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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细水长流,何惧岁月

“春姨!我们走了啊!”

“巫溪镇东门出了人命,朱丈蹲守。免沾事端。”

“好!过些日子再来看您和小家伙们!”

……

早市三人,不算早市,零落成聚。

白露收残暑,清风衬晚霞。

溪水拱桥伴柳林,闲人拾叶送归舟。

三闲人止足于溪旁。白语跪坐俯身向溪水探去,他铆足了劲掀起涟漪,却是无功,反倒是适得其反将“舟叶”推入了溪水中,随波逐流。

另闲人蹲下身子,顺势抚上了悲怀的小鱼儿,道:“我好无聊啊,小鱼儿。带我一个嘛。”

白语侧首道:“我没在玩。”

行木道:“我也没在玩。带我一个。”

虽知道行木没在戏耍自己,可他心中还是不开心。当然,不是因为行木。

他刚想起身,可看到行木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他又不忍。于是拾起一片叶子递给他,解释道:“这个放在溪水上,用力去吹它,送它远行。”

行木一张俊秀的脸上扬起笑容,随手也捡起一片来送他,道:“礼尚往来。要不要来场比赛?”

此时,白语无论同意,还是不同意,结局都一样。他点点头,与其被行木磨一阵,不如自投。

六局下来,三输三赢。

“呼!小七快一些!”

白语大喊着,显然他已经沉迷于游戏,无法自拔,甚至还起了名字。

行木也不甘示弱,趁白语喊叫的空闲用力多吹了几下。“营七快超过它!”

出乎意料的是,营七听了这话,竟真的拒绝了溪边石的挽留,向前赶去。

这样,二人玩得不亦乐乎。

渐渐人开始漫上来,淅淅沥沥的小雨又将来人打散。

清言支起一把伞,站在二人中间,不偏不倚。二人见状赶忙凑近了些。

因得小雨,舟叶也变得晃荡不稳,似乎是遇到了天大的困难。

小鱼儿瘪瘪嘴,满满的不开心,他手里还捏着一只舟叶,道:“远方的舟叶会不会被这雨打入溪中啊。那我们的送行岂不成了凶手,本来它可以在柳树下安稳一生的。”

行木不知听没听错,一向不好意思低头的小鱼儿竟小声说了“对不起。”

清言弯腰摸了摸小鱼儿的头,算是安抚了。

行木轻笑起来,将小鱼儿一把揽了过去用力搓了搓他的脸,道:“哪有这样可恶,是你赋予了它生命的意义呀!”

小鱼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有些别扭,虽然平日倒是没觉得怎么,可现在他是在认真反思这个问题!

他侧过脸去,道:“万一它不需要呢。”

行木见他侧脸,不怀好意地戳了上去。他道:“人生不都需要点意义嘛。”

小鱼儿还是有些愧疚。他想,现在去找回来或许还来得及。可又好像来不及,他问:“为什么人生一定要有意义呢?”

行木还保持着揽抱他的动作坐在溪边,他道:“世上的每一事物从诞生的那一刻都被赋予了使命与意义,这便是命数。”

“即使是一颗小草,它也会有占据一方土地的使命。”

”可能在某一些日子,你会觉得‘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其实在你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你的人生又会添一丝色彩,你可以付诸行动去打倒它,也可以跟随它,这些都不是错。”

“不要因为一些不称心的选择画地为牢,学着去改变它。”

“你要记得生来的使命与意义并非自愿,你可以反抗,也可以顺从,这都是由你选择,命数这东西只是一条环环相扣的路,不满意就改了它,另辟蹊径。”

最后一句行木特意豪迈地大手一挥,掐着腰。这下,不仅小鱼儿被逗笑,连身后撑伞的清言也露了馅。

只是二人转头没瞧到罢了,行木问道:“走吗?”

