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安楚之战打响已有数日,两方僵持不下,谁也不肯松手。
得知裴君卿也去了边塞,裴建斌和裴南苑不禁脸色一暗,最不能让二人接受的是皇帝默许。
“梁楚乃是一家亲,梁国绝对不会坐视不管,万一,万一他们认出……”
“阿韵别担心,阿翡变化太大了,第一眼不可能认出来。”
“大王子的下落你还没查到吗?”
“大概率是在皇宫,我会加派人手。”
叶珠玉听闻此事,急忙向叶寒涧请求道:“父亲,可否让女儿也去前线?”
“珠玉,你为何老是执着裴君卿所在之地?”
“父亲,从裴君卿身上女儿得到了许多裴家和独孤家的秘密,也全部都告诉您了。惊沙更是杀了沈清真,父亲您还记得建立惊沙的初衷是为了安国更好吗?”
这些话都让叶寒涧沉默不语,人一但沾了权就变了。
“父亲,不妨同您直说。你让我嫁给文长游不就是为了稳固叶家在朝堂上的地位吗?”
一巴掌扇在叶珠玉脸上,叶珠玉仍旧倔强地望着叶寒涧:“我心悦于裴君卿。”
“孽障!你们同为女子。”
“女子又如何!今日要么您杀我,要么就让我出城!”
叶珠玉如愿出了城,在城门她被蔡怀瑾拦住,蔡怀瑾将一块绣着鸢尾花的帕子递给叶珠玉:“我知道叶姑娘是想去找阿翡,能否将这块帕子教给沈大将军?”
“好。”
快马加鞭了多日,马儿都快要被跑死裴君卿终于找到了驻扎地,她将一些碎银给门口的侍卫:“我想见裴大人,劳烦通融一下。”
“此乃兵家重地,岂是你想来就能来的?”
遛弯的沈堂烈看到这一幕,叹口气说道:“放她进来。”
叶珠玉一路小跑到沈堂烈身前,她小心翼翼拿出那块帕子:“这是蔡中书给你的。”
将东西交给沈堂烈后叶珠玉便去找裴君卿。
看见有些蹩脚的针脚,沈堂烈笑了笑,帕子里还藏着一张纸条: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堂烈,不知你在前线过得好不好。近日来我时常会梦到你,梦里你总是满身伤痕,我很心疼。
你总说我不像小妻子,我为你绣了一株鸢尾,不知你喜不喜欢。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堂烈,我等你。
沈堂烈注意到被划掉的汝妻,他笑着吻了吻信纸。裴君卿路过就看见这诡异一幕。
“大哥,是哪家姑娘给你写的啊?”
“去去去。”
沈堂烈回到军帐以后就提笔给蔡怀瑾回信。
吾妻怀瑾,见信好。
为夫在前线很好,一切都很顺利。为夫也没有受什么伤,令吾妻担忧吾心痛也。
不知为夫府上的花开否,怀瑾可否能帮为夫看看。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爱你。
将信鸽放出后,沈堂烈闻着手帕上残留的独属于蔡怀瑾的味道。
裴君卿刚走进军帐就被叶珠玉抱住,她小心翼翼试探着去碰裴君卿的脸,见裴君卿没有拒绝叶珠玉便开始脱衣服。
她整个人挂在裴君卿身上,与裴君卿唇齿相依着。口脂已经被蹭花了,叶珠玉紧紧抱着裴君卿,一刻都不愿意松手。
“叶珠玉,你就这么想要?”
“嗯……想要的不得了。我太想你了……”
二人的衣服散落满地,裴君卿放下床帘。两具身体缠绵在一起,叶珠玉主动索吻。
吻到二人精疲力尽,满身细汗的时候,裴君卿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原谅你了?”
“我没觉得你原谅我,哪怕你把我当成一个妓女我也……”
裴君卿皱着眉捂住她的嘴。
“你好歹也是世家小姐,况且我不会这样觉得。正常的需求而已。”
“这个伤是我偷听你和黎裕安行闺房之乐时受的伤,我只是有些嫉妒他。”
看着叶珠玉在怀里撒娇的样子,裴君卿开口:“以为是奸细,所以假装的。我与他行的夫妻之实没有你多。”
“真的吗?”
裴君卿懒得理她,简单穿了件衣服,打了一盆水回来。
“你自己擦还是我给你擦。”
“你可以帮我擦吗?”
