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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躲在灵魂深井的我仍然保持着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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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逾怜离开后,谢知舟看着紧闭的房门,方才富有温度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

真有意思,她与这位妈妈相识不过两日,可她身处这座青楼的日子可不短。她之前,怎么从没对这位存在的记忆,上任妈妈虽的确提及过培养一位新人,可她怎么从来没有关注到这多出来的一号人……就好像封存在盒子里的玩偶自己跳出来似的……

谢知舟慢悠悠地晃到桌前,看着盘中剩下的点心,还有对方马马虎虎从指尖掉落的碎屑,她揉了揉指腹,方才近距离的观察没有察觉对方丝毫异状,也没有夺舍的现象,看着……也很笨拙愚蠢的样子……

她突然嗤笑一声,自己什么时候要犹豫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若她以后对自己的计划造成什么威胁,直接干掉就好了……

祈逾怜送折扇的时候柳暗潇正在浏览账目,面如冠玉、束发悬冠,略有上挑的眼妆才显出些许女气,柳暗潇今日换了一身嫩黄的外衣,衣服外披着柳青色的薄纱,像柳树刚抽出的被水洗过的芽,端坐其上,娉婷若柳,好似谦谦君子。

看见祈逾怜过来,柳暗潇先笑了一下,笑意仿佛弱柳扶风,随后利落起身,朝她走来。

“妈妈有什么需要吗?”柳暗潇接过祈逾怜手上的黑色锦盒,端在手边,关心地问道。

祈逾怜摇摇头,仰面看着她说道:“不是,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给我?”

“嗯嗯!快拆开看看。”祈逾怜软乎乎地看着她拿着礼盒的手。

装着折扇的长木盒被拢在美人手里,柳暗潇含笑的眼睛宛如忧郁的珍珠,一个女显男相的商人,一身青衫,笑起来格外怜弱。

也许是常年翻看账册的缘故,握着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上都有一层薄茧,指节异常皙白单薄,干净圆边的指甲似乎也有些透。

这柄折扇崭新无题,深棕雕金的漆木,只是无字的扇面略显落寞。

柳暗潇眼角略松,勾出一个弧度,像半落在木椟外的项链,从眼角勾勒,她瞥下眼睑,微笑着闭眼,躬身道:“谢谢妈妈,我很喜欢。”

祈逾怜看着空白的扇面,歪着脑袋思忖道:“你想要题个什么字?”

柳暗潇似乎没想到对方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怔愣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敲了敲扇骨,随后回道:“读书人明志,富贵人爱身。我既是商人,无外乎利益二字,干的多是难见光的生意,题一‘愿’字。不求纸字入卿心,但求天意还此愿。妈妈觉得这字可好?”

她着一烟柳色,款款而笑,头束玉冠,好似从画中走下的陌上公子。

祈逾怜认真地看着她,回答道:“你自己喜欢才最好。我也是觉得暗潇超凡脱俗,绝非池中之物,日后定然会有一个光辉灿烂的前程的!”

“妈妈说笑了……柳暗潇不过一介女流,干的是男人才能做的事,已然是不逊,何谈什么美好前程。”

“可是,你本来就应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啊,你那么优秀,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祈逾怜不解地小声嘟囔道。

“妈妈说什么?”

“警告!不得透露人物主线!违者严惩!”

“没、没什么……”祈逾怜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头,急得与人道别。

徒留柳暗潇一人站在原地,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久不言语。

祈逾怜慌慌张张地跑回房间,第一次被警告,她锁好门小心翼翼地向似零认错:“对不起啊似零,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什么透露主线,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她什么记忆都没有,会做的事都是因为原身的行为和剧情的支配。

明明上午还好好的,也和大家搞好了关系,怎么一下子就收到警告了呢?

她不想这么没用的。

小姑娘靠着门坐了下来,把自己团起来,小声地和她的依靠说话。

“没有,你没做错。剧情还没正式开始,你有足够的自由与女主建立关系,为后续剧情服务——只不过言语有些失当,下次不要在女主面前说些无关的话,系统的警告不过是一个提醒。不要多想,你就是这个世界的你,你的所做所为都会被世界合理化,太过僵硬反倒有些失真。”

系统淡淡地回话,它将祈逾怜拉入虚空的意识界中,使她得以看到系统具象化的发光残片。

“今天你还要见一见祂……别哭。”

系统看着红了眼眶的她,疑似生硬地劝哄道。

“哎呀!小片片,你怎么把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弄哭了?”

