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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七十二回

我跟口无遮拦的对话还在继续,老实说,我已经把这家伙看作是了解老巢一般情况的信息源,并逐步释放诱语“纵容”它口无遮拦的秉性使劲地发挥。哈哈,做一个挑拨离间的蚁我先天不具备与之对应的“道德”和素质,而若当一个让别蚁说真话的撺掇者,老实说,我在这方面的能力还真不含糊。或许真应了那句话,即,做好事难做不好的事容易。是啊,做好事往往需要实施的过程具备创造和建设的属性,而做不好(包括坏事)的事则只须破坏这一种能力便可。相对于创造和建设,破坏朝着目标实施的成本显然要小得多。正如用积木搭起一座宫殿需要学习、想象和精心动手,其过程既耗时也耗费精力,而若将积木搭起的宫殿破坏掉则只须用手那么轻轻一推,随之,一个积木的“废墟”就展现在眼前。

诱导口无遮拦说对我有用的话得一步一步地来,这是个需要有耐性的斗心眼儿的活。哈哈,个别时候还要装出愚蠢、无知和天真的样子,可谓要想有知必须先得无知。我说:“是能躲过战争杀戮的蚁,就都有促成其生存的原因和理由。像你和我这样的蚁,或者勇敢,或者怯懦,或者是受到了运气的眷顾,总之,我们都从血腥的战争中活了过来。可是我要问,你的活着还算有意义,毕竟你没有空费资源。——噢!哈哈,至于懒蛋那个家伙的活着,我认为就是对我们这个王国的有限资源的无用消耗。”。

“懒蛋可真不是一只没有用的蚁。”。我就知道口无遮拦不会认同我的观点,它接着说:“若是在新巢,它的存在肯定是一道奇怪的风景,但在老巢如此的状况就是正常的。”

“为什么?”。我表现出一副很难理解的样子。

“为什么?”。口无遮拦得意地看着我,这家伙似乎很享受我以探求的目光看它。“哈哈,光明之所以叫做光明,是因为有黑暗的衬托。先进之所以叫做先进,是因为它的背后跟着的是平庸和落后。小勇伙伴,我得说在老巢还存在着跟懒蛋一样的懒蚁,但是,出于维护它的名誉的需要,任何蚁都不能说它也是个懒蛋。哈哈,有的时候歪理邪说,还真能变成实实在在的逻辑。为了让那一只懒蚁看上去不懒,那就得有更懒的蚁作为它的垫背。所以,老巢的权力系统就形成了默契,是有意纵容和维护懒蛋的懒,这样,就造成了如今的懒蛋比过去的同一只蚁竟懒了三倍以上。所以我要说,哈哈,小勇伙伴,懒蛋的懒的行为在老巢这地方属于必须得存在的一种现象。而这种现象一旦消失了,那对老巢的信仰体系将会造成冲击。老实说,这是包括首相大蚁在内的权者,全都不愿看到的情况啊。”

“老巢的事情真复杂。”我挠着头说:“不像新巢的事情,那么简单和纯粹。——你指的‘它’是谁?一定不是一般蚁吧!”

“哈哈,小勇伙伴就是单纯,怎么搞不明白‘它’指的是谁呀!”口无遮拦用自以为聪明的目光瞥着我,“一般蚁哪有什么影响力,只有不一般的蚁才有以不好遮蔽不好的那种必要。哈哈,既然你悟不出来它是谁,那我就告诉你它是谁,它,哈哈,它就是蚁皇陛下呀!哈哈,当今的蚁皇,可是一只跟勤奋不沾边的蚁呀!”

“噢!原来是蚁皇陛下呀!”。其实我的心里早就猜出了‘它’就是蚁皇,可是还装出一副猜不透的样子,这样做就是让口无遮拦更自信地发挥,它好在蚁前(特别是外蚁的面前)表现得无所不知的秉性。“蚁皇陛下是一只懒蚁?这跟我对它的印象可不一样,再说,做蚁皇的唯一职责是产卵,如此,它有那个必要让自己变得勤快起来吗!”

