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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2020年7月22日

杨帆一知道分班结果出来就抱着老妈周燕的手机在等着,果然沈逸君的消息已经发过来了。

江东豪客:杨哥,你在哪班啊?

他劈里啪啦地打字。

黯夜的伤:创新班,怎么样,上岸没?

江东豪客:那你猴哥我怎可能不上岸呢?

黯夜的伤:钦宇呢?去竞赛班了没?

江东豪客皮下——沈逸君,名字听着好听,人长得也好看,光看外表像是一个白净有礼的书生。但就是平时说话动作都太过猴里猴气的了,所以江湖人称——“猴子”。

江东豪客:他去啦。

江东豪客:我跟你说啊,我这儿可还有一个第一手资讯。

江东豪客:你要不要听啊?

黯夜的伤:放

江东豪客:……

江东豪客:任帝他没有留竞赛班。

江东豪客:他不搞竞赛了,要来创新班。

黯夜的伤:?

黯夜的伤:哈?

黯夜的伤:任无弦?

江东豪客:害,可不么。你俩这是不是冤家不碰头呐。

江东豪客:我跟你说啊杨哥,咱们班,班主任是徐炸。

江东豪客:你俩打架给他抓住有好果子吃,可千万别打架。

黯夜的伤:他那种冰山冷脸BKing,谁和他打架。

江东豪客:你啊……平时不炸,看着乖很,就任无弦是你的炮仗引线。

杨帆没理他,进新建的班群去看了看。

创新班活宝多,群里冒泡的不算少。

当然,沈逸君不是,别人是冒泡,他是直接就没潜水过。

杨帆其实一直搞不懂这人是怎么能有这样恐怖的社交能力,全校上下连老师带学生再加上保安,感觉就没有他不认识不熟的。

杨帆点开了群成员列表,任无弦平平无奇的名字在一众管理员奇葩的昵称面前十分突兀。

杨帆看着那全黑的头像夹在一群“对方正在输入中”“玛卡巴卡”里,思绪飘回高一。

六中南区的羽毛球场少得可怜,每次体育课之前班里人都要抢先去给自己班占个场子。

杨帆当时在六班,正好和任无弦在的竞赛班撞上了同一节体育课。

有一次体育课,两个班的人因为抢场吵了起来。

其实没对没错,两个班同时到的,等发现的时候其他场子已经占满人了。

那就吵吧,反正两个班谁也不让着谁,吵得不可开交。

杨帆本来没参与的。

他打羽毛球的球技贼烂,不上网打,害浪费人家资源,所以就在网旁边的犄角旮旯里和沈逸君孤独凄凉地打1V1。

这种角落抢的人少,有球技的大都看不上,所以这种占场的事儿轮不到他俩。

他们在犄角旮旯里打球,一边打一边听他们吵架。

本来这没什么问题,一般大家也就讲讲,然后两个班的人混一块儿打就算了。所以杨帆和沈逸君没想插手来着。

但是竞赛班里有一个叫陈熙的,嘴里实在是不干不净,半点理不讲,尽是在骂人祖宗,嘴脏得很。杨帆班里的钦宇和他讲理讲不了,骂脏话也比不过他,而且那些脏话太气人,眼睛都气红了。

杨帆和沈逸君与钦宇关系都挺铁,在旁边听着自己兄弟被骂,实在是听得头顶都要冒火。

沈逸君在旁边听得憋火,正想等这一球打完就上去跟人干架,结果杨帆听得太认真,走神了,扣球时手的方向一个没把控,羽毛球旋着就从任无弦两腿之间飞过去了。

偏下位置,擦着过的。

任无弦本来一手拿拍一手拿球,在旁边冷着脸看着两拨人吵。

结果看着看着,一个球就险些打到他关键部位。

他又冷着脸转过头来,看着举着拍子的杨帆,冷声道:“怎么?”

杨帆本来感觉虽然现在竞赛班的都是敌人,但是差点打到那儿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但奈何他听了半天膈应话,浑身上下的毛都炸了起来,再给任无弦那张冷脸一看一说,当即就火了。

他只觉得火气蹭蹭蹭的窜了上来。左右都是要打起来了,他一把将拍子扔给沈逸君,抱臂冲任无弦道:“怎么?想打架啊。”

任无弦抬脚就往这边走。

沈逸君一看架势不好,冲上来就拦住了杨帆:“哎哎哎,杨哥!咱们大家都是同学,别伤了和气。”

钦宇愣神之后也走过来拦道:“都是同学,都是同学,往后出校是老乡,回校是兄弟。可千万别伤了和气。”

那边竞赛班的几个也停了下来。陈熙还愤愤地瞪着这边,另外几个好声好气地劝着任无弦:“任帝任帝,消消火气啊,消消火。”

杨帆听到“任帝”两个字愣了愣,低头小声问死死拦着他的沈逸君:“那是任无弦?刚刚考试那个甩了第二名十二分的哪个年级第一?”

