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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七十三回

卫队长表情严肃地看着我,问道:“你是新巢的小勇阁下吗?”。

兵蚁卫队长说话的语气之中,夹杂可以感受到的对我怨怒的情绪。同时,我也能够看出来,它的脸上还显现出一点点的怵意。兵蚁卫队长脸上的复杂的表情,透射出我威猛暴力的名声对它心理的威慑力,而这就叫做有害怕才会有恨愤。世上的野猪见过真猛虎的超不过三成,然而,即便是眼前突现一个像是虎身的形象,本能的彘窜豕突的场面兵蚁也会立刻发生或上演。忌惮、偏见一旦成为思想的组成部分,便能像病毒程序一样操控主体的态度和行为。哈哈,毫无疑问,我在眼前这帮兵蚁的脑海里暴力血腥的形象是注定的,所以,代表它们来和我对话这位卫队长的神情,也一样能代表它的诸伙伴们的现实心理。

兵蚁卫队张的怒显示着对我的无可奈何,而这家伙的怵则说明它是怕我的。我只见过雄狮对雄狮发怒,而从未晓闻小小的羚羊把雄狮给激怒了。我知道猛虎也会害怕棕熊三分,可却不知道野猪能让猛虎怵惮和退缩。总之,只有自己有实力才会被别蚁怒和怵,没有或不具实力,招来的只会是蔑视和嘲笑。关于此,很久很久以前,我初识猖狂的时候就经历过对方的蔑视和嘲笑。哈哈,如今猖狂之所以能这么的尊重我,除了它自身重度伤残需要我的照顾的原因之外,另有一个原因就是当初我用自己超强的搏斗的实力把它教训得是心服口也服。

面对兵蚁卫队张的问候,我点头答道:“正是。我就是小勇,从新巢来的一只忠诚于蚁皇陛下的小小蚁。”。

“我是皇宫护卫队的队长。”兵蚁卫队长自我介绍道:“在下名叫按部就班,我的爵位则是按部就班小窟男爵。下面由我领着你往皇宫里走。记住:你必须跟着我走,绝对不能走在我的前面,否则,我颚中的槊会发怒的。”

“好的。”。我点头答应道,继而,便跟在按部就班的身后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皇宫内门的方向走。

按部就班可不想让我的皇宫行程跟效率挂钩,它故意用比蜗牛爬行还要缓慢的步速引导着我走,在事实上给我制造了皇宫的门就在不远处,可我却觉得它离很远很远的感受。看来按部就班也懂得以时间换空间的道理,并将之用在实践中而有意制造一些冗事来腻味我。在皇宫前厅里绕了五个不该绕的大弯子后,按部就班这家伙就开始向我展示它的“私货”了。这家伙先举颚示意它的下属们整装列队,之后,便领着我先从兵蚁卫队队列的正前方通过。哈哈,它这样做的目的是要我看看皇宫卫队的气势,想以此震慑一下我,同时向我显摆显摆它率领的这支队伍的威风。过就过,我的蚁生没有什么通不过的坎儿,老实说,若在平时我还真有当着这么多蚁的面儿走路害羞感。然而,别忘了我是一只专为大场面而生的蚁,平时表现不出来的能力和气场,一旦到了关键时刻就都能自然而然地展现和发挥出来。当然,临场发挥的如何,还取决于主体即时的心态。此刻,我的心态便是把这支皇宫卫队,当做一支正在接受我的检阅的仪仗队看待。哈哈,这是来到老巢之后第二次检阅“仪仗队”,面对它们的示威、示强、示暴,我唯能做的就是有针对性地向对方展示我蔑视威慑的凛然气概。

