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
【臣妾要告发张阁老私通,秽乱后宫!】
满堂寂静!
内阁大学士张尚介惊愕地看向他,对纷纷转过头满眼震惊的同僚慌乱摆手。
我不是!我没有!我都60了怎么秽乱后宫!
高坐在金台上百无聊赖的小皇帝看了张尚介好几眼。
“张卿何故满头大汗?”
张尚介心里一咯噔,几乎没有犹豫立刻跪下五体投地。
“臣……最近脾虚肾亏,是以总是出虚汗,望陛下见谅。”
陛下,我都不行了,您可不能冤枉我秽乱后宫啊!
满朝文武汗颜。
论狠还是你狠呐张大人。
就是不知道陛下能不能听到这心声。
众大臣悄悄抬眼查探,小皇帝听到张尚介的回答后愣了愣,似乎完全没想到张大人已经厚脸皮到了这种地步。
小皇帝身侧,端坐在御赐坐塌上的摄政王司马枭忍了又忍。
没忍住笑了。
这一笑收获了众大臣异曲同工的哀怨目光。
笑笑笑,你还有脸笑
小皇帝意味深长地看着张尚介:“张卿起来吧,你为了国家日夜操劳,可得保重身体啊。”
张尚介暗地里松了一口气,面上感激涕零:“谢陛下关心,臣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张尚介起来后余光不经意地向后扫了扫。
那个罪魁祸首今天又是一副霁月清风的模样,站在百官身后,
双眼无神,一看就是在摸鱼!
司马枭玄衣蟒袍,坐在百官之上,天子之下。
明明坐姿端正,却怎么也挡不住身上那股杀伐之气,如猛虎伏于林,鹰眼环顾,震慑群臣。
收起笑脸后百官无不敢直视,纷纷避开他的视线。
司马枭声音不紧不慢:“林大人,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啊?”
户部尚书林炎被一打岔,连自己要干什么差点都忘了。
被司马枭提醒才想起来自己打的腹稿。
“对了,陛下,工部尚书王青阳已经告老还乡,臣以为应当由户部侍郎林业补位尚书一职。”
“陛下。”
一声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
“工部尚书一职,臣有一人选可荐。”
工部尚书可是六部中的大油差,连向来稳坐钓鱼台的内阁首辅严宣贯都出面了。
看来是对这一职位势在必得啊。
但……
神仙打架,关我毛事。
宁安继续摸鱼,在脑中看系统八卦打发时间。
殿前的唇枪舌战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从引经据典到人身攻击,从单人作战到靶向性群体作战。
严党:“你们父子勾结,其心不正!”
林炎舌战群儒:“说我不正,你们又是什么好东西了?”
【不是,非得从两坨屎中选一坨吃吗?】
【一个爱贪污,一个好人妻,巧克力味的屎和屎味的巧克力非得选一个吃吗?】
总结:【你们真是饿了。】
粗俗!粗鄙!
林炎牙都快咬碎了:“我儿——”
【臭臭的。】
林炎头脑发昏,但还是坚持把话说完:“我儿清正廉洁,端正守己。”不好人妻!!
【我家耀祖会插秧啦!】
四周响起窃窃私语,期间夹杂着极刻意的嘲笑,林炎再也坚持不住,眼泪啪嗒啪嗒掉。
我儿一世清白,没啦——
严阁老不着痕迹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好想这么刻薄的活一次
“陛下,林大人良心未泯,泣泪顿足,我们就原谅他,吏部侍郎赵致敬才学渊博。”
【进士吊车尾,吏部侍郎买来的。】
“咳咳咳!”
严宣贯被口水呛到,大殿上一时之间只有他的咳嗽声
幸好能做到首辅的脸皮都厚。
稍加做做心理建设严宣贯便再次开口:“他为人正直。”
【前天强抢民女,昨天强抢民男。】
赵致敬早已经双腿战战,要不是死死咬着舌头保持清醒,恐怕早就控制不住拜倒在地。
满朝文武鄙视的目光集中在赵致敬身上。
仿佛在用眼神说
呸!
严宣贯深吸一口气,没关系,小事,老夫还顶得住。
“臣力荐其补工部尚书一职!”
宁安配音:“嘤嘤嘤(小孩哭),人家就要他当!就要!就要!就要!”
严宣贯一口老血哽在心口,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跪在地上向上首看戏的司马枭控诉。
“殿下!您管管他啊!”
时间回到一个月前
注意看!这个男人叫小帅!这个女人叫小美!
他们正在阻止我撞柱自杀。
skr
个鬼啊——!