祈逾怜猛地被祂托起了两颊揉了起来。

“唔、呜嗯!”

“哎呦呦,委屈得吾心都化了!看给人家小家伙委屈的!”

祈逾怜被捏得艰难地睁开眼,看到了祂一红一绿的异色瞳孔,有些惊奇,心中的慌乱、不安和忧伤被一股奇怪又温暖的力量抚平了。

祂见祈逾怜情绪回转过来,便笑着放开了手,转而去揉了揉对方的发顶,盘坐在她身前,贴心地低头问道:“小家伙,现在心里可好受了些?”

“嗯……你是谁啊?”祈逾怜看着对方眯眯笑的神色,直觉对方是个强大的角色,下意识想抓对方手的动作顿了顿。

“祂就是……”

“咳嗯嗯!第一次见面这么重要的仪式必须得吾亲自上场!”祂及时打断了系统的介绍,一本正经地自夸道,“吾乃此方天道,掌四方生死,通世间流转,天地万物皆为吾指尖一粒,修仙问道不过吾发间一束,是此方第二强大的存在!!!”

“第二强大?还有比你更强大的存在吗?”祈逾怜真诚地发问道。

“在男频文里,永远都有一个被暴打的天道。”无波无澜的机械音补刀道。

不知道为什么,全知全能的天道胸口和脑袋上似乎戳了一个巨大的红色箭头。

“呃……”天道受伤地捂住胸口,颤颤巍巍地举手道,“其实,我还有救。除了男主,本天道绝对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存在!”

“真的无所不能吗?”

“那是——当然!”

“那你能改变她们的命运吗?”

此时,一只天道似乎灰白了。

“小家伙有点常识啊,命运可不能随意改变。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永坠深渊,不得超生的!”天道举起手臂作吓唬状。

“可是你创造了她们,为什么又要她们活得那么痛苦……如果命运不能改变,那她们那么努力地活着又是为什么……”

“嗯……”天道沉思状,随后摊开手,笑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前定的和谐。”

天道看着疑惑的祈逾怜,异色的眸子深沉道:“活着就是**,因为**,所以活着。毕竟吾既为天道,自然不能与人共情,但你为什么不去问问她们呢?——祈逾怜,你知道她们的未来,那么,你真的有勇气告诉她们吗?”

“每个人的灵魂都栖居在深井里,偶有狼狈不堪、九死一生者探出井口,入目一片浅淡的水域,就以为,这便是世间最美丽的海洋。

世人皆怕死。轮回不可知,重生不可知,最重要的是,你的灵魂是不是还在第一次的井里,没有人记得,包括你自己。

你为什么是你,她为什么是她,一切皆由你决定。无人知道你的命运,这才是最重要的自由。

小家伙,天机并非不可泄露,逆天而行者虽少有且多暴毙,也终有敢做的人。但是命运,尤其是不属于你的命运,切记切忌,命运不分公正对错,拿命运当筹码,没有谁会是赢家,管是牛鬼神蛇,皆死有余孽。”

在天道逐渐加深的笑意里,雪白的睫毛遮住了最后的眼睛。

祂看着意识渐深的祈逾怜,慈祥地揉了揉她的发顶。

“好孩子,累了就睡吧。”

待到祈逾怜脱离意识域,天道松了一口气,对着系统不满道:“喂,小亮片!你好意思吗?一开始可没说有这么刁钻的问题!害得吾身为堂堂天道差点颜面尽失!若不是吾学识广博,海纳百川,编了这么一大段蒙过去了,吾强大伟岸的形象就要付渚东流了!气死吾了!啊啊啊啊啊!”

“我倒是觉得您编得挺乐在其中的。”

“唔——说顺口了自然灵感倒涌,不编完太可惜了——嗯,小片子,将其记为大道名言,传下去编成秘籍,看到的人必须背诵且上交八百字读后感!”

