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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冬与夏的见面

冬与夏,第一次见面,是在夏天。

黏腻的热浪在破旧的小区里穿梭而过,带着燥意。

屋子里老旧的电扇吱呀吱呀转着,拥挤的房间里,一个气质优雅的女人坐在旧沙发的一角,看着刚从外回来的人。

“阿非!”她站起来,喊他的名字。

可刚刚进来的少年却沉下了脸,手中的篮球砰地一下扔在地上,撞上了桌椅,声音冷地不像话:“你来干什么,我家可不是垃圾回收站,你想来就来!”

女人神色一顿,略显尴尬!

这时,沙发另一端的中年男人才抬起眼皮,用着略带浑浊的双眼瞅着自己的儿子,沉着嗓子怒斥:“我养你这么大,就教你这么说话的,这是你妈!”

“我妈?”莫非冷笑一声,对于这个从出生到现在只见过三次面的女人只有恶心:“我没妈!这个人她不配!我妈早死了!”

中年男人:“你再给我说一遍!”

莫非梗着脖子:“让我说一百遍也行,我妈早死了!”

中间男人蹭的站起来,抬起手来便要朝莫非招呼过去:“你!”

莫非:“你打,你打,你打死我得了!反正你们就给了我这一条命!”

命字刚刚说出口,一巴掌已经印在了莫非的脸上,顿时泛了红。

清脆地一声响,让旁边的女人也吓了一跳,忙拦着:“昊哥,你消消气,阿非不是有意的,你消消气!”

莫非就是看不惯女人那张虚伪的脸,手背擦了一下自己滚烫的脸颊,怒不可遏:“收起你的假惺惺,我就是有意的!”

女人:“阿非!”

莫非:“别一个阿非阿非的叫,让人恶心!”

说罢,摔门而去。

门“咚”地一声被人大声关上,随后便是急促的脚步声擦着地传来。

张鹤鸣打着黑色太阳伞,站在外面为数不多的阴凉里,看着一个穿着灰白色背心的少年冲出来,一拳打在墙上。

墙很硬,莫非那一拳用了十成的力气,打的骨节都出了血,很痛,但他脑子里面仍然嗡嗡作响,回放着刚才一幕幕的场景。

张鹤鸣一直在看着那个少年,只见他一阵发泄之后,就抱着自己的板寸头靠着墙根蹲下,似乎散尽了力气,他低着头,看不到表情,紧握的双手微微发颤。

这时,树上为数不多的蝉在忽然静下来的世界吱吱叫了起来。

让树下人不由抬起了脚步。

夏天的阳光很毒,饶是少年的皮肤偏黑,**的胳膊仍然被晒红了一片。

而少年毫不知自,一动不动地躲在角落里,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顺着脸颊淌下,他才晃了晃身子站起来拉着自己的灰白色背心一角,随手擦了一把,露出这个年纪很少有的不错身材。

他长得很好看,眉眼像他的母亲。

张鹤鸣如是想着,朝着少年走去。

莫非靠着墙根,拿起老旧的手机编辑短信。

“刘跃,我今天去你家过夜!”

短信发送成功,起身刚要走,就看到一片阴影落在了他的脚边。

有人用温润的嗓音传来他的名字:“莫非!”

阴影之下,一个穿着长裤和白色T恤的男人站定在他的面前。

带着一股掩盖不住的消毒水的味道。

莫非不喜地皱起眉。

张鹤鸣抬头看他,深邃的面孔落入眼帘让莫非眼前一亮。

只见他微微倾斜手中的伞,整个人在一瞬间被阳光包裹,白皙的皮肤,竟然有些透明,棕黑色的头发微微发卷,在阳光下,发着光。

纤尘不染地好似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般,莫非一时间竟然有一些失神。

只见他手中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黑色帕子,给他递了过去。

张鹤鸣苍白地有些病态的脸上有点担忧,轻声对莫非说:“你的手,擦一下吧!”

莫非听他说话,才想起这个人是跟着那个女人来的,是张家人。

明明人家是一片好意,但是一旦和那个女人挨上了关系,莫非就觉得厌恶的很。

不爽的眼神从黑色的帕子转到那张称得上漂亮的脸上,丝毫没有要接过来的意思。

讽刺的话语开口就来:“张鹤鸣?你以为你是谁啊?关你屁事!”

