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404房,姜宇正襟危坐地向电话那头的人汇报。
“进入到了朱中元社长KINGDOM的保安组--是,我会继续观察的”
与此同时的天台,太恭实将插在门缝里的信件取了出来。
打开一看,那居然是刘海城和太伊铃的结婚邀请函。
“什么啊,真是的”--简直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太恭实不免感叹了一句,“托伊铃的福,可以见到刘海城了”
虽然疲惫,但她也想为那个可怜的花环女鬼传达心意的。
次日的KINGDOM会场中心,保安组一大早就用警戒线将兴奋的粉丝拦在通道一旁。
会场里的布置也如火如荼的进行当中,摆花的摆花,推餐盘的推餐盘,一切都为这场世纪婚礼做着最后的准备。
作为最大广告商的主君带着一众手下也在四处巡视,确保他的利益能最大化的获取。
“今天不是太伊铃的婚礼”,他对着身后的人道,“是给KINGDOM拍广告的日子”
副社长回了一句,“为了拍到新郎新娘的脸,就不可避免要拍到我们的LOGO--布置得很好”
主君闻言停了一下,“就算只有一个,也要挂个大的,钱,要花的有价值--要大”,他强调。
“要大”,副社长对着身后的女助理道,还伸手比了个手势。
“是,要大”,同属主君和副社长管辖的女助理也只好应和,也比了个手势。
婚礼准备室里,身材曼妙的太伊铃正穿着精美的婚纱对镜欣赏。
另一边的刘海城正抚着手上的手链,不知在想什么。
骨灰存放处里,太恭实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取出花环女鬼金美景骨灰盒旁陪伴她日日夜夜的、可以“威胁”刘海城的圆盖铁箱。
“你也一起去吧”,太恭实对着那张笑得极其明媚的照片道,“可能会埋怨我,但如果就这样误会你的话,对你太不公平了”
千人千面的不同,便是这世界运转的动力。
检查完所有的场地,正从二楼扶梯下来的主君正感轻松。
不想一个瞥眼间,上次那个乱糟糟想要找刘海城的疯女人居然又来了!
这次的她倒是扎起了头发,还穿着一身藕色的连衣裙来,向着婚礼举行的会场走去。
本来这表面上看着挺正常的,可基于她之前的操作,还有此刻抱着一个铁盒肃穆前行的举动,瞬间就让人的心要抓狂起来。
主君带着身后的中年男助理紧走几步下了扶梯。
在看清的确是那个疯女人后,不由叹了口气,像是认命一般沉然,“那个女人还是到这里来了”
“为什么她要这样拼了命地要见刘海城呢?”,男助理也十分不解。
“要转达死去的人的心意”,主君皱眉,顿感麻烦,“免得闹出麻烦,让保安组拦下那个女人”
“是”男助理应声道。
自去处理不提。
接到指示的保安队员向组长姜宇汇报,“组长,A区4号摄像头拍到的那个客人”
队员伸手指向其中一个有人走过的屏幕,“那个客人,让我们跟着她”
姜宇闻言打开对讲,“李翰洙,注意一下经过你面前的女客人”,边说边看的姜宇突然发现,这位客人居然是之前天台上发生过短暂的对话的那个女生,有些奇怪,但职责在身,他便没有多想。
已经迎来客人的太伊铃美美地坐在椅子上,厚厚的婚纱落在地上,她抬头看向站立两旁的以前同学。
“可以拍照,也可以和别人炫耀说和我是同学”,她傲娇道。
这听了让人想打的发言有些无语到一旁拿着手机、相机的女人,但她们最终还是说了声谢谢。
“真漂亮”,其中一个长发女人跟拿相机的女人对视一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可是太恭实没来吗?”,太伊铃好奇。
“恭实,大太阳,她也会来吗?”,拿着相机的女人惊讶。
“嗯哼”,太伊铃点了下头。
“对”,长发女生突然笑了起来,“太恭实是大太阳,太伊铃你是小太阳”
太伊铃忍不住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对,我真好奇她怎么样了”
拿着相机的女人也开口了,“我听说恭实的事了,听说她变得很奇怪”
“怎么了?”,其他女人疑惑。
“太恭实?”,太伊铃惊讶,她本想细问,但碍于现在是她的婚礼,,时间也紧,只好继续拍照。
而被众人讨论的太恭实此刻正在婚礼入口处交上自己的邀请函。
“我是新娘的朋友”,太恭实道。
检验的人核对无误后便侧身让开,“确认好名单了,请进吧”
太恭实身后跟着的长得又搞笑又帅的李翰洙目送她的前进,迎面跟太恭实碰上的副社长一行也觉得奇怪--主要是怎么有人以一副奔丧的样子来参加婚礼呢?