系统看着摇头晃脑的某位天道,正常地闪了闪。

“……说正事,你自称你是来自异界的维修人员,你真觉得那个既无前生,也无来世的小家伙能修好这个世界的残破吗?她连自己都不完整,还有心思担心别人,不如我这个天道退位,换她来当好了。”

“天道大人说笑了……请相信我们,规则会完整的……”

“除了你们之外,此方世界以外还有诸多世界吗?”

“肯定。”

“那,每个世界皆有吾的存在吗?”

“肯定。”

“嗯——那吾与另一个吾,谁更强?”

“神明不分等级。神之眼睛不可直视,神之语言不可言说。”

“小片子还挺会说话。吾这个做了不知道几亿亿年的天道,甚至比不上你们这些维修人员。”

系统被拿捏在天道的手上,世界之外的不可知物被磅礴的天道掌控在体系的中央。

“滋……滋滋……天道大人,请放开系统,放……滋……系统,滋滋……系统为正位主神创造的体系结点,以维护世界稳定为目的,所降临……滋请允许系统维护……”

似乎能看到不一样的金色火花,像燃烧的电器般毁坏,天道闭了闭眼,无聊地将其甩了上去。

“感谢您的配合。”语调有些失控。

“记住,小亮片,按世界的规则来说,降临之物一般只有两个结局,一个是毁灭,一个是消亡。吾允许你们停留在这里,是世界的例外。”

“感恩您的仁慈。”

天道眯起眼睛,笑了。

规则制定的秩序似乎有那么一瞬间顿止了祂的浩瀚,接着如同崩坏的琴键一样打起了响指般的声音,就好像静默了一辈子的哑巴似的世界突然发出了笑声。

……

你好…………你……好

……

……

你……是……

……你是阿月的孩子吗……

阿月…………

你是……吗……

……

……

看不清的蓝色头发……闪闪发光的贝状鳞片……鱼尾……

你……是人鱼……

在封闭的水中费力睁开了眼,冰凉的双手托起快要溺亡的她的脸。

…………

…………

“呼!————呼……呼——……呼呼——”

祈逾怜从床上起身,缓缓地回转过来,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楚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没有想象中死亡的冰冷,后知后来的疲倦和冷汗逐渐落进身体。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人也躺在了床上,大概是似零昨晚帮她换的。

“似零,你在吗……”声音有点干,她整个人本身就削瘦,裹着半个身子的被子对比得更显单薄,就好像没味的糯米团里只有一点点好吃的内芯。

“嗯。我在,今日剧情正式开始,第一位炮灰即将出现,属于谢知舟的支线开启,主线剧情开启。请宿主维持青楼运作,助力女主打脸炮灰,奖励:神随意化(低级),惩罚:未知。”

“第一次的任务非常简单,你只要保持旁观,在幕后提供女主所需的财力,最后命令壮汉将炮灰赶出去,帮助女主完成打脸。”

非常背景板式的作用,几乎不用在正文里出现。

祈逾怜点了点头,选择接受。

怡红和柳绿照例为她梳妆,昨日知道这位妈妈不喜点丝掐翠,怡红讨巧地掏出来了一条青白渐变的绸缎,上面重重叠叠地绣出隐约的半菱形纹络,闪着细细的光。

“妈妈,这是谢姑娘送来的,托我和柳绿给您,说是什么市面上少有的浮世锦,看着都极为漂亮。”怡红眼巴巴地递上去。

跟前的这位主子性格绵软,该说是怡红这傻子运气好,亲近的都是没什么威胁的人,还是感叹笨蛋看准人都是一个标准的。

柳绿低眉为眼前的主子编发。她知道这位妈妈已有十六,可个子只有一米五出一些,身体瘦弱,面孔温软,皮肤白得像她第一次洗衣泡得发白的手,和别处青楼的妈妈,和她遇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太一样。

这座青楼绝不一般,从上一位妈妈开始。她突然地消失,又突然地留下了这一位身份成谜的继任者。

“怎么样都好,凭你们觉得便好。”

意料之中的答案,就好像把自己整个托付给你一般。

手中的乌发像鸟儿的皮毛一般柔顺,柳绿顺着长发把左右侧的乱发各编了一小条麻花辫,用那条浅色的锦缎扎在内侧。

“妈妈真是好看,怎么打扮都好看。”

像个刚刚漆了色的小木偶,黑色的眼睛总像有滴水留在上面,有了光亮而不至单调,失去颜色。

“是吗?谢谢……”

活了似的人,害羞地眨着眼睛。

做完事的婢女,自然地退了出去。

外院的青楼浪子,熙熙攘攘地快活着。

“这什么伤风败俗的表演?!叫这么低贱的货色污辱水仙琼楼的门槛吗?”

