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还是如期举行了,奔岑寂来的各色佳丽没机会了,塞钱问黄三岑寂想不想选侧妃。
黄三皆以“就虞美人的美貌都只能当妾你们长得蠢笨如猪还想当侧妃好不要脸”。
美人们羞愧地跑了。
小皇帝还在病中,自从砍了吴阁老后他就有点撞邪,总梦见自己被推到闸刀下砍了。
太医也没法子。
“陛下是心病啊。”
岑寂有点愧疚了,不应该当着小皇帝的面砍的。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看看宫中还有没有先皇遗珠吧。
岑寂对先皇可有信心了,实在没有的话各个行宫找一找肯定能找出来。
“陛下既然傻了,那选后的事……”
皇帝虽然没有实权朝夕不保,但还是有些红眼珠子的想把女儿送进去,不过这种出身的女子是不能选为皇后的,但毕竟皇帝已经这样了,什么人家出身也就不重要了。
达官显贵居住的绿竹巷
一名十五岁少女拿着金钗抵着喉咙,厉声对旁边的丫鬟婆子们说:“让我进宫我宁可去死!”
“不许胡闹!”一个穿五品官服的中年男子进来了,“婉儿,放下钗。”
“爹,我不入宫,死都不去!”
“哦,你是有心上人了?”
“没有。”
“那为何不去,你只要进宫当了皇后要什么有什么,上次你在万宝阁看的首饰,买不起,到了宫里,你都看不上。”
利诱出现了
少女咬了咬嘴唇,“那皇帝分明是个傻孩子。”
老爹用慈爱的眼神看她,“你才是个傻孩子,进了宫皇帝还不任凭你处置,钱有了掌握后宫你想找什么样的男子没有?你嫁给皇帝说白了就是为了得到皇后这个职位,又不是让你去当皇帝的妻子,这么浅显的道理我的聪明婉儿不明白?”
“可是、可是……人家想嫁给摄政王!”
五品官脸色一变,没想到女儿胃口那么大,“你想,京城哪个小姐不想?那有什么用,没你的份啊,你就委屈点进宫当个皇后吧。”
少女心知肚明素王妃人选定了,当侧妃也不可能,当妾,她办不到。可是进宫……
见女儿心动了,老爹继续利诱道:“当了皇后你就能随时随地见到摄政王了,到时候就看你的本事了。”
婉儿脸蛋一红,放下了金钗,“爹你干嘛说得这么直接。”
“是爹的不是。”
婉儿:“可是爹,我去选后能选的上吗?我是挺好看的,但比我好看的大有人在,咱家的家世……女儿可不是嫌弃爹官小。”
“爹是个五品官,在京城就是芝麻绿豆大的官,一阵风都能吹没了。可是若是从前爹是不敢蹚浑水的,可今时不同往日,摄政王对后宫女眷一向照顾,陛下驾崩后后妃该有的荣宠一样不少,过的可自在了。而今传言当今圣上被摄政王厌恶,做不了几天皇位,大官哪敢把女儿送进去。纷纷撤了选秀的牌子,剩下的官宦之女,最大的就是为父了,为父和韩统领有几面之缘,跟他说好了,若是你同意,他会尽最大的可能照顾你的。而且……”五品官左右看了看,“而且韩统领和摄政王关系不浅啊。”
与此同时,和韩宿关系不浅的岑寂正在虞璇玑院子里做客。
虞璇玑让孤王想起了国师的天人之姿,比起国师他还差点。
也是,国师那样的人物天下难找。
“王爷如此忙碌怎会有空到我这来?”
还用问,当然是想你了。
想你的心,是蹦蹦蹦的。
“你这安静宜人,奇怪,为何岑寂一见你心中杂念竟然少了许多?”
虞璇玑笑道:“使了几道清心符。”他伸手指了指凉亭柱子上贴着的黄符。
“你会制符?”
“略懂一二。”
更像国师了,他感觉到干枯的心脏再一次跳了起来。
强把蹦蹦蹦的心跳压了下去,他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动心。
虞璇玑回屋拿了符纸朱砂毛笔,欲演示一番,“制符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岑寂听的津津有味,关键还是他讲得条理清晰,美好的唇形微微翕动。
“王爷?王爷?你有在认真听吗?”
惭愧惭愧,他沉浸在你的美色中丢魂了。
虞璇玑神色冷淡:“既然王爷还有心事在下就不叨扰了,王爷请回吧。”
他就这么被请出了小院。
月横长空,万星灯火,他却如此萧索。
哪怕是得到了天下,我岑某人却依然形单影只。
“他们果真别有目的?哎,江湖人士老老实实地练武就好为什么要掺合进朝堂里,您说是不是有复国的找上他们了?”