“我可没这么说呀!”。口无遮拦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蕴含着产生后果的可能,随立刻改口又不承它刚刚的言语。“蚁皇陛下伟大、光荣、正确,所以根本就不会懒,它的品性只有勤奋和慈爱。而懒只属于懒蛋那样的蚁,怎么能和高贵的蚁皇联系起来呢!哈哈,不会,根本就不会。在我的眼睛里蚁皇陛下永远都是天底下最勤劳的蚂蚁,懒这个词根本就不配和它联系在一起。如果非要把‘懒’和蚁皇陛下联系在一起,哈哈,那它就借此转贬为褒,而成为一个像太阳一样泛着无限光芒好词了。哈哈,真奇怪,我从来都是把蚁皇陛下当作最最尊贵的蚂蚁看待,谁想让我说它的坏话就是痴心妄想。我永远都是蚁皇陛下名誉的忠实的维护者,毫不夸张地说,要是在这样的名头后面加个‘之一’,那都属于对我的这份忠诚的小看呀!”。

口无遮拦说出事实在前,而言语抵赖在后。哈哈,不管怎么说,我已经得到了懒蛋为什么会大摇大摆地懒的真实缘由,所以,也就没必要在口无遮拦说或没说(某种事实)上与之较真儿下去,更何况我还想从它的言语中再套得些其它方面信息的情况。想法决定态度,想要决定行为。哈哈,口无遮拦的做法在我看来并不十分可气,尽管它刚刚的表现具有典型的说了、做了却又肯不承认的严重的无赖品行的倾向。

面对这么一只喜欢谝能的无赖蚁,我得让自己理智和其打交道,如此也就不能寄希望于它的信誉意识会有多么得强。哈哈,换句话说,喜欢吹牛、谝能和说大话的蚁又有几个是讲信誉的,显然,它们这一类蚁信口开河的言语风格已经冲破了思想的信誉意识的束缚,所以,此辈唯有破罐子破摔下去方能得到逞心纵性的满足和快乐。哈哈,说到底,满足是心灵的熊掌,快乐是心灵的甜点嘛!凡是有用的无赖都是可爱的,凡是无用的无赖则都可恶的。口无遮拦对我很有用,所以,在我的眼睛里它即便表现得很无赖,却并不妨碍我的两眼看着它可爱。哈哈,正如榴莲的味道及其难闻,但我却不否认它的果芯是一种美味的事实一样。

“哈哈,好伙伴,你认识滑头吗?”。我故意用赞叹的目光看着口无遮拦,说:“那可是个大蚁物(大人物),一般的小蚁物很难接触到它。哈哈,凡是能跟滑头说上话的,一定都是有一定本事的蚁吧!”

“我认识滑头。”。口无遮拦冲我点了点头,但是紧接着它把话锋一转,又补充说:“可是,滑头不见得认识我,因为它只跟老巢有权力的蚁打交道,像我这样的常年生活在底层的蚁是很难接触到它的。”

“据我所知,滑头那家伙在老巢可谓是手眼通天,什么样的难事它都能将之改造成为容易的事。”。我在毫无依据地夸大滑头的能耐,目的就是引诱口无遮拦对那位水手蚁说三道四,哈哈,一个三缄其口的口无遮拦对我可没有任何的用处。

“滑头的确是一个能办点儿事情的蚁,但是,它毕竟是一只外巢蚁,说它在老巢能手眼通天还是太夸张了。”口无遮拦的话语已经进了我的套路,“滑头的情况一般的蚁不知道,可是我对它却知道个五六七**而不离十。哈哈,一只外巢蚁能在驻地有什么作为呀,无非就是攀上地头蛇,并利用地头蛇的权力、影响和蚁脉(人脉)资源帮助它做些事情罢了。”

“滑头攀上了哪些老巢的地头蛇?”。我可不想口无遮拦把话题再推到其它的方向,便借着展开的话路强调性地说:“哈哈,我知道滑头跟固化首相的关系挺不错,至于它的其它方面的情况,哈哈,我便全然无知了。”

“滑头跟固化的私交好,关于此,老巢蚁可是全都知道的。”口无遮拦用显示自己无所不知的成就感的眼神瞥着我,“但是,一般蚁可不知道除此之外的滑头那家伙的情况,而我则是一般蚁中极少数对它的非一般情况,了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分子。”

看着口无遮拦卖关子的一副装逼样,我心里是一通儿的暗笑,然而,我可不想让自己的时间消耗在和它的无效对话上。索性携着已经摆在眼前的话题,追问道:“滑头有哪些非一般的情况?你既然知道就应该将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展示出来,否则,我可能会以为你是在吹牛皮呢!”

