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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委屈死了

今天的谭煦睡到了日上三竿,不同于其他家庭常年宫斗剧的娱乐氛围,谭家的氛围好到令人不可思议。

早些年谭岩离开谭家总家独自创业,差不多算是白手起家,不谈过程的艰辛愤懑,总之结果是好的。

谭煦作为谭岩的独苗苗,也因此成功从富四代蜕变成富二代,成了谭家最大的宝贝。

谭煦顶着黑眼圈下楼,时间刚好过了饭点,没有讨伐和埋怨,管家已经麻溜地吩咐厨房重开一桌,务必让谭煦能在非饭点时间吃到热乎饭菜。

“早点睡好咩?”宋慈年近五十保养得当,浑身上下散发着贵妇气息,几十年来唯一吃过的苦可能就是怀孕生子,不过她本人不觉得,四舍五入可以说是顺遂了半辈子。

“我超早睡。”谭煦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张嘴就来。

“哼。”

正吃着热乎饭菜,谭岩在他面前路过,他开口叫了人,转眼一看后面居然还有一个。

“小煦。”

陆烨之叫他了,是在长辈面前叫他的,不是真心的。

他嗯了一声当作打招呼,没有再多看陆烨之一眼。

宋慈女士立刻察觉不对,狐疑的眼神不加掩饰地落到自家儿子头上,谭煦一点不心虚的回望过去,眼神交换,一顿霹雳啪啦流星带闪电,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但有问题就是有问题,谭家小孩闹矛盾是必须手拉手解释清楚的,于是陆烨之和谭岩没聊过久就被差遣上了楼,和谭煦一起。

上行的楼梯是能两人并肩的宽度,谭煦和陆烨之一前一后,他平视只能看见陆烨之的双腿,西装裤下包裹着长腿,布料柔软有型,抬腿间漏出一节脚踝,骨感分明,很适合圈一条红色的链子。

谭煦肆无忌惮地打量,直到踩上最后一节楼梯,他收回视线,连他自己都解释不了的行为没有让人知道的道理。

陆烨之在谭家是有属于自己的房间的,就在谭煦隔壁,收拾得很整洁,四件套是上周末刚换新的,和隔壁房间同款不同色。

陆烨之对谭家父母而言,和亲生的小孩没什么区别,谭家养了陆烨之十年,陆家是一天没养。

陆家和谭家不同,子嗣多,不稳固。

陆烨之是在外省出生的,五岁前来过一次枫市,不过他那时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死的,你甚至可以在枫市找到刻有陆家长孙的墓碑。

直到陆老太临终前将陆烨之托付给谭家,至此陆烨之真正拥有了家和生命。

两人的任务是上楼替宋慈女士拿一个粉钻戒指,重工打造,重达八克拉,需要她的两个好儿子一起拿才戴得舒坦。

取东西的活儿是陆烨之在干,谭煦跟个没事人一样跟在后面,其间他几次想开口,却又发现陆烨之的视线始终没有落在他身上过。

刚到谭家的陆烨之不是现在站稳了脚跟的陆烨之,当所有人静观其变时,是谭煦抡着麦当当门口免费送的气球小锤替陆烨之先示了威。

小了陆烨之三岁的谭煦心甘情愿地给他的英雄当了十几年守护神,若不是八个月前的争吵,谭煦或许会傻乎乎地当一辈子,他也乐意至极。

所以要让他怎么接受陆烨之忽然变了的事实呢。

小少爷接受不了,一发怒,砰的一声把人一拽进自己房间,门一关,准备算帐。

嘟嘟囔囔半天说不出句整话,不过半分钟谭煦便偃旗息鼓,抓在陆烨之两侧领口的手渐渐滑落,视线下移,垂下头,闭上了眼。

陆烨之从始至终都直视着他,平静而淡然,连一丝凶光都未展露。

讨厌不是不在乎,不理睬才是真正的不在乎。

谭煦清楚知道赌气不搭话的做法会引起谭家父母怀疑,也知道陆烨之会听话上楼,他心知肚明,所以故意把人钓到自己房间门口。

在无数人宠爱下长大的谭煦并没有变成温室的花朵,情商高是他在各路长辈嘴里最频繁听到的夸奖。

“……你为什么不理我?”他终于把这八个月想了无数遍的问题问了出来,哪怕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也还是坚定地问了出来。

问完话谭煦便受不了了,一阵小跑直接倒到了床上,整个人泄了气似的。

陆烨之看着蔫掉的谭煦,走近拉起旁边的被子替对方盖好肚子。

“没有。”

谭煦掀开被子,弹射起身,“你一直敷衍我,当我看不出来吗!”