亡国了就亡国了呗,非得复国,这叫什么事。
不过玉树忽然贼兮兮地提起复国者肯定想暗喻什么。
“奴家是想说圣僧啦。”
岑寂眼前立刻浮现出一个出尘绝世的光头来。
“不知道王爷认为圣僧和国师哪个更让人心动呢。”
从外表看,两人是同一款的,但毕竟国师有头发。
就国师吧。
玉树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说他糊弄她。
第二天一早,他刚睁开眼睛便感觉到泰山压顶的重量,是玉树,她又丰满了许多,“起来,你想压死本王。”
玉树飞快地爬起来,眼睛红红的像是拿蒜瓣擦过,“爷!妾身做了个噩梦,梦见钱没了,都要吓死了,今天想必是没胃口了。”
岑寂看了眼她粗壮的腰身,挺不容易的吧,吓到了还不得多吃点压压惊。
“要是没了钱妾身还有王爷,想想就不怕了。”玉树想拱进岑寂怀里,可岑寂才刚醒,哪里抱得动她,便推开了。
玉树委屈的像二百八十斤的胖子。
穿好朝服,他精神抖擞,一帮潜伏在下水道的宵小觉得小皇帝大婚后慢慢学亲政,呵呵,他要去教育他们怎么当个睿智的老东西。
体虚的岑寂乘坐轿子到了皇宫外,一排老爷子正在唠闲嗑,说的是小皇帝大婚皇后的人选,他听了一耳朵,老臣没有一个愿意把自家的女儿孙女曾孙女玄孙女送进宫。
户部主事义正言辞道:“外戚专权每朝都有,杀不尽断不绝,我认为杜绝此事的最好办法是采选民女进宫,最好是孤女……”
“方大人此言合理,不如过会在朝堂上议论一番。”
“或者五品官以上的官员和勋贵之女不得采选。”
“甚好。”
此时一辆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蓝色轿子摇摇晃晃地过了来,纷纷起来拜见。
朝堂上大部分都是素王一党,可谁是铁杆谁是墙头草谁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各人心里明镜似的。若是素王这棵大树倒了肯定要另寻名主,朝廷上下,皇帝幼小,权臣贬的贬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可以预见的到朝堂上必将展开新的血雨腥风。
届时,谁能掌控住幼天子便能一手遮天。
谁还没个天灾**呢。
这帮老家伙为何如此苦大仇深地看着他,莫非岑寂不在的日子没人给他们撑腰被外人给欺负了?
岑寂掸了掸袖子,问,“诸位大人安好?”
“安好,素王殿下总算来了,想死微臣了。”大理寺卿第一个站出来立在岑寂身后。
其他大臣暗骂一句居然被这厮抢先了,纷纷上前请安。
“殿下许久未曾上朝不知潜心钻研何事?”
“孤王日子不在京中。”
“哦?殿下出京了?”
“去了燕云。”
克复燕云一向是我朝男女老少的的梦想。
上朝的钟声敲响了,大臣们鱼贯进入皇宫,年幼的皇帝苦大仇深的坐在龙椅上,一旁的太监手执拂尘让百官奏事。
礼部尚书道:“关于皇后的人选,下官等人商量后认为不应该选高官贵胄之女,以防出现外戚乱权之事,应选民间女子或五品以下出身寒门的官员之女。”
小皇帝对皇后的人选毫不关心,他在乎的是这帮老官居然商量好了通知他一声,还算什么九五之尊!
“卿等既然商量好了何必来告诉朕,去办就是了。”
大臣们自然听出皇帝的怨念,可谁在意呢,落地凤凰不如鸡,落地的龙就是四脚蛇。
“遵旨!”
下朝后岑寂留在宫中,小皇帝想跑来着,被岑寂提溜着衣领来到了御花园,因小皇帝还没有妃子所以御花园很安静见不到宫妃,只是宫女看他的眼神各个如狼似虎,充满了危险性…让他很没用安全感。
宫女起码上千人要是她们想一起围了他,他该如何是好?跑吗?
“陛下。”
小皇帝抓紧龙袍的衣角畏畏缩缩的,本王知道他是装的,他未来会成长为一统天下的暴君,灰色的童年和被摄政王当摆设的日子他受尽了屈辱,十年后他亲手将摄政王一箭穿心。二一名心机深沉的九千岁会和他歃血为盟,约定二分天下。
最好如此。
不然本王的一生可真是寂寞如雪呀。
岑寂考教了小皇帝几个问题,小皇帝磕磕绊绊都答出来了,他意味深长地夸小皇帝聪明是他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小皇帝脸色不太好看他没和同龄人相处过不知道普通的孩子是什么水准,看摄政王的反应,他是不是太聪明了。
岑寂也就让他背了一遍国史纲要。
区区数万言。
“初见陛下陛下还是顽童,没想到一转眼就到了娶妻的年纪了。”
小皇帝才十二岁,嗯,可以娶妻,太史公十三岁都有一对龙凤胎了,“孤王祝陛下早为皇室开枝散叶。”
定好了章程选秀大典如火如荼的展开了,虽说小皇帝是落地真龙不如四脚蛇,但四脚蛇也能吃小鱼小虾,一些小官更是挤破头把女儿往宫里送。
中午,他光着脚吃着玉树一口一口喂进嘴巴里的西瓜,不吐西瓜籽的那种。
“王爷,”玉树夏天胃口不好加上搬了一个月的金砖清减了许多,看上去只是一个一百九十斤的瘦子,他有点心疼她。
“新入库的那批金砖妾身都数好了。”
你又从中贪了不少吧。
“啊呀,王爷你好坏哦。”玉树撅着嘴巴,扭着胯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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