沈逸君在他耳边小声道:“对!那就是任无弦!任帝!刚帮咱们学校在兄弟学校里出了风头的那个大功臣。你刚刚那一球要是正中靶心,别说老师找了,全年级都得与你为敌!”

杨帆不以为意,哼道:“就让他断子绝孙怎么着了吧。”

任无弦耳朵尖,听到了,隔着人群看他,脸色似乎更冷了。

杨帆也不甘示弱,冲他撂下了一句“BKing”,转身就拉沈逸君去了操场,重新找个地打球去了。

*

羽毛球场人多,看到的人不少,而且这种事儿在六中也并不常见。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过一会儿,六班的杨帆差点要把大功臣任无弦废了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高一年级。

任无弦和杨帆两个人虽说不是一个类型的,但是长得都好看,在普遍不注重自身颜值的高中阶段,知名度并不算低。

但是这两人,一个是高冷男神,一个是邻家弟弟,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跟人打架的样子,但是事情又确实发生了,而且还是冲着把人废了去的,看起来像是血海深仇。

什么打球打偏了这种理由太low了,还不如他俩为情决斗信的人多。一时间众说纷纭,越传越离谱。

不过作为当事人,杨帆和任无弦一直到学期末都再没见面。

本以为这件事情这样就算了,谁知道他两人居然阴差阳错地被分到了一个班。

杨帆想了想,还是为之前没能打上一架而感到略微的小遗憾。想着任无弦那个冷得冻人的样子手就痒痒,心道:“这个BKing。”

*

高中的假期和上学比,似乎除了学习地点这一点差别以外,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了。

一直到沈逸君给他打电话来之后,杨帆才忽然发现,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就快开学了。

“凡宝,”周燕在客厅喊道,“沈逸君来电话了。”

“欸,我来了!”杨帆立即撂下笔,离开让自己咬牙切齿的导数题,跑过去接了电话,“喂?”

“杨帝,后天就开学了,补习班结束了吧?”

“昂,怎么了?”

“你问问阿姨,给不给你出来玩啊?”

杨帆抬头,望了一眼周燕。

周燕当然知道他们要干嘛,点了点头,准了。

杨帆冲周燕笑笑:“给,啥时候啊?”

“那我现在往你家走,等着恭候你猴哥我的大驾吧。”

挂了电话,杨帆立即去洗手间又把自己浑身上下收拾了一遍,带上钱,听着mp4,往小区外走去接沈逸君了。

沈逸君来的也快,看到杨帆就哥俩好地一个虎扑要给个爱的抱抱,被杨帆动作迅速而灵活地地躲开了:“咋回事啊?”

沈逸君叹了口气道:“唉,不提了不提了,为情所困。走,猴哥请你吃烧烤喝扎啤去。”

杨帆不留情面地嘲笑道:“为情所困到这样?大夏天的去吃烧烤?干脆烤咱俩得了。裹上面粉炸至金黄,隔壁小孩儿都馋哭了。”

“欸,不跟你开玩笑,我点的啤酒都送去那烧烤店了。那个店里有空调,带你进屋吃。”

杨帆挑了挑眉,看来自己兄弟好像是来真的了。

“说说吧,咋回事儿啊?”

沈逸君叹气:“就还是我女神,她好像喜欢上任帝了。你说咋办呐。”

杨帆摊手道:“我哪知道。你从初中和我认识起就跟我说你对她情根深种,但是到现在都没跟我说她是谁。感情这种东西,讲究的难道不是就事论事,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吗?我连人家什么性子都不知道,怎么帮得到你?帮你把任无弦灭掉?”

沈逸君赶紧摆手制止他胆大包天的想法:“不是不是。说个题外话啊,之前你俩没啥交集,我也就不触你这个霉头,但是现在你俩要同班同学两年,我就跟你说了啊,任帝人真的挺好的。他就是性子冷了点,真不是什么坏人。再说了,去年那事你仔细想,换你你不炸?”

杨帆嗯了一声。

沈逸君一看他就没听进去,继续道:“好了,我跟你说,我和他小时候做过一段时间邻居,玩过一段时间,所以知道点儿。他人真的不赖。也就是之后我们上学不在一块,不然关系肯定铁。可惜高中再遇见的时候我不缺朋友,他不要朋友,就没有继续做好兄弟了。杨哥你就当冲着我的面子,别找他麻烦。”

杨帆看了沈逸君一眼,点了点头,这才让沈逸君放下了心。

烧烤店离杨帆家里很近,没走两步就到了。

沈逸君狐朋狗友多,常来这里吃,老板和他也面熟,看到他就道:“来啦?啤酒给你放桌上了,你就做那吃吧。”又看了看杨帆,奇道,“欸这是哪班的乖学生给你骗到这里来啦?面生呐。”

沈逸君点头道:“他是乖学生,家里管的严,没来过这儿。哥,您看我都给你引进新客户了,打个折成不?”

