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浮拉着周若月的手跑了,没有管身后任何人的叫唤,顾云浮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就像是握住当年年幼时一样被骂野孩子的自己,只是当时没有人护着她。
顾云浮现在很生气,她心疼被骂的周若月只能一次次故作不在乎用坚强的外表来伪装内心深处的伤。
顾云浮无比的庆幸周若月拥有反抗的力量和勇气,让她能在别人说她坏话的时候直接反击回去,而不是像当年一样被人当面欺负也不敢反击回去。
顾云浮明白那种感受,所以顾云浮才更加心疼周若月的遭遇。
周若月从始至终没有发表过多的言语,原本依照她的性格其实一开始她就应该一言不发的认了所有处罚,可看到顾云浮的消息和电话她鬼使神差的拨通了她的电话。
周若月原本的想法是反正也没有人会无条件的护着她,怎么样也无所谓了,可是在顾云浮不问理由处处袒护她的时候,她久违的感受到了爱。
周若月有自己的后路,她的父母对她于心有愧所以她在成年之前可以肆意妄为,哪怕是被劝退她也可以找她父母去再找一个学校上。
哪怕事情错不在周若月,周若月从来就没有想要放过她父母,她恨他们也爱他们,周若月渴望得到他们的关注和关心,而不是例行公事的看她是否还活着。
在顾云浮紧紧拉着她离开的这一刻,周若月突然释怀了,她不在是没家的孩子了,她有了爱她的人,哪怕那个人仅仅只认识了一个月。
周若月无数次的试探,顾云浮没有其他反应只有发自肺腑对她本人的关心。
——
顾云浮重新把菜热了一下等吃完了,她拿出冰箱里时常冻着用来配饮料的冰块,她用冰块给周若月的脸冷敷着。j
周若月躺在沙发上,静静的等着她的到来,周若月伸手想自己来敷,被躲开了,索性就不管了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顾云浮躲开了她伸过来的手,用布包着冰块敷在她傻乐的脸上,心疼的问:“还有其他地方吗?你傻不傻,你不是有很多朋友吗?你在能打,他也是男的和你天生有差距。”
顾云浮说完就后悔了,她不是那个意思,没有看不起周若月的意思,只是觉得她打他一拳不如他打她一拳疼,很吃亏,还好周若月没有误解她的意思。
周若月眨眨眼咧着嘴说:“没有,狐朋狗友而已,一起玩玩还行,真让他们帮我打人可没一个去的。”
顾云浮下手按重了一点说:“你啊你啊,有别人欺负你吗?”
周若月嘶了一声说:“谁能欺负我?我可是练过的,我打他都是用的巧劲,够他疼一阵的了。”
顾云浮撇了她一眼不说话,周若月也就安静下来默默的看着她给自己敷脸,周若月知道她生气了,气她不顾自己。
周若月想真好啊,她不在是那个每次闯完祸渴望得到什么回应却怎么也得不到,只能一个人在那个冷冰冰的房子里,孤独的睡下。
顾云浮给她敷好准备把东西放好的时候,周若月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不在迟疑伸出双手环抱住她的脖子,顾云浮一时惊讶,松开了抓住的布。
布散开,里面微微融化的冰块有的散落在地上,有的散落在顾云浮的衣服从上面滚落留下冰块融化的水痕。
顾云浮感受到凉意,低垂着眼看着她的背,愣了一会才慢慢回抱回去,轻轻拍抚着她的背一下两下。
顾云浮眼神微颤轻声说:“我无法想你保证什么,但是周若月只要我在,你又需要我的,我会出现的。”
周若月听到这话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下,砸在了她的肩膀,周若月从来都不是大声哭泣的人,她总是擅长无声的哭泣。
这一次周若月终于有了可以依靠的人了,周若月痛哭出声好似要把从前的委屈都哭出来一样。
别扭的小刺猬舒展开来才发现,她柔软处不是平润光滑而是坑坑洼洼。
顾云浮一下又一下的轻拍她的背,不厌其烦的一直重复:“我在!”
泪水不仅打湿了顾云浮的肩膀,也落进了顾云浮的心里。
哭了好一会周若月渐渐没了声,哭脱力了,感受到困意袭来就闭上眼睛慢慢睡下了,顾云浮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叹了口气。
去房间拿了一床被子盖在周若月的身上,又去烧了点水倒进盆里面拿毛巾浸湿,盆里还冒着热气,顾云浮倒了凉水进去,不那么烫手又还有点热气的程度就好了。
顾云浮把毛巾拧的还剩一点水在,小心翼翼的虚敷在她的脸上,边敷边观察她的表情,看她没什么反应等了一会适应了才敷上去。
顾云浮两边都敷完了,收拾了一下残余的痕迹,把她手机调成静音,关了灯就默默回了房间半敞着门。
顾云浮把今天发生的事给陈挽发消息简单说了一下,顺便问:【哪有律师?[思考]】
——
周若月梦中
五六岁的周若月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敢出去,门外是父母的争吵声和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这一切都让年幼的周若月感到恐惧在里面哭,可争执声依然没有停歇。
等到摔门声响起这一切才渐渐平歇,周若月跑出去就看见家中一片狼藉,田母半趴在地上,周若月鼓起勇气上前。
田母看见周若月才仿佛回过神来,田母抓住她的肩膀十分用力,没有管周若月痛苦的脸,状若疯癫的说:“月月你去求爸爸好不好,你去求他不要离开我们,你要没有爸爸了月月。”
周若月一直在哭,田母扇了她一巴掌推搡了一下她大声的说:“不要哭了,你去你现在就去找爸爸,爸爸不会不管你的,你去阿!月月!”