“我没有吹牛!”口无遮拦冲我瞪起眼来,“我用我踩在地面上的一个扎扎实实的脚印做保证,滑头的很多很多的非一般情况我都知道。哈哈,比方说,它跟我们的宣传部长装逼是死对头,所以,就撺掇着固化把装逼打发到新巢当蚁质(人质)去了。关于这个信息,你可以去问一问我以外的随便一只老巢蚁,看它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只知道是固化让装逼去的新巢,还真不了解原来有滑头在后面蛊惑。”我感叹道:“家贼、外奸是能够把群体引向失败的能量,所以,但愿滑头不是我们这个蚂蚁王国的外奸。不过,滑头还真够鬼的,它竟然插手我们这个蚂蚁王国的内部事务,新巢、老巢的大事小情跟它有一颗土粒的关系吗!多管闲事,多找是非。不久之前,我就对它说过不要掺乎我们王国的事务之类的话,目的就是警告它要注意做事的界限。看来我并没有冤枉滑头,那家伙还真有干涉和它没有利害关系的地域的蚁的事务的臭毛病。不过,现在我可是想明白了怎样做外交工作,跟外面的蚁打交道的方针应该指向哪里。哈哈,我认为搞外交的目的在于窥探驻地的情报,而这就注定了不能用怜悯、同情、慈爱之心对待驻地的蚁,否则,就一定会让自己的行为变得诚实、感性甚至天真、幼稚。老实说,感性和幼稚的脑袋,在跟外部的蚁打交道的时候是捞不到好处的。并且,对于职业外交蚁来说,那样的思想状况还违背自身职责的要求,属于绝对的错误处事方式。哈哈,呆在外面若是把服务本部的事务看得太重,那对搞外交的蚁来说不叫做敬业而是履职的不准确。若是把职业定位在外交事务上,就得有邪门歪道的思想和招惹是非的精神,不然,还不如回到群体中做些尽职于本部的事情。哈哈,若是换位思考,我要是个搞外交的蚁,也一定会把自己的大部分精力用在观察驻地的蚁情,和搜集驻地情报等方面的事务上。这么一说,滑头在老巢做的事情令我们这个蚂蚁王国的蚁厌恶,却会使它本部的水手蚁们点头称赞。那家伙攀附住了我们的首相,对固化的做事儿已经有了影响力。”

“岂止跟尊敬的固化首相的关系好,滑头还是蚁皇陛下的座上宾呢!”口无遮拦用提示的目光看着我,“除了我们的首相府,皇宫也是滑头常去的地方。可以说,蚁皇陛下对那只外巢蚁话语的信任程度,已经达到百分之七十强。说实话,蚁皇陛下对固化首相话语的认可程度,最多也就是百分之七八十的样子。这说明滑头在蚁皇陛下的眼里,和固化首相的分量是相当的啊!”

“但愿蚁皇陛下是出于外交礼貌,才表现出看重滑头的态度。”。到了此刻,我的心里已经明白为什么固化要让滑头,也跟在我的后面去皇宫的原因了。但是,口无遮拦可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内心话,我得赶快往皇宫走,绝不能让滑头赶在我的前面到达目的地。从眼前这个家伙的言语工具中套得些重点信息就够了,没有必要和它一直絮絮叨叨下去。基于此,我决定向口无遮拦告辞,带着滑头能帮我说服篡者蚁皇同意向新巢出口蚁卵等目的的底气去,如此,我在老巢为新巢做成一些事情的激情是越来越浓烈了。

