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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燕醉刀风

宋凭山问了,沈随云也不会回答。

随便敷衍答了几句莫名其妙的,阖着眼打算睡觉了。

“我……”宋凭山的嘴张了张,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他恨死沈随云了,恨得咬牙切齿,抓心挠肝,却怎么也舍不得杀死他。

他对于沈随云来讲,有略微不同吧?

有着一段随云凭山,争锋相对的往事,因而沈随云对他,才不像是对待那些药人一样。

宋凭山攥了攥拳,深深看了眼沈随云。

等人走后,沈随云撑着地,仰头看着房梁,道:“该下来了吧?”

上边人跃下,龇牙咧嘴打了个滚,沈随云也不去扶,抱胸嘲讽道:“一点武功都没有,还想学人家做梁上君子?”

地上的人拍拍灰,站了起来,笑道:“那你还不是得靠着我出去?”

沈随云闭眼,不想再去搭理他,从来只有别人到大药谷来求他赐药的份,今日却变成自己依仗着别人,格外叫人不快。

可惜地上的人没有什么好眼色,有些暧昧狎猊地摩着沈随云下巴,问:“你和他试过了?”

“不然你看到的,可就是白骨一具了。”沈随云道。

他不太想提起这件事,一是叫他难堪,二让他恶心。往昔主动操纵的他,被宋凭山折腾得昏了好几天,昏到了斜玉庄。

那人还在乱撩拨,问:“比起我呢?我与他哪个伺候得你舒服?”

沈随云猝然睁开眼。

那人眼里烧着的情意,妒忌,全部都没来得及隐藏,只能故作轻浮浪荡地往沈随云耳朵边吹气,道:“改天再与我试试,比比看怎么样?”

沈随云掰过他的脸。

章吹酒长得有股风流相,眼皮窄而薄,眼尾往上挑,抬眼看他眸光潋滟,欲语还休。

他是自愿来当沈随云的药人的。

原因无他,两个字,喜欢。

沈随云也琢磨不明白他喜欢自己哪里,或是纯粹有受虐的癖好,喜好看别人折磨自己。

这人和洛寒不一样,折磨洛寒,他咬牙切齿地骂,折磨章吹酒,他扭着身子叫沈随云心肝,能激的沈随云鸡皮疙瘩掉一地。

但他还不能下重手。

“章”是当今的国姓。

章吹酒少说,也是那恰当年龄的几个王爷,身手极差,周围却都是大内的高手影卫,自己一下没把控好度,叫人死了,就要完了。

因而在试药药人里,沈随云最不喜欢他。

但其他事上,却是一顶一的喜欢。章吹酒知情识趣,也伺候的人舒服。沈随云笑了,他道:“不用比,肯定是你好。宋凭山那厮折磨得我现在还站不起来。”

听到这话,章吹酒反而不悦地皱了皱眉,捏着沈随云的耳垂的手一紧,贴着人问:“你不喜欢他,那就把他杀了好不好?”

“叫你带的人?”沈随云瞥了眼院外,那儿似乎有影影绰绰的黑影,他道,“斜玉庄少主,江湖人,死在了宫廷羽翎卫的手里,你也难讲清楚吧?”

“原来是担心我。”章吹酒比沈随云还要高上半个头,却故作小鸟依人地缩在坐着的沈随云肩头,手在他胸口打着圈,眸光晦暗不明。

章吹酒了解沈随云。

这人心思像是毒蛇,要除掉的人,会不计一切后果。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没有到叫他为自己权衡利弊的地位。想来是舍不得宋凭山死。章吹酒从江湖上那点传言里,咀嚼出了千百根二人暧昧的丝线,妒火开始熊熊地烧起来。

章吹酒前半生,与沈随云一样,想要什么都费劲一切去得到。

夺嫡,杀兄,汲汲营营,结果御座上的位置,还是给别人登了。他前往吴越的封地,与其说是封王,不如来讲是流放。

章吹酒又杀回来,可这一次,他倒没这么执着了,众人看着九王大张旗鼓提剑进了金銮殿,抬起剑说要清君侧,却只是不轻不重砍了一位提出流放的言官,然后吓唬了年幼的皇帝一通,又变成了个纨绔王爷。

