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度一时间难以置信,女神是男神就算了,直面男神有可能是男同,在骑脸卖男同,男同对象还不是男主的冲击力过大,等他反应过来时,相聆秋和闻镜生早已走远。
他犹如被泼了一大盆冷水,心里略有不安。
原来他并非天选之人,这世界一定有穿越者,连飞机这种东西都造出来了。
这和原著怎么不一样啊!
他问系统:“系统,你能检测他那个,挚友是穿越者吗?”
炮灰逆袭系统:【否。】
白度松了一口气:“真的假的?你别把我当傻子啊。”
系统:【我的查询权限是最高等级A级,确认闻镜生灵魂并非界外之人。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
白度提起任务就烦:“行了行了,我不问了,反正他也不是男主。”
他有点不信任系统,又向一旁的蓝衣小弟子打听:“喂,小孩,你们小师兄旁边那位真是他同门挚友?”
弟子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眨眨眼:“是哥哥哦!”
白度瞪大眼,他被骗了?
另一个瞪了同门一眼,嗤道:“别听我师弟瞎说,这是逗你玩的,小师兄和他只是一起长大的友人,不然小师兄天赋异禀,他为什么只是个凡人?”
白度震惊:“什么,凡人?”
拽成那样,居然是个凡人?
……
靠闻镜生造的法器赚了五千灵石,相聆秋很有些高兴,回小木屋的路上还在和闻镜生说起蹲点龙傲天的事:“我刚要寻思去找寻龙傲天的‘经费’。这时就有灵石送来,真是及时雨。”
闻镜生却皱了皱眉,突然说:“以后如‘经费’‘可乐’这等你我之间才有的称呼,谁若问起,便直接远离。”
相聆秋疑惑:“是怎么了?那不是你发明的词语么?”
闻镜生说:“不是我所发明。”
他明显不欲多解释:“是五岁前,家中长辈所教。”
他这话一出,相聆秋顿时将问询的意图收敛了。
他同闻镜生相识时闻镜生五岁,已博学多识,心智远胜于同龄孩童,举止得体,懂得许多王公贵族礼仪。这样的人却流落民间,右腿尽断,料想不会是什么好经历。
他点点头,很是乖巧道:“噢。”
闻镜生便不再多说,他本就是话少之人,一路回到小木屋,关了门,相聆秋翻出一张地图。
要找龙傲天男主的升级线,自然得从源头追起,相聆秋琢磨了一阵,决定先去找男主踏上修仙路时拜入的第一个宗门。
闻镜生却并没有多研究地图的意思,只瞥了一眼地图便道:“第十六州,凌泽宗。”
相聆秋转头:“你怎么知道?”
闻镜生说:“你说男主草根出身,入宗前过得同凡间百姓别无二致,蓬莱十六洲符合这等环境的只有妖魔界地及人界边陲,既然仍在仙界,就只有十五及十六洲。”
玄华大陆分为人妖魔三界,因修真的大多为人族或类人族,人界又名修真界。
两千年前妖界与人界相合,成为凡人所在的人间及蓬莱海,十六洲大半环海,故名为蓬莱十六洲。
其中一州至五州分布三大宗门及五大家族其三,也是玄华大陆最大的六个州其五。
而第十四、十五州,虽然地界广袤,但与被封印的一部分妖界、整个魔界深渊相接,环境恶劣,黄沙漫天,迥无尽头。
用闻镜生的话说,就是无人区。
凡人所处的人间则与蓬莱十六洲相隔海涛凶险的蓬莱海,非修士无法穿过,所用货币也有所不同。修真界统一使用灵石。
而凌泽宗所处的十六州与蓬莱海相接,离人间界最近,灵力相对匮乏,是整个修仙界最弱最穷的一个州,总共只有两个宗门,财力和实力加起来也就等于一个留仙宗。
凌泽宗也是唯一一个会定时去村落招收有灵根的凡人弟子的仙门。
相聆秋不等他多解释,就已恍然大悟,突地又想起什么:“凌泽宗?不是那个费家大少爷乱洒钱的地方吗?”
