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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柔弱

听闻自己患有离魂气郁症之事,沈流光颇感讶异。

世上还有此种病症?难道不是她本性软弱令人厌恶才会如此吗?可她是什么性子又和旁人有什么相关?为何她这种性子会被这样欺负?沈流光脑中又开始多思,面露不愉之色。

顾珩之察觉沈流光情态不对,便握住沈流光之手:“不必多思,此症最忌烦忧,多顾惜自己的身体,别让我心疼。”

沈流光闻言一怔,对,她现在是沈老板,是顾夫人,便是为了顾大人,她也要多保重自己才好。

神色渐渐清明,沈流光便靠在顾珩之怀中闭目休憩,不说话了。

顾珩之见此番情景,心中却明白了一些事情:他先前以为沈流光中意他,是男女之情;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沈流光如此依恋他,与离魂气郁症有关。

了无留下的医书记载,离魂气郁症患者,常觉痛苦、烦忧,因此一些患者常为消沉之态;也有一些患者反其道而行之,强行振作:

此类患者多妄自菲薄自轻自贱,本无振作之力;可此类患者会有移情,会将另一人作为移情的对象;常人或为顾念自身而言而行,而此类患者多对自己无所顾念,对移情之人却十分珍重。

女子因男子的知遇之恩,而心生好感,又因男子的权势、地位、相貌而中意男子,这并不奇怪。顾珩之先前便以为沈流光中意他是因此缘故。

可沈流光对他也太顺从乖巧了些。这些日子的相处中,沈流光事事都取悦他,顺从他,投他所好,他不是不清楚,也确实是被撩拨得陷入其中。但沈流光是否知晓自己对他的眷恋是什么?

沈流光是否对他有情?

顾珩之思及此,蓦地自嘲一笑。他顾珩之何时在意情之一字了?情之一字最是虚无飘渺。男女之间,嫁娶之事,责任、性子相合、彼此获益,都比所谓情来得更重要。所谓情,不过就是再虚妄不过的概念。他何必自扰?

沈流光既愿嫁他,他既娶了她,二人相处十分契合、有默契,便是天作之合,情之一事,无需在意。

-

柴房中。

“沈三娘子这官人好生霸道,你我二人不过嘴上谩骂了几句,他竟敢私自扣下我们。”张大娘一边愤恨一边说道。

孙大娘也是心头不畅:“是啊,真是胆大妄为目无王法。不过说到底,他们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不过是偷偷关着吓唬吓唬我们罢了。”

从昨日被关着到今日,二人滴水未进,可仍旧没半分觉得自己犯错。真是令人生厌。

看着此二人的护院回禀了这二人情状后,顾珩之说道:“这二人如何处置,夫人作主吧。”

沈流光叹口气,却不知如何做。若是放她二人离去,她心里不畅快;可若为难这二人,倒显得她仗势欺人,怕顾珩之认为她品性不好;她其实想仗势欺人来着,对付恶人,不必手软,可又不知如何为难才能消解心中难受。

顾珩之见沈流光犹疑,便开口道:“此二人你以前就认识?”

“嗯嗯。”

“经常言语间轻慢你?”

沈流光不好开口,怕顾珩之觉得自己小气爱计较;想起自己这番想做又碍于他人眼光不做的情状,沈流光又觉得自己真是小人做派。

顾珩之见沈流光面色,知她又多思了,叹了口气,敲了敲她的脑袋:“你既嫁了我,便与我一体。按照我的性子,便由不得有人不敬。你跋扈些也未尝不可。想如何做就如何做,不必在意他人眼光。”

顾珩之渐渐摸出了沈流光的性子,这女娘患离魂气郁症已久,遇见有些事情总是多思,不愿开口。十八岁的女娘,其实并不难猜。

“顾郎的眼光也不必在乎吗?顾郎最是宽厚仁德,是不是喜欢同样宽厚仁德贤良淑德的女娘?”沈流光话说出口就后悔了,她这话问的,好没有道理,顾大人是否会觉得她无理取闹。

顾珩之有些好笑,宽厚仁德?沈流光竟是这么想他的?

顾珩之心中有所思,面上却不显,淡然开口道:“我不在乎你对旁人否宽厚仁德,旁人与我无关。”

“对一品大员大不敬,按律当打二十大板,判流徙。上报府衙,就这样做,都退下吧。”大不敬,什么是大不敬?当然是沈流光说了算,她是有私心。这二人看似只是经年累月的欺侮,并未留下实际的把柄。可那又如何,自己为此常常梦魇,患上病症,自己受到的磋磨是真的。便是看似仗势欺人又如何?何许为了他人委屈自己?许是顾珩之的纵容,倒让沈流光无端得了些底气。

处理完后,沈流光去看顾珩之神色。

顾珩之正慢悠悠地饮茶,脸上无甚表情。沈流光心里想着,她是借了他的势,若她不是顾夫人,也许就不能如此做派。

顾珩之余光瞥见沈流光正看着他,眼神专注得很,便放下茶盏道:“当初娶你,便承诺了诸多好处,如今可感受到了?”