单论看重与看轻的关系,我可是很看轻眼前这帮兵蚁的。老实说,我来老巢的用力点并不在兵蚁卫队,而对方的用力点却全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格局不同,想法和行为自然也不会一样。我想的是来老巢为新巢办大事,按部就班它们考虑的则是在精神上把给我征服了。正如,狮子想得是羚羊、野牛、斑马……,而秃鹫则满脑子都是**的尸体。我是当作一场游戏和按部就班它们走过场,对方却要利用这样的机会震慑和压制我,当然,若是有机会的话——它们恨不能立刻就把我给吓死了。哈哈,毕竟还有那么一句话,这就是吓死蚁(人)不偿命。走自己的路让别蚁随便看吧,我是昂首挺胸跟在按部就班的身后,从兵蚁卫队的排头走到排尾。这一路尽管受按部就班步速的拖累,依旧以蜗牛的节奏前行,但是,我却是面带着满不在乎的笑容走完了全程。就差向这帮兵蚁说“伙伴们好!伙伴们辛苦啦!”这一类的客套话,哈哈,若是走在前面的按部就班这么说,我也肯定会跟着一起让自己的言语工具对身前的这个队列发出一模一样的问候。当然,按部就班是按部就班、我是我,我们两个的想法是碰撞不到一起的,所以,也不可能在说什么样的话语上形成共鸣。除非我是一条狗,而它是一只苍蝇,如此的话,随便一堆臭烘烘的大便就能立刻让我们俩凑到一起,并在共享“美食”过程中产生汪汪与嗡嗡的对话。

在检阅“仪仗队”的过程中,我的表现很让我自豪,同时却给按部就班制造了很大的挫败感。这家伙本指望全副武装、队列整齐、氛围肃然、气势压迫,并且队列中的每个成员都以凶神恶煞一般的脸对着我的皇宫兵蚁卫队,至少也能在精神和意志上能把我震慑、威吓、压制得是浑身颤抖、底气全无、靡靡服软。然而,按部就班看到的情况跟它想象中的我应该的样子是完全相反的,我不但没有被它和它的兵蚁卫队给震慑住,反而以一种轻飘的傲慢从它的皇宫卫队的队列前旁若无蚁(人)地径直通过。我知道做功而无收效的那种感觉,老实说,按部就班和它的伙伴们之于我做的功便是这样,所以,在走到皇宫内室入口前的时候我已经观察到它们脸上普遍的沮丧情绪。

“小勇阁下,”。按部就班说话的气势已不如先前,“以我的职责只能把您送到皇宫内室的门前,所以,到这里你的脚步就不再和我有什么关系了。至于您要怎么走,只要不是走回头路,那就请便吧!”

我冲按部就班点了点头,说道:“谢谢您的领路,尽管这段路程让我感觉到了不该有的漫长,可在赶路的过程中您的盛情还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愿您今后的工作顺利,愿您的心情愉快,愿您早日晋升为子爵。”。

按部就班朝我微微一笑,随转身向不远处皇宫卫队队列所在的位置走去。哈哈,到了这个时候它的步速也不再像刚才一样极端的蜗牛化,而是毫不掩饰地恢复到了兵蚁正常的走路样子。哈哈,我还注意到这家伙临走前看我的眼神里,夹杂的对我恨怨之气较之前有了明显的减少,也就是说,它开始以建设性的态度看待我这只兵蚁卫队与它们的仇蚁。是啊,想象中的凶神恶煞总比实际见到凶神恶煞更可怕,而刚刚它们看到的那个真实的我表现出的蚁(人)畜无害的形象,大概、可能、或许起到了软化按部就班内心对我痛恨的硬度的作用吧!

闲话短说,顺利地进到了皇宫里,这回,把门的两个兵蚁倒没有为难我。哈哈,就是门里门外的区别,一置身在皇宫的内室,就见到一个白白胖胖的巨大身躯展现在我的眼前,从气味到视觉再到体验,这个超大蚁穴里的蚁、景、物都是我曾经熟悉的,一点都没有改变,它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

蚁皇的正在接受宫蚁的喂食,但是这并不妨碍它虚伪且狡猾的目光朝我这边瞥。看着越走越近的我,蚁皇的脸上堆出不自然的笑,说道:“噢!哈哈,欢迎欢迎,很高兴再次见到新巢的小勇,一只勇敢而又倔强的蚁。”。

“谢谢蚁皇陛下的夸奖。”。我走到蚁皇的近身,并规规矩矩地站立着。“我也非常高兴能够再次见到陛下,祝福蚁皇陛下身体安康、舒心快乐、大富大贵、万寿无疆。”

