父女两人温馨的斗着嘴,一个实习年轻大夫过来了,抱着些文件本子,给我们讲了开刀的诸多注意事项。最后又提高声音说了风险责任,大意是一切责任都由病患承担,医院不负任何责任!即便我死在病台上,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这个也没什么稀奇的,各种电视剧里都有演过类似情节。
医书上说我有可能会半边瘫痪,当时主刀医生也这样说过。手术总是有风险的,何况这还是脑神经密集的大脑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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