“确认一下”,副社长对着女助理道。
“是”,闻言的女助理赶紧到入口处确认。
同副社长得到的回复一样,主君这边也得到了答案。
“那位小姐是太伊铃婚礼的客人”,男助理向主君汇报道。
“那个女人?”,主君觉得不可思议。
男助理点头。
“确定是在邀请名单上吗,确认过了吗?”,主君又问。
“是”,男助理回道,“是太伊铃的高中同学,名字叫太恭实”
“太恭实”,主君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所以呢,让她进去了吗?”
非常可惜的,主君得到了他最不想要的答案。
后者,已经找到刘海城休息室的太恭实打开门走了进去。
“那个”,太恭实端着圆盖铁盒向着站在落地窗前的人靠近。
闻声转过来的刘海城刚开始还很有礼地问她哪位,但在看见太恭实手里的铁盒时,便情绪有些失控起来。
“这是......”,他伸手想要去触那铁盒,“你怎么会拿着这个?”
太恭实想要解释,一下却无从说起,而对面的人又很激动,根本没给她解释的机会。
“一直威胁我的人是你吗?”,刘海城不可置信,“美景呢?美景在哪,美景也一起来了吧?”
“在哪?”,刘海城终于忍不住将那铁盒夺了过去,“想要用这种东西威胁我,想从我这里拿到钱吗?”
太恭实感到难以开口,那样的死讯,怎么说得出口?
刘海城却以为这是她的默认,“好,钱,钱算什么,都给你--美景在哪”
“在哪!”,他一下将手中的铁盒扔了出去。
原本还想发火的人,目光在触及那一双掉落出的老旧球鞋时瞬间安静,他难以相信地盯着那双熟悉的鞋子,思绪万千。
偏偏这时--“美景她......已经死了”
“什么”,刘海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离开你的时候已经病了,死的时候病的很严重”,太恭实尽量委婉着措辞,不想给这个被深爱的人造成伤害,“但是你的误会实在太恐怖了,所以我来转达美景的心意”
难以接受冲击的人呆呆地站着,在确定了爱人的心意后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
而那决定也影响到了会场入口处的太伊铃的命运。
“海城怎么还不来?”,难掩焦急的太伊铃额上的汗都要冒出来,“海城呢?”
女经纪人却带来了更糟糕的消息--“伊铃啊,刘海城消失了”
“什么?”,太伊铃再想不到是这个缘故,简直怀疑人生。
另一边也因此收到影响的主君走向会场,副社长和刘海城的经纪人也赶了过来。
“听说刘海城开车走了”,副社长着急道,“是不是新郎逃婚了?”
“啊,可能是威胁他的人出现了”,副社长又猜。
“那个女人不可能出现”,一时情急的刘海城经纪人脱口而出,“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瞬间反应过来失言的刘海城经纪人急忙掩饰,“不对,不是这个意思”
“早知道是你威胁他的”,主君冷冷地盯着他,“既然威胁都是你一手计划好的,那就应该看好人才对”
“你如果把我的行使搞砸了”,主君伸手指他,眼眸紧紧盯着,“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威胁”
刘海城经纪人还想解释。
“看什么看”,同主君一派的副社长也对其非常鄙视。
正无法时,主君突然想起了一个。
“太恭实”,他不由道,然后驱车赶了过去。
阳光漫洒的古老柳树下,太恭实和花环女鬼一起坐着,看着不远处刘海城和太伊铃的婚礼公告牌出神。
“看来是我传错话了”,太恭实安慰花环女鬼,却也觉得不忍,“你一个人在这里抱着那段回忆,那是多么的痛苦”
花环女鬼没有开口,只是回忆起了病逝前非常想念海城的痛苦、在小礼堂和海城举行仪式的欣喜,最后和海城说不想去欧洲然后分手的爱意......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草坪的入口位置,传来了一个人的脚步。
是刘海城,他穿着爱人曾送给他的球鞋走了进来。
那爱人的球鞋,是美景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
那时的他被殴得鼻青脸肿,已经决意不再踢球--可那个傻傻的女孩,明明自己也很辛苦,却花了那么多钱为他买好的球赛在赛场上奔跑,还许下了一辈子为他买球鞋的承诺......
他不敢想,究竟是不是她太过辛苦才会生病,那么他的成功,燃烧的是否是她的生命?
甚至就连她的离开,也是她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太恭实远远走开了去。
树下还带着花环的女孩等来了自己的王子。
如若他们还可以相见,美景自然希望可以真正举办一次他们的婚礼仪式--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带着花环的缘故。
只可惜的是,如今的他们阴阳相隔。
她只能穿过他伸出来的手、穿过他走过来的拥抱,甚至穿过他的眼泪。
幸之甚之,她听到了那句--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她无声的回复,然后拥抱住了那个哭泣的男人。
谁说爱不能超越死亡的桎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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