“哈哈,别说那个,都是些不具实际意义的话。”。簒者蚁皇咽一口宫蚁送到嘴边的虫肉,随以调侃眼神看着我,说:“我本想着离开首相府之后,也就是我吃一百口美味的功夫你就能到达皇宫。可是,没想到在我看到你的时候,哈哈,我都已经吃了三百口的美味了。”

“请陛下原谅,因为路上有一些事情耽搁,所以我就来迟到了。”。我用恭敬的目光盯着蚁皇,并解释道。

“噢?”。簒者蚁皇的表情显得很惊讶,不过,我倒认为它是故意让自己脸色如此这般的。蚁皇继续说道:“是什么事情耽搁了你的赶路,不妨说说嘛!”。

从眼前这只并不怎么让我由心底里尊重的,胖大蚂蚁的夸张的惊讶表情上我看出些端倪。蚁皇尽管让自己的脸色表现得很无辜,但是,我能猜到它肯定知道内宫门外兵蚁为难我的那两次经历,因为它的眼神已经把它内心的知道暴露给了我。有的时候蚁就得做一些违心的事,否则,正经要做的事情就会在效率上被直爽的言语表达所拖累。哈哈,要不怎么会有那么一句话:不会说话的蚁能把可办成的事情办砸了,而会说话却可以将看似办不成的事情给办成了。

我不能说实话,而促使我这么决定自己的行为的理由就在于来老巢之前,我从好窥那里了解到眼前的这只白白胖胖的肉蚂蚁,最喜欢下面的蚁用顺心的话唬它高兴。像我这样的平时不喜欢用好话奉承蚁的蚁,若是一反常态地对篡者蚁皇拍马溜须,哈哈,或许它能被我逗得高兴到在卧榻上翻跟头地步。有道是好心情好办事,就冲着这一点,我也得把眼前这位两巢的名义统治者给唬高兴了。

哈哈,行动为目的服务,而利益则是目的的实现成果。说开了,我见蚁皇想要达到的目的无非就是:第一,想见一见不笑;第二,争取蚁皇同意老巢向新巢出口蚁卵。我能否达到上述两个目的主要由固化说了算,但是,蚁皇的意见绝对是那位老巢首相对事项做出决定的最重要的参考依据。说开了,蚁皇毕竟是蚁皇,它两巢蚁精神寄托的磁力无可替代,而生物本源上也限定了这样一个角色在群居动物当中的唯一性。能称得上巅峰的永远都是山体的海拔最高点,在蚁的群体也存在着地位上的海拔制高点,而蚁皇便是在那制高点上呆着的唯一的蚁。蚁皇当然是蚂蚁王国的领袖,即便是它体现得再形式而固化的首相做的再铁血,王国的事情在实施和执行前也得经过领袖的批准,否则就是首相的叛逆。

虽说心里有了是是非非的判断,可是我又该用什么样的言语向蚁皇表达呢?对蚁皇说出延时来到皇宫的实情,这样做显然不妥,如此,非但显得我——新巢的第一行政官,不能以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气度面对诸事、诸蚁,反到还有可能引起蚁皇内心的反感,而这样做对于我来老巢的使命和目标的实现显然是不利的。基于以上的顾虑我决定用夸老巢蚁的方式,向蚁皇讲述我延时进入皇宫的原因。哈哈,相同的脸蛋而不同风格的化妆,必会将其外在的形貌展示得差异迥然。同样的道理,相同的内容而不同立场的言语叙述,亦能把事情的原貌表达的花开两朵。

“陛下,”。我有意使自己的情绪变得活跃,呼应情绪,脸上表情也丰富和夸张起来。“哈哈,是这样的,我刚一出首相府就看到了一只非常棒的蚁,一问才知道它的名字叫做口无遮拦。当问明白我要往皇宫来到时候,口无遮拦明确地指出我走错了路。它说,按照我即时走的那条路继续向前只会到达绕巢的外环路上,而从环巢路再皇宫的位置走,至少是从首相府往皇宫去的最近路线的十倍。是啊,若不是碰上了口无遮拦,我这会儿估计还正走在赶往皇宫的‘遥远’的路上呢!”

