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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发小情抵不过时间

白芷抓住晏律光的手往外推,可是他捏得太紧,她耳膜里几乎听得到骨肉移位的咔咔声。

“不可能,不可能与我有关系啊!”白芷拼命挤出声音,尖锐的像尖叫:“我是跟你一起长大的人啊!”

晏律光嘴角浮出冷笑,白芷凛然发寒,火光电石间她明白了,他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所以……这才是上天对我最残忍的地方!”

为什么会这样?白芷不明所以她也没想明白,喉咙里断续发出救、救命的音阶,她怕到四肢乱颤,腰间感觉到在被摸索着,突然地,她被重重丢弃到地上,空气嗡的通过耳朵鼻孔喉咙,所有能吸收的地方钻进身体,呛得她连连咳嗽。

满脑子一个想法乱飞,逃、逃——离开他——

“还有的药呢?”没有人的正午角落,没有人注意到一柄剑是怎样激射过她脸侧,白芷吓得瞬间脱了力气:“那是我保命的……你知道,师父不知道去哪儿了?”

“我不想听那么多,我就问你,可以治疗百病的九天圣丸呢。”

白芷咬着牙,从腰带里掏出油纸,递出去的瞬间,眼眶一热就花了眼。

晏律光松开手拨弄药丸。白芷这才得以呼吸。她看着这个可恶之人,与曾经蹲在蓝幻圣草药田里侍弄药草的少年一般无二,时间啊,你究竟改变了什么。再这么耗下去绝对会有危险,白芷转身就开始跑,扯着嗓子喊道:“救命啊——杀人啊——”尖锐悲凉的女声在寂静的夜中格外刺耳,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白芷加快脚步,奔向一家点亮火光的人家,猛烈敲门:“救命、救命。”屋里哇的响起婴儿哭啼,白芷死命叩击门的手止住,同时传来孱弱的妇人哭啼之声:“我们孤儿寡母的,您冤有头在有主,求求你们不要纠缠我——”

白芷泄气的立在原地。她已经感受到身后有人侍立。

“呵,没人保护的你,永远蠢不可耐。”晏律光手起手落,一击敲在白芷后肩膀,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她醒来的很快,身上盖着簇新柔软的棉被,迎面一张熟悉的脸,正拿着油漆斑斓的毛巾,为自己擦去脸上易容的污渍。她不由出声:“师兄……”

晏律光哗得站起来,将毛巾丢进水盆,溅起水花。他背身走两步,冷声问道:“师父呢。”

水中有一种闻过的冲鼻的味道,白芷的神思都一下被攥去,喃喃道:“师父胡说八道找了个借口,跑了!”

“什么借口?”

“说他去取工资……一年来不了京畿一趟,哪儿来的什么破工资。”

晏律光冷笑一声:“他还真有。你迟早会知道的。”

白芷想追问,可今时不同往昔,便没了继续追问的**。

晏律光走向门口,白芷清清楚楚看到他拿了把锁!

“你打算如何安排我?”白芷慌忙问道。

“送你回去,以后别再见了。”

“那,我的药……”哐的声,门关的震天动地,吓了白芷一跳,心头鬼火顿起。

窗还半关未关,窗外月色沉沉如隐隐流动的静水,竹竿挑立一套半湿衣裳,没有风,一动不动。白芷鼻尖还萦绕着那古怪的药水味道,加之衣裳,白芷一下就想起来在水底救自己的人人就是晏律光。

他既然要救自己,又为何要杀自己呢。而且,为何晏律光那么及时的出现,除非他从始至终都在跟踪关注自己。甚至可能是从大船起,就存在了。那为何这么长时间,他都不出现在师父与自己面前呢。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变成这样。

而且他这个时间出去,月黑风高,正是做见不得人的事的时候。

白芷越想思绪越乱,她踮起脚尖,尾随在后,决心看看师兄究竟要去做什么。

穿过树林,推开一扇红漆铜钉小门,月光喧嚣湮灭在阴凉楼台中,在桥与水与游廊圈框起的四方天中,两盏晕红的灯笼,像泅染而出的黑血。

白芷跟随晏律光坠在后面,始终谨慎的隔一段距离,他猛的顿下,她吓了一跳,抬头便见一名男子:“你来了。”

