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豪华的拍摄现场,光彩照人的太伊铃正依偎在足球明星刘海城的身旁巧笑倩兮。
“好,很好--轻轻靠一下肩,好”
他们应摄影师要求摆出了各种富有意趣的动作,只不过照片的男主人公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表情也有些僵硬。
但好在随后的采访活动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也没人发现男主人公的冷沉。
“结婚后,刘选手进军欧洲的计划就取消了吗?”,一名女记者提问道。
“不,打算和新的代理商接触一下”,刘海城看了一眼认真回答,仿佛丝毫没有看到未婚妻子的颜色似的。
也就是这一无视举动,令这对即将步入婚姻礼堂的新婚夫妇在采访结束后,爆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
太伊铃将歪了的镜子扶正,查看自己的妆容,一边不悦地开口,“不是说过不去欧洲吗?你年纪也不小了,而且还有伤在身,即使去也只会削减你的身价,毫无益处、得不偿失的”
“我不仅仅是个明星,首先是个足球选手”,刘海城有自己的坚持,“我想在更大的舞台施展才华”
“海城,人们都说我们是韩国的小贝和维多利亚”,太伊铃叹了口气,“我可不希望看到你衰败的情景,你也没有信心吧?”
刚刚被扶正的镜子又歪了过去,发出咯吱的响声--就好像镜子里有个灵魂在反驳那样泄气的话似的。
我相信你海城,我相信你海城。
镜子里的那个女人说道,满眼悲伤地看着他。
只可惜在场的新婚夫妇没一个人能看见她。
“以后再说吧”,最后,刘海城这样道,然后就要移步离开。
“听说没有球队再找你啊”,太伊铃似不经意地问,“你的经纪人告诉你了吗?”
足球场上,刘海城一脚将碍事的球踢远,然后走向正站在球门旁边的助理经纪人。
“哥,不是说过要找找?”
“你就放弃吧”,经纪人双手插兜劝诫,“与其无畏的冒险,还不如在这里过明星夫妇的生活啊”
“不要,你不去找的话,我亲自去找”,刘海城坚持。
“你现在哪有时间做那些?”,经纪人挥舞着手中的行程表,“而且”
他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刘海城,“又来了这样的东西”
刘海城接过后打开一看,果然又是那张女人头像被扣掉的教堂仪式照片,翻过背后是一行血淋淋的字体。
“刘海城,我知道你的一切”
会想起曾经相爱时,那个人把一个圆盖铁箱埋进柳树下时说的话--“你问我这里面是什么吗?是将来如果你抛弃我,我可以用来威胁你的利器哦”
那时候的他还觉得那话的荒唐可笑,却没想到现在可笑的竟是自己。
那个铁箱的钥匙就穿在她送给自己的手链上,可那时他去柳树下挖的时候,却始终再没有找到。
从美好回忆里清醒的刘海城不免感慨,“美景在我身边的时候,是我最艰难的时期,也做了很多遭人唾骂的事,可能把我那些羞愧的往事都写在那里吧”
“去找了吗?有吗”,经纪人着急道。
刘海城摇了摇头,“没有,应该是美景取走了吧--他是想用那些来威胁我吗?”
经纪人伸手抚住刘海城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只要留在我身边,我会为你解决”
刘海城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叹了口气。
另一边,正从远处就开始按开车门门锁的主君助理大叔正缓缓朝车门靠近。
在靠近车头位置的时候突然被蹲在那里的一只玫红色太恭喵给吓了一跳。
“啊,吓死我了小姐”,助理大叔忍不住皱眉。
“有件事要拜托你”,太恭喵站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社长他会去见刘海城吗?”
“我听说今天他们约好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答的助理大叔有点奇怪,但更奇怪的是为什么面前的人会这样问。
然后他突然反应过来,连忙抬手拒绝,“不能带小姐过去”
“肯定是这样”,太恭喵想也知道,但还是难掩失望。
不过她从身后的口袋掏出一张纸递给助理大叔,“那可以把这个转交给刘海城吗?刘海城看到了纸条就会来见我的--一定要转交给他”
太恭喵双手合十请求。
助理大叔有些为难,“这.......”
不过还没等他说什么,耳尖的太恭喵听到主君从感应门那里出来皮鞋脚步声,很是慌乱地,她立刻矮下身子然后步履飞快地逃跑。
在花环女鬼和刘海城约定好的柳树下躺的昏昏欲睡,太恭实忍不住吐槽。
“困死了--真想快点结束,好好睡一觉”
迷蒙的眼随意看去,在看到不远处KINGFDOM为刘海城和他的婚礼特地立的巨大广告牌时,她又不禁为那个花环女鬼感到可怜。
“一定是在这里一直守护着那个人”
多么长情的女人啊!可惜命运却对她如此不公。
“看什么看”
正当太恭实这般想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主君冷冰冰的斥语。
他手里抓着刚刚太恭实拜托助理大叔转交的纸张,正非常生气地看着。
太恭实被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躲开。
“哎,还以为那位大叔是好大叔呢”--看来他是直接交给主君了。
“这是什么?”,主君举着那张画着花环女鬼肖像、又写着“蓝天公园中央广场属下等你”的纸问太恭实道。
太恭实将被摊开的纸接了过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张脸是谁?”,今天穿着石青色暗格西装配天蓝衬衣的主君完全一如他服饰的颜色,冷漠到极致,“这个女人就是金美景吗?”
