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珈宜的一天,是睡到自然醒,然后等娇姐做饭,吃完饭去shopping,蹦迪,k歌。
她在广东有无数套房,广州为主,时不时换个地儿,这段时间住二沙岛,远离市区,清净是清净,就是离酒吧街有点远。
反正徐珈宜还有无数辆车,还有司机管叔,管叔没空的时候,她就自己开车出门。
富婆的日常就是如此……简单。
做为商业巨头徐子豪和世家之女冯蓉蓉的大千金,徐珈宜可谓万众瞩目你。
曾有人在网络上批判她“流水般撒钱”,并质疑徐家的钱是不是大风刮来的。”
大小姐亲自下场回复:“台风天唔好出门。”
徐珈宜今年24,身高166,体重52公斤,报纸上写“面若珍珠,口如含丹,纯欲千金”,但她左看右看,都觉得自己这张脸其实挺有攻击性。
——也有可能性格原因,徐海鑫这么说。
徐海鑫是徐子豪的小儿子,徐珈宜同父异母的弟弟,一个不学无术的……死小孩。
徐珈宜对他的厌恶,源自父母离异。
倒不是因为非要阿爹阿妈绑一块儿,而是他俩离婚后各自另成家,就再没管过徐珈宜。
但关键时刻,却喜欢带着死小孩出席各大宴会,连媒体都称徐海鑫为天选继承人,丝毫没顾及她这位大小姐的面子。
所以(被)放弃继承权的徐珈宜平常挺无所事事,每天喝酒唱k,跟徐子豪口中的狐朋狗友们通宵捶正骨,食海鲜,做美甲美容,日复一日。
听闻徐子豪近期要去泰国旅行,徐珈宜兴致勃勃打了个视频给亲爹,讲明自个还没去过东南亚,至少泰国真没去过。
徐子豪在视频那头浅浅皱眉,背景还是最近某个大型珠宝拍卖会。
“两百万……两百万一次……”
“好!!欧夫人加价两百八十万,两百八十万!”
徐子豪放低手机,张口来了句:“生性啲啦,唔好出风头,爸爸比你银仔自己玩。”
徐珈宜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对面就挂了。
随后卡里多出五十万,附带备注:去马尔代夫。
于是徐珈宜转头找准备飞马尔代夫的冯蓉蓉:“妈咪,我想同你一齐……”
冯蓉蓉的头像是自拍,经典贵妇抱京巴,眼线描得**滚烫,丝毫瞧不出年龄。
“妈咪同你契父拍拖吖,你咪当电灯胆。”
好巧不巧,娇姐在厨房忙碌,bgm正播放着那首《电灯胆》。
“能回避吗,我怕了当那电灯胆……”
此时徐伽宜刚合上的手机呜呜震动,冯蓉蓉转账八十八万,备注:乖囡先去稳爹地。
稳稳稳个鬼!不愧(曾经)睡同个被窝的,默契十足,连借口都一模一样,令人恼火。
徐珈宜气得不吃晚饭,冲出家门找闺蜜陈沛琪约了波美容美发一条龙服务。
顺便吐槽。
“最好别给我发现他带那死衰仔……”
陈沛琪脸上贴满面膜,在隔壁慢悠悠举起手机,翻转:“……睇,suprise!”
徐海鑫发了条朋友圈,定位泰兰德。
这死小孩似乎犹嫌不够,下一秒便私聊徐珈宜:【家姐,爹地话你想来,下次咯!】
“……………………”徐珈宜回他三串语音,个个60秒,是微信的极限,不是她的极限。
然而祸不单行,刚骂完徐海鑫,刷新朋友圈,冯蓉蓉更新一则:海岛与沙滩,老公同囡囡,我真系好幸福!
徐珈宜差点把新买的iPhone摔碎。
被陈沛琪及时止损:“冷静!我有嘢同你讲,不过你唔好嬲……”
徐珈宜斜眼望她,心中警铃大作:“咩事?”
陈沛琪:“听日我返英国,七月见。”
现在才二月,徐珈宜:“。”
累了,地球何时爆炸!
凌晨四点,忙碌一天的徐师傅终于回到二沙岛,娇姐早已入睡,门口迎接她的,只有一盏孤零零的吊灯。
那灯泡芯子像颗烂掉的蛋黄,挂在即将腐朽的绿萝丛旁边,格格不入,仿佛她本人。
徐子豪和冯蓉蓉不擅长养花,仙人掌都能养死,徐珈宜恰好遗传这点,更不擅长。
于是院子里的花,扔了挂,挂了扔,扔了再挂,数不清是第几盆。
可日子总不能跟花一样随意处置吧?
徐珈宜泡在浴缸中郁郁寡欢,百般无聊地刷起朋友圈。
开公司的高中同学发布了几条招聘广告,徐珈宜快速略过,没几秒,又划回原处。
她初中在香港读书,后来转到大陆的贵族女校,里头差不多都是同身份同阶级的人,平日相处倒客客气气,却不怎么交心。
名利场嘛,鱼目混珠,能理解。
所以高中三年,徐珈宜只认识了陈沛琪。
因为这姐家里……是名副其实的暴发户……
祖上三代当矿工,到她爷爷这代,突发奇想的要闯个什么名堂,便花光积蓄承包矿地,结果可想而知:运气爆炸!
钱生钱,钱滚钱,滚到现在,富得流油。
但上层社会有鄙视链,哪怕陈家随手可拿出几百万乃至几千万现金,背地里还是得被嘲一句“乡土气”“富但不贵”之类的话。
徐珈宜例外。
尽管徐家从她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开始就已富可敌国,可她本人毫不在意出身门第。
加之两人爱好相似,口味相似,审美相似,简直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命中注定!