得到回答后,几人默契地动身。

好巧不巧,遇上了“四处抓木”的馆主。行木侧身一躲,奈何馆主眼神尖锐,直奔行木而去,道:“你个小木头啊,今早又不见你人影,害我找了半座山!”

行木有些心虚地摸头,道:“这不是有事吗……嘿嘿!”

馆主气鼓鼓地一哼,道:“昨天你编的段子,大家都乐意看……”

还未说完,行木紧忙打断,道:“馆主,我不讲书了,我要出趟远门。”

“远门?!”

经馆主这么一喊,瞬间,四面八方的“亲朋好友”没来得打伞,一拥而至,硬是将雨给吓跑了。

行木被拥在中间,千言万语皆是问候与挽留。

虽常言道:“来去匆匆。”

可用在行木身上,那简直是来匆勿去!

人潮散去,行木才与分离的清言二人重逢。他道:“放心,还活着。”

馆主一听这话,捏起他的耳朵又是一顿说教。

最后,行木主动请缨,起水撒书。

……

楼馆,台上坐着一名少年,转盼多情,语言常笑,手边还放着一枝桂花,他朝台下看官抱拳致谢,道:“各位看官,大家好!都吃饭了吗?书可以不听,饭是一定是要吃的。没吃的朋友们可以看咱们右手边,有一碟鲜花饼,这是一位人美心善的姑娘免费送与大家的!大家可以大胆猜猜是什么馅,按照以往规矩答对者可起水撒书。”

台下看官一片哗然,突然有一位老者从人群中起身答道:“过往几年先生身边不曾离酒水,可今日却一改常态放了枝桂花,所以我猜这是桂花饼。”

语音未落,那位老者将饼子掰开,果然是桂花饼。他将饼子举起亮向众人,顿时,馆中响起一阵欢呼掌声。

台上少年笑着起身,道:“恭喜山老,今日的书便由您来。”

台后井然有序出来几名女子,她们手上分别抬着几个夹着红布和白布的物什,神神秘秘。

台上少年微微躬身做出“请”的动作,道:“山老,规矩不用我说了吧。”

那老者朗声笑起,捋着胡子,玩笑地指着他,道:“你呀你。”

他一动身,物什的盖子便自觉落下。他走到白布掩住的物什前,抬起手扶住袖子向下打去,适可而止,仅是触了水面。白布被染湿,发出的声音沉闷,随后他又朝另外两个打下,最终他来到第一个物什前站稳。

台上少年高声,道:“起水!”

那几名女子将水放掉,随后掀开了各自手上的布,分别露出一个铜盆和两个瓷盆,而老者面前的铜盆中有一本浸湿的无字书。

老者像是早有所料,并没有一丝惊讶,他笑着将那书取出,书上残余的水顺着他的指尖划入袖囗,看着染湿的袖子,他好似并不在意,只将无字书斜过,几滴晶莹水珠落入盆中,他拿起亮向众人。一滴走得慢的珠子还挂在书角,耀目晶光。

馆内再次响起一阵欢呼。

少年将桂花递给身旁小厮,小厮会心,伸手接下走到老者面前献了上去。

老者接过将它在分别在不同的红丝帛上敲打,随后用桂花揭开了红丝帛。

丝帛下分别是笔、墨、纸、砚,文房四宝。

少年一敲身旁锣,道:“请山老点书!”

语音未落,楼馆二层抛下缕缕红纱,展开旗帜,随风飘扬,伴随着悠扬乐声的响声,远方也送来漫天花雨,眷顾着楼中每位观客以及过客。

台下看客热血沸腾,大声喊着各自独钟的书籍,“山老!鲛人!我想要听!”

“山老!点若宗主的那册!”

“我要听昨天的那册!山老!”

……

山老看着这群热情的孩子笑了起来,他朝着看官摆摆手,道:“今日,我是因道途听说,以为今日不再同往日为学子祈福才来的。可现在一看,既是假的,我这一把年纪也不能进城考举,祈福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所以我便将它赠予在座学子。”

语音落下,整个馆中震耳欲聋。

山老将桂花枝的分支折下,分给馆内学子,只留支干置在台上,寓意蟾宫折桂。

原本是想一人得桂,却不料成了众人折桂,少年也不知该如何,这么多人若是莫衷一是,那该听哪位点书人?