“口无遮拦,”蚁皇赞赏地笑了笑,“我稍微对它有点印象,哈哈,也就是那么一点点的记忆力,即便是想一想它也得费很大的劲在过滤掉不该想到蚁之后,才能在头脑中调出来它的那很不招眼的形象。不过,这回它纠正小勇使者走错路的表现,倒是加强了我对它的印象。——那后来呢?”

“后来,”我也学着蚁皇赞赏地笑了笑,“它就头前带路把我领到了皇宫附近。不过,剩下的路程它是坚决不再给我当向导,结果,我只能独自走了大概一百个标准蚁身长的距离,哈哈,总算站到了皇宫的外门前。”

“哈哈,口无遮拦既做得对,也做得很明智。”蚁皇解释道:“老巢蚁,除了皇宫的内卫和宫蚁,再有就是固化首相,其余的蚁,谁要是没有经过首相的批准而私自往皇宫这边来,那么,等待它的惩罚就绝无第二项。对私自靠近皇宫的非授权老巢蚁的处罚就是,——在皇宫外围值守的兵蚁可以直接它处死。哈哈,看来口无遮拦是懂规矩的,这让我对它的印象在刚刚的基础上又加强了三分。噢!三分的分量可真不轻了,我对那只总想当千蚁长却又总当不上的工蚁,记忆力上赠送简直太慷慨了。哈哈,我也想让固化首相对口无遮拦加强一下印象,到底,蚁才不能成为干真活、做实事的那位一根筋的首相眼界的盲区呀!哈哈,小勇,到达了皇宫的外门应该很快就能进到皇宫里,我很想知道这段时间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那后来呢?”

蚁皇上述的话等于让我兑现了我对口无遮拦的承诺,如此也意味着我不用再向固化提那位官迷的老巢蚁的名字了。当然,这同样也意味着我没有食言,且有效证实了我是一只讲信义的新巢蚁。哈哈,没想到答应别蚁的事这么轻松就能将之完成,更没想到我用不说实话的方式做成了一件说实话的事,至此,我可以扪心无愧地面对口无遮拦那家伙,因为我不再欠它什么了,若往贪婪的方向想,那家伙将来要是实现了自己的蚁生夙愿,它倒是欠了我的蚁情(人情)。然而,完成了前面事还得继续后面的事,因为蚁皇又一次问“那后来呢?”,所以我必须马上对它的提问做出应答。

“后来,哈哈,后来在皇宫的外门,我迷上了认真把守外门的兵蚁颚持的武器。”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脸上有意摆出好奇心尚存的样子,“好的武器配上优秀的战士可真是一绝,那架势就如同优秀的战马配上了超俗的马鞍,可谓谁也不相互衬托,谁也不掉谁的架呀!为了体验一下兵蚁卫士的槊的锋利程度,我就让它们之中的一个用槊在我的脸前砍一下。只见一道寒光嗖地一下就落到了我脸下的地面上,哈哈,落下的是一把槊的槊刃,毫不夸张地说,我只能在它处于静止状态的时候将它的轮廓看清楚。那落槊的速度绝对大于——至少也得于光速,是名副其实的快过闪电,所以,我得说持槊的那只兵蚁有一身好武艺。——就这样,好奇心让我在皇宫的外门出停留了一大会儿,所以,那段时间就成了我延迟来到皇宫里占去的时间的重要组成部分。”

“那只拿槊砍地的兵蚁是闪电小窟骑士,哈哈,没想到它也是个蚁才——”。篡者蚁皇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它立刻改口道:“负责皇宫外门把守的兵蚁有十只,我记得其中一只是闪电小窟骑士。小勇,哈哈,不会是闪电小骑士爵砍的那一槊吧!”