老板摆了摆手:“赶紧进去吧,油嘴滑舌的。都给你自带酒水了还胡搅蛮缠,给你打个九九折。”

“欸,老板,叔叔,我来您这儿都千儿八百回了,多打点呗。”

老板这才应下了:“好好好,八五折,行吧?赶紧坐进去吧,少挡我事儿。”

“成嘞,还是和之前一样,再加十串烤五花。”沈逸君一边说一边领着杨帆坐下,“他家五花我没吃过,你先尝尝,好吃再加。”

杨帆开了罐冰啤:“你继续说。”

沈逸君这才接着道:“我跟你说,我女神他和任帝之前是一个初中的,但是我今天才知道他俩一个班。然后我不就继续跟我女神聊任帝嘛。谁知我女神一聊到他,那知道的那可就太多了。就连你俩要打架的事情她还专门找我打听了事情经过。我真要哭了啊。”

沈逸君一口闷了大半瓶啤酒:“你说说,这可咋办?”

杨帆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那你只能去好好学习,在成绩上试图超过他了。”

沈逸君喝干了剩下小半罐酒,又开了一瓶。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天:“你让我这么一个创新班吊车尾,去超过他这个年级第一?”

“没办法啊,如果是任无弦的话,你又没办法通过颜值赢过他,只能试一试才华了。”

沈逸君长叹一口气,愤愤道:“我让你别对他有偏见,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捧一踩一啊。能不能稍微吃人嘴软一点。”

杨帆:“好吧好吧,虽然还没吃上。但是没办法,你又不告诉我你女神是什么样的,我就只能分析你啊。”

沈逸君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但是我告诉你了你也不认识。你要是认识了一定会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

杨帆不给面子道:“说实话,其实不管你说哪个女生,我都会这么说。”

沈逸君泄气一般瘫到了桌子上:“操,你有没有心。”

杨帆摊了摊手:“没有就没有。好了,我跟你说,我刚刚想到了一个办法。”

沈逸君一下子就坐直了,毕恭毕敬地把老板刚上上来的一串大五花双手奉给了杨帆:“那您指点小弟一二?指点成功您就是我亲爸爸。”

杨帆接了过来,笑道:“你现在要论自己的吸引力是不行的了。但是,你可以主动啊。你主动去追人家嘛。把自己的真心给人家看,说不定人家就感动了呢。”

“我去,”沈逸君顿时看到了希望,“牛逼啊你!”

杨帆:“我跟你说,真心才是最重要的。不过还有一点啊,那种死缠烂打的流氓行径那是过犹不及,千万不行。”

沈逸君点头道:“我能做那种事?来来来,我这个当儿子的敬您一杯。”

杨帆家里管酒,一身酒气的人会被直接剥夺床的所有权,所以他只是抿了一小口,一直在吃肉。

一边吃肉一边看着沈逸君兴奋地一罐一罐喝酒。

沈逸君一向话多,所以喝醉了也没那么明显,杨帆和他天南海北地聊着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直到沈逸君说了一声自己有点困,他才忽然警觉。

然后就看他新认的儿子给他磕了一个响头,听得他一阵牙疼。

老板听到声响跑了过来:“哎呦,这是喝高了啊。”

杨帆点了点头,不好意思道:“抱歉啊,那个,还没结账吧?”

老板道:“没关系没关系,多睡会儿也不要紧。饭钱抹零一百,八五折就是八十五。”

杨帆付了钱,略嫌弃地推了推沈逸君。

好吧,彻底睡死过去了。杨帆仰头望天,看着不算干净的天花板,长叹一口气。

杨帆家里管手机,他出门就带了一个mp4,叫救兵是不行的了。

背人倒也不是背不动,就是这人一身酒气,实在是有点下不去手。

杨帆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亲儿子,刚准备要背人,老板正端菜进来:“还没走啊?不好弄?”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之前没遇到过,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这就走。”

老板挥了挥手:“害,我不是在赶你们。看你这样,手上没力搬不动他吧?我这儿有个推车借你们,回头让他还我就行。”

