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利用好了也是一把好刀,用她去对付她父亲再好不过。
“如果我把你劫走,你猜定南王会怀疑谁?”
“你想干什么?”她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慌乱,心里开始盘算如果夺匕首的胜算。
“看看你在你父亲眼里有几分重要。”
凌寒还没行动,马车就突然颠簸起来,加快速度直奔城外而去,她呵斥车夫停下,回答她的只有愈发急促的马蹄声。
她回头,看见他震惊的瞳孔,知道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申屹楚懊悔不已,他能想到躲在这里,那人自然也能想到,安插人手守在各处。
那么车夫的反常就不奇怪了。
他松开凌寒,冲出马车,手起刀落,了结了车夫,鲜血飙出一道弧线。
然而当他夺过马缰后却看见马臀上有个血窟窿。
“糟了!”他暗道。
下一瞬,马车向崖边飞驰而出。
……
凌寒是被冷风刺醒的,四周有一条河流穿过,看来多亏了这条河她才能活下来。
回想起刚才惊心动魄的经历,凌寒就胸中憋闷,她明明差一点就可以摆脱他,安全落在悬崖上方的地面的!
没想到被他一把抱住,嘴里还喊着什么“小心”。
小、心?
小心坠崖还是小心他?
她是可以安全落地的啊!凌寒看他就是怕摔死了,想拉一个垫背的!
而那个拉她垫背的人正在河边烤鱼,见她醒了把鱼递到她面前,她毫不客气接过来就啃,她不能置气饿自己。
吃完后他就带她离开这里。
“你为什么会被人追杀?”为了让他放松警惕,她又道:“我都已经落在你手里了,你还担心我跑了不成?而且这荒郊野岭,我一个人也跑不到哪儿去!”
他用沉默的背影告诉她,他没心思跟她绕圈子,到了晚上,两人蜷在树下,一觉到天亮。
凌寒烦闷至极,衣衫上弥漫出怪味,她悄悄瞄了他一眼,后知后觉感到尴尬。
申屹楚拿一根长矛走进河里,突然问她:“你要不要试试?”
只犹豫了一瞬,她就卷起裙子迈进清浅的河水,从他手中接过长矛,学着他的样子握住,盯准影子刺去,那影子却飞快游走,十几遍后,她把长矛摔进水里,抓起裙子走上岸:“我不试了!破杆子!”
申屹楚被溅了一脸水,捡起长矛哈哈大笑。
吃东西时他会背过身,凌寒还没见过他的样子,她特意跑过去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敷衍,“你知道了也没用。”
“怎么没用?知道你是谁,日后算账至少找得到人。”
“那我就更不能告诉你了。”
天再次黑时,他们进了一个村子,没想到蒙面人打晕她后抱着就往客栈跑:“找个房间,我夫人晕过去了!”他这会儿才摘下面罩。
掌柜见两人皆是衣衫破损,灰头土脸,男的略显寒酸,女的服饰精致,心下了然但面上不显,一边暗自叹气一边连忙引路。
他把她放到床上,借口要去给得了癔症的她买药,临走前让掌柜看着她。
结果申屹楚一打开房门就被迎面而来的粉末迷了眼睛,凌寒用麻绳把他五花大绑,带走了。
等他转醒,她第一个问题就是:“你叫什么名字?”
他不语。
紧接着第二个:“你可曾去过定州城?”
他犹豫了,“我从未去过什么定州城。”
凌寒心里涌起失望,虽然当初把匕首的图纸交给匠人,严明不得再造,但或许那个匠人偷偷摸摸又造了许多把,还把它转赠他人了也说不定。
她心里通畅了,蹲在他面前,直视着他,“平北王不会是一个好皇帝,如果你是被迫为他卖命的话,我可以帮你离开。”
他看见她眼中透出担忧不似作伪,一时拿不定主意,问道:“你凭什么以为我是平北王的人?”
话说出口,他意识到自己被诈了。
如果对一个人忠心耿耿,听到诋毁自己主子的言论,早该厉声骂回去了。
凌寒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你不是啊……行吧,我知道了。”
他无力辩解,他方才的反应太明显,就算是辩解也没用了。
匕首被她带走,他摔碎了茶杯,割断绳子回到住处,再派人去查把匕首的来历。
申屹楚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那个赠他匕首的人,她穿着华丽的小裙子,丝滑平整的布料在阳光下闪着微光,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把匕首一直伴在他左右,而凌寒自从看见那把匕首后就一直不太对劲。
或许凌寒跟那个人是朋友?
他一回来就伤了凌寒,未免太无情。
真希望凌寒跟她没有关系,不然他会不好意思下狠手。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