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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是个傻子吗

大雪飘了一天一夜,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路上有些难走,张鹤鸣下班之后,便开着车来到二中的门口,不过来的有些晚了,学生已经走了大半。

张鹤鸣裹着黑色大衣,从车上下来,打开手机看着昨天刚刚从郭晚宁手里拿到的电话号码,是莫非的。

但是他并没有给莫非打电话。

虽然他和莫非见面的次数不多,但他也不是傻瓜,莫非并不喜欢他。

张鹤鸣如是想着,看着周围从二中出来说说笑笑离开的高中生,打算碰碰运气。

或许莫非已经走了,或许莫非还没走。

不过是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天已经黑了,校门口开着探照灯,打在地上特别亮,张鹤鸣已经在车外面呆了半个小时,看门的大爷都要开始锁门了,路上的学生也慢慢少了起来。

或许莫非已经走了,看来今天运气不好。

张鹤鸣搓了搓自己有点僵掉的手,打算离开,就听到门口处的大声喧哗。

流里流气的声音:“猪哥,咱们已经在这堵了一下午了,莫非不会没来吧,秦哥要是知道了?”

靠着树,抽着烟的男人抬了下眼皮:“不可能,今天老子亲眼看到他进的校门,老子今天必须堵到他!”

张鹤鸣开车门的手顿住。

堵在门口的人一共有五个,奇装异服,胖瘦各异。

他虽然瞧不清他们的脸,但是却让他联想起了在美国生活的时候,总是很喜欢霸凌弱小的那群人。

想也没想,张鹤鸣直接把车开到了学校的门前。

许是过了散学时间,看门的老大爷给了张鹤鸣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并没有赶他走。

天渐渐晚了,约莫又过了十分钟,校园不远处终于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一瘸一拐的身影,张鹤鸣就一动不动站在门前,瞧着那个人走近,又瞧着这个少年略显吃惊地看到他的表情。

莫非看了一眼张鹤鸣,想绕道走,但是张鹤鸣确忽然挡在了他的面前。

脚难受了一天,又因为打架的事情被老刘训了一顿,所以今日的莫非几乎看谁谁不顺眼:“张鹤鸣?让开!”

莫非说完,张鹤鸣不但没有让路,反倒是直接解下自己的围巾,踮着脚尖糊在了莫非的脸上,模模糊糊听他说了一句:“嘘!”

“你干什么!”莫非一手扒拉开脸上的东西,刚说要将张鹤鸣推开,就看到张鹤鸣吃力又有些紧张的样子!生生将动作给忍住了。

张鹤鸣抬眸看他,眼角因为冬天的原因,有些粉色,他有些担忧说:“跟我走!有人在堵你!”

“有人堵我?”莫非疑问,双眼轻轻一瞥,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朱二成。

朱二成,人称猪哥,是这片出了名的地痞,这种混子,不太好惹。

莫非虽然认识这个人,但是确实是没有接触过,唯一有可能就是前天的事情了!

他别过头,以现在这情况,他自然不会赶着趟去惹。

莫非摸着头上棕色围巾,心中有些复杂,但面上仍然面无表情对着张鹤鸣说:“谢谢!”

说完,便要离开。

可是不远处的人似乎瞧出来莫非这个瘸子,立刻有人扯着嗓子叫了一声:“猪哥,人!”

张鹤鸣直接拉着莫非的手,冰凉的触感不由让莫非一哆嗦。

“跟我走!”张鹤鸣说。

莫非挣开他:“不用你管!你走吧!”

张鹤鸣几乎是同时说:“不行!”

重新抓住了张鹤鸣的手。

莫非被张鹤鸣忽然的强硬晃了神,只觉得他的手依旧冰凉地可怕,却是有些发抖!

不由莫非拒绝,打开副驾驶的门,囫囵吞枣般将人塞了进去,张鹤鸣自己也立刻上了车,启动车子,离开。

张鹤鸣一口气开出了两条街,神经稍微放松才慢下了速度。

但是双手仍然紧紧抓住方向盘,生怕在这条直行路上被人撞了似的。

“你在害怕刚才的事?”莫非问。

张鹤鸣的紧张难以掩饰,是人都能看得出来。

莫非只听张鹤鸣轻轻“嗯”了一声,便专心开车,熟门熟路来到莫非家的小区楼下。

一路无话。

莫非开门下车,张鹤鸣紧随其后,手里拎了一些东西递给他:“这是一些药,你应该用的上!”

莫非瞧着那一袋子,眉毛微挑:“张鹤鸣!我觉得我们没有这么熟吧!”

张鹤鸣的紧张已经褪了大半,但是又不像以前一样嘴角带笑,就站在莫非的面前,像极了一个乖孩子。

张鹤鸣倒是实诚:“不熟!”

莫非挑眉:“所以今天你也不是凑巧喽?是那个人让你来的?”

他口中的那个人自然是莫非的母亲郭晚宁。

张鹤鸣抬眸瞧着这个瘸着腿又有些倔强的少年,他说了谎:“不是,你的脚该换药了!所以我来看看你!”

自己来的?

莫非有些不相信:“不是?”

张鹤鸣面色不改又回答了一遍:“不是!”

莫非盯着看了张鹤鸣一会儿:“但也轮不到你来看我!”

