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砰砰——”
枪声不断,激情间还能看到两抹刀影。
威士忌三人组虽然人数占少,但也不在弱势,何况敌人本就心不齐,还有私下朝“暂时盟友”发射的阴枪。
反正打完还要对上,何不趁着现在阴人,能少一个是一个。
三人可没有一枪,是朝着致命处打的。
“嗷!哪个八嘎,我也要他断子绝孙!”
小林同捂着胯/下的一片猩红,横着的脸上虽然爬满了冷汗,却全都是肃杀的狰狞。
没有一个人,敢怀疑他此时此刻有想屠光全世界的杀意。
中臣士潘一直笑眯眯的眼角不自在地抽了几下,后退了一步,将身体更好地藏在自己手下的保护里。
他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乱动的!
研究员兴奋地一拍大腿,虽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凑到鹤井雅治的耳边,小声嘀咕:
“这个笑面虎绝对是故意,之前还说什么‘在里面生孩子有吃有喝的’时,我就怀疑了。”
“他们没闹掰前,都是一个‘学长’、一个‘学弟’的,叫得好不热烈!”
“前段时间,小林带着侄子在研究所住了一段时间,中臣常年在海外,难得回国一趟,就因这事儿和小林在办公室吵了一顿。”
“两人又都是个倔的,估摸着那时的误会到现在都还没解开,醋坛子憋到现在呢!”
鹤井雅治不以为意,就算最初真有什么感情,早在这种争斗中消磨干净了,十有**是凑巧。
他挑了一眉,像是感慨:“你也知道很多他们的私密事啊!”
“没,没有,这事儿全院都知道,我也不知道什么的!”
研究员闭紧了嘴,又缩了回去,乖乖当一只唯唯诺诺的鹌鹑。
让我口快,以为遇到同道中人就嗨了,还要不要自己命了!
“胯下之辱”毕竟过于深刻,学长学弟的那点临时盟约瞬间撕了,也不管那三个人到底想干嘛,直接开打了起来。
除了自己人,枪子随意飞,小小的公章在上空中飞了好几次。
“真有意思啊!”
系统撇嘴:【有什么意思,没什么好看的,抢公章什么的也太土了!】
粉发少年勾起了嘴角,吐出的语气有些意味不明:
【你觉得土?】
【你知道公司转移走正常流程需要走多少程序吗?
签署合同、决议和协议等重要文件都需要公章。
一旦公章在手,就能以个人名义阻碍其他股东和管理层的某些行动,比如拒绝签署重要文件、决议和协议之类的,其他人就别想转移资产或者动什么手脚了。
最最少能少好几趟会议,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而且你怎么知道,他们不谋而合地提前来到档案室,有没有销毁掉什么呢?
再往深想一点,我们为什么不在他们算计的一环中呢?
我们为什么会来这?
酒厂那三个都是卧底,知道了那个疫苗这么重要,估计早就报给上级了,说不定再过几分钟,这里就被警察包围了。
一个私营研究所能有这个规模,他们之前不知道搞了多少事,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现在能争成这样,研究所估计也快分崩离析了。
如果被判十几年,进了局子,何不也是一种自保?
】
系统怔了怔。
粉发少年的嘴角牵着一抹笑,本是玫瑰般热烈的眼眸异常宁静,像是长年淡漠得没有感情的沉淀,找不到一点可能失控的回忆。
系统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发颤:
【薯片不吃了吗?】
像是证实系统的猜想一样,粉发少年摇了摇头,随手将一直停留在指间的薯片丢入包装袋:
【我不喜欢吃东西。】
他拍了拍研究员,和之前不同,举止十分温和有礼,言语轻缓:
“等下告诉我,可以直接动手,这里没有一只咒灵。”
“很遗憾,你被更后面的人用咒灵的残秽耍了。”
“不过等过段时间再报仇,或者直接不想管了等来别人处理,都可以,毕竟处理你自己的事最重要。”
系统感觉意识就像坠入了未知的深渊,第一次感到了失控那绅士又漫不经心的道歉,一咬牙,立刻把人传了回去:
【你不是鹤井雅治,也不是宿主,你是谁?!】
他看了一眼自己幼崽大小的新身体,没有理会系统的询问,转过了头,笑着向一旁的黑川延招了招手:
“好久不见,延!”