周若月满头大汗苦痛的皱着眉,不断挣扎并伴随着一声:“不要!”就惊坐起来,她喘着粗气,久久回不过神来。
太阳渐渐落下,独留周若月一个人孤独的在沙发上一个人,让人心里产生孤寂。
周若月闭着眼又躺下,一只手随意的捂着自己的眼,周若月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这段过往了,现在想起来真够讽刺的。
曾经要死要活的不愿离开,直到离婚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曾经的家,独留她一人在,周若月以前会被为了她的生活费出去打工骗,现在她知道那个男人不会缺她钱。
田欣然只是找借口离开这个让她痛苦的地方,却又不愿意带走周若月,因为比起周若月来说,周若耀她的哥哥才是他们所有人想争取的对象。
更何况在田欣然遇到了她的第二春之后,就更不愿回来了,她心甘情愿的照顾着他们一家,哪怕受他家儿女的白眼也愿意。
田欣然不回来的条件就是给周若月一个给一千,剩下的那个男人给,那个男人做点小生意还算有点小钱,或许是亏欠或许是不需要给周若月单独分家产,所以给了两千块钱生活费,学费什么的另给。
好笑的是周若耀名下有二套房,而她什么都没有,甚至是她住的地方都是给田欣然的赔偿,田欣然更不可能给她了。
哪怕田欣然嘴上怎么说可实际行动从来都没有,连过年都只有匆匆忙忙的视频打来而人从不回来。
顾云浮听到声音赶来问:“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月月!”
周若月睁开眼眼睛倒映着顾云浮焦急的脸笑着说:“嗯做了一个噩梦,但是已经不重要了。”
顾云浮有些疑惑却没说什么,只是转身去到了杯温水给她喝,周若月喝完漆黑的眼睛里满是顾云浮。
周若月想不重要了,在顾云浮出现的那一刻起,一切都不重要了,周若月觉得或许真的是上天眷顾吧。
不然为什么在她祈祷希望有一个人来拯救她的时候,刚好顾云浮就出现了呢?
如果上天是为了让她遇见顾云浮的话,那么她愿意原谅这个世界一秒。
周若月又想还有陈挽,哪怕她们一开始互相看不惯对方,处处作对,但不可否认的事,只要和对方在一起她就再也想不起其他的事。
一开始只有和陈挽互相伤害才能让她感知到,她还真实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周若月其实是感激陈挽的,奈何陈挽是真的嘴欠,让人无法真心实意的去感谢她。
不像她的小浮那样真诚。
说曹操曹操就到,陈挽一进来鞋都没换就嘴欠的说:“呦,听说我们的小霸王哭了,我看看。”
周若月磨磨牙说:“莲藕精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惹人心烦。”
顾云浮不赞同的瞪了她一眼说:“陈挽!”
陈挽不在意的耸了耸肩随意说:“你想怎么办我们都支持你,下次找人给他打黑棍了。”对着周若月眨眨眼睛。
周若月无所谓的说:“切我没那么小气,只要他给我道了歉我就不计较他打人的事了。”
顾云浮:…
陈挽比一个大拇指说:“轮论脸皮厚还得是你。”
陈挽真心觉得周若月脑子缺根筋,一没证据二是她先动的手,能找律师麻烦些说不定还得不偿失呢,肯定还是私下调解,这事一抵消就完了,事后找人套麻袋打他解气就完了。
周若月还能昧着良心说不计较,陈挽觉得她很有前途,不知道能不能帮她去镇店,让个别傻逼顾客少说些不利于团结的话,陈挽在这漫不经心的想。
这边两个人的言论可给顾云浮气坏了,没一个正经的,心累。
顾云浮不开口她们能把话题拉去希腊玛雅山去说:“你态度强硬点别吃亏或者我明天也去,按你的想法来。”
周若月勉强的点点头说:“行吧,反正他也不好受,不用你去,我能解决。”
陈挽说:“别逞强,有事给我们打电话,我们肯定想着你。”
顾云浮认可的点点头,周若月心下一暖咧着嘴笑嘻嘻的没一个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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