我冲口无遮拦笑了笑,说:“伙伴,时间已经不早,我得往皇宫去了。”。

看我要走,口无遮拦的脸上显出舍不得的留恋之情,说道:“小勇伙伴,外交礼貌和看重滑头之间有什么关系,哈哈,这个问题你还没给我讲明白呢!”。

我已经启动了脚步,而求知**强烈的滑头则尾随着我走,哈哈,这家伙大有不让头脑把问题搞明白,就绝不罢休的那种决心和意志。我哭笑不得地回头瞥了一眼滑头,说:“礼貌归礼貌,具体的事归具体的事。只要蚁皇陛下在对滑头有提防心就行,因为,那样才不至于我们的事务被它给掌握去了。”。

滑头对我的话应该有所感悟,随导致它追随我的步伐被头脑的思索分去了一部分的身体的能量,继而就被我的步速拉出了一点点的距离。滑头赶快加快步速,把我和它的身体之间拉开的那个缺口又补上。它说道:“哈哈,小勇伙伴,现在我也想明白了,搞外交就不能对驻地的蚁诚实,否则,以吸取驻地利益为宗旨的外交活动,一定会变成了非理性的谈恋爱。做事情需要理性的方法和感性的激情,而谈恋爱则是只要感性的方法和感性的激情。哈哈,蚁生积累的经验告诉我,凭着感性是做不成事情的,所以,滑头以它职业的理性就不能和新巢、老巢的蚁谈感情。”

“哈哈,你的话受头脑思索的影响说的有些紊乱,但是,基本的逻辑还是说到位了。”这回我并没有回头瞥口无遮拦,“伙伴,赶快回去吧,再说,你总不能跟着我一起进到皇宫里面吧!”

“小勇伙伴的话,真说到了我的命门上。在老巢这里未经首相大蚁的授权,谁要是私自走到皇宫穴口的近处,那么,把守穴口的兵蚁就有权动用大颚将进犯者给处决掉。”口无遮拦的话说得很认真,“所以,我应该感谢小勇伙伴的提醒,要是不操心,若跟着你一起走到皇宫的门口。哈哈,结果必然是你进去了,而我的脑袋却被强壮的兵蚁给砍断了。”

“既然知道后果,那就应该回头去干自己应该干的事情。”。我再次扭过头,看着尾随者嘱咐道:“口无遮拦伙伴,来日我们再叙,请赶快回去吧!”

“小勇伙伴是有身份的蚁,”口无遮拦到了这会儿才把它在我面前的自卑心理暴露了出来,“有身份的蚁说话都透着理性和高瞻远瞩,并且也总能把问题朝着周全的方向考虑。好吧小勇伙伴,我得承认,我需要抓紧些时间跟您说些心里话了。”

“心里话?”。我放慢了赶路的脚步,回过头用防范的目光看着口无遮拦,老实说,我可不知道它的心里话里面有没有把我拉近某种阴谋或圈套的内容。

“哈哈,不要误会,我可没有坑害朋友的那种坏心眼儿。”口无遮拦显然看出来了我的心思,“小勇伙伴,我只为自己,而您对我的帮助也仅仅是使用一下您所拥有的关系资源罢了。”

“帮助?”我的口气释放着满满的疑惑。

“哈哈,是这样的,”口无遮拦有些难为情地说:“小勇伙伴,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表现得像个傻子一样的口无遮拦,我已经明白这家伙肯定是有求于我。我心里暗暗地总结,口无遮拦让我搞明白了三个老巢的事情:第一,我清楚了懒蛋为何能在老巢明目张胆地耍懒;第二,我知道了装逼被固化送到老巢的背后原因;第三,我了解到篡者蚁皇跟滑头之间存在着非常好的私蚁关系。基于它对我头脑的信息体系的以上贡献,如果是力所能及的话,我给它提供一些帮助倒也是情理中的事。想到此,我更放慢了些步速,说道:“伙伴,需要帮助你就直说吧,不要再冲我傻呵呵地笑个没完。”。

“哈哈哈哈——欧哈”。口无遮拦见我如此好说话,激动的连它习惯性的笑的程序竟都忘了。“我想做个老巢的千蚁长,以实现我的平生的夙愿。小勇伙伴,您瞧瞧我,岁数都已经把我改造成了个中老年蚁,可是至今却还是个光溜溜的,连自己的一部分的自由都要被别的蚁约束的小小的蚁。为了得到更多的自由,为了能管别的蚁,为了让自己的才能有一个发挥的场所……,我想——实现我的上述理想只有一个途径,这就是做一个一呼千应的千蚁长。”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解地看着口无遮拦,“我是一只新巢蚁,而你却要谋老巢的一个千蚁长职位。哈哈,做老巢的千蚁长,我这么一只新巢的蚁怎么能决定得了呢!”