是的,他们从未断联,只要谭煦找陆烨之,总能得到回复,只是和从前不一样了,他得到的是十几分钟甚至十几个小时之后的回复,是寥寥几字的回复。

敷衍至极,不可饶恕。

永远在第一时间回应谭煦的人消失不见,就像是谭煦从小到大握在手心里,几乎快要融进掌纹里的东西,趁着他某个无意识的瞬间溜走了。

他还在那,谭煦看得到,却握不住,这怎么让他接受。

“没有。”陆烨之再次否定,说完就要离开。

“不行!”谭煦拦在门前,非常肯定的说:“你为什么生气?我哪里惹到你了?”

“干嘛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在冷暴力!”本来气势很足的人越说越发觉得委屈。

凭什么忽然变了。

凭什么连招呼都不打就变了。

凭什么变了还不承认。

“你…别生气啊,我和你说对不起行吗。”这是谭煦第一次无条件低头认错,原因不明,事实不清,只是怕陆烨之再也不理他,所以永远把面子放在第一位的谭煦给陆烨之道了歉。

人委屈时嘴巴不受控制地往外撇,谭煦妄图控制,于是出现了嘴角抖动的滑稽表情。

看着好搞笑,但陆烨之却笑不出来,心脏某处被这一个小表情戳得稀巴烂,烂了之后还往外泛酸水。

在谭煦支撑不住前,陆烨之心软了,“抱歉,小煦。”

“这段时间太忙了,不是故意的。”

得到了答案和解释的谭煦竟然不觉得轻松,他的心脏还是很难受,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那样太任性了,陆烨之也是会难过的。

“好吧。”他真心接受,他知道是假的,但他想如果陆烨之不想说也没关系。

谭煦自己或许都没意识到自己对陆烨之的纵容已经到了超越他自己的程度,明明他连对自己都不会无条件道歉。

“有事要和我说。”别走了。

“我这段时间好难过,你老是不回我。”非常不开心。

“你永远就回我几个字,我理解,但是你这几个月都好久之后才回我,我不理解。”表达不满。

“你以后别这样了。”提一个很小的要求。

“我尽量。”陆烨之抱了他一下。

谭煦本来想说不许尽量,但触及陆烨之略带阴郁的眼神后,把话迅速吞进了肚子里。

八个月分开产生的裂痕似乎在此刻悄然愈合,重新长出血肉需要时间,谭煦知道的,他等就是了。

“陆烨之他忙。”这是因为陆烨之放鸽子心里不舒服,但还要在别人面前维护他的谭煦。

陆烨之在他心里一直是最好最亲近的朋友,是家人,也是唯一一个冷暴力他他还继续腆着脸凑上去的人。

谭煦觉得这不是他没脸没皮没尊严,只是自己太喜欢陆烨之了,舍不得断送这份宝贵的友情。

调理好的谭煦喝了口巴罗洛,正要舒展眉头,又来了个郑北鹭,“他以前也忙啊,裴行止也忙啊,骆蕴生也忙啊,我也忙啊。”

言外之意就是谁不忙啊,就陆烨之忙。

谭煦知道郑北鹭没有恶意,但他听了就是不舒服,不仅是因为自己的话被反驳,更因为郑北鹭在揶揄陆烨之。

他皱眉,冷声说:“那你当他面说去。”

“不敢不敢。”谭煦脾气好,郑北鹭没当回事。

在前面发出巨响的是裴行止,谭煦定睛一看,嘴角微微上扬,“哦,裴总洗沟呢,好爱干净哦。”

原木色的球道偏亮色,光一打,裴总脸上的笑容更加生动,不似做假,他摆了摆手,没在意谭煦的话,顺势应下,“不爱干净爱什么,别聊天了,快来玩。”

一旁的枫市晚报正在直播,陆烨之和沈荞的名字一同出现,新开发区部署策略及评估,下个季度有一座重点中学将在新开发区开分部,带动周边的房地产行业发展。

……

“……”

球馆是裴行止的,今晚提前清场了,大声喊两句能听到回音的馆子里只有他们三人。

正因如此,电视上播报的声音格外清晰。

“陆烨之神龙见首不见尾啊哈哈,哈哈哈。”郑北鹭哈了几下后,尴尬且突兀的停止了笑声。

原因是他看见了黑沉着脸的谭煦。

……

陆烨之的住处在半山上,开门之前他先看见了亮灯的房间。

玄关的大理石台上散着谭煦的车钥匙和打火机,是谭煦的提醒。

一楼的灯全都开了,客厅的电视机正在播放哈皮超人,入耳是陆烨之本人一直不能理解的欢快笑声。

小时候的谭煦会拉着他一起看,那时的陆烨之比谭煦大了三岁,三岁在小朋友的世界里是很多的,小学两个三岁,中学才一个三岁,三年一代沟,所以陆烨之总是只抱着陪伴的心理去看这些动画片。