“我不认识闪电小窟骑士。”。我断然说道。蚁皇上述话语的前半部分等于承认了,让把守皇宫外门的兵蚁难为我的幕后主使正是它。但是,即便如此我也绝不能认真对待,更不能对这位王国最尊贵的蚁提出责难。可以说,蚁皇来了一次脑残级的隐事泄露,而我却只能循着它话语的后半部分往下说。我继续着自己的话语:“在我看来负责皇宫外门把守的十只兵蚁的动作都快如闪电,所以,我就认为它们都是闪电小窟骑士,或者说,我看到的是十个叫相同名字的卫士在把守皇宫的外门。这样的话,就可以说持槊砍地的那一只蚁是闪电小窟骑士,哈哈,关于此,道理讲得通理论据也十分充分呀!不管那只武艺高强的兵蚁到底叫什么,反正,我就认为它就是闪电小窟骑士。”

“哈哈,新巢的小勇把碎片化的道理,说成了体系性的道理。”蚁皇说道:“就连我都再难从皇宫外门的那十只兵蚁中,区分出谁是闪电小窟骑士了。——那后来呢?”

“后来,哈哈,后来我就进到了皇宫的外厅。”。我为蚁皇化解了它出言不慎的尴尬,从它的目光流露中我看出隐约的对我通情达理的赞赏。不过,眼下我还得继续对它提出的“后来”进行解答,便补充说道:“在皇宫内室的外厅,我认识了按部就班小窟男爵,当然,它也认识了我。哈哈,我必须得说按部就班小窟男爵是一个标准的军蚁(军人),它做事认真、态度严肃、言语简练且礼貌,由它做蚁皇陛下的卫士只有合适而没有不合适。可以说凡是军蚁应当具备的素质,在按部就班小窟男爵的身上皆能得到充分的体现;而凡是军蚁不应该沾染的坏习惯,在按部就班小窟男爵的身上是体现不出丝毫。出于对那位兵蚁卫队长的欣赏,我就主动提出要看一看皇宫卫队的操练。眼见为实,我看到的那支队伍真的很棒,在军事素养上,它们给我的展示可谓是精彩绝伦。皇宫卫队是队列整齐,兵蚁们在队列中的表现则是尽然有序。更要紧的是,每个队列成员展现出来的气势,都像顶级的海啸一般释放出让观者畏惧的威慑力。”。

见我如此夸奖兵蚁卫队,蚁皇是发自内心的高兴。随说道:“哈哈,你的描述很让我自豪,因为我的兵蚁卫队在我心目中的样子正如你的描述,并且不存在丝毫的偏差或不准确。看来,哈哈,本蚁皇和新巢的小勇,在对待皇宫卫队的认识上是英雄所见略同啊!——那后来呢?”

“后来?”我恭敬地向蚁皇躬了躬身,说道:“后来,我就进到皇宫内室,而来到了您的面前。”

“哦——,哈哈,很好,很好。”蚁皇点了点头,“那后来呢?”

“陛下,‘后来’我已经说完,而我的脑子里剩下的就只有‘现在’了。”。我用强调的目光看着蚁皇。

“现在?”簒者也意识到自己被‘后来’给惯性了,“哈哈,新巢的小勇,你现在已经进到皇宫的内室,并且也站在了我的面前。——那现在呢!”

“现在。哈哈,就是现在。”。我应付性地笑了笑,心中暗叹簒者这家伙虽说问话的方式虽说怪异,倒也能让我们之间的对话时时不离主题。“现在意味着我要向蚁皇陛下说明自己来的目的,而这就需要您用世界上最宽容的心胸包纳我的话语,并以宇宙中最善解蚁意(善解人意)的思想给我以答复。”

“哈哈,新巢的小勇真会说话,可是,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你现在要说什么呢?”。

看着蚁皇脸上显露出的愉悦的表情,我知道它至少愿意耐下心来接受我话语的表达。便说道:“现在跟立刻、马上、随时都是死党,因为它们预示着当即就会发生。尽管如此,我还要说现在跟未来可不一样,因为未来总是不慌不忙的那种状况,所以,完全可以安之若素地等待它嘛!”