“小勇伙伴是决定不了老巢的事情,但是,您可以用您的私蚁关系影响能决定老巢事情的蚁呀!”口无遮拦的语言系统结束了傻笑的状态,“比方说固化首相,噢!只要它一句话,我做千蚁长不就稳妥了吗——哈哈!”

“伙伴,你是要我向固化说情,那么固化会接受我的说情吗?”

“当然会。”口无遮拦信心满满地看着我,“小勇伙伴和固化首相是发小,所以,您的面子它总会给的。”

“我的面子有那么管用吗?”我冲口无遮拦摇了摇,“我看你得凭本事去跟别的蚁竞争,靠关系弄来的东西拿着不牢固,因为它总让蚁产生有一种不属于自己的感觉。”

“哈哈,我的好小勇伙伴,我只能说你还是不了解老巢。”口无遮拦用失望中带着希望的目光看着我,“在老巢做千蚁长除了要靠自身的能力之外,还得被说了算的蚁的欣赏,而我最大的不幸就在于总是不被老巢的上层蚁欣赏。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好多年,今天,尊敬的小勇伙伴来到了老巢,如此我就认为让我的仕途绕过上司的欣赏,而达到目标的机会终于来啦!”

“在老巢只有蚁皇陛下能决定谁能当千蚁长,可是,难道固化也能决定千蚁长的职位吗?”。我问。

口无遮拦想都不想,立刻就对我的问题作出答复,它说:“批准能当千蚁长的自然是蚁皇陛下,但是,负责欲提拔的后备名单把关,和将确定后的名单呈送到蚁皇那里的蚁则是固化首相。”。

“原来如此。”。我点头应道。

“所以,”口无遮拦开始把话说的紧凑起来,“所以小勇伙伴,您真的应该帮帮我,看在是同一批蚁的份儿上,更看在——皇宫离您越来越近,而我不能再继续向它靠近的份儿上。”

“好吧,我答应你,再见到固化的时候,一定替你美言几句。”。说完这话,我开始加快步速向前走。而口无遮拦则停住了脚步,转身按照原路返回了。正如口无遮拦所说的,我已经依稀看到站在皇宫门口把守的十个卫兵,而随着距离的更加接近,依稀的视觉也转变为了看得清清楚楚。

皇宫门口有十只兵蚁把守,它们个个都持着一把长槊,表现出体系性的凶光泛泛、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面貌。实话实说,单凭眼前的印象做个判断,皇宫的武备状况已的确是今非昔比了。想想当年,我率领新巢敢死队可是所向披靡地杀进皇宫,继而,把傲大中窟子爵和它率领的兵蚁卫队是几乎全歼。不知道今天的皇宫卫队还是不是当年那般的不堪一击,然而,要了解它们现在的状况就得靠真实的较量去检验,但是,受制于今天两巢间相互威慑的平衡战力,要想再像以前一样双方大打一仗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想着想着我已经走到了卫兵的跟前,沿着皇宫穴口的两边对峙站立十只兵蚁是立刻推槊交叉,这明摆着是向我展示武力,同时,又想通过锋利的槊刃打击一下我的气势。哈哈,什么样的凶险场面我没有见过,岂是几只搭着槊洞的兵蚁能够震慑得了的。

“您是小勇阁下吗?”领头的兵蚁用客气且显紧张的目光盯着我。

“是的,我就是新巢的第一行政官小勇,今日到此是要拜见蚁皇陛下。”。我恭敬地站着,用不卑不亢的期待眼神瞥着领头的兵蚁。

“这不是问题,因为首相大蚁已经批准您可以往皇宫里进,我们只能遵令而行。”。领头兵蚁说这话的同时,冲我做了个表示某种遗憾的脸色。“但是,请原谅,我和我的伙伴们的槊既然已经交叉架在一起,这坚硬而锋利的东西就再难分开了,因为它们就像彼此受到磁性力的作用而胶着强粘在一起,所以,要想从这里通过您就需要顺着这条槊洞走过去。”