拥抱来得十分猛烈,将自己的身体牢牢固在怀中,像是怕差一秒我就会消失一样。
宽厚的后背一直在颤抖,加重的呼吸全是颤音,胸口已经欣喜若狂得窒息,渴望能再次触碰到的祈求总是那么痴情。
霜岛原初轻轻地拍着黑川延的背,柔声安慰:“好了,好了,一段时间不见怎么那么脆了?还哭了?”
黑川延蹭了蹭他的颈肩,嗫嚅道:“我一直以为认错人了。”
“没有认错,是我。”
【你到底是谁?!】
系统又开始叫嚣,它可以保证没有一个马甲是这个人,它的数据里从来没有过这个人,就像凭空变出来一样。
这很不应该,黑川延认识的人,它怎么可能不认识!
霜岛原初从脑海中捏出系统小光球,撸宠物一样揉了揉它的头顶:
“你还是这么蠢,真让人安心。”
霜岛原初又理了一遍脑海中的记忆,脸瞬间黑了下来。
平平无奇,什么也不成,都二十三岁了都没干出什么成就!
见识短浅,才那么点钱就被惊到了,这么明显的线索,都看不出来。
穿越后,知道后面那么多危险等着,连最基础的信息都不去收集,更别想能率先布局了。
什么也不懂,还不赶紧学!
意志太差,这个我最不能忍,遇到大一点的高山,就丧失了斗志……
要死的,我从小到大,都没怕过任何一个阻碍过,哪怕它是如何得庞大和复杂?
黑川延快速地抓住抽枪的小手,脸上全是心有余悸,生怕他就地崩了自己:
“你还说我,你怎么也变得这么执着了?”
“这些缺点可以在任何人身上,但唯独不能在我身上。除了长相,他哪点像我?”
霜岛原初可以接受任何事,对任何事物都可以淡然处之,唯独不能接受自己是个废物。
“稍微忍一忍,会长进的。”
他抬起眼眸,仔细扫视了一遍男人的脸,剖析着上面一丝一毫的情绪。
是失而复得过于不舍,怕断了这个现在可以见我的唯一联系。
还是有了其他的想法?
霜岛原初头疼地揉了揉眉,高位坐久了,连延都怀疑了。
系统忘了我,世界忘了我,任何人都可能忘了我,唯独延不会忘了我!
黑川延单膝跪地,拿过他揉眉的手亲吻,遭受不信任的失落简直跟空气一样,不可能出现,每一次的落吻,都不知融进了多少份的情结:
“你知道我对你永远痴迷上瘾,可以是你往后纵横天下的棋子,亦可以成为你弃如敝屣的弃子,只要是你的决定,一丝一毫,我都喜欢得要命。”
霜岛原初敛了敛眼眸,抽出手揉了揉他的头顶,顺滑的黑发在指间穿梭。
延的脑子里就从来没有过“背叛”这个词,甚至连“无法自拔”这个词都不会想到,因为里面有“自拔”这两个字。
哎,以前怎么相处的,怎么能这么乖?
“那就暂时废物,就暂时废物吧!”
“你是有多严以待己啊!”
黑川延有些想笑,原初根本不能用“废物”这个词形容自己,加上“暂时”说出来,估计已经是勉强至极了。
“没办法,我不这样,活不好。”
“你还有我——”
“黑,黑川,这,这是怎么回事?!”
惊奇不定的声音乍现。
打断了之后的话语,所有的缠绵都落了空,只能挽留再会的悬念,眼前不知所措的身影像是虚伪死人。
四周寂静得震耳欲聋。
黑川延笑起来:
“你刚刚差点被自己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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