张鹤鸣似乎有想到莫非会这样说一样,默默将黑色帕子收了回去,一点也不生气,只觉得莫非和他母亲倔强的性格实在相似。

此刻,门被“哐啷”一声从里面打开,女人带着墨镜和大大的太阳帽,围着丝巾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从里面走出来,看到莫非和张鹤鸣在一起,微微诧异,她想再和莫非说一句话,可是话到嘴边,又开不了口,改口道:“鹤鸣,回去了!”

女人转身走了,面前的男人重新将伞转正,干净的嗓音低声对他道别:“再见,莫非!”

不得不说,张鹤鸣这个人很温柔,尽管莫非不愿意承认。

——

冬与夏,第二次见面,是在冬天。

嘈杂的就诊区,忙碌的医患身影,一个帅气的少年靠墙单脚站着,闭目养神,并不想表示自己认识旁边这个戏多的傻逼。

“医生,医生,你快来看看!这人不行了!”

还未进门,张鹤鸣就听到外面人的一嗓子,带着担忧带着调侃。

“刘跃,你能不能给我积点德!!”莫非闷着嗓子说着。

刘跃撇着嘴:“积德?对于你这打架不要命的人用不着!走走走,到我们了!”

莫非:“……”

他是打架了,可事出有因,但是就算这样,能陪他来医院的,恐怕只有刘跃这个拎不清的**了!

脚踝的伤让莫非微微出了些冷汗,他搭上刘跃的肩膀,借力推门而进。

刚进到里面,就看到了说不上的熟人,尽管两个人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但双方还是认了出来。莫非便立刻站定不动了,双脚仿佛一下子粘在了地上,怎么扯都不带动弹。

刘跃是篮球队的,以前打球,现在后勤,但是身板比起莫非就差远了,莫非一米八八的个子硬是压得一米七八的刘跃更显矮,更别说现在莫非整个人都依靠在刘跃的身上,还TM地一动不动!

“倔驴!”刘跃忍不了,叨了他一句,也不管他,用着吃奶的力气直接硬生生拉着莫非往里走:“医生,您快给他看看,他这样已经有一天了,看看这脚还能不能要!”

张鹤鸣瞧着莫非,见他肿成猪蹄的脚踝,便拉了凳子过来。

“先在这边坐下,我看看!”他细声说,有气无力的样子,若不是他穿着一身白大褂,别人第一眼会以为他是一位病人。

莫非看者面前的人,心中莫名其妙吐槽道:这样的冬天,就连穿多了衣服都显不出他胖来。

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有他一脸同情关切的表情看着就讨厌。

他还轮不到别人来可怜。

晦气!

不知道是不是叛逆心理,莫非反正就是不想坐下,拉着刘跃:“我们回去!”

谁知刘跃还没开口哔哔,嫌弃莫非事多,莫非一转身反倒是有些重心不稳,让站在他面前的张鹤鸣反射性地直接拉住莫非,那刹间,莫非转头看他,几乎是一瞬间收回了他的胳膊,嫌弃两个字就差直接写在了他的脸上,可张鹤鸣还是和夏天一般,像和风一样看着他,对莫非的排斥行为并没有丝毫的介意。

“坐下吧!总是单脚站着会很累的。”他说。

莫非死死盯着张鹤鸣,看着他的眼睛对上他的目光,微微一弯,莫非还没说话,刘跃又带着东北的口音接着附和:“你看人家医生长得又好,人又温柔,一大老爷们怕啥怕!人家又不会吃了你!坐下!”

话毕,莫非直接被刘跃摁在凳子上,不由他拒绝,随后刘跃接着哈哈:“医生啊,别见怪,我这兄弟他有点怕穿白大褂的,不过您放心,您现在随便看,怎们看都行,我在旁边给您摁着,保证跑不了!”

莫非:“……”他啥时候怕过……穿白大褂的,他怎么不知道!

张鹤鸣笑了笑,那个笑容轻松又好看,莫名让帮莫非觉得刺眼,张鹤鸣的手刚刚碰到红肿的脚踝,莫非立刻便把脚缩了回来,冲着张鹤鸣道:“我要换医生!”

张鹤鸣神色一顿,想到刚才莫非的动作,了然,并没有拒绝莫非的要求,直接叫了旁边的另一个同事来看。

而他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看着。

他喊来的那个医生秃头,身量不高,长得也肥肥胖胖,很是富态,张鹤鸣叫他老李。

老李左摸右摸给张鹤鸣瞧了瞧,皱起眉来:“呦,小伙子,你这伤的不轻啊!怎么弄的?”

