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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我或许算得上天主教徒。”

伊桑慢吞吞地讲着,试图蒙混过关。但在叶眷逼问的眼神下,他的手指最终攥住酒杯。

shot一饮而尽。

“费德勒得分——你呢?你的body count。”

“50。”叶眷含着笑信口胡言。

伊桑点了点小酒杯,“撒谎也要喝酒。”

他一眼就知道叶眷在糊弄。

“或许不是谎言呢?”叶眷耸耸肩,但手指已经捏上了酒杯,“你也并不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话虽如此,但叶眷还是愿赌服输。

举着的酒杯放在唇边,伊桑深棕色的眼珠就望了过来,“试试看就知道了。”

叶眷沉默了一秒,随后仰头喝光。

“那就会变成51了。”她带着酒气地凑近了伊桑,眉眼里满是愉悦的挑衅。

伊桑笑了。

“下一个是纳达尔。”

“——纳达尔。”

两人同时喊,叶眷急急地伸出手,“啪嗒”一下拍在桌面上。

紧随其后的伊桑把手叠了上来。

交叠的手掌里带有微微的潮意,或许是冰凉啤酒杯外侧的冷凝水,也有可能是因为紧张或是燥热流出的汗。但同时,叶眷能感觉到他手心有粗粝的老茧,厚厚的,有些扎人。

叶眷没有抽出手,“我赢了。”

伊桑的心跳像是噼里啪啦的雷雨,但表情却佯装淡然,“嗯,你赢了。”

“我的问题是——”

触摸到他手指的一瞬间,叶眷原本预设好的问题被她自己推翻。她脑中忽然蹦出另一个新问题,“你是否真的想过,要找一个sugar mommy?”

“No。”伊桑摇头,“没有,从未有过。”

“为什么不?”

“售卖身体和自由——本质上和我被我父亲管束是相似的。”伊桑弯起手指,逐渐把叶眷的手包在自己手心。

她的手很小,也很光滑,显然是几乎没有做过任何体力劳动。

伊桑牵起她的手,放在嘴唇边亲吻了一下,随后说道:“其实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但你还没有赌赢,我必须收取一点利息。”

下一个问题轮到伊桑。

他的手仍旧覆盖在叶眷手上,似乎“抢牌”这个娱乐本身,就是为了让他们有自然而然的肢体接触。

“你有没有过one-night stand(一夜/情)?”

这个问题他凑得很近,声音几乎是从喉咙直接传入叶眷耳朵的。

叶眷自然不会说。

又是一杯shot下肚,从喉咙直接流淌到胃。

接下来仍旧是伊桑提问——他的猜测结果又快又准,逐渐让叶眷起了疑心。

“你最棒的一次sex experience是什么?”

叶眷举起杯子,放在手里摇晃。

“说实话吧,伊桑,你是不是看过这场比赛?”她的视线从阳光明媚的蓝色网球场逐渐转移到伊桑的脸上,他的心虚让叶眷愈发笃定。

“……是。”

伊桑终究还是承认了。网球赌局叶眷喝了更多酒,也回答了更多的问题——这都是他作弊的结果。

叶眷冷笑一声,把手抽了出来,又把酒杯推到他面前:“不喝说不过去吧?”

伊桑腆着脸皮道歉。“对不起。”

太荒谬了。

叶眷盛着怒意的眼睛盯着他,随后嗤笑一声,“我原本以为只是游戏,结果是特意给我做的局。”说罢,她又自顾自用中文嘟囔,“真是请君入瓮了。”

伊桑听不懂她的话,但他明白叶眷此刻的愤怒。

果然是玩脱了。他连声道歉,又问做些什么才能挽回。

“我问你答,并且没有不回答的机会。”叶眷归根到底也不是真的恼火,见他又是示弱又是认错,便也就爽快原谅了。

不过,轮到他的惩罚也必须要有。

“先自罚一杯,再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能把这场比赛记这么清楚。”

这不是个为难的问题,但出于对自己记忆与智商的怀疑,叶眷还是第一个问出来了。

伊桑这才缓慢解释,“这是一场相当经典的比赛,2008年的温网决赛,就在伦敦温布利球场。因为双方都杰出且年轻,比赛质量很高,我反复看了很多次。”

“你是粉丝?”

“不是的。”伊桑说,“我曾经是网球运动员。也正是因为我从小到大学习网球,半途而废时我爸才会那么愤怒,停掉我的经济来源。”

这个理由……

正常得有些过度了。

这不是叶眷想听到的答案,她本以为会听到叛逆少年离家出走的精彩故事。

她安安静静等待着伊桑继续补充,结果半天他都没讲话,只眨巴着眼睛看向自己。叶眷诧异,“讲完了?”

“嗯。”伊桑点头,“你还想知道什么?”

叶眷无趣地拨弄着手指。

她总算是意识到,在决定好开诚布公地聊一聊什么的时候,是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或许久经酒场的伊桑经验更丰富,只有在你来我往的交涉里,酒局才变得有趣。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她说了一半,却又把后半句咽了下去。

叶眷甩了甩脑袋,觉得残留的酒精开始一阵一阵往脑袋里涌,“没什么,我没有要问的了。”

“你明明有!”伊桑嘟囔着,却还是没刨根问底,转身去柜台结了账。

出了门才发现气温比想象中低,叶眷本是打算出门跑步的,外套只薄薄一件。

她哆嗦了下,又站在酒吧屋檐底下等伊桑出来。

“你好像很怕冷。”

伊桑把自己的夹克脱下来递给叶眷,只身穿着一件薄T,露出结实的手臂。

叶眷原本想着客气拒绝,奈何喝了酒之后反倒双手发冷,也就老老实实披上衣服。“我是挺怕冷,一方面是天生的,另一方面是我习惯了炎热的夏天。”

“曼城不热吗?”

