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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离别

少年听到声音,抬头看见的便是侧身的故尘染,她早就走到了马车前啊。

故尘染两步来到他身旁,语气冰凉道:“你弯下脊梁拾起这三钱薄银,往后就要用十两黄金的屈辱来还!你若捡了,今后每走一步,都要记得今日是如何跪在这泥地里求人施舍!”

江暮被吓得缩回手。

故尘染转过身,语气又恢复了平静,淡淡道:“世上最贱的不是碎银,而是连心都贱卖的人,等你能把自己的命活成金镶玉,也就不用捡这些东西了。你敢捡,这辈子就钉死在泥地里了。”

不知是她怕江暮被自己骂哭还是怎么的,故尘染捏着拳,不敢回头。犹豫再三,还是走回去一把拉住他的手,道:“这碎银沾了尘土,便永远洗不净。你若甘心为了几文钱折腰,日后见着黄金万两,怕不是要拿命去换?”

江暮愣愣地听她说,故尘染突道:“我说的话你听懂了吗?!”

江暮哆嗦回应:“听……听懂了!”

故尘染拽着他往前走。

两人终究是在下人的注视下上了车。

不出所料,之后的车内安静的不像话,江暮心道:这个姐姐和刚刚遇见是太反差了,好古怪,会不会又是骗子来找童工的?

故尘染支着头用余光扫了一眼他:这个臭小子现在不调教,以后可是会自卑到骨子里。反正书里是这样,童年的打击重,要不是遇到女主早死了。

女孩叹了口气,扔给他一包点心。

江暮接过后打开,看见里面的东西,又抬头看看女孩,才欢喜地一块一块吃下去。

小巷正对的酒楼,名为醉仙楼,自然,里面的酒好到乞丐都想来喝一次。

四楼开着窗,里面的少年玉冠束发,身着锦贵华袍,云纹从上至下,酒杯都映着金光,看上去就价值不菲。

他眼里的马车越行越远,被酒水润过的唇微微勾起,含笑道:“有趣的小姑娘。”

对面的友人闻声,也往前瞥了一眼,淡淡道:“这些不过是世间不过最平常的事了,宋公子是最近太闲了吗?”

少年冷哼,不置可否,随手拿起桌上的折扇展开轻摇。

友人见他这副反应,又道:“我说啊,你天天这样和我花天酒地,不如早点跟你爹入仕。”

“我不愿争夺那些权利,我更向往老头不管我,自在的生活,你们都不懂。”

他苦笑,看着扇子上的山河图,叹道:“我的知音难寻啊。”

回了府,故尘染就让下人传话,说她上山要带着江暮,一同历练,也是自己这两年的下人。

果然二老那边没什么意见,马上就要离别了女儿说什么自然都答应。

故尘染依旧在屋里写着东西,本子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简体字。

“名故尘染,穿书来的,我得想办法回去,我可不能在这里一直待着。”

……

“我希望这是快穿,会不会遇到同样穿书的人啊?”

“我得找到方法回去,一天也不想在这里待了。”

故尘染生怕自己沉浸在这个世界里,所以这些都是写在最前面的。后面才是一些她想到的人物、剧情。

她不喜欢剥夺别人的生活,何况是与自己同名同姓的角色,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抢占身体的霸王,这叫夺舍。

门外响起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小姐,那个小男孩已经带来了。”

“让他来。”

故尘染看着少年走进,江暮穿着最简单的黑袍,他身长,但是微微弓着背。

“挺直。”

江暮照做。故尘染对着他点头道:“以后在我身边,都得这个姿态,看见人了,我让你干什么你再干什么,懂了么?”