“是吗——?”。我仰头看了看眼前的这个槊洞,脸上也不自觉地现出犹豫的神情。心说若是在我钻的过程中这十只兵蚁往下用力一压槊杆,可以肯定——我就将立刻被它们斩为多段而变成一个碎尸体系。在我的认识当中,世界上还真没有那只身体分家的蚂蚁能够继续存活下去,也就是说上述想象中的情况一旦发生我将必死无疑。然而,要是不钻,我就将像再次经历一次柔弱杀手事件,说不定会被新老巢的好事分子扣上一顶“怯懦使者”的帽子。唉!这可是一道难度系数极高选择题,我无论怎么做都将承受严峻的考验。钻,就将冒惨死的风险,可是,即便是死我也不愿如此窝囊的交出自己的生命。不钻,我又将落一个非常糟糕的,绝对是大杀我的勇敢精神的坏名声。

“您可以选择不钻我们的槊洞,”领头的兵蚁显然看出了我内心的纠结,“如此,只需要您说上一句‘我不敢钻’之类的话,那么,我们的槊之间的吸引力就会立刻消失掉。若是这样,您,尊敬的小勇使者就能大摇大摆、毫无顾虑地往皇宫里走了。”

“我绝不会说‘我不敢钻’这样的话,我可不是能被你们吓住的,在我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害怕的概念。就你们摆出的这个阵势,哈哈,我见得可太多了。”。尽管说心里的确是既顾虑又忌惮,但是在言语上我可不能向这十只兵蚁服软。“若是你们之中的谁想和我比试比试,完全可以选择站出来单挑。只有懦弱者才会借用公共能量,向个蚁公报私怨、借势大家。现在,我越来越看出你们中个蚁胆略和勇敢精神的欠缺,所以才组合在一起相互借胆为难血脉上同宗同源的新巢使者。”

“尊贵的小勇使者,我们摆出的这个槊阵没有任何的针对性,这是蚁皇陛下定的规矩,——只要是进入皇宫的非老巢蚁都得由皇宫门前的槊阵下钻过去。”领头的兵蚁倒是能情绪冷静地和我对话,“不笑阁下钻过我们的槊洞,滑头大使钻过我们的槊洞,冷血教头也钻过我们的槊洞。现在轮到您小勇阁下了,老实说,您表现出来的犹犹豫豫比它们三位可都显著。要是您不想钻,并且又不愿说服软的话,那您完全可以选择转身回您的新巢去。就目前您所处的状况来说,转身向后走可是太容易了。”

“哈哈,你错误地判断了我的意志力,把我蔑视你们的威慑的从容态度看成是临危惧怕的犹犹豫豫。”。我可不想让它们给我的行为定性,随就竭力为自己刚刚的表现辩护。“你们之中有几个经历过血雨腥风的战场厮杀,实话告诉你们,我经历的那种场面可多了,并且我还要说兵蚁在战场上的表现从来都不怎么样,你们只会在自己的巢穴里面耍耍横。眼下,就你们这几条交刃的长槊威吓,能跟非你死即我活动战场厮杀的场面比吗?哈哈,你们,既不要试图凭着利刃吓住我,也不要用根本就不符合事实言语来激将我。我什么都不怕,也什么都不在意,即便你们现在的杀气和威风再加大三倍,而我依然还是那个安之若素的小勇。”

“尊贵的小勇阁下,您的废话太多行动太少。”领头的兵蚁继续它冷静的言语风格,“无非就是三种选择,而您却像个骂街的泼皮一样在这里尽情放纵自己刻薄的言语,说到底不就是从进、怎么进和退回去三个事项中选择一个吗!”。