“回来了。”谭煦自然的开口,仿佛自己才是房子的主人那般坦然大方。

“嗯,怎么来了?”陆烨之扫了一圈后弯下腰,把谭煦脚边的可乐瓶扔进了垃圾桶。

像是在玩他,谭煦冷哼一声,不讲道理般,“我不能来吗。”

陆烨之叹了口气,似是无奈,“可以啊,但下次来记得先和我说一声。”

“你别不高兴,你不和我先说一声就得和今天一样干等着,要是我不回来怎么办,多麻烦。”

陆烨之差点就把谭煦哄好了。

“你和沈荞合作了。”谭煦站起身和陆烨之对视,阴沉着脸,直奔主题。

“嗯。”

“是因为我前几个月惹你不高兴了吗?”

“不是,我也没不高兴。”

“……”

“好,走了。”

他这回没有闹,因为陆烨之不是其他人。

什么都知道,但还是做了。

即便是受宠如谭煦,也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感情上的断舍利,放弃一段关系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自谭煦有记忆起,总是能在顷刻间做出放弃一段关系的决定,他十分信任这种一念之间的判断。

他坚信潜意识的决策才是他心底深处的声音,真正放弃一段关系是没有彩排的,每每这种时候谭煦总会变得无比清明,而听见陆烨之回复的他再一次出现了这种感觉。

当断则断,他几乎从未在被点化后心软过,起码他不记得有过。

但这次谭煦给了例外,他的眼睛看向他,在听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仍然希望在陆烨之嘴里听到一句解释。

来的路上,他甚至在想陆烨之是不是在想帮他报仇,还在想着要好好劝一劝性格固执的陆烨之,还在想不能让陆烨之为了他涉险。

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特殊情况伪装沉稳是他们成长的必修课,谭煦从没想过自己会在陆烨之面前展现成果。

“嗨。”

“那边有茶点可以先垫两口,人来齐还得有一会。”

“有心了。”谭煦接受了陆烨之的提议。

那天后陆烨之成为了谭煦的普通朋友。

他们会打招呼,会在刚巧邻桌时聊几句,未来若是对方有困难也肯定会尽力拉一把。

陆烨之成为了谭煦的普通朋友,和郑北鹭,裴行止等人完全相同的朋友。

平日里游刃有余的社交在今天变得无比恶心,心态扭曲的人会无端萌生恶意,谭煦后知后觉,开始担心。

底色善良的人在面对自己情绪不佳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远离人群。

谭煦的高脚杯里装的是冰可乐,只要忽略掉咕咚没完的气泡,基本上能以假乱真。

他逃到阳台,本想躲个清净,却撞见了些不该看的东西。

撞破别人的秘密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爱听八卦的谭煦并不想直面八卦现场,在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的情况下做出了转身的动作。

谭煦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接着又转了一百八十度,最后像一个小机器人一样僵硬地靠近八卦现场。

他第一次转身时只看见了陆烨之的背影,但他不会认错,而陆烨之对面的人是沈荞。

谭煦是被逼着进阳台的。

为避免刚刚发出啧啧接吻声的两人别太尴尬,他走得极慢,并且假装嗓子不好咳嗽了好几下。

谭煦的提醒起效,阳台的监控死角处缓缓走出两人。

老树会爬上阳台,墨绿色的叶子贴着墙沿,风吹动发出窸窣声响,从阴影里走出来的人穿着白色衬衫。

卫言和他关系不错,看到他时手不自觉地理了理衬衫领口,这是紧张的表现。

而另一位裴行止先生就显得从容许多,看起来特别像禽兽。

谭煦对同性恋没什么想法,很平常,圈子里多的是,所以没太意外。

“你们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他决定装傻,给彼此留点体面。

谭煦的表情看着很自然,卫言脸上的表情即刻舒展了许多,眼神落在谭煦华丽但完全不保暖的穿搭上,关心道:“在聊项目,最近转凉了,小煦多穿点,换季容易生病。”