他坏的要死,看沈随云自然哪哪都可爱,虚伪是率真,恶毒是真情。

若有机会,再见到一次他在流徙吴地时,居高临下丢来一味药的沈随云,他一定顺着那一味药丸,从指尖开始,把人拉进怀里舔上百遍,然后用金锁捆了回去,当王妃。

他任性地揉着沈随云胸口,原本就没穿的多齐整的衣领被章吹酒剥开,他看见自己种上的一簇簇梅花,从枝头吻到花瓣,他问:“你喜欢宋凭山吗?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不喜欢。”沈随云答,“虚伪又假仁,百般富贵加诸于身,叫人嫉妒得眼红,早知会沦落到今日,抓回大药谷那天我就该杀了他。”

听到满意的答案,章吹酒终于笑起来了。捏着沈随云的臀,要去亲他胸口,问:“三日一发病,该毒发的时间了吧?你别动了,我伺候你。”

沈随云低喘着,剥开了他的手,斜眼示意他往外看,远处那旗子成排,还写着“斜玉庄”呢。

章吹酒动作越来越放肆大胆,他道:“前几天不都这样试过了?随云,再依我一回,我喜欢偷情。外边是我的羽翎卫,拦得住人,随云要多久都行。”

沈随云对章吹酒没有多少防备心。

这人没有武功,身中又种着自己的蛊,想下手也得掂量片刻。在章吹酒碾他唇时,沈随云扬手扇了个巴掌:“轻点不行吗?”

“我替你舔干净。”章吹酒讨好地去舔他的嘴唇,把带着铁锈味的鲜血全部扫到自己嘴里,像赔罪一般蹭了蹭沈随云的唇角,心里却有自己的盘算。

他不想再加一个宋凭山了。

在大药谷时,他每一天都盼着沈随云发病,然后跟皇帝翻牌子似得,拉几个药人来,一般不是他,就是燕归。

在大药谷和一堆人争宠已经够累了。现在再加一个逃出来的宋凭山。还有前些天趁乱出来的洛寒,抱着的是什么心思,章吹酒一望便知。

夜来花也没有规定究竟由谁来解,把沈随云带回京城,自己养着,至于他乐不乐意……二人的纠缠,就放到最后吧。

章吹酒讨好地去舔沈随云的唇缝,另一只手穿过薄薄的白色衣衫去抓沈随云的腰,顺着他细瘦的侧腰线下滑,掐着他腰窝,一边贴着他,含糊地问:“主人,喜欢我吗,我我是一条好狗了吧。”

沈随云被他折腾出了一阵喘气声,哑着声抱着他头,笑的闷闷的:“问了多少次了?”

“那你再回答我一次。”章吹酒循循善诱,“不要拿他们试药了,我皮糙肉厚,受得住,白天你拿我试药,晚上我给你解夜来花的毒,怎么样?跟我走吧,随云。”

沈随云原先被他撩拨地带了几分情动,在听到这句话后,面容却重新冷了下来。

他道:“章吹酒,子母蛊还在你身上,别安排我。”

章吹酒的动作一僵。他明白,自己是触怒沈随云了。沈随云喜欢的,是他圈养在大药谷里,聪明乖巧会伺候人的狗,而不是一只妄图带走他的狗。

“随云,我错了,以后不讲这种话了。”章吹酒抚了抚沈随云的腰,将沈随云压在墙角,语调缱绻,“别动,随云,再让我亲一口。”

沈随云昂首,由着他舔自己的唇,却瞧见了一向乖巧的章吹酒眼中出现一抹厉色。

章吹酒抬手一个手刀,劈在了沈随云后颈,等人软绵绵倒在怀里后,他又啄了啄沈随云的唇,对带来的暗卫道:“走。”

“去哪儿?”

门口不是他带来的羽翎卫。

宋凭山站在门口,弹了下剑。

原来这几天的夜来花,是与这个人“偷情”解的。

宋凭山在转身离开时,还在打算娶沈随云。

他要了他的身子,沈随云的夜来花还找不到解药,时时发作,宋凭山愿意娶他。

可一转身,在门口,就听见了沈随云讲“早知会沦落到今日,抓回大药谷那天我就该杀了他。”

看见沈随云乖巧窝在男人怀中的模样,宋凭山气怒交加,扬手便扇了章吹酒一个巴掌。

这人在沈随云面前,数次问他对自己的看法,说不定沈随云对他所有怨怼,都是这人枕头风吹的。

章吹酒毕竟不习武,宋凭山一巴掌下去,把人脸给打偏了些许,他腾出一只手捂着脸,冷笑道:“你是什么喽啰,敢来打我?”