权势的好处,自然也算作其中。

初遇时,沈流光不过一个身无长物的女娘,当时便幸得顾大人看顾,而后,顾珩之又护着她,让她在经商时少了许多磨难,如今,顾珩之更是娶了她。

沈流光一直想问,顾珩之到底图什么?难不成真是见色起意?可顾大人看起来清冷高贵,一副菩萨相,难不成是纵欲之人?是了,这些时间相处,沈流光确是发现顾珩之颇爱**之事。

难不成真是因为自己这一身皮相,顾大人才如此这般待她……

沈流光多思的毛病难改,可顾大人要什么她就想给什么的心思却如同本能般刻在脑海中。

顾大人光风霁月,便是偏偏看上她这一身皮相,也是她的福气。

“郎君如此爱重,妾无以为报……”沈流光边说边趴在顾珩之腿上,欲行取悦之事。

顾珩之一怔。

低头见沈流光一双眼懵懂,朱唇轻启。

顾珩之曾见过沈流光吃葡萄,含入口中,模样可爱;而此次含入的却是别的东西,便是噬人心魄,眼尾桃红,艳色无边。

真是妖精。

她是他的夫人,他怜惜她柔弱,可有时,她确是大胆得很。

他没阻止,心念起伏之时忍不住将手轻放在女子头上。终究是纵了。

-

“世子,孙张两个妇人被杖责二十,判了流刑。”

沈流光如今果然是不一般了,是顾夫人了,所以对她不敬便可惩治了?

不知为何,沈流光借势顾珩之,让宁远心里很是膈应。顾珩之竟如此纵容她?不敬便送官按律判?这一点更是让宁远不愉。

有些人便是如此,遇见喜爱却轻视的人和事,若自己未能得到,便见不得旁人珍之爱之。可悲可叹。

-

回府后,却是遇见一桩意外之事,

小厮来报时,顾珩之和沈流光正在下棋。

“那妇人自称是平南王府上妾室,说自己的儿子乃是平南王府三公子,被顾家新娶的夫人害死,前来讨个说法。”

顾珩之头也不抬:“送官。”

“平南王府三公子一案还未结?此事已发生半月有余,竟还未查明。”沈流光颇感意外,死者是宗室,犯案者竟一点蛛丝马迹都没让府衙抓住。

“灯下黑,王府恩怨,平南王府世子所为。”沈流光听罢唏嘘,原来如此。跟着顾大人,真是行走在吃瓜第一线。

沈流光和王府世子宁远见过几回,无甚印象,交情不深,生意往来。因着先前宁武骚扰沈流光一事,她还去信给宁远盼其管教幼弟,现在想想,啧。

沈流光和宁远一局还未下完,下人便又来报:

“大人,夫人,正准备将那妇人送官时,平南王府世子来了,说是要求见大人和夫人。”

平南王府的案子,沈流光本身就是无辜牵扯其中,她不想因此被三番四次打扰:“就说我与大人不在府上,王府既来人便将徐氏夫人带回去吧,此事就不计较了。”

下人看了顾珩之一眼,顾珩之道:“夫人的话便是我的话。”

“是。”下人领命而退。

“可曾得罪过平南王府?”顾珩之落一子后问道。

“并未,可有何不妥?”

“平南王沉迷酒色,王府诸事皆由世子宁远作主。他是害人者,自然知晓宁武之死与你无关。既是如此,这徐氏又怎么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跑出侯府,来我顾府门前喊冤呢?”顾珩之说此话时似是随口闲谈。

沈流光听罢却有些佩服,顾大人想得果然比她深。

“大人的意思是,宁远有意为之?”

顾珩之点点头:“很有可能。”

“会不会是这徐氏失子之后太过悲痛,知晓宁武与我的恩怨后,不分青红皂白的拿我撒气?”

“徐氏是宗室府上妾室,她若觉得有冤屈,为何不上报官府?亦或是让平南王或世子彻查?或者再用其他手段,又何必来顾府门前大闹,惹我们二人不快?她难道不知这样无用,而且会被送官?

再者宁远难道不看着她,就由着她打着王府的旗号得罪顾府?王府和顾府隔了几条街,难道王府真就无人拦着这位徐夫人了?

她若在王府有如此势力,宁武也就不会被宁远所害了。”

也是,世族、官场、宗室,大家都不是傻子,所行之事都有所牵连,有些门道,哪来那么多巧合。

“会不会是宁远没料想到她这位庶母行事如此无理,未曾找人看着她?”

“不会。你先前和我说你着人打了宁武之后,我便让人查了此事。府衙查案时,有人刻意抹去了你和宁武的恩怨,是以无人找上你。

那时,我便查明了,是宁远,他找人堵了宁武仆从的嘴,连宁武之母徐氏也被他一直盯着。”

原来如此。

“那今日这一出,这宁世子是要做甚?”

顾珩之也不清楚,他本能感觉,此事是冲着沈流光来的。

“静观其变。”

沈流光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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