杨帆赶忙谢谢老板,拿了推车。

*

今天七夕,沈筠去之心城看热闹逛夜市了,家里只有任无弦一个人在家。

他待得无聊,习题写得发闷,就跑出去逛一逛。

他去了自己之前偶然发现的一条小路。

那路是一条野路,少有人走,路边没有灯,不远处的大路上昏黄的灯光透过树影洒下来,看起来着实有一番意趣,正合他意。

任无弦戴着耳机听歌,许嵩在耳边大声喊着“我们的恋爱是对生命的严重浪费”,和今天七夕的气氛莫名有种相反相成的奇妙感觉。

路上全是斑驳的树影,他低头看着,踮着脚走,努力让自己所有的脚步都落在影子里。

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估计是有人来了,任无弦若无其事地恢复正常的走路状态,然后抬头。

拐角处正转过来了一辆推车,车上有一颗苍白的人头。

任无弦瞳孔地震,还不等他内心长期坚持的唯物主义崩塌,打在人头上那一线苍白的光忽然开始乱晃,偶尔闪现的人头也在跟着摇头晃脑。

任无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喊道:“什么东西!”

于此同时,那边也传来一个男生的惨叫:“卧槽!有鬼啊!”

还好还好,看来是人。

任无弦:“……我是人。”

那人这才安静下来,听起来声音还有点抽抽的:“哦。不,不好意思。”

任无弦瞟了一眼车上被甩得彻底把头低下去的人:“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那个男生不好意思道:“我朋友喝多了,我把他运回家。”他把手机对准车上那人,给任无弦看了看。

任无弦不太感兴趣,随意扫了眼,忽然发现车上这人很眼熟:“沈逸君?”

那个男生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像是魂魄被喊回了阳间,终于正常道:“哦,你认识他是吧。也确实,附近的学生全是六中的,全六中就没有他沈逸君不认识的人。来吧兄弟,有事儿吗?没事儿帮我搭把手把他送回去呗?”

任无弦看着车上的发小哭笑不得:“成啊,我没事,一起吧。”

那个男生在这夜路里终于找到了一个伴,松了口气道:“可算是有人和我一起了,刚刚因为怕把别人吓到才选的这条小路,谁知道晚上这条小路这么恐怖。对了,这位兄弟,你叫啥名字啊?”

“任无弦。”

那个男生顿了一会儿才道:“我是杨帆,那什么,之前体育场的事情不好意思啊。”

任无弦礼貌道:“没事。”

静谧的小路上,树影斑驳地洒在两个哑巴和一个半死人身上,尴尬的氛围普照大地。

任无弦习惯了不说话,所以没觉得有什么,只是一边推车一边听歌。

虽然耳机里《吉时已到》的歌词要是公放出来,配上这样的小路足以吓死五个杨帆同学。

但是杨帆终于被尴尬得激起了动力,他试探道:“那任帝,咱们这梁子,算是没了?”

任无弦其实早忘掉那件事了,不过感觉这男生好像很在意的样子,还是礼貌道:“嗯,没了”

杨帆这才好了很多:“那最好不过。那咱们这算是一起被迫服劳役,”他没有抓车把的那只手指了指车和车上酒醉的猴子,“的革命好同志了。”

任无弦:......

任无弦:“嗯。”

杨帆继续深化主题:“所以,四舍五入,咱们就是好兄弟了,成不?”

任无弦:.......

任无弦:“你很想和我做好兄弟吗?”

杨帆点头道:“当然啦,和任帝做拜把子兄弟,说出去倍有面儿啊。”

任无弦面无表情道:“那你也可以说我们是被迫服劳役的革命好同志,一样有面儿。”

“欸,”杨帆摆了摆手,“那可不一样。那是被迫的,咱们拜把子是自愿的。我可不想以后一说到你第一反应是酒醉的猴子。”

任无弦看了一眼前面晃晃悠悠的猴头:“那你想是什么?鬼吗?”

杨帆伸出食指摇了摇:“非也。要不你是手电筒的光吧,一下子就把魑魅魍魉都驱散了,多好。”

任无弦:“.......为什么是........”

“没办法,月光有特殊含义,其他的有光的就只有我刚刚开的手机手电筒了。听起来比路灯别致点吧。”

任无弦想着之前吧沈逸君照成一颗苍白的头的那一束光。

好吧,只能说确实很别致。

但是不能接受啊喂。

“算了,等到开学你再把我当成拜把子兄弟吧。”

“成交!”杨帆东扯西扯终于达成目标,拍了拍任无弦的肩以示友好,“那说好了,开学你就是我的好兄弟咯。”

任无弦许久没有被人这么拉着要做好兄弟了,一时还有点新鲜,笑了笑:“成吧。”

右边忽然顿了顿,任无弦偏过头去,看到杨帆忽然停了:“怎么了?”

杨帆这才回过神来:“任帝你居然会笑欸。”

任无弦:“.....我只是话少,又不是面瘫。”

杨帆哦了一声,心道:你话好像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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