才哪儿到哪儿啊。

叶眷笑了,“上海的夏天起码有四个月,还时不时四十度以上。”

“会很痛苦吧?”

“会中暑。”叶眷摇摇头,“我就中暑过一次,先是头晕,紧接着整个人忽然就昏倒在地上。”

伊桑凝神听着,身子和她挨得很近。肩膀先是相互碰撞,随后是胳膊,最后手就这么摇摇晃晃地打在一起,最终又紧握住。

迷蒙的试探中,叶眷只觉得心跳得很快:

她无端有种身处初恋的错觉,并非产自日久生情,反而出自本能的荷尔蒙吸引。这样浓烈的吸引让叶眷头晕目眩,脑袋沉甸甸的,四肢却轻飘飘,像是漂浮于酒精与糖果味的气泡中。

他的手热烘烘的,叶眷舍不得松开,又被夜色与酒精搞得晕头转向,只被他拽着乱窜。

空气里略带潮湿的水汽,雨水正在酝酿。

“你认识路吗?”叶眷调侃着,“可别把我拐走了。”

“拐去实验室里帮我写论文。”伊桑开着玩笑。

叶眷闷声笑了笑,忽然又拽住他的胳膊,轻轻捏了捏。“但我会先把你拐走的。”

冰凉的指尖下,伊桑年轻富有弹性的肌肉微微发颤,他似是瑟缩了一下,随后皮肤上起了薄薄的鸡皮疙瘩。

“不要这样,胡安小姐。”伊桑在叶眷的衬托下反而像是正人君子了。他停下脚步,双手捧住叶眷冰冷瘦削的面颊,幽深的眼珠死死地盯着,“我会当真。”

离得近了,叶眷第一次如此正式地望着他的眼睛。

他的睫毛浓得过分,眼神里隐隐约约带了些迷离的水雾,瞬间让叶眷想到黛玉那“似泣非泣含露目。”

她轻轻地呼了口气,心也几乎化入这滚烫又氤氲的神色中。

叶眷仰起头,冰冷的手拽住伊桑的衣领。

“冷。”他嘟囔着。

下一秒,叶眷硬生生把他拽弯了身子,亲吻在他的嘴唇上。

过去的记忆和现在的实感交织在一起,啤酒味、薄荷味彼此交融,冰冷又火热地贴在一起,叶眷逐渐分不清自己是冰还是火。

伊桑的手慢慢滑了下去。

他虚搂着叶眷的后脊,似乎只是在被动地接受叶眷的吮吸。

呼吸几乎要暂停,空气变得沉重又湿润,伊桑分不清时间与空间,心跳的剧烈声响把周身世界覆盖住。

“等……等一下。”

他终于从幻梦中挣脱出来。

“嗯?”叶眷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冷哼,挑眉看着他。

“你认得出你吻的是谁吗?”伊桑问,眉眼紧皱,患得患失地问。

尽管看上去像是久经情场的高手,等到真的有更进一步、尤其是physical更进一步的可能性时,他又开始畏惧。

他渴望灵魂的吸引超过于肉身的,他希望肉/体的欢愉是为了让彼此更心灵相惜。他太混乱也太稚嫩,没办法把两者划分清楚,因此为了防止自己沉浸在虚幻的爱情假象里,他不得不阻止自己前进。

是的,他停在爱情的门口。

“我没有那么醉,伊桑。”

叶眷眼里是晶莹的笑意,她摇了摇头,又叹口气。

她的确没想到伊桑如此生涩。

他的本能被宗教与礼数捆绑得牢牢的,蓬勃的野性似乎在网中肆意生长着,从孔洞中挣扎出来。他摇摆的心绪让他的魅力多了一层纠葛,也就显得更炽烈与迷人。

如此想着,叶眷暧昧的心思也淡了些。

她垂下头,牵住伊桑的手。

大概他没有撒谎,手心因为常年握拍而长了厚茧,粗糙到甚至有些硌手。叶眷也只是抓着,指腹摩挲他的老茧,随后举到唇边,亲吻在他滚烫的掌心。

伊桑的大脑已经迟钝得发麻,星星点点的扎人触感在头颅内绽放,分不清是愚钝的爽感还是温柔的痛感。

湿漉漉的水汽终于凝结成雨。

常年生活在这座城市,两人早已经习惯有一阵没一阵的雨水,也无须着急忙慌地躲雨。

叶眷的吻很凉,顺着他的手心缓慢挪动到指尖。

伊桑分不清雨水的凉意和她嘴唇的凉意,只觉得轻缓柔软的触感从神经末梢蔓延开。他终于忍不下去了,澎湃的情意覆盖了大脑里残存的理智,混合着浅淡的醉意一同 ,重重地吻在叶眷的唇瓣上。

雨水从他眼角滑落,流淌在他的脖颈上。

他结实的胳膊环住叶眷的腰肢,紧紧地贴住自己,就像是菟丝子捆绑住寄生的树木,密密麻麻的吻也如蛛丝般飘落,混合着雨水一起打湿了叶眷的面颊。

或许叶眷的话只是哄骗人的把戏,他也不在乎了。他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让自己更进一步的借口。

无需分辨借口是否出自真心。伊桑只是让自己全心全意地相信这个借口,以防他躯体裹藏的赤子之心被伤害:他需要确认他没有做错。

信任爱情本身没有做错。

“Do whatever you want to do…”伊桑的喉音微弱又朦胧,“…to me.”(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

他看着台阶上的叶眷,仰头,喉结随着声音一起颤动。

他像是吸血鬼的信徒,恭敬又卑微地露出脆弱的脖颈,任由他的胡安小姐舔/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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