小煦心说是的,他之前还上火来着。

不过他不完全赞同卫言的话,“难道不好看吗。”又转了三百六十五度,只为了给卫言展示他有型有品的穿搭。

谭煦转圈时身上的灰粉色西装像裙摆似的往外蓬起,差点把他从宋慈女士那里顺的花卉胸针甩丢,不过夜晚的月光偏爱帅气的人,纤细的花茎轻轻摇曳,两朵并在一块的花朵栩栩如生。

“好看的,小煦穿什么都很帅。”卫言爱夸夸。

谭煦一手挎上他,另一只手跟流氓似的在卫言脸上摸了一把,“我也很喜欢卫言哥啊。”

“少喝点可乐。”这是接过了谭煦高脚杯的裴行止。

“少喝点可乐~”谭煦学舌,怪声怪气的那种,成功逗笑卫言。

走出阳台时陆烨之已经离开了。

“谭少,您看见陆总了吗?”

声音的主人和谭煦穿了同色系的西装,粉色难驾驭,也容易显得不够正式,很少有人会和谭煦撞上。翁凡长相偏淡,淡粉色的西装硬穿出了水生荷花的感觉,出淤泥而不染。

“不清楚。”不是疏远了,不是真绝交,两家的合作还在继续,昭告天下的行为很幼稚,谭煦在大事上总是理智的。

他好心提醒,“可能在楼下,你可以去找找。”

“我没来过这个厅,能劳烦谭少带我过去吗?”翁凡侧身看了看楼下,视线回到谭煦身上时变得异常兴奋。

谭煦疑惑,卫言皱眉,裴行止看向窗外。

他的视线凝在对方身上,接着忽然笑了一下,语调欢快的同意了,“也行。”

确实挺大的,他之前来的时候陆烨之一直带着他。

“那先谢谢谭少了。”

一楼的人更多,好人缘的谭煦一路点头点到脖酸,认识的不认识的他都微笑以对,想畅聊的他都巧妙避开。

夸谭少气度非凡,感叹谭总年轻有为,谭煦挂着笑耐心应付,没往心里去。

谭煦不会自我贬低,也不会妄自尊大,获得夸奖对他来说是全世界最简单的事情,从小就得到过很多鼓励的人不需要很多恭维。

“谭少好人缘。”翁凡像是在夸他。

谭煦没回,只说:“陆烨之大概也在这附近,没在的话可能是先回去了。”

“谭少不知道?”

“翁总开玩笑,我也不长千里眼,你很急的话,我可以帮你打个电话。”谭煦手握紧了几秒,游离之间想到自己的可乐已经被裴行止拿走了。

翁凡似乎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没开口,眼神似乎瞥向来他身后。

谭煦顺着翁凡的眼神看过去,能让此时的翁凡这么看的也只有陆烨之了。

“谭少过去聊聊吗?”

谭煦做了一个不太标准的请的手势。

他搭上陆烨之的手腕,小狗似的嗅了嗅,“喝的还挺少。”一如往常般亲昵。

“谭少。”沈荞开了口。

谭煦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明显厌恶的表情,“嘶,烦死了。”刻意极了。

没等几人反应,他接着将手掌举过头顶,朝几人挥了挥手,说:“各位玩得愉快,拜拜!”

接着直接转身离开。

语气没拿捏好,他想再嘲讽一点的。

说的也不够爽,估计几人后面还会笑他。

表情大概也没做好,陆烨之肯定看出来了。

谭煦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光彩,沉重的脚步声在偌大的停车场内回荡,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他的心上,一个胜似亲人的朋友背叛了他,他好像也不能怨什么,人总是会长大,陆烨之也有他的难处。

但他的鼻子好酸,难道是他对朋友的标准太苛刻了吗,他只是不想自己最好的朋友去和自己最讨厌的人凑在一起,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吗。

非要做这个生意就不能和他解释一下吗?他难道会以命相逼道德绑架吗?

谭煦每一句不解的出现都是在给陆烨之找寻台阶,他甚至想自己是不是太较真了,把一件小事看得这么重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或许陆烨之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却又想,即便是他看得太重,和他相处了二十一年的陆烨之也应该懂的,应该和他来说说的,应该来教他的。

陆烨之在他眼里除了是朋友,也一直是很厉害的哥哥,他对陆烨之说的所有话都深信不疑,所以…只要进了他就会听啊。

谭煦的心里比起被背叛的恼怒和羞愧,更多的是委屈,那种亲近之人不声不响抛下自己的委屈,但他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总不能没了一个朋友就天天沉浸在负面情绪里。

他可是谭煦,可是枫市最风流倜傥的小少爷,可是谭家的继承人,他是做什么都会做得很好的谭煦,二十六的谭煦是不能纠结于一段破碎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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