少年心中犯愁,不禁哀声道:“山老,您可真叫我为难啊!”

山老侧身笑笑,轻声道:“我只是将寓意给予了他们,未曾说过不点啊。”

少年瞬间精神,道:“我就知道,山老不会叫我难做的。”

山老用手抵抵少年的脑袋,道:“还不快将册子拿来。”

少年道:“好嘞!”

他拿起册子递去,山老捧在手里翻了翻,道:“这些我都听过了,怎么也没些新颖?”

少年小声道:“这不是城里严了吗,山老又不是不知,哪有这么好收集新颖。”

山老看他不像说谎,想想也确实,道:“过几日我便进城去,给你寻些,不然这楼馆不引人了。路上我听人说昨讲了一册新的,就那个吧。”

少年道:“那个是压轴的。”

山老将册子一丢,倔脾气上来,道:“看着办吧。”

少年无奈妥协,道:“好好,还真是拧不过您。”

山老笑着说了句:“那四宝你自己留着啊,这福啊,也有你一份!”便归了位子。

少年一笑,不禁让人想起,这是行木啊!

此时的他与平日总有些出入,道不上来罢。

楼馆二楼,四十三座。

白语支着下巴透过实木栏杆向下看去,问道:“师父,这讲得是什么意思啊?”

清言思绪几番,提笔画下。

宣纸上赫然生出了一对戏子与绣娘。那戏子正描着眉,手中还捏着竹绢伞,上面意外地描了金边,整个人一副等下要上台的模样,可鞋子却不翼而飞。身后倚栏闲摆花团扇的绣娘盈盈一笑,右手作兰花指捻赤水红尘。屋侧的美人榻上还躺着一位戴着乌纱帽的男子,姿势有些异样,手上还攥着什么东西。

随着朱红落笔,栏外下起了血雨,屋内也多了一些艳红花瓣。

宣纸落下,景色迥异。栏外百姓神情呆滞,行尸走肉般踩着无数横尸向着洁白的“大海”走去。可那又怎会是真正的大海,况且血雨落下,无处幸免。

尸海旁又是无数座楼阁,楼阁中窗棂斜映枝桠,六面金点置玉盘,丝绸缎子垫花草,金樽落地抖千金。

……

一张又一张的宣纸,至说书人拍下惊堂木,执笔人落下笔杆,才终止。

可惜听书人不懂,也无人可解,唯有光阴。

“小言兄弟这是在画什么?”

案边二人默契地侧首望去,只见馆主抱着一个大箱子,他的腿上还绑了两只眨巴眼的大公鸡,肩臂上还背了不知多少个包袱。

二人连忙起身帮忙,馆主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囗气,他看着满桌和椅子的地方,可惜道:“感觉有点少了。可惜,前些年三牛兄老死了。”

见二人一脸茫然,他解释道:“呃!这个……我拣了一些家里不要的。比如……这两只大公鸡!太可恶了!给你们了!”他左说右说,就是没说可恶在哪儿。

二人自然是不信,馆主瞧见白语手中捏着的宣纸,连忙转移话题道:“这画甚美!小言兄弟可否将它卖于我?十,不!二十两银子!”

清言心中也明了,馆主这是想着办法给他们东西呢!他道:“这画不值银子,馆主拿去罢。”

“那可不行!诶!山哥哥,留步!”

馆主匆匆告别,继而奔下楼去。馆主离去,迎来的是行木。

他一来,见了这些东西以及那两只大公鸡,下巴都惊掉了。他惊道:“这不是馆里的吉祥和凤呈吗?!还有这都什么东西?”