这一声叫喊瞬间搁停了灯火,来人正是这十里八乡的恶少张仁长,仗着家财和官爹横行霸道,男女不忌,更是对女主谢知舟见色起意,多次花钱骚扰,不仅丢了万贯财,未得美人一分色,还气得他爹把他毒打了一顿,到现在才来再找麻烦。

今日,正是谢知舟轮值的一天。

果见上阶一人影晃动,笑声攀着阶梯滑下来。

“哎呦!张大爷,这怎么说?”

红裳华服着红妆,人头皆争花台高,女子妖娆地笑出了声。

“张大爷,”谢知舟以手覆唇,压下眸子笑道,“莫不是昏了头,您怎么可能见不得这等表演?您可是十里八乡的铜钱子,哪里有香(箱)哪里钻……”

“呵——就这,还好意思标榜第一青楼,还比不上我家的一个男侍好看!”张仁长没听出谢知舟贬低他配不上这等表演,骂他□□好色的意思,反而以为这个女人终于识趣了一回,知道了他有财有权,愿意从了他。

“若你从了我,不仅叫你享了极乐,还便宜了你这种女人一生荣华富贵。”

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但那猥琐的气质熏了旁人的眼睛,也畏对方的权势,自觉地避开了。

色性,男也。□□冲动时的男人,每一个动作都是**裸的**,恶心得不忍直视。

谢知舟冷笑了一声,问道:“我倒是好奇,张大爷口中的比女人还美的男人,究竟长什么样?”

“你这种一天到晚泡在胭脂缸里的女人自然没什么见识,总以为自己长得绝世无双,勾引得了男人,便是美人了。这世上比女人美的人多了去了,男人怎么就比不得女人美了?”张仁长哈哈大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台下众人皆是面面相觑。

有人小声议论道:“喂——你见过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吗?”

旁边一人白了他一眼:“那你见过比谢知舟还好看的人吗?”

那人赶忙摇头:“没,别说男人,就是女人也没见过。这里的美人都特别好看,谢姑娘是我觉得美得最具象化的一个,就好像先生教的‘美’这个字从纸上飞出来变成了一个人……我要是能娶到谢姑娘,穷一辈子也值了!”

“大正午的,想睡觉想疯了?”

“……”

又一人低声问:“那个张仁长说得是真的假的?他真有一个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

“看惯了美人,突然来了个长得清爽的男人,轻妆淡粉便如一个小家碧玉的女子,自然觉得男人竟也能如女子好看,便有了些新鲜感。毕竟说男人如女人一样好看,实在是折辱男人的阳刚血性,但又比不过女人,只好说比女人还好看。

人都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美的表现层次不一样。女人直观地分为美和丑,一个男人比同层的男人好看,正常人自然觉得有趣,女人又无法与男人直接相比较,认识的参差自然下意识惊奇:‘这个男人竟然好看’,这种‘好看’是与女人相似的好看,却以男人的视觉标准评判,再加上兴趣使然,自然觉得一个男人比女人好看。

但是,但凡见过谢知舟,还敢说家里一个泄欲的小童更美,不是这位爷在床上冲傻了,就是脑子有病的。”

听着台下一阵阵的议论声,张仁长脸青红着吼道:“说什么呢?没听说过雌雄莫辨这个词吗?真正的美人是不分性别的,你们这群胸无点墨的人根本就不懂!再说,她一个青楼倡优再美也不过是为了男人的钱,有什么好得意的!”