穿堂风过,撩动男子白裳,如明月坠地,惊艳得刺目。

白芷低头,一时不敢抬头。她认出来居然是大船上艳杀众人的贵公子。

“我备一桌宵夜,欢迎新任的江湖百晓生。”贵公子声音如翠玉落盘般好听:“代我向你师父他老人家问好。”

“我师父仙逝了。”

“……这么快。”男子微微一愣。

“否则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坐上这个位置。”晏律光目含深意的对视他:“一如子承父业,徒弟也得继承师父的衣钵。大皇子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淳于九畹表情微有一颤,迅速收回眼帘垂落地上。晏律光人已走上凉亭。次于大皇子落座。

静候期间的二三婢女手奉食盘,行云流水的布置好酒水。欠身行礼,悄声离去。

桥下有水,一道水纹幽幽顺流而下。

水上有灯,流水浮灯,潋潋滟抵止一艘船边。

草丛里潜藏着的少女正皱着眉,惨遭蚊子叮咬。

甜腻的桂花糕和桂花茶香味儿涌到鼻尖,细嗅去,肚子里噜咕咕乱叫。

淳于九畹纤长白皙的手指轻叩桌面,微微一笑:“百晓生先生可带来了我要的东西?”

晏律光从袖中拿出裹药的油纸,掂在手里:“当然。”

话说却未给。

淳于九畹道:“交换要求?”

晏律光拧眉,沉声道:“帮我杀一个人。”

“谁?”

“一个坏人。”晏律光道。

“有多坏?”淳于九畹道。

“一个祸国殃民的蠹虫,举国上下欲杀他者几十上百万,恨不能生啖其肉,挫骨扬灰。”晏律光逐字逐字道,眼中冒着升腾的火光。

师兄区区一匹山夫,何时变得如何为国为民了?

淳于九畹手指沾茶水,在桌上写上一个名字,边写边水渍边消散。看到晏律光点了头,白芷心中更是亟不可待的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害师兄变成这副样子。可草丛与凉亭距离远,只能偷偷叹气。

淳于九畹骨节分明的食指轻叩桌面:“以此人的性命,交换这么点药物,百晓生大人不觉得这笔买卖太不对等了吗?”

晏律光道:“我当然知道,”放手装药油纸,推到桌子中间:“这是订金。”

淳于九畹轻佻眉梢,拿走九天圣丸:“订金我收了。”漫悠一笑:”至于杀人的事,你暂先等着。”

“等到什么时候?”晏律光语气稍促:“他老死?”

“哈,”淳于九畹忍不住微微一笑,五官舒展,表情刹那生动地不得了:“着急也有着急的办法。”

“什么办法?”晏律光避开眼神接触,倾盏倒酒。淳于九畹漫端酒杯,逼视晏律光:“那个人之所以如此之猖狂,是因为有一个更厉害的人在背后做支柱。若是我有能支柱,铲除他不也是情理之中的。”话语一顿,淳于九畹仰头喝下清酒,畅快道:“我之所以约你见面,九天圣丸只是其一。我早打听到前任百晓生离世的消息,想通过这传说中治疗百病的九天圣丸证明你的了解能力。我还知道,历来百晓生除了知晓江湖百态、个人私密之外,还传承王侯将相们的秘密宝藏。”

晏律光捏紧酒杯,严峻的盯着淳于九畹,恨不能从淳于九畹揶揄深沉的眼眸中剜出这个人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所以你的真正目的,是钱?”

“哈哈哈哈,”淳于九畹大笑道,肆意痛快:“那是当然,自古以来征战多为资源,金钱更是资源重中之重,只要有了这钱,做什么事还不是水到渠成。”

晏律光道:“我不是不帮你,你既然背后调查这么多,也应该知道,我跟着百晓生学习不过两年,他去世太多,好多诡秘还并未告知我。”

淳于九畹抓住漏洞,乘胜追击,态度之迫切与他天人之姿的气质全然不符合,直听得白芷冷汗涔涔,连叮咬自己的蚊虫都忽略了。隐约她感受到背后有悉索之声,不知又是什么奇怪的小动物。她感受到危险,想偷偷撤离,稍一转身,突然一只手握住她的嘴,她惊吓过度,不由四肢乱动,灌木丛枝丫乱颤,断枝扯根。凉亭二人一下警觉,尤其是晏律光,手中杯盏脱飞袭击,幸得绑架白芷之人颇有几分造诣,携她堪堪躲过。白芷与之一并暴露在众人目光下。晏律光吃惊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白芷反应不及,一时哑口无言。晏律光反应极快的一下子抓住了事情的重点,转眸迫切的冲淳于九畹道:“是你!”