一觉醒来自己竟然穿到了一个陌生的朝代,今天是原主大婚之日。
对象是一个男人。
宁·直男·安抱着柱子哭得肝肠寸断。
不过自杀是不可能自杀的,他怕死。
原主是今科状元郎,倒霉催的骑马游街的时候,被当朝权势最大的摄政王司马枭看上,二话不说抢进府里。
第二天弹劾司马枭的折子如雪花般飞进内阁。
当今圣上刚满十八,非嫡非长,前头有太子,有一大帮皇兄,自己母亲是掖庭的宫女,母家没有一点势力。
他能上位,完全是因为摄政王司马枭手握北凉三十万虎狼之师,把刀架在群臣与太子咽喉上挣来的。
摄政王杀人如麻,名号能止小儿夜啼。
他13岁跟随父亲护国公上战场杀敌,替大邺开国皇帝打下半壁江山,刀下亡魂何止百万。
司马家是大邺唯一被封了地的异性王,镇守北方边境。
高祖病逝,太子登基,对北凉出手欲收回兵权。
是他驾马冲破京城的门户
是他踏碎了公卿尸骨
是他在京城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杀尽京都百万兵,腰间宝剑血尤腥。
当年也是他抓着圣上年幼的手,一步一步走向金銮殿,逼皇帝禅位,扶少帝登基。
一纸弹劾动摇不了他的地位。
果然结果就是圣上赐婚,将原主赐给他做定北王府王妃。
今日就是他们的大婚之日。
宁安感觉自己胸中翻涌着一股浊气,有一句优美的中国不知道当不当说。
他没有原主以前的记忆,但有原主这段时间以及未来的记忆。
原主是一个清高的读书人,可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在王府引经据典骂了司马枭三天三夜,眼看大婚之日清白不保,死也不肯穿喜服。
对着苍天大骂奸臣,骂完就要血溅当场!
就在脑袋碰到柱子的前一刻宁安穿了过来。
咚的一声响。
是颗好头,保熟
宁安捂着脑袋眼泪花翁的一下立刻飙出来了。
脑袋里只有一句话:“他是真想死啊。”
宁安有点脑震荡,听什么都觉得隔了一层东西。
身旁的小厮见宁安抱着柱子哭的不能自已,不禁悲从中来。
他家少爷命怎么这么苦啊
“少爷,您想开点,我听说那司马枭器大活好,您晚上说不定还能享受享受。”
小厮说的重点是活好。
但宁安只能听到两个字
器大
blue了!我blue了!
宁安捂着脑袋摇摇晃晃起身:“扶我起来,我还能撞!”
身穿鹅黄小袄的小丫鬟闻言立刻挡在宁安和柱子中间,生怕宁安再次寻死。
“宁公子,您就省省力气吧,我们王爷脾气可不好。”
宁安:“…………”
我知道啊,他不仅脾气不好还一言不合就杀人呢。
宁安看着眼前红彤彤的喜房和蜡烛,转头又看了看黑沉沉的天。
谁家好人晚上拜堂啊。
宁安仔细回想原主的记忆,原主今天大骂司马枭奸臣狗贼,骑在司马枭脸上输出,
被司马枭丢在王府角落自生自灭,郁郁而终。
自生自灭好哇!
包吃包住,还不用交租金。
宁安迅速转变了心态,清了清嗓子。
“我堂堂七尺男儿,寒窗苦读十余载,是圣上钦点的状元,岂有雌伏于男人身下的道理!”
“我宁安,绝不会……”给司马枭当王妃!
宁安话还没说完,身后的门扉吱呀一声开了。
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从门口飘进来。
“绝不会什么?”
醇厚低沉的男音在他身后缓缓升起。
“王爷饶命!”
鹅黄小袄的丫鬟仿佛见到了修罗恶鬼立刻跪下,牙齿都在打颤。
但忍着没叫出声来。
原主带来的小厮就没这种定力,只一眼便吓得六神无主,吱哇乱叫,双腿软的像面条。
要不是身体素质实在太好,他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宁安猜到是司马枭来了,但没把他们的反应放在心里,
只当他们是古代人对统治阶层天生的惧怕,没有一丝丝准备猛地转头。
只见屋外一排杀气冲天的黑甲兵列阵在前,腰间均配弯刀,目光凶狠锐利。
黑甲兵前面的男人身量极高,脚踏鎏金云纹锦靴,身穿玄色广袖开襟碎金宽袍,
内衬用银线绣了麒麟踏火,蛛纹玉带勒出一截窄腰。
金玉加身,通身气度不凡,贵不可言,视不可闻。
宁安脑震荡还没过去,看人有重影。
他只大概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提着三个圆滚滚的东西进来。
“你们这还有篮球啊。”
宁安小声嘟囔,走近后他才看清那个男人手中提的东西是什么。
是三颗热气腾腾,新鲜出炉的人头!