羽翎卫动手之际,宋凭山一刀架在了章吹酒脖子上,震住了数人。

他冷声道:“把沈随云给我。”

沈随云是死是活,就该给他定。

“不给。”章吹酒冷笑,“那你叫他醒来,看看他喜欢哪一个?”

宋凭山的手抖了抖,他可不敢叫沈随云选。沈随云怎么恨他的,他可听的一清二楚。

就在二人僵持之际,白玉砖一声脆响,寒刀如月,斩向二人。

章吹酒和宋凭山往后齐齐一退。

尚且还没有恢复的,面色青白的洛寒拽着沈随云的手,把他拉至身侧。

沈随云骨架小,洛寒低首看他清秀的眉目,心中又跟涟漪似的一晃,他把人扯进了些,扬唇笑道:“你们争吧。”

羽翎卫拦不住寒月刀,洛寒半抱着沈随云,后仰躲过暗器,轻功腾跃数十米外,却在门口,叫一把蛇鞭缠住了。

燕归定定瞧了眼洛寒,道:“你能把他伺、候舒服吗?”

西域人高而壮,燕归比洛寒等人还要高上半个头,交手刹那,把沈随云半只手扯了出来,他盯着那苍白的腕骨,轻轻呢喃了句:“会招蜂引蝶,叫人恨爱难分的贱人。”

昏睡的沈随云在二人的拉扯中,睁眼醒了过来。

他略微转动着眼珠,环视过四周,看见了一圈熟人。

“醒了?”钳着他手腕的燕归率先开了口。

“松开,你把我抓痛了。”沈随云道。

燕归听到他平静的,犹如命令的语气,怔松片刻,松开了手,盯着他的脸,脖子上的吻痕看。

他喜欢沈随云,西域人奔放,一旦他觉得自己爱沈随云了,他不介意把沈随云之前对他做的那些事当成情趣,只要沈随云如今乖乖听他的。

“你也给我松开。”

洛寒手中刀微不可查地颤了颤,轻轻道:“跟我走。”

沈随云当着旁人的面,把刚才被揉乱的衣服,慢慢抚平,抬眸环视了一圈,问:“都想带我走?”

迅雷不及掩耳之间,他从袖内抖出了一包粉末,朝着风向往前撒去,扭身朝斜玉庄假山回廊处逃。他中途踉跄了下,磕在了假山山石上,就地摔坐了下来。

自己走后,难道大药谷里的药人都被放出来了?

是谁干的?章吹酒?还是洛寒?还是燕归?

他从不制药粉。那就是唬人用的一包灰,丹心如今也不在自己身边,他不会武,沈随云有些焦躁地掰动手指,勉力想撑地再站起来。

可他双腿却骤然一软,重新摔下。

又发病了。

“找到你了。沈随云。”

是宋凭山。

他一指点在了沈随云的麻穴上,抬起他的下颚,示意他用朦胧的视线看。

洛寒斩落了山石,燕归的蛇鞭卷起草木。

“他们都在找你。”

要是落在他们手中,沈随云不敢想,昔日仇敌怎么折磨自己。

“随云。你觉得谁能把你先抢走?沈随云,我恨死你了,可我不想你死。”宋凭山摩着沈随云侧脸,“是不是要毒发了?”

“随云凭山……沈随云,我们就该纠缠到死。”宋凭山叹道。

沈随云勉强提起气劲往后退,却撞上了另一双脚。

燕归将手搭在了沈随云肩膀上,轻轻摩挲着,道:“又骗我一次,怎么抖成这样了呢?”

而后,长刀破风声和章吹酒身上的铃铛一块儿响起。

洛寒与章吹酒,各自钳制着他手脚。

跌坐在山石后的沈随云身子开始一阵一阵地发烫,意识模糊间,用后背蹭着冰凉的石面,不知道谁先剥开了他的衣领。

也许是病发了,或是怕的,沈随云的身子一直在抖。

作恶多年,要遭报应了。

(完)

就掐在这儿完结吧~

有看的宝宝求求评论TT 短篇没榜单又曝光少,很多时候都是我自己一嗨就写了,所以很希望有一点点反馈……

下一本短篇有空写《荣誉荒星》,然后先去写连载的文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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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燕醉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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