领头兵蚁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把我火热的情绪给浇到了常温状态。我也开始意识到自己言语和行为的失当,认为我刚刚的言语没能体现出一个有身份的新巢蚁的素质。哈哈,既然有了这样的意识,那就得立刻对之实施纠正。若不及时纠正,出丑的事还会继续在我的言语和行动上反复上演。更关键的是我代表的是新巢,给新巢蚁丢脸的事情若是发生在我这个第一行政官的身上,无论如何也是交代不过去的。不就是一个用槊搭起来的洞洞吗,通过它走进皇宫又能怎样,它还真能把我给吓住吗!假若头上的那些利刃不落下来,钻过这个刃洞跟走平常路也无本质的区别,而我却主观想象着会被斩成数段,真是自己吓唬自己而不必担心丢蚁现眼(丢人现眼)呀!想明白了就得做起来,不然就是空想,哈哈,空想无疑是在浪费时间。自此,我不再言语,是目视前方、泰然自若地走进槊阵的入口,并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它另一端出口的位置不快不慢地走了过去。

换一个角度看同一个场景,这和出巢访问检阅异邦的仪仗队并无本质区别。哈哈,若再有对方的领导蚁陪同检阅,那岂不是更美妙的一次访问经历吗!所以,我就自己把自己当作一个访问老巢的异巢元首,此刻正被它们以最高规格的外交礼仪接待,如此,在心态上也就平和无虑得多了。是啊,有的时候唯心的想法真能变成现实的能量,要不怎么会有哀兵必胜、背水一战、师直为壮的说法呢。然而,想法在未跟现实碰撞之前终归还是主观的东西,正在发生的事情朝哪里运行也只有现实知道,毕竟,主观在现实的面前永远都是被动适应的那一方。眼下,我就在经历着自己的主观想法跟非己的客观现实的碰撞,但愿我所左右不了的状况之于我能变成无害的。

走到槊洞中段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的身子顶上,突然产生速度极快的、向下的、透着阴森气的力,于是,一种不详的征兆立刻就在我的脑海之中产生了。不用想象,一定是上方的槊刃落了下来,看来,这个槊洞对我是不友好的。在这危急时刻我能做出的选择只有两个,要么继续现在的稳步走路状态,要么是立刻调整步频,并以最快的速度前冲跑出槊洞。若是我以不变应万变,像个英勇就义的烈士一样面不改色地朝前走,被碎尸若干段的危险变为现实的可能性应该不会低于九成,而这就等于我把自己颇有质量的生命,白白地交给这名不见经传的十只老巢兵蚁定夺。再有一个选择,若是全力冲刺躲避落下的槊刃,暂且不提能否实现逃命的目标,如此做,逃跑分子的坏名声肯定就落在我的头上了。“柔弱杀手”就够我受的,哈哈,假如不死,就肯定会出来一个“逃跑分子”来恶心我,如此——我可是受够了。时间紧迫,这样的生死关头绝不会让我有宽松的考虑过程,我必须立刻做出个抉择以指导自己的行动,否则,未来无论为何就都只能摊上个不明不白的结果了。

我决定继续旁若无事地向前走,让它们看看一个勇敢的、大义凛然的蚁是怎样对待死亡的。在我的理解当中名声可比生命宝贵,因为死只是一时的事情,而名声则是要经历若干代的蚁的口碑传送。哈哈,也就是说直至最后一只知道我的蚁的生命画上句号,我的名声(无论好坏)在记忆上才会彻底消失,而成为无的汪洋之中的一枚微不足道的水滴。躯体没了还可以投胎,而名声一旦坏了则能把灵魂一起毒死,哈哈,这就是我不惧死亡而选择名声的根本原因。

顶着骇蚁、逼蚁的凛刃之气,我是神情自若地一路向前。走着走着就见一抹槊刃,像是自由落体的重物一般劈了下来,噢不!在速度上它应该相当于重力加速度的最后阶段的表现。面对这样的情况,我只能说我内心的担忧终于成了现实,哈哈,之前的预料没有落空也算是我的一个小小的自豪吧!预想中坏的情况转化为事实总是容易,而好的情况朝事实转化则是一件万般的难事。头顶的不详征兆积攒的能量终于释放了,然而,这个“落地的靴子”对于我来说却是个生死判官。