“有道理,继续说下去。”蚁皇点了头,“做事不能慌,越慌就一定越忙,哈哈,我一直就秉持这样的理念。新巢的小勇说出了我喜欢的话。实事求是地讲,如果做事慌慌张张的,那我一定就会头晕和眼冒金星的。”

见蚁皇看我的眼神变得越来越认真,我的信心立刻增强大半,说道:“陛下的话就是真理,因为在您的王国里没有谁比您更董事故了。是啊,不慌不忙才能把事情做的细致,而所寻求的结果也才能稳稳当当地展现出来。——噢!陛下,虽说话是那么说,但您还是准许我稍稍来些紧张的表达。因为现在稍纵即逝,要是未来那就不必慌张了。下面,恕我把话说得太过直爽,哈哈,我想请求您恩准的两件事情。”

“两件事情?我的恩准?”蚁皇的眼珠子转了转,“哈哈,新巢的小勇,你的‘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它跟你要说的那两件事情有关系吗!”。

“当然。”我点了点头,“时间、地点、蚁物(人物),现在、皇宫、蚁皇陛下。我的两件事情必须得来皇宫,必须得见蚁皇陛下,必须得发生在您见到我的这个时间。”

“是吗?”蚁皇微微一笑,“时间、地点、蚁物都符合,所以你可以直说你的那两件事情了。”

我叹了口气,说:“那两件事情说简单倒有些复杂,说复杂其实也非常简单。”。

“别说简单或复杂,就说那属于两件什么样的事情吧。”

“事情总有其产生的前提、背景和原因,所以,抛开体系说具体往往很难让蚁理解。”

“新巢的小勇,你已经把简单搞复杂了,难道还准备把复杂搞成繁琐吗。”。篡者蚁皇的脸上已开始现出不耐烦的表情,同时,它的目光之中也夹杂了些许的急切。

看来蚁皇并不喜欢我此刻表现出的磨磨唧唧的状态,也难怪,连真磨磨唧唧的蚁也反感啰里啰唆的话语表达。老老实实地说,这会儿的蚁皇在耐心上和我比开可差远了,虽如此,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让自己的话语再罗嗦一些。我的逻辑是用拖延消战术消耗蚁皇意志中的坚决成分,以期让它失去耐心而变得麻痹大意起来。只有如此的状态的蚁皇,在批准事项的时候才会被稀里糊涂的思想状况支配,而我也才能在它脑子运转模糊、迟钝的情况下受益。

“我的现在,哈哈,当然就是现在的我。现在的我就站在您的面前,所以,您看到的新巢的小勇并非幻觉而是真相。”我边说边观察蚁皇的表情变化,“过去的我已经有了展示,未来的我还没有出现,只有现在的我才是真实的我自己呀!”

“新巢的小勇,你的话语不但繁琐,而且还跑题到了起步的状态。”。蚁皇似乎在用它最后的一点耐心,跟我的繁琐对抗。

“是吗?”我故作无所意识的样子,“那就请陛下原谅,——我应该说些什么呢?”

“两件事情,对,哦啊——,嗯,就是两件事情。”蚁皇打了个哈欠,“瞧,我的睡觉时间都被你显著地占去了,如果这样耗下去我的脑子马上会变成一团糨糊了。”。

蚁皇的表现使我意识到亮出底牌的时机已到,此刻不把‘两件事情’说出来,等它真的睡着了我可连说的机会都没有了。这是一个恰到好处的时点,过早、过晚都欠火候,我必须像驱使自己的六腿按指定方向行走一般的把握住它。于是,我故意摆出一副忧国忧巢的脸色,说道:“陛下:第一,我想见一见新巢的不笑,因为它是我最好的朋友;第二,我请求您批准老巢向新巢出口蚁卵,因为那关系到王国地理概念上的另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的未来。——噢!如果说第一件事情属于我个蚁的私事,跟王国的利益没有太多的联系的话。那么,第二件事情一定是关乎王国未来的公事,它的重要性就好比甲壳的硬度指标,当然是越高便越能促进身体的生存概率。王国是陛下您的王国,新巢是陛下您的领地,所以,作为王国的重要组成部分——新巢的未来,也毫无争议地是陛下您的未来。基于以上的逻辑,为了陛下您的未来,希望您在批准老巢向新巢出口蚁卵的同时,也捎带着批准我见一下您的子民——新巢的不笑的那个请求。”。