换江暮点头。

“行了,这几日没你什么事,你太瘦了,在府里多吃些东西,又不会苦了你。”她摆手让他出去。

江暮走后,故尘染则一个人在屋子里回味“训狗”的感觉。

子时,东宫。

朱红色的墙体在月光下折射出光辉,墙头琉璃瓦错落有致,宫门高大厚重,一个暗卫推开走了进去。

主殿气势恢宏,殿内,金砖铺地,中央的巨大龙椅由沉香木打造,不过主人不坐在那里。

殿内两侧,摆放着珍贵的青铜器、瓷器和书画。墙壁上,挂着精美的画像,细看,是个少女。

窗前摆放着一张雕花书桌。

宽阔的主殿里只燃着一盏灯,却明亮至极,书桌后的男子面色阴郁,桌上铺满了画卷、诗词。

还有,私自写的婚书。

暗卫把消息递了过去,随后退下。

太子看完后,心中冷笑:一步之遥罢了,现在下旨也是要等小姑娘及笄,无所谓。

太子随手拿了一卷画,在手中欣赏。

允德低着头站在旁边,借着烛光一瞄,画卷上的少女只有背影,那也很美了,给人遐想的空间,允德想。

“三个月不见,原来是要离别了。”他低声道。

此后无数个日夜,这背影在他心间萦绕不散,此刻看着画像,思念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过了五日后,江暮果真不再看着瘦材如骨般,像正常人了。

秋末的雨凉爽,故虞启和段素瑛忙活了好几天也没见着人影,故寒赋也不知去哪了,故尘染的日子很清闲。

她坐在院外的石凳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下人和江暮一块用午膳,她心里很烦,马上就要启程了,但是她还有个人物没遇到。

那人是个贵公子,父亲是朝中的太常寺少卿,在领域上算重用,但那人书里像个纨绔子弟,会弹些琴啊、琵琶啊,又会画点小画。人又有点风流,故尘染记得原主很重用他。

而且洛阳城已经传遍了皇帝想让故尘染当太子妃的消息,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放的,故尘染暗骂道。

不如……出门碰碰运气?说干就干!

下人见她起身,赶忙上前:“小姐要出门吗?奴婢陪您。”

故尘染摆手,示意不必,又吩咐下人去拿了两袋银子独自走了出去。

一个男仆往江暮旁边凑:“我说小江,以后你就是小姐身边的红人了,若从那什么门回来,你把小姐伺候的好,老爷开心,就给你赏赐了。”

旁边的下人也都跟着附和着,江暮不懂,但是感觉……小姐肯定很厉害,这是初遇的直觉。

我想跟着她,一直跟着。声音像在江暮心脏边缘环绕般。

故尘染在街上悠悠逛了好一会,仍然没看见想遇到的人,便随手买了点小玩意。

正吃着手里的糖,扫了眼前面的客栈,门口有两个人正在拉扯,她又眯了眯眼,如梦初醒般快速把糖塞进嘴里,提裙跑了过去。

门外果然有两人在拉扯,客栈华贵,惹得里面的人频频往外看二人笑话。

“我说过等几日便回付上银子,你们也答应了,为何出尔反尔?”那位少年先道。

伙计边挡着他:“公子,我们也没办法,客人实在太多了呀,您不能如实付银子,只能请您腾地了。”

少年怒道:“胡说八道!本公子眼不瞎,明明那么多空屋子的。我乃太常寺少卿宋净远之子,过了几日后不会少你银子!”

伙计只觉得是个没钱还想白吃的穷人家,无奈赔笑。

两人再次拉扯间,一双纤细的手覆在宋锦胸膛,她道:“我乃太傅之女故尘染,这位公子确是宋大人之子,不知你如此冒犯,这客栈,还能不能干下去。”

故尘染皱眉看着那个伙计,同时,宋锦也低头打量着她。女孩年纪小,但刚刚的声音清冷疏离,却让宋锦久久不能回神。

这是那天他看见的姑娘啊,原来如此。他后退两步,开扇遮住下半张脸。

洛阳城早已传遍的太子妃定下是太傅之女故尘染,说书人不是说她和太子是天作之合、就是说她是凤命,总之花样多,让人听不腻。

伙计听到她是故尘染,赶忙哈腰赔不是:“哎哟,小的该死,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二位贵人了。”说着遍要往自己脸上扇。这两位他可一个也惹不起。

“不必了,”她制止伙计的动作,接着道:“宋公子要住多久我不知,但是这些够了吧?”说着,故尘染把一袋银子抛给小厮。

伙计打开一看,赶忙笑道:“够了够了,小的这就去把最好的房间腾出来。”说罢快速跑上楼了。

宋锦早已背对着故尘染,女孩走到他身边时,他立刻合上折扇颔首:“多谢故小姐,这份恩情宋某铭记在心。”

“不必如此,举手之劳罢了。”故尘染虚扶了他一把。

宋锦又摇摇折扇,挑眉问:“不过我和故小姐素未谋面,我既没阵仗亦没下人陪同,如何得知我是宋大人之子?”