宁安双目圆睁,腿一下子就软了,瘫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瞬间乖巧.jpg
“斯密马赛王爷酱,瓦达西不是故意的。”
司马枭断眉微微上挑,右手抬起,立刻有近卫上前接过人头离开。
他跨过门槛,鎏金锦靴踏出一道鞋印,最后鞋尖正对着宁安停下,高大的阴影将他包裹。
宁安低头,玉色的修长后颈暴露在司马枭眼前。
原来清高的读书人也怕死啊。
怕死还敢闹自杀?
“呵”
司马枭从口中喷出嗤笑。
宁安当然知道自己的表现太怂了,
可他一个长在春风里活在红旗下的脆皮大学生,鸡都没杀过,更别提面对人头了。
现在就算他想骑在司马枭脸上输出,也没这个实力啊,腿还软着呢。
“地上凉,夫人起来吧。”
司马枭在夫人二字上加重了读音,可谓是堂而皇之的羞辱。
要是原主大概会跳起来给他一巴掌。
但宁安跳不起来,只能尴尬笑笑:“我热,坐地上凉快凉快。”
内心哭嚎:【起不来啊】
什么鬼动静?
司马枭表情空白一瞬,低下头这么多天来第一次仔细看自己这位男王妃。
今科状元郎宁安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凤眼薄唇,眼尾处有一颗小红痣,
状元游街时上到老妇下到少女皆对其掷果盈车,为之倾慕。
而他本人是非常标准的读书人,从未听说有什么不正常的奇特的地方。
所以这奇怪的声音是什么?
司马枭蹲下来平视宁安。
一张性张力拉满的脸突然凑到宁安面前,宁安一时间呆了。
他第一次清楚的看到了司马枭的模样。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断眉。
像是被利器拦腰砍断,放在他这张桀骜不驯的脸上便如利剑扔掉了剑鞘,煞气冲天。
再来就是他高挺的鼻梁……
【不是说司马枭器大活好吗,怎么鼻子也不大啊。】
一声突兀的咳嗽声在司马枭口中响起。
侍卫高愕忙上前拍他主子的后背:“王爷,可是呛到了?”
司马枭抬手推开高愕,黑沉沉的眼睛死死盯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宁安。
“你使了什么妖术?”
宁安愣愣抬手指自己,一脸大聪明相
“我?”
司马枭侧耳倾听,没有声音。
他又转头问高愕:“你方才可有听到什么?”
高愕自认为察言观色炉火纯青,可现下真是摸不准自己主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好实话实说:“没有啊。”
难道是我幻听了?
司马枭头一回对自己的健康产生了怀疑。
司马枭眼睫一动:“宁安,你今日是不是不想成亲了?”
宁安大脑中立刻拉响警铃。
【铮铮铁骨的人设是艹不动了,我还是老实点走流程吧。】
宁安努力挤出平生最灿烂的笑容:“我想,我这就换喜服。”
心口不一
可问题是他怎么突然能听到宁安的心声了?
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
司马枭向来不信鬼神之说,可这一回显然不是人能做到的。
有趣
司马枭嘴角裂开一个戏谑的笑,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奇事。
“那夫人先换衣,宾客快到了,咱们也是时候拜堂了。”
宁安点头如捣蒜:“好。”
司马枭意味深长看了他好一会儿,看得宁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才慢悠悠起身离开。
等屋内只剩下自己和小厮时。
宁安直接躺倒在地,神情恍惚。
“太难了,太难了,这道题我不会做,太难了。”
小厮观墨精神状态也不好,脸被吓得惨白惨白的。
“少爷,您还要自杀吗?”
宁安:“别吵,我在烧烤。”
观墨同情的擦擦他头上的冷汗,他家少爷神志不清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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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裕穿越到古代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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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裕吐血
暴君要血洗朝堂
沈裕拖着病躯拦下:“大王,周律上写贪污受贿者抄家,您不能灭九族!”
暴君要诛杀谏臣。
沈裕一瘸一拐拦下:“大王,周律上写谏臣直言,不算有罪!”
暴君吃饭不给钱。
沈裕脸色苍白拦下:“大王,周律上写吃霸王餐,要杖责十棍!”
暴君怒了!
第一次罚蹲大牢,他病到脱水。
第二次罚禁足,他吐血三升。
暴君怕自己没把沈裕弄死,他自己先把自己弄死了。
等到天下一统,国泰民安,暴君成了明君那天。
沈裕眼含热泪,死死攥着腰带:“大王,周律上写,强抢良家妇男,按律当流放。”
暴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不知道吗?我是皇帝,能改周律。”
沈裕瞪大眼睛:“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阅读指南
*沙雕架空文
*法外狂徒张三攻 x 遵纪守法疾病大全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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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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