淳于九畹无辜的半抱住胳膊,一手托腮道:“顺手而已,若不是有要挟在手,告诉你这么多,我也不放心。”

白芷一下反应过来,她自以为隐蔽的跟踪,至始至终都在淳于九畹的监控下。其实仔细一想便知了,皇子的庭院怎可能不看管森严。堂堂皇城,多少明暗眼线,从白芷与师兄接触初始,就在人的算计之中。晏律光自以为的抓捕她,实则都成为螳螂与蝉,黄雀一直等到现在才撒网。

晏律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你以为绑架了她,我就会听你的?”

“无所谓,”淳于九畹平和声线上带点卷舌,听上去妩媚又温柔:“我们互相交易,却没有互相牵制的依据,即便是我帮了你,万一你临时撤走,我岂不是很亏。”

“那你选错人了,”晏律光顿一顿,眼底浮现出杀意:“我本来就是想杀了她。”说着手掌一拍桌子,竹筷弹起,运气及掌,推筷射杀向白芷。白芷万没想到师兄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杀自己,携风裹挟而来的杀意分分明明,是真真正正的想杀了她!纵使暗卫携她再一次避开,然而此次速度太快,还是端端刺中肩膀,痛入骨肉,白芷失痛尖叫一声。她的头脑一片混乱,哆嗦着嘴唇,心寒的问:“为什么!你为什么非得杀我!”

晏律光收袖掠眼,冷漠道:“谁让你跟来找死。。”

淳于九畹微微笑着看着师兄妹二人,表情揶揄像在看一场好戏:“你们演成这样,我也不会放你师妹走的。”

一天之中经历这么多事,白芷肩膀痛苦的要命,灰败的说:“我也再不愿跟他走。”

晏律光没有说话。淳于九畹拂袖示意手下,将白芷带走。

绕过曲曲折折的水榭,再及游廊,血已渗透半壁衣裳,本是没有风的初夏深夜,白芷却浑身觉得冷。暗卫是一名沉默寡言的少年,年龄不过三十上下,他嘴上不说,却暗暗扶住白芷的肩背助力,白芷几乎没怎么使气力,就来到了药房。

已是寅时,奇怪的是药房里竟然还有人在伺候火炉,正蹲在腾腾火炉前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瞌睡。白芷和暗卫的到来吓到了她,惊呼出声道:“大半夜的,谁没事儿找事啊,我还要不要给瑞姑娘熬药了!”她见着白芷身上的伤,不以未然,还呵斥暗卫出去:“我给她看看伤,你去门口候着。”

“辛苦梅姑娘。”一路泥塑脸的暗卫此时对药娘才露出一笑,出去时还轻声轻脚的带上门。糊纸上映上他守卫的影子。

“脱下衣服露出伤处,”药娘说着还揭开药罐子,搅拌药材。没闻见动静,回头见白芷只敢动一只手,龇牙咧嘴的脱衣服,顿时眉头倒竖,说:“至于那么娇气吗,看你也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当的盖上陶盖子,上前边替白芷脱衣服边问道:“你是皇子新收的侍妾吧。”

白芷正沉浸在药娘一点不疼的脱血衣技巧中,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话题的转移,啊了声。

“啊什么,”药娘脱下她半边衣裳,她一半胸部袒露在她眼中,药娘让她自己扶着,扭身去拧湿帕:“别人不知,我可明白,平白无故的,皇子干嘛大半夜新收姑娘照顾。”

白芷的神思还沉浸在被背叛中,那有心思开这种玩笑,脸色不由冷却,懒得搭理。厨娘却一边擦拭血迹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别装了,男的就这样,豪门贵族的小姐玩不起,低三下四的姐儿嫌弃脏,就你们这种一脸不爱理睬的小门小户家姑娘,惹得起也清清白白,最好招惹——”“闭上你的嘴吧!”白芷再听不下去污言秽语,情绪之下身体一动,撞到插入体内的筷子,痛得尖叫声。

“凶什么凶,”药娘白了她眼:“爱是不是,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也不过是大半夜的看药无聊而已。”她将清理好的湿帕丢入水盆,手脚麻利的再准备搅拌新膏药放在炉子上熬制:“你好好躺下,一会儿喝下麻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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