“那张大爷就把那位男人带过来,给大伙瞧瞧。谢知舟也的确好奇,一个男人美则美矣,但水仙琼楼如您所说,毕竟是个以色侍人的地方,倘若连你家的小童都比不过,岂不是砸了水仙琼楼的招牌?也欺骗了台下一众客人,谢知舟可不好向妈妈和众人交待啊。”谢知舟来到台下,笑靥如花,“若谢知舟真比不上,自然随爷去,听凭处置。”

“好!你等着,爷自会征服你,让你心服口服!”张仁长见这么一个活生生的美人朝自己笑,呼吸粗重,志在必得地咧嘴笑道。

比试定在明日酉时,人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虽然这场闹剧着实无聊,但能看到美人表演,还是觉得兴奋,更何况,出场的还是演出次数屈指可数的谢知舟。

当晚,水仙琼楼便忙了起来。

祈逾怜看着布置得分外奢华的楼阁发呆,身后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妈妈在发什么呆?”

“啊?我、我没看什么……就随便看看。”

“妈妈可喜欢我送的锦缎?”

祈逾怜试图够着自己身后扎着浮世锦的尾辫,朝她笑道:“喜欢,知舟送我的,我很喜欢。”

她牵着自己的头发,犹豫地问谢知舟道:“知舟,你心情不好吗?”

谢知舟有一瞬间的怔愣,她不明白眼前这人突然冒出这么一个问题,很快恢复神色笑道:“妈妈为何这么问?觉得知舟会输吗?”

“怎会?”祈逾怜摇了摇头回道,“只是觉得……”

“妈妈,知舟。”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柳暗潇自灯火阑珊处走入。

谢知舟偶一偏头,青丝如瀑水倾泄的雨雾斜出,露出那张早已扮好戏弄神色的笑脸:“柳大人,此番前来,有何贵干?”

“你性子总是这样,早上遇到一条狗都要被你讽刺几句。”柳暗潇无奈道。

“怎么,文化人被狗咬了,还要撅着腿蹲下来被啃脸吗?”

“你被狗咬了,难道还要咬回去吗?”

“当然不是了,”谢知舟笑得温良,“被狗咬了,应该把那狗剥皮抽筋,剁了吃狗肉烹汤。若是那狗一身脏病,倒是不能吃了,不过放着这么一条疯狗出来咬人,主子少不了赔我些东西就是了。”

“小心主人刁难,反惹一身腥,岂不糟糕?”柳暗潇淡淡地和她谈着。

谢知舟冷哼一声,打量了一下来人,随后话题一转,问起祈逾怜道:“妈妈,觉得我今日这身可好看?”

祈逾怜一愣,这话题怎么突然转向她了?她脑子本来就不好使,这话有什么要给她的意思吗?

“好、好看、你穿什么,什么衣服就好看。”

这就是女主的套路吗?真是可怕。

“妈妈的嘴真是巧,不知道今日可记得给我买甜糕?”

绕这么一大圈只是为了这个?

祈逾怜看着谢知舟笑眯眯的表情,没什么阴险的意味,就愣愣地应好然后顺势离开了。

女主的事背景板听不起。

待把祈逾怜打发走了,谢知舟才认真地看向柳暗潇道:“柳暗潇,你什么意思?”

对于谢知舟的逼近,柳暗潇毫不露怯,正面直视道:“只是告诉你事实罢了,你现在还身在青楼,还是供人取乐的优伶,若是惹了什么祸,水仙琼楼兜不起。”

“不是兜不起的事吧,柳大人?”谢知舟按住人的脖子,在她颈间低声吐气道,“是怕我砸了水仙琼楼的招牌,有损您的生意吧?”

随后偏头,妖冶的眸子与之对视。

柳暗潇不可置否地抬眸,端正对方的身姿,说道:“我也有为你考虑的成分,他非庶民,离奇死亡不免引起麻烦。”

“哼!我自有打算。”谢知舟打开她的手,随后媚笑恶心人道,“凭着柳大人的本事,给我收拾收拾烂摊子,也就是顺手的事吧?”

“鄙人不才,难担大任。”柳暗潇婉拒。

“呵——”也是给谢知舟气笑了,“这么老成的性子怕不是返老还童吧?”

“他爹不过一个有高官遮荫的小皂角。自以为我们地位卑贱,无权无势,只管弄死他,他爹自有上层解决。”

“你要暴露身份?”

“要他们看看谁能惹,谁不该惹。而且,身为暗网的主导,你不最清楚官场的那一套吗?何须暴露,点到为止。”

谢知舟无所顾忌地转身离开,瞥见柳暗潇手中的折扇,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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