我的话犹如给蚁皇的打了一剂强心剂,只见它是倦态全无,并抬高脑袋瞪着我,说道:“新巢的小勇,你说的这两件事情我很难答应,——噢不!应该是我根本就不会答应。”。

“为什么?”。我一脸堆笑,表现得很有涵养地瞅着蚁皇。

蚁皇挺得高高的脑袋稍稍下落了一些,而这也代表着它激动的情绪到达顶峰后开始慢慢下落。蚁皇说道:“第一,你见不见不笑不由我说了算;第二,向新巢出口蚁卵真得由我说了算,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同意和批准的意思,更是想都没有想过要做那样的决定。”

“蚁皇陛下难道不想让两巢——特别是新巢,分布更多、更密集的您的子孙后代吗?”我针锋相对地说:“两巢间尽管有过两次六亲不认的战争,而且死了很多很多的我的兄弟姊妹,但是,在对外方面大家永远都是一个整体,因为共同的的基因让我们在生物意义上永不可分。换句话说,如果有朝一日新巢成了外国蚁的天下,那样的后果一定是陛下您不再能影响新巢。而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新巢连名义上王国的组成部分也都不是了。陛下,细思极恐,若是老巢的邻居是一巢张颚舞爪的外国蚁,到时候一旦再有两巢战争就绝不是谁战胜谁的问题,而是参与战争的一方定要消灭另一方的你死我活的关于生存可能性争夺的游戏。”

“有,有,有那么严重吗?”。蚁皇不再像刚刚那么激动,而它看我的目光也变得呆滞了些。“新巢的小勇,说真话,自打我继承皇位开始统治这个王国起,新巢就变得越来越叛逆,而到了如今,也只是在名义上认可我这个蚁皇罢了。所以,有没有新巢对我来说意义不大,很明显,我并没有从新巢蚁那里获得一呼百应、颐指气使、唯我独尊的那种属于蚁皇的快乐。哈哈,谁都有自己的虚荣心,做蚁皇的自然都希望它的子民对它顺服,在这一点上不得不说我这个蚁皇做的有些窝囊。实话实说,王国之中真有一部分的蚁对我缺乏尊重,而在这方面新巢的蚁做的尤其差。——新巢的小勇,我说得没错吧!”

“陛下,您这样说对新巢不公平,因为事实的情况并非如您说的那样。”。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事实上,新巢的每一只蚁都有一颗,和老巢蚁一样的尊重您的心。或者说,老巢的蚁对您有多尊重,新巢的蚁对您也就有多尊重。”。

“这个——是吗?”。蚁皇似乎被我说到了短处,不再想在子民尊重不尊重它的问题上和我纠缠。

我当然看出了篡者的心思。哈哈,蚁皇若用老巢蚁(权蚁)也不太尊重它为前提,来反驳我的说法就等于自曝家丑,而这对于虚荣心极强的它来说是绝对不能接受的。鉴于此,我就将话题转向了另一个方向,说道:“再说,两巢的两次战争的发起者都是老巢,并且老巢还是以蚁皇的名义向新巢发起的讨伐和围剿。所以,只能说是新巢为了自身的生存而奋起抵抗入侵的老巢蚁军,不能说是新巢蚁不服从蚁皇陛下的统治。再进一步地说,若是真如陛下您说的那样新巢不存了,我们不妨认认真真地假设一下,在那样的情况下,您的确失去了一群仅仅是您认为的不服从统治的臣民。可是,若往更深层次想,出现空缺必然要填补,这种情况的具体表现就是新巢蚁没了而外巢蚁却来了。对蚂蚁这个物种而言,所有的非本巢的蚁都是不怀好意的敌对分子,结果,一群真真正正的敌蚁做了老巢的邻居。谁都知道,有一个随时都会向自己挥动杀蚁武器的邻居,这绝对是一件令蚁恐惧的事情,而陛下的上述言语一旦应验,您就有可能会有一群时时刻刻都想着要把老巢占领的外巢蚁的邻居。”

“真到了那种地步,我可以让固化首先出兵占领新巢,那样的话你所说的危机也就解除了。噢——,瞧我又在犯困,光想着美美地睡上一觉。”。蚁皇并不认为我提到的那个问题有多严重,所以,它看我的眼神里透着显著的无所谓的情绪。