总不能说我知道剧情?故尘染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是轻声道:“大概是以貌取人吧。”故尘染低笑出声。

“相传宋公子容貌美艳,风流韵致,今日一件果真所言极是,这大概就是直觉罢。”

宋锦闻言也笑出声。这姑娘能将以貌取人四个字说成这般,也是不凡啊。

“可否与故小姐交个朋友?”宋锦的语气带着些试探,生怕被拒绝似的。

小公子,我不会拒绝你的,你后面会很有用。故尘染莞尔一笑道:“好啊,你以后可以来太傅府找我。”

宋锦听她言,正想追问她不是要嫁入东宫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宋府的侍卫找到了他。

侍卫首领:“公子!”

二人同时往右侧看去,侍卫首领快步跑上来行礼:“属下们找了您好久,老爷寻公子回府。”

故尘染见状,微微颔首道:“宋公子既要归家,那我先告辞了。”她转身离去。

女孩步伐轻盈,槿紫色长裙和山峦叠双鬟给她娇俏的背影,宋锦刚刚差点被她那双狐狸眼勾了魂去。

良久,少年狐疑。

“纣王为妲己,不惜倾尽国力,修建酒池肉林,只为博美人一笑。那等深情,倒也让人感叹。”宋锦抿着笑,用折扇遮住半张脸,突然发问。

侍卫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自顾自地说:“老爷往您那送了几副刚得珍贵名画,说让您快回去看看,是不是您喜欢的,现下公子……”

宋锦知道老头这是在给他台阶下,不再留恋背影。“知道了,回去。”宋锦合扇,弯腰上了马车。

他腰间系了一条藏青色丝绦,一枚莹润的羊脂玉佩垂挂其上,随着步伐与他手里的折扇碰撞。

车队浩浩荡荡地走了,宋锦在内叠起腿,脑子里不断回想那双眼睛,他好像知道什么是美人了。

放荡,真是放荡啊,宋锦。

眼看要到了上山的日子,故尘染起了个大早,但起来后悠闲地看着下人收拾东西,自己则回去拿上了那个小本子——和那个令牌。

出了屋子,故尘染把江暮招呼到身边,然后去找二老。

果然,拉着故尘染好生哭诉了一会,说什么陛下太果断,爹娘不舍得。原来这是被人舍不得的感情吗?后头又夸了江暮长得标志,娘很放心。

“哎哟我的好阿染,你这一去就是两年,你哪吃过这么多苦。”段素瑛捏着帕子沾泪,故尘染又安慰了她几句。

故虞启有些看不下去,打断道:“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路途遥远,我已经和那里打好招呼了,估计第二天卯时才能到,别耽误了。”

故尘染点头,和江暮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示意他先走。因为,小说里女主回头抱了爹娘。

她要抱吗?他们又不是自己的父母,……但是他们对自己很好,很上心。

故尘染在袖中捏了捏指尖。

默了片刻,女孩匆忙回头、快速奔向他们,简单的抱了一下,再次摆手告别。

故虞启这也才反应过来,大声喊道:“缺什么和爹写信!”

故尘染边跑边摆手。

“不去门口送吗?”他低头看着自己夫人。

段素瑛含泪道:“我怕不让阿染走,明知道分离之苦,还是这般了,而且还是一时的!说不定,阿染回来之后,陛下还是会为太子赐婚,我可不想尝第二次了!”

故虞启安慰道:“我们只能希望太子不动阿染的心思了。”

路途远,只有一个车夫,和两个下人陪衬,故尘染刚准备上去,一个婢女急急忙忙跑出来。

婢女喘着气:“小姐……这……这是少爷托奴婢给您的。”她递上一个木箱,故尘染接过。

婢女接着说下去:“少爷六日前已悄悄离京,没有告诉小姐很是惋惜,这是少爷给小姐的送别礼。”

原来你这么早就离家了吗?故尘染心中一酸,嗯了一声后上了车。

打开后,是一把匕首,在箱子中,刃光映着故尘染的眼睛,她微眯起那双狐狸眼,想起了这个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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