张鹤鸣不理他的话,只说:“这个药一天换一次就可以了,你若是觉得脚腕疼,就打给我!”说罢,就放了一张名片在药袋里。

莫非看着张鹤鸣良久,对于张鹤鸣这个人,他搞不懂。

“用不着!你带回去吧!”莫非说。

张鹤鸣说:“带不回去。”说罢就把药直接放在了他旁边。

“早点回去休息!”张鹤鸣又嘱咐了一句,之后便开车再一次离开这个地方。

莫非站在黑夜之中,一脚将旁边的药给踢散,然后一瘸一拐上了楼。

回到家中,打开灯,准备去洗脸,这才摸到脖子上的围巾,是张鹤鸣的。

上面还有着张鹤鸣消毒水的味道,让莫非心中一阵烦躁,他反手就将围巾摘下,随便扔在了沙发上,去了卫生间。

他讨厌多管闲事的人,尤其是张鹤鸣,莫非想着,打开水龙头,手刚碰到冰凉的水,一激灵,本刚从脑海中撇去的人,又让莫非想了起来,想起张鹤鸣那冰凉的指尖,就像这个水的温度一样,从骨子里发冷。

他在外面等了多久?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就那样等着?

他是个傻子吗?

莫非胡乱擦了一下手,又一瘸一拐跑到楼下,将散了一地的药给捡了起来,拎了回去。

一连几日,二中的门口都有猪哥一行人的身影,搞得门口的保安大爷都提高了警惕,但是十分不巧,自张鹤鸣送莫非回家那天后,莫非就没有回过学校上课。

因为老周看到莫非的脚后:“伤筋动骨一百天,滚回家反省去!”

直接勒令让他回家休息一个星期。

莫非其实并不想休息,比起待在冰冷的家中他还是比较喜欢在学校里,尽管他不怎么听课。但是班主任坚持,莫非也就没说什么。

雪后的天气一直很好。

莫非在家呆了六天,脚养的好了不少,没有之前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那么吓人。

刘跃抽空看了他两次,给他带了一些零食,虽说是给莫非带的,但是差不多全进了刘跃那二货的嘴里。

莫非将刘跃给他带回来的试卷全都随手放在柜子上,细想起这几天托刘跃帮忙打听的一些事情。

前段时间无意间搭手救的人,原来是这片地痞朱二成的相好,那相好不想跟着朱二成,连夜卷了朱二成的钱,要跑,却被朱二成手下的人撞得正着。

刚巧不巧,女人突然倒下躺在了莫非的面前,莫非不过是出门打工回来的路上,却遇到了这档子事情,便顺手帮了一下忙,却是被认为女人的同伙。

他又是懒得解释的性子,那帮人动手朝他招呼,莫非恰巧也是心情不好,他就又顺便打了一个架,但是一敌无五,对方还拿着家伙,一不小心,被倒在地上的人偷袭了一下脚踝,才有了今天。

莫非无奈,继续搅拌着锅里的挂面,过了一会莫非才回过神来,一看,锅里的面都断了,还有部分糊了,莫非关了火,干脆不吃了。

——

又过了几天,冬天的雪也是下了一层又一层,太阳久违地出来后,总让人觉得周围暖洋洋的。

校门口的地痞溜达了几天,没等到莫非,倒是等到了警察,被警察驱赶了两回,也逐渐消停下来。

莫非重新回到学校里,尽管一瘸一拐很不像样,但老周也没再说什么。

脚伤了,打不了球,一整天,莫非都在趴在桌子上睡觉。

一直到了晚上下课,刘跃才带着这个睡神去了学校隔壁的苍蝇小馆。

点了两个小炒,一个溜肉段,一个焦烧肉条。

莫非也不知道刘跃一个口味的东西,就是要点两个菜。

他草草吃了一些,刘跃那二货又约了女同学,于是和刘跃分道扬镳。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他便又到超市买了一点必需品,还有几包挂面,才回的家。

冬天的老小区,大爷大妈们的活跃度不高,路上堆积着废弃的纸箱子和矿泉水瓶,破旧的自行车也随意摆放在路边,停在昏暗的路灯下。

路灯之下,有一个人的身影,瘦瘦小小的,穿着黑的大衣蹲在台阶处,手里拿着一把猫粮,投喂给对面的小狸花。

狸花猫被冻得所在角落,一边哈气一边吃着馈赠品,没有一点骨气。

穿着黑色大衣的人似是听见了身后的动静,回头看见了莫非。

他站起身来,莞尔一笑:“莫非,回来了?”

泛着黄晕的灯光之下,他的笑容依旧温柔,依旧刺眼。

莫非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这大冬天的总感觉到有点热。

“张鹤鸣,你有事吗?”莫非看着张鹤鸣问,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语气。

张鹤鸣只说:“打你电话,打不通,想着过来看看你。”

莫非的手机前两天被他一瘸一拐摔坏了,七零八落的,他攒的钱也不够换个新的,这几天刘跃找他都是靠徒步。

不知道张鹤鸣说的是他来看他,还是替某人前来。

反正他都不喜欢。

莫非瞧着张鹤鸣冻得通红的鼻尖,没有感情道:“你不用替某人假惺惺,告诉她,我和她没有关系!别总想着让你来看我,这大冷天站在外面等人,让人怪恶心!”

说完,莫非也不管张鹤鸣,直接瘸着腿进了单元门。

狸花猫被他急促的脚步吓了一跳,啊呜一声也跑了……

张鹤鸣知道莫非抵触,却还是追了过来:“莫非,你的脚记得明天去医院复查一下!”

声音在楼道中回荡,莫非没有回应,只听得见他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和之后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莫非回了家,将手里的东西随意扔在了玄关,脱了外套挂在衣架,抬眼看到一个不属于这个家的围巾也被遗忘在架子上。

他拿起围巾,走到窗外,张鹤鸣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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