擦完身体后裴君卿上床睡觉,叶珠玉有点想哭,她努力抑制哭声。裴君卿转身捏住她的脸。
“哭什么哭?”
“你别凶我嘛……”
裴君卿只好将她抱在怀里,叶珠玉身上只穿了一件寝衣,甚至都算不上穿。
“还有劲是吧?继续。”
不知道第几次叶珠玉筋疲力尽时裴君卿主动吻了她,叶珠玉瞬间又哭了起来。
“阿翡……”
“嗯,不哭了。”
叶珠玉似乎是风寒了,她脑子有些不清醒,但还是在尽力配合裴君卿。
“我来之前被我父亲打了,这是他第一次打我,我好委屈……”
“你一个好好的小姐非要跑到边疆来换我我也打你。”
“你刚才不是打了我好多下屁股吗?”
“……”
“阿翡,我……”
叶珠玉揽住裴君卿的脖子坐起身,衣服又滑落了一点露出白皙的香肩。
“我心悦你……我是真心的。”
“那你总要给我看看你的诚意吧?我手累了,你自己来。”
一个冰凉的玉制物品塞到叶珠玉手里,叶珠玉一惊:“你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我也是女人,也有**,这个是我备着的。”
“有点冰……”
“你的里面很暖和,一会就不冰了。”
“好厉害呢,吞进去好多了。”
“别说这些话……”
叶珠玉脸上泛着一丝不正常的红,身体也是淡淡的粉色。
“你听我说荤话听得还少吗?”
天都快要亮了二人还没结束。
独孤忆睁开眼睛就看见慕锦允的下巴,她小心翼翼偷亲了一下慕锦允。
“小夫人,一大早上就想调戏夫君啊?”
“哪有……你怎么?”
“男人早上都这样,一会就好了。你也是今天起得早才有这艳福。”
“那你能离我远一点吗?顶着我了。”
“夫人想不想知道其他方法?”
“不想知道!”
独孤忆红着脸抱着慕锦允,她道:“早知道就不要弄在里面了,我也很难受。”
“等你过了三个月,为夫帮你。”
“讨厌死人。”
裴君卿给叶珠玉穿好衣服,叶珠玉走路有些摇摇晃晃,她抱着裴君卿的腰开口:“你们要起这么早吗?”
“楚军水战极弱,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我好困,不想动。”
“那你就在帐子里休息,驻扎地有我的亲卫驻守,你安心休息。”
独孤忆自从怀孕以后就一直嗜睡,现在这会难得清醒,她坐在沙盘前思索片刻。
“此战胜算不高,你切记要活着回来。”
“我可是常胜将军,况且我妻儿两全,我一定会赢的。”
“我独孤忆是个自私的人,我只希望你平安无事,你要是死了我也不给你守寡。我就嫁给姚安。”
“你敢。”
“夫君,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到达若水之滨,两方大军都已经在次候着了。百里干木轻笑着:“不妨我们拼陆地?毕竟陆地是我们的优势,若你们能胜我大楚自愿收兵。”
“百里王子此话当真?”
“自然。本王子说话算话。”
一场腥风血雨又要开始,无数战士都在浴血奋战。裴君卿看见这一幕不禁心头一颤,她这是在悲悯世人吗?
恍惚间她脑海中浮现一幕幕火海,脑子嗡嗡的响,人也有些喘不上气。
“小五你发什么呆?躲开啊。”
听见沈堂烈的声音她才回神,她与一个敌人搏斗着,敌人的眼眸让她感到熟悉。
此人正是百里干木,他看见裴君卿手上的手链有些震惊开口。
“你是二哥的人?”
“我不认识你说的二哥。”
裴君卿甩开百里干木,刀剑相向。
慕锦允这边被敌方偷袭,他被重重包围。
“常胜将军,今天就是你的败仗了。”
慕锦允腹部被捅了一刀,他满脸鲜血却还坚定的进攻。
沈堂烈的头发凌乱,他紧紧揣着帕子。与敌人展开最后搏斗,最后主力没有受重伤的就是裴君卿。
裴君卿知道楚国人护主,于是乎她拼尽全力挟持百里干木。
“想让你们的王子安稳回到楚国就给我退至若水河边,不许靠近,即刻退兵。”
达成协议后,楚国退兵。
慕锦允被抬回了军营,独孤忆看见人都快吓疯了。慕锦允发了高热,整个人还处于亢奋状态,所以叶珠玉施针并不顺利。
“找个人稳住他,再不止血我就救不了他了。”
独孤忆连忙爬上床,她紧紧握着慕锦允的手,她的眼泪滴到慕锦允脸上,她说道:“阿允你不能死……你不是说好要照顾我一辈子吗?”