槊刃“唰!”的一下落在我前进路线的地面上,是刚刚差了一条蚂蚁小腿的厚度就碰到了我的颚尖。还好,落下的槊刃并没有真正伤害到我,由此可以确定,持槊兵蚁的这一下砍的主要目的只在于检验我的胆量,而非凭此一砍要结果了我的性命。面对这既在臆想之中又出乎预料情况,我给自己的表现打了满分,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躲闪,而且脸上还继续着之前的那种镇定自若的表情。即便如此,我还得用现实的目光看当下,因为眼下的现实对我充满了威胁。我得一步一步地深入危险,并以一种听天由命的态度面对危险。要说开,我的未来只有两种结果,要么侥幸走出危险,要么成为危险的牺牲品。噢!顺便说一下,挥槊下砍的那只兵蚁的功夫还不错,能贴着我的颚尖下槊且还没伤害到我,由此,足可见它在对槊刃控制上的老练和娴熟。

落下来的、在作用上侧重于吓唬我的那把槊并没有适时收回,而像是被重力拽在了地面上一样横梗在我的面前,看样子我必须得跨过它方能继续前行了。客观而论,眼前的这把落在地面上的槊也是个危险源,我的理由在于:第一,它落地后依旧还是槊刃朝上(两面刃),这就造成它能够杀蚁的事实;第二,持槊的兵蚁有自己的主观能动性,而这也保证了槊刃的随时运动。能够运动的利刃对任何活物都是威胁,更何况它的运动还存在着之于我的针对性。可以想象,若是在我从它的上面跨过的那一刻,操纵它的兵蚁突然起杆上挑,哈哈,往最乐观的方向想我会被它拦腰截成两段,往不乐观的方向想我很有可能成为槊刃上的转叶,而在以槊刃为轴的转动中面目全非、体无完肤地和活物的世界告别。

现在,我已经渡过了一次危机,对于现在我已是满不在乎的心理状况来说,再来一次危机也很无妨。我毫不犹豫地抬起两个前肢跨过了槊刃,紧接着两条中腿、两条后腿也都跨过了槊刃。哈哈,又是平安无事,槊刃在我通过它的时候并没有向上挑,然而,在我通过之后它竟像个被压缩的弹簧突然没了压力而迅速地反弹起来。这样的状况倒让我有些后怕,还好,我预想中的第一、第二种结果都没能成为事实,可谓万般庆幸再加上个万般庆幸。

经历了两次危险的状况之后,我也在不知不觉中走出了槊洞。此刻,后面的十只持槊的兵蚁已跟我没了关系,它们继续自己守皇宫外门的工作,而我则往皇宫的内间方向走以期尽快完成自己的使命。皇宫的内室与外门之间依旧还是那个空旷的大厅,我看到这里大概有三百只左右的兵蚁把守,它们像把守外门的十个兵蚁一样也是个个持着一把长槊。哈哈,瞧那架势,眼前的这帮家伙可比傲大中窟子爵时期的兵蚁卫队更整齐划一,估计在战斗力上它们应该强于自己的前辈吧。

领头的兵蚁长得有点像从前的那位被我消灭掉的皇宫卫队长,噢,我好像记得它是傲大中窟子爵。当然,有点像也说明并不完全像,更说明它不是傲大中窟子爵。在我举目观察不远处的那位皇宫卫队长的工夫,它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它看我的眼神之中透着些仇恨的情绪。我很明白这家伙为何如此看我,面对仇蚁,没有谁能够让平静的脸色完全压制住其内心愤怒的思想的。谁都知道在两巢的二次战争期间,是我率领的新巢敢死队把傲大中窟子爵率领的皇宫兵蚁卫队给歼灭了。这样的仇恨若是现在的皇宫卫队成员都不计较,那只能说明它们是一群没有骨气的家伙。哈哈,眼前的这个家伙眼神里透着些的仇气,而这反倒让我高看了它一眼。是啊,不管是傲慢、狂妄、暴躁抑或是卑微、偏见、固执,无论什么品性的蚁都不会以鄙视的目光看待其铁骨铮铮的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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