张鹤鸣瞥了一眼站在旁边不走的人,面无表情说:“打球!”

“那你们打球打得很激烈嘛,能伤成这样也不容易!”那个医生笑说着,就招呼护士带着张鹤鸣去拍片了。

张鹤鸣看着莫非略显单薄的身影出门,转过身来问老李:“怎么样,你看着!”

老李端着养生茶笑说:“看着严重些,具体的还要看片子!怎么,你认识?”

张鹤鸣说:“朋友家的孩子!”

“这样啊,不过,那伤应该不是打球打得,很明显是棍子抡的!八成打架去了,现在的小孩多少叛逆些,你既然认识,就劝家长多看着些!”老李说完,又呦了一声下雪了,呵呵着去敬职敬业。

张鹤鸣瞧着漫天飞下的雪花,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老李道:“我今天早点下班!”

老李摆摆手。

张鹤鸣淡淡笑了:“明天给你带早饭!”

老李:“成交!”

冬天的夜晚来的早,夜灯映着白雪,张鹤鸣戴着黑色皮质的手套打着伞,站在路边,同样黑色的大衣衬地他脸色和雪一样。

远处两个学生模样的人慢腾腾地移动着。

“张医生,您还没走啊!”刘跃眼尖,在远处就看了张鹤鸣,招呼了一声,这时莫非才抬眼看到不远处的那个人。

只见张鹤鸣套着黑色的衣服裹着他瘦小的身躯,站在积雪的台阶上,虽然脸色惨白,却是冲他们微微笑着。

莫宁微微皱眉,但是身体却被刘跃拖着逐渐走了过去。

张鹤鸣瞧着两个出来一会就被雪花包围的少年,问着说:“刘跃,你们打算怎么回去?”

张鹤鸣长得好看,骨架也偏小,不过一米七八的样子,虽然娇小,但是看着一点也不娘气,反而让人有股如沐春风般地舒服,再加上笑着温柔地给你说话,若不是是个男的,刘跃都想赶着趟去追追。

刘跃笑着说:“啊,我们,旁边就有车站!”

张鹤鸣:“莫非的脚不太方便,不如我送你们回去吧!”

这感情好!

刘跃刚要答应,胳膊就被某个人用力捏了一下,面部表情瞬间失控,要说的话全都成了:啊~!

莫非自来到张鹤鸣面前一直没有正眼看张鹤鸣,直到这时他才偏过头来:“不用麻烦张医生了,我们自己回得去!刘跃,走了!”

说罢,扯着刘跃便走。

刘跃纳闷,莫非怎么一看到张医生就拉着一张驴脸。

难道俩人有仇?

刘跃无法,只得:“张医生,再见!”

张鹤鸣也没有再挽留,他从来不强求。

莫非小声道:“再也不见最好,张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刘跃:“你自己嘀咕什么呢?什么张家人!你和张医生认识?!”

莫非忽然硬声道:“不认识!”

刘跃被吓了一跳:“不认识就不认识,你这么大声干什么?奇奇怪怪!”

雪继续下,覆盖了夜晚行人的脚印。

张鹤鸣开车回到公寓,和莫非的母亲郭晚宁打了一通电话,说了一下莫非的情况。

电话的另一头,郭晚宁似乎还在外面拍戏,外面很嘈杂:“他伤到脚了?”

张鹤鸣:“嗯,看上去不是很好!”

郭晚宁叹了口气,应了一声工作人员的话接着说:“昊哥还在外地忙工作,回不来,鹤鸣,你这两天有时间吗?帮我看一下他?拜托了!”

张鹤鸣转着一杯气泡水:“嗯,我会去的,姐,你也注意身体!”

郭晚宁:“鹤鸣,你真的一点也没有变!”

张鹤鸣手下一顿:“……”

杯中的气泡随着波纹变大破开。

郭晚宁笑了笑:“好了,不跟你说了,导演在喊我,我去忙了!早点休息!”

张鹤鸣:“嗯!”

电话挂断,空荡的房间除了微亮的黄色灯光显示着还有人气,别无其他。

偌大的墙面上,一张漂亮知性的女性海报在灯光的照射下泛起温度,而坐在沙发上的人抬眼看着那张海报,喝下一杯没有温度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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