“陛下,小勇为耽误您的休息深感歉意,可是很遗憾,预计我还要站在这里继续对抗一会儿您的困倦了。我认为,问题可真不如您说的那么简单。”。我内心焦急,而脸上却故作淡定地笑了笑。“能取代现有的新巢蚁而成为新巢主蚁(主人)的外巢蚁,它们的战斗力肯定会在原新巢蚁之上。如此,固化首相带兵讨伐新巢,能否取胜就绝对是个问题。老实说,在战斗力上,如今两巢间已是一种相互制衡的状况,谁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把对方消灭掉。即便真有一方取胜,那也一定是伤筋动骨,继而自己也变得奄奄一息的惨胜。如是,若换成战斗力更强外巢蚁统治新巢,它们的战斗力会明显强于原新巢蚁,而到了那个时候老巢蚁军该遭受怎样的局面还真不好预测呀!”

“是吗——!”。蚁皇的脸上现出犹豫的神情,而它看我的目光也参杂了些恐慌。

哈哈,应该是我的上述话语把蚁皇的意志说动摇了,或者说我对它的忽悠见到了成效。见此状况,我必须得趁热打铁,随说道:“陛下若是以情感看待老巢向新巢出口蚁卵的问题,那就把眼光局限在了战术的层面。从整个王国全局长远的角度看问题才是战略性思维,所以,我恳切请求陛下让自己的智慧具有统帅的属性,而不是任执行者的战术思维左右您思想的运动。”

“我是统帅吗?”。我上述的话语似乎起到了恭维篡者的作用,激励得它脸上的困倦神态消减了大半。“哈哈,新巢的小勇把对我的尊重推到了新的高度,没错,我就是这个蚂蚁王国的统帅,当然也是这个蚂蚁王国唯一并且绝不唯二的至尊。”

“当然是这样,”。我能够猜出篡者的话意,它的‘唯二’指的是固化以及以前的那位不正首相。可以确定地说,这也是蚁皇长期生活在那两位强势的老巢权蚁,把持朝政的阴影下不满情绪的发泄和流露。哈哈,老巢的内部事跟我无关,我得借着眼下热度继续恭维篡者,随说道:“陛下就是您的子民们眼中至尊的统帅,属于独一无二的存在,这样的信念是刻在我们子民们心中的永远都抹不掉的思想意识。”

“哈哈哈,”篡者似乎完全没了困意,“新巢的小勇,哈哈,我是你们眼中的独一无二至尊,这真是一剂够品赏上一阵子的心灵鸡汤呀!——噢!但愿这样的鸡汤我天天都能喝得到,哈哈,我怎么感觉精神的享受比物质的享受更能振奋情绪呀!要是那个冷漠的固化首相,能天天给我供应如此的‘兴奋剂’喝就好啦!”

“固化是一个敬业精神爆棚的王国首相,有它在陛下能够省去很多的操心、烦恼和躬行亲为,所以,它给您制造的省心本就是心灵鸡汤之中的一个类型。”。我说。

“是吗!”蚁皇摇了摇头,“我可不这么认为,但是,我对固化首相是放心的。”。

看着眼前这只性情偏感性化的白胖蚂蚁,我心中是暗暗讪笑,看来虚荣且非理性的心灵都有一个软肋,——没有防御谄媚、夸耀和赞美攻击的战术纵深(战略纵深就更谈不上了)。面对甜言蜜语的‘武器’的攻击,包裹着上述心灵的躯体在行为上,甚至连有效的防守都难组织起来。而只能以退败的状况,羸弱地应对,苟且地逃窜,下贱地顺从。——噢!在我的认识当中,情绪化很容易将才华推进到愚蠢的泥潭,刨析拙劣行为产生的深层原因,那就总能找出若干零或负智商的思想在幕后操控。现在,篡者蚁皇就已变得愚蠢起来,出于利用它的目的,我非常需要它眼下的智商状况再持续一些时间。另外,我是一只讲义气的蚁,既然话题已经挑开,哈哈,我得借机为我的那位发小再多说些好话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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