见慕锦允冷静下来,叶珠玉急忙给慕锦允施针止血。
“文女……文女……不要走……”
“我在呢,我不走。我是你妻子,我不会走的,阿允你得挺过来。我不想年纪轻轻就当寡妇。”
“他明日卯时还醒不过来的话,大概率只能准备后事了。”
看着慕锦允要死不死的样子,独孤忆当即决定去附近最灵验的庙——风神庙。
虽叫风神庙,但这庙的功效可大着呢。
独孤忆在庙前用一盆冷水浇在自己头上随后跪下,她护着肚子恭敬的磕头。
“苍天在上,我独孤文女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取我夫君活。”
神像亮了亮,风神德渊看见了门外的裴君卿,他不禁笑笑:“小束,既然是你这世的亲人我便帮帮你。”
德渊轻轻一吹就吹灭了独孤忆的香。
独孤忆见状急忙跑出去:“阿姊,神听到我的祈愿了,快回去我要见阿允。”
回去的时候,独孤忆看见慕锦允紧闭着双眼,叶珠玉一脸愁容。
“我夫君怎么了?”
“我……我医术不精。”
叶珠玉随后在裴君卿耳边说了一些东西就拉着她出去了。
独孤忆有些颤抖的跪在地上,她抓紧还有余温的“尸体”声嘶力竭喊道:“你说过你不会死的,你骗我!”
“我爹娘哥哥们都死了,我只有你了。”
“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当年我误以为是姚安的身影其实是你,那玉佩我当年怎么就没认出来是慕家的……”
独孤忆很喜欢哭是公认的,做什么都喜欢哭,但同时又很坚强。
“我喜欢你,我……心悦你。”
“真的那么喜欢我?”
独孤忆得知自己又被骗了,她气愤用手捶打慕锦允,慕锦允一副男狐狸精样喊疼。
“就该疼死你,不许拿这个开玩笑。我要是当真了我就真改嫁了。”
“我不许你改嫁,你满心满眼只能是我。”
一个轻柔的吻由深到浅,独孤忆护着肚子,她的衣衫已经褪下一半。
“不行,孩子。”
“让我过过手瘾,我知道轻重。”
“你真的受伤了吗?怎么精力那么旺?”
“因为是你啊,快让为夫亲亲你。”
独孤忆躺在慕锦允怀里,她轻轻摸着慕锦允包裹纱布的身体,眼底的心疼都要溢出来。
“疼不疼?”
“不疼,我当时只怕你会害怕,你这么小,怀着孩子,要是夫君没了谁给你撑腰?”
“那我改嫁。”
“哥哥,哥哥我错了,你别挠我……”
裴君卿围着火堆喝酒,她直冒冷汗,只能通过喝酒让自己身体里暖起来。
“阿翡,你面色怎么那么差?是不是毒发了?我去拿银针。”
“不、不用,你让我在你怀里躺一会就行了,我这会太累了。”
闻着叶珠玉的味道,裴君卿紧紧攥着绿松石手串沉沉睡去。
天快亮时,独孤忆是被叶珠玉的求救声吵醒的。她披上衣服出去查看,只见裴君卿和叶珠玉被带上马。
“来人啊,给我追!务必将阿姊和叶珠玉带回来!”
独孤忆起身换衣服,却被慕锦允拦住。
“被楚国或者梁国带走不是有一丝可能性吗?”
独孤忆很惊诧,她从来没有向慕锦允讲过这件事,但慕锦允觉得那个梁国王子不会轻易送裴君卿回来也不会轻易送她手串。楚国王子似乎对她也总是下不去手。
“被带走不是更可怕吗?他们是亲姐弟!”
扎西德勒风流的名号也是有传到中原的。万一真发生了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万一阿姊想起来了怎么办?她该怎么面对自己弟弟?这是乱/伦!是我阿姊最不能接受的东西了。”
慕锦允把独孤忆抱在怀里,他安慰道:“大姐不是普通人,对吧?”
独孤忆沉默点头。
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不被世俗接受的人神女女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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