太恭实闻言也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金美景?”
“她是威胁刘海城的人”,主君指着那画像道。
“怎么能是威胁?不是这样的”,太恭实急忙为女生辩解。
主君已经失去耐心,“这个女人在哪?”,他的眼神四下搜寻,很是凌厉。
“现在不在这里”,太恭实道。
“去哪了?”
“她已经死了”,抿了抿唇,太恭实如实道。
“死了?”,主君愣了一下,然后反应了过来,“那是你在威胁他吗?”
“没有”,被连环甩锅的太恭实急忙解释,“我只是想替她转达心意”
“她说想要一直守护他,一直为他加油,为了转达那份心意”,太恭实将手中的那张纸重新递给主君,“请转交给刘海城吧!”
主君伸手接过那有些皱巴巴的纸张,看了一眼后,他冷淡地看着太恭实,然后当着她的面将纸张撕得粉碎。
“不行”,太恭实阻止不及,纸张已经完全破碎。
“死了就结束了,不要来为难活着的人”,主君伸手一扬,破碎的纸片纷飞,他也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没再施舍一个眼神。
无奈的太恭实落寞走在路上,觉得自己的今天又是为别人白折腾了。
走到拐角一家□□厅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西装儒雅打扮的人,只不过那上上下下的气质,还有手里拿着一叠钱的暴发户模样,都让太恭实想起来这个人是之前老奶奶去世前、甚至去世后也一直担心的赌鬼儿子。
抬头看了一眼□□厅的招牌,太恭实这才发现原来男人应该是要进去赌博的。
老奶奶多辛苦啊,不敢吃不敢穿、甚至忍着病痛也要为孩子留下的一些钱财,难道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败送吗?
一时间,行动先于头脑,太恭实一下上前拦住了那跃跃欲试的男人。
“大叔”
“是上次那个姑娘”,那赌鬼大叔明显认出她了,还算有礼地招呼了一声,“上次谢谢你”
“这里不是赌博的地方吗?奶奶不是让你不要赌博了吗?”
“不要管别人的事”,太恭实的反问让人难以回答,那个赌鬼大叔只能先这样敷衍,就要继续往前。
太恭实又拦了一下,拉住他的胳膊,“大叔,你怎么可以这样?奶奶说了那么多次不让你去,所以我才把那个那给你”
“你跟我死去的妈妈是什么关系?”,赌鬼大叔终于忍不住本性,一脸戾气,“放开,怪不吉利的”
他狠狠地甩开太恭实的手,然后骂骂咧咧地走了进去。
太恭实能怎么办呢?
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默地向前走去。
只是走着走着,为什么脚步越来越沉重了呢?
“对,做这些一点用也没有”,尽量忽略掉内心奇怪感受的太恭实自己安慰自己。
“死去的人说的话有什么用?谁也不会听”
边走边停下等公车回家的太恭实随意一瞥,就发现那个花环女鬼在马路对面悲伤地看着自己。
她也想帮她传达啊,可是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还要再怎么为难呢?
她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情感。
如果都顾及别人那么多的话,那么她自己的苦痛又有谁能帮忙承担呢?
太恭实决定忽视。
她向左走去,花环女鬼出现在她左侧,往右走去,她又出现在了右边。
终于忍不住破防的太恭实像个精神病人般哭喊,她的无辜她的怒怨。
“求你了快走吧!不要跟着我,不要烦着我了!因为你我被当成了疯子,放过我吧!”
太恭实喊着,一边往反方向跑去。
是夜。
环境清幽的会所。
主君侧身靠在椅背上,手长脚长的他在气质这方面颇有些得天独厚的优势。
“威胁他的人确定是那个叫金美景的女人吗?好像哪里搞错了”,他问道,一双修长的单眼皮眼睛很是犀利。
对面的刘海城没有回答,经纪人连忙开口,“不是的,就是那个女人--我有一次见过她在办公室周围晃悠”
“亲眼见到了”,主君反问。
经纪人没有回答,只叹了口气。
主君想起下午那个女人说金美景已经死了的消息,顿时有些明白了经纪人的沉默。
那边的经纪人还信誓旦旦地同刘海城保证,“那个女人我替你挡着,不用太担心,只要我在身边,就没有问题”
而一直有些魂不守舍的刘海城此刻却显得很是憔悴,“我们相爱过,我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对我这样”
“因为钱呗”,主君开口“活着的人想要的,除了钱还有什么--你不也是在害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吗?”
“我害怕美景的心”,刘海城垂眸。
“呵”,主君觉得好笑,“看不见的心有什么好怕的”,说着,主君看了他身边的经纪人一眼。
“看得见的人才可怕”,顿了一下,主君端起杯子啜饮了一口,。
“不管怎样,会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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