闻镜生:“嗯。”
相聆秋心道这下麻烦了,眉头微蹙,说:“凌泽宗并不常接待他宗修士,据说要进去围观都得有介绍符。”
闻镜生:“我联系了友人引荐。”
相聆秋:?
他倏地抬头,捏着地图皮纸的手一重,细白指尖瞬间洇出红痕来:“你……”
你哪儿来的友人?
话到嘴边,他突然反应过来,连忙闭了嘴。正常人谁没几个友人?这话问出口未免太伤人。
闻镜生有腿疾,同时又是个凡人,出了留仙宗可谓处处危机,举步维艰,如非如此,又怎会常常孤身一人?
但这就意味着要带闻镜生一同去。
他哗啦放下图纸,认真道:“那也不行,我还能想其他办法进入,你的安危绝非小事。”
闻镜生抱臂看着他,淡声说:“其他办法?既然如此,说来听听。”
相聆秋:“……”他还真没有。
闻镜生似笑非笑:“怎么不说?”
相聆秋气得踢了他一脚,终于忍不住说了实话:“不过一个话本提到的小宗,还能和你的安危比?”
闻镜生:“宗内炼器堂课常请我去讲,十年来宗门发了我两件天级法器,两张天级符。”
相聆秋忍不住嘀咕:“四件天级?怎么这么多?”
他才只有五件而已,不过多年历练,他其实也用废了两件。
他顿了顿,才想起来他们拜入宗门竟已过去十多年。
仙凡有别,与他而言这十几年只是倏忽一瞬,于闻镜生却是实打实聚少离多的十载春秋,倘若他没有与自己一起来仙界,以闻镜生如今十七八岁的年纪,都已结婚生子登高堂了。
他作为宗门弟子,屡屡闭关,一闭就是一年半载,后又下山历练,一别就是大半年,与闻镜生可谓聚少离多。
闻镜生没有灵根,无法修炼,能在留仙宗常年安心居住一是由于他的医术和炼器天赋,虽无灵根,但尤其于炼器一“道”的感知极强,凡经他指点过的炼器师,往往进步一日千里,连长老也对他礼让三分。宗门长老也皆因此对他深感痛惜。
二则是因相聆秋在宗内的绝对天赋,在大宗也许筑基初期不够看,在小宗却是当前一代的第一人。
只要相聆秋稳坐留仙宗第一人不倒,一骑绝尘,闻镜生就绝对安全,哪怕他是个什么也不会的残疾凡人,留仙宗也会是他全方位的避风港;
正如当年凡间时,只要闻镜生在京都贵族中风头不倒,得天子青睐,那么哪怕相聆秋是个什么也不会的病秧子,过得也一定比贵族少爷更众星捧月。
仙凡有别,相聆秋却不想他和闻镜生至此生疏。
况且……虽然闻镜生没有修为,但平心而论,练气及筑基的修士的灵力和剑招绝无可能冲破天级法器的护体。
练气修士还在手搓水花弹,人家天级法器相当于手握炸弹,这还真不一定能比得过。虽然被动了些,但遇上危险时谁能说身上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龟壳”的凡人不会比练气期这种脆皮修士要更安全?
只是探查一个话本里男主待过的小宗门而已,能有什么危险?还有他护着呢。
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太久太久,没有和闻镜生一起了。
这些年聚少离多,正如第一次闭关突破时他修炼两年,似乎只是弹指一挥间,出关后他才发现闻镜生仿佛一夜间从孩童长成了少年。
他想着,又转头去看闻镜生,十七岁的少年手执长杖,身姿挺拔,眉眼沉静。那双眼睛在这几年逐渐由清澈逐渐转为深不见底的黑沉,仿佛眸底沉睡着某种不可名状的巨物,叫人看一眼就心生恐惧。
这样的陌生感在这几年越来越重,相聆秋这几次从山下历练回来,和他对视时已时常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因此有这样能一起做事机会,他很难不心动。
他沉默半晌,说:“那你要先让我见你的友人,并非我要干涉你的关系,只是我肯定要确定你的安全才行。”
闻镜生静静地看着他,又是那种令相聆秋摸不透的目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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