好姐妹手牵手,一起走完高中三年,然后,陈沛琪被家人勒令出国“镀金”。
徐珈宜觉得天塌了。
送陈沛琪上飞机的那个下午,她偷偷躲在房间里哭,觉得丢人,谁也没告诉。
后来徐珈宜仔细琢磨,觉得自己大概太寂寞了,否则干嘛哭成这样。
毕竟陈沛琪只是走了不是死了!
徐珈宜把手机屏幕划得咵咵响,新做的美甲,一颗珠子三百二,就这么叮叮当当毫不怜惜地敲打着。
【halo,你呢个app系边个?】
对面秒回:【xx招聘】
标点符号不带一个,很熟悉的客气生疏感。
徐珈宜迅速把app下载好,但没打开。
她要回房睡觉,睡觉是头等大事。
不过一晚上,朋友圈热闹非凡。
有徐子豪的泰兰德日落,徐海鑫的深夜游轮,还有冯蓉蓉的踏浪风暴。
徐伽宜面无表情关掉微信,面无表情穿衣服下楼,然后面无表情地跟娇姐说:“我出面食。”
便摁电梯到车库。
管叔出差,徐珈宜亲自驾车去了趟太古汇。
进门后,从第一家开始刷卡买东西,一楼刷到三楼,CHANEL刷到VERSACE,横扫千军,狂买百多万,还故意用徐子豪和冯蓉蓉的副卡。
刷到最后由头到脚焕然一新,而卡的主人们始终无动于衷。
徐珈宜拎着大包小包站在太古汇中央,发觉连个帮拎东西的人都没有,还得安排送货到家。
没劲。
没劲透了!
徐大小姐恶狠狠拒绝了柜哥们“好心”的帮拿服务,一撒手,掏出手机,打开xx招聘的APP开始编辑文字。
她要招保姆,居家保姆,二十四小时除了上厕所洗澡睡觉必须在眼皮子底下的保姆。
要求不高:【会开车会做饭,五官端正,力气大,懂眼色跑得快,随叫随到,包吃住,月薪五位数,日常费用报销。】
发布几小时后,徐珈宜才想起打开APP,后台私信简直群魔乱舞。
有人问是不是富婆找金丝雀,有人二话不说传十几张私密照,更有人骂她骗子不得好死。
一群发/情的愚蠢歪染色体……
徐珈宜回金丝雀哥:“富婆不捡垃圾”,回私密照哥:“痒就拿出租屋的拖把拍拍”,然后又拉黑所有骂骗子的人。
世界终于安静。
干完这些,女生将手指挪到删除键,迟迟未下决心摁,最后反倒又退回主页,在内容隔壁括号添一句:仅限女生。
浅绿色的页面就在此刻忽然跳动,叮叮一响,表示有新私聊,来自同省简历。
徐珈宜心中狂喜,总算有个正常人了!
然而点开简历,大小姐歇菜。
对面一米五三,八十斤,还没她衣物间的包包们重,不敢想象那泰山压顶的画面……
不过女生态度极好,说已经在老家来广州的大巴上,八点就到,希望见面再定夺。
其实徐珈宜没什么耐心,偏偏今日,她有些挫败感,也有些……莫名其妙的失望。
现在七点四十,就等二十分钟。
时间是徐珈宜除金钱外最能浪费的东西。
她开着帕拉梅拉,挤入不大符合身份的流花湖车站,并同远在大英帝国的陈沛琪抱怨:怎么会有人在高铁飞机时代坐巴士啊啊啊啊??
陈沛琪一针见血:因为贫穷。
徐珈宜:沉默。
差不多八点十分,女生总算出现,远远望去像根行走的豆芽,背着个破旧不堪的双肩包,头发扎成麻花辫撇在一边,而且……也太瘦了吧!
徐珈宜又沉默了。
“你……您好……”女生擦擦手,宽大的袖口露出两根纤细的腕,细得仿佛能徒手掰断。
大小姐恨不得立刻走人。
“我叫蔡绮颖,您应该知道的,就是……我们现在去哪面试?”
她连声音都微弱细小,除开眼睛稍大些,所有五官非常秀气,小小的口唇,小小的鼻子,小小的耳朵,以及小小的脸,组在一起整个小家碧玉。
徐珈宜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不敢想象这样一个芽芽班的小女孩,竟然得出来打工……?
穷就别生啊!!大小姐内心疯狂咆哮谴责,表面装作若无其事:“……你多大了?”
蔡绮颖愣愣神,忙回答:“23岁。”
“……”原来就小一岁,怎么跟个未成年似的?徐珈宜放心些,又问:“哪里人?坐这么久车。”
“潮汕人。”
“……哦”确实得久点。
“您需要再看看简历吗?我带了复印件……”
“不用……你,那个,开车,定位二沙岛。”
徐珈宜坐进后排,屁股还没落下就哐哐跟陈沛琪打字:【我觉得不行,她看起来太小了。】
陈沛琪:【什么小?】
【模样啊!】
【我以为……人不可貌相啊珈宜。】
【但力量可貌!】
【……有道理,那现在怎么办?】
徐珈宜把脑袋贴到玻璃上,纠结万分。
等到二沙岛,蔡绮颖乖觉停好车,绕到徐珈宜这边,拉门:“您请小心。”
爹呀,还挺会。
徐珈宜更纠结了。
况且现在三更半夜,总不能让人家一个孤零零的小女孩摸黑出去。
岛上有钱人多,不代表畜/牲少。
明天再说吧……徐珈宜揉揉额头。
明天再找理由拒绝,叫辆车给好好送出去。
广东爱情故事Ι2024/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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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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