清言摇摇头,白语道:“这是馆主爷爷送的。”

行木一听,道:“敢情这小老头是把家搬来了吧,不行,哪有这么嚯嚯的!”

语音未落,行木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二人眼前,徒留他师徒二人面面相觑。

白语主动开囗打破沉默,他将画高高举起挡住了自己的脸,似乎是反应过来这样讲话有些不礼貌,而后探出头心中止不住的自豪。他小心翼翼地问:“师父,这画馆主不要的话,可以给徒儿吗?”

清言一愣,看着小鱼儿的眼睛眨巴,再眨巴,水灵灵的,任谁都不会拒绝这个并不过分的要求。清言更不会,他道:“好。”

小鱼儿一听,弯了眉眼。他将画抱在怀中,跟个宝贝似的。

瞧他这痴醉样儿,清言竟不知该如何动作。他想了想,还是莞尔一笑。

“啥事这么有趣?瞅这笑的哟!”

一道颇有女侠风范的声线,自顾自地搭起了话。

清言和白语同时喊道:

“三婶好。”

“三奶奶好!”

诸三娘“哈哈”一声,整个人更明亮了些。她道:“都好!都好,来!辞行钱!”

她手中递过来两只类似小孩子鞋上虎头样式的钱袋,她将钱袋塞到他二人手中,解释道:“这不是你们走的太匆忙了嘛,今儿晒豆子才得信,来不及再让他爹缝三只好的,我就作主把福星的虎头鞋拆了。放心啊!干净得很!”

这鞋,啊不!这钱袋自然干净。福星是诸三娘与重健壮老来得的,宝贝得不行,每天都要念叨几回,虎头鞋也是缝好了送去祠堂焚了三天香。

可越是这样,清言便越是不自在,到最后更是变得不知所措起来。白语不知道手上的钱袋有多么重,他只觉得这个虎头好可爱!

或许是察觉到师父不对,白语收了目光,有模有样地学起行木教过的话术,道:“三奶奶,这东西太贵重了,先生教过我君子要懂得礼尚往来,可我和师父身上都没有比这心意更好的东西,我们不能收。”

拒绝别人,只需三步。先称赞,再抬道理,后解释。白语严格按照行木教的法子,生怕有一丝差错。

不过还是出了差池,这等话术因人而异,用在诸三娘身上压根没用,她一向干脆,坚持决定的事情一定要成。她道:“这有啥的,我又不是君子,不用在意!收了就行,拆都拆了,送不出去才难受嘞!”

完了,这个行木没教过。

正当白语苦恼,行木的救场随着他的脚步声传来了,“哟!三婶怎么来了?诶!这不是小福星的虎头鞋吗?”

诸三娘一听这声音,顺手又拿了一个虎头钱袋,刚见上面便将他一把揽过,她道:“给你的!你这小没良心的要走都不告诉我!”

行木连忙告罪,转移了话题。

三只虎头钱袋就这样收下,不辞而别也告一段落。

最终馆主,山老,先生三位“老顽童”主张在楼馆办一场辞行,盛邀四方好友,连海棠都得了一张帖子。

我:建议开启青少年防沉迷

吾楠言:不想说话

这章依旧敷衍 难看 老套 尴尬的稳定 算了 还是看小说吧 不得不感慨 不是自己写的就是好看!文笔美得我心头一颤

2025.1.11

白露收残暑,清风衬晚霞。——仲殊《南柯子》

檐下窗棂斜映枝桠(方文山)红尘客栈

吓死我了 没电关机还以为要重写 这回我将要夸奖晋江[垂耳兔头]

又补了一点 我也不知道馆主拿东西这段合不合理(人真的能拿这么多东西吗,而且公鸡还不闹)这个……反正我记着我考试搬书就这些(没公鸡)剧情来源于现实的老人们

昨天梦到一个非常美的小城!!我拍了好多照片 只是在梦里就没留下 不过 还好我记着(打算在别的文写下来)

2025.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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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细水长流,何惧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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