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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9. 祭礼上的吟游诗人

“行,那我以后管他叫叔。”许政一欣然接受。

虽然许宾白年纪小,但他可是人鱼。

能叫人鱼叔叔的人,全世界能有几个人?这要是让那对生物师徒知道了,不得羡慕嫉妒死?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

许爷爷轻轻将许宾白腿上最后一根针拔掉,然后让许政一把许宾白背回家。

许政一困惑:“为什么不留在实验室休息一晚?”

许爷爷吹胡子瞪眼:“实验室是你家?想住就住?”

许政一语塞,一口气提不上来,咽不下去。实验室确实不是他家,确实不能想住就住。

最后,他终于憋出一句:“……我要回家,回平京!”

尽管看起来像是恼羞成怒的赌气话,但他这几天确实每天都在想家。

许爷爷正在整理他的针灸工具,老年人的手又稳又麻利,他斜睨一眼,敷衍道:“那你等宾白醒了,跟他道个别再走。”

许政一没接话,只是低头看着躺在床上闭眼不动的许宾白。

恰巧被爷爷捕捉到了。

于是,许爷爷趁机又强调一次:“先把他背回家。”

许宾白是在许政一怀里醒来的。

在许政一沿着海边行走时。

那时,海风裹挟着热浪,让深冬在南海岸线上变成了笑话。一只海鸥捕鱼飞累了,想落在沙滩上歇脚,被烫得叫了一声。

于是,许宾白醒来了。

“醒得真是时候,”许政一面无表情地说,“正好我手累了。”

“唔,那你放我下来吧。”

许宾白醒来时,他的胳膊还紧紧环着许政一的脖子,估计是睡着时无意识的行为。他声音小小的,像是有些害羞。

许政一将他放下,放在一片看起来很厚很柔和的金黄色的细沙上。他已经很温柔了,可是许宾白还是像一件易碎的玻璃制品,“噗”地倒在地上,接触沙面的皮肤一瞬间烫成淡粉色。

难怪那只海鸥一落脚就叫起来。许政一心想。这沙滩是够烫的。

“腿还是不能动吗?”

许宾白一只手握拳,敲敲自己的小腿,试探性地动了动脚腕,然后回答:“应该能了。”

“那你起来吧,自己回家。”

许宾白尝试站起来,然而还没走两步,腿一软,又倒下了。砰地一声闷响,结结实实栽倒在地。

“哎哟我的祖宗啊,”许政一赶紧弯腰扶他,心里苦笑着,一不留神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你哪是我叔,你是我祖宗!”

这位叔兼祖宗面红耳赤,不知道是被晒的还是被羞的。

然而他的难为情仅仅维持了三秒。

许政一眼睁睁看着许宾白的表情多云转晴,一瞬间收起羞涩,绽开笑靥,越过自己,冲着远处疯狂招手。

他边招边喊:“礼哥礼哥!这里!”

从远处迎面走来一个男人。

手里抱着一个滑板,很拽的样子。

个头看起来和许宾白差不多高,比许政一矮一个头。

走近之后,许政一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天早上开大会的时候站在台上的吟游诗人嘛!

小人鱼还真是喜欢结交朋友呢。

许政一不带任何感**彩地看了许宾白一眼,然后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许政一。”

“曲礼。”

那个男孩不冷不热,两人蜻蜓点水般握了下手。

许宾白比他们俩更热情,他跟许政一说:“你俩一样大,都是二十岁!是朋友的年纪。”

许政一对新加入的男孩并无敌意,如果可以的话,确实能当朋友。

至少他的大脑是这么以为的。

所以,在许宾白练习用双腿行走之际,友好的对话就此在沙滩上展开。

“你也来兜风?”

“是。”

“你一直在村子里住吗?”许政一问。

“不是。”

“你是诗人?”

“不是。”

“你是村长的儿子吗?”

“不是。”

毫无营养的对话让许政一越来越烦躁,无论他问出多么离谱的问题,那个叫曲礼的男孩都只用“是”或者“不是”来回答。

他叹了口气,轻轻“啧”了一声。

曲礼却笑了,他好像知道自己的回应让人火大,他很快就向许政一道歉,只是听起来并不觉得真心,反而像在拱火:“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的问话没什么继续聊的必要……你知道这个村子都是信徒吗?”

他拱火拱到一半,冷不丁抛出一个问题。

刚上头的怒火被一桶冷水浇灭,许政一反应不过来,愣在原地。

曲礼居高临下地笑了笑,其实他只是嘴角动了一下而已,许政一将其解读为“轻蔑”。

“村子中央有一座雕像,女人首,短鱼尾,村民们称她为‘海神’,你见过吗?”看到许政一摇摇头,又继续说,“短鱼尾又像鸟身,懂点神话故事的人都知道,那是塞壬,塞壬是海妖,不是神,真正的信徒是不会分不清妖和神的,这里的村民认塞壬为海神,根本没有敬畏之心。”

这人说话腔调完全不像是二十岁的青年。

许政一更加烦躁了:“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曲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集会那天看你趴在墙上看,还以为你对这些感兴趣。”

原来那天不止许宾白一人看到了他爬墙?

许政一想起来那天的窘迫,也想起了当时看到的场面,既然聊到了这件事,不如彻底解决掉自己的好奇心,他问:“所以每周的敬献仪式,就是给这位海神?”

“是的。”曲礼点头,然后纠正,“海妖。”

“行行行,海妖海妖,”许政一继续问,“那他们往海里倒的那两箱东西,是供品?”

“是的。”

“箱子里装着什么?”

“珍珠。”

果然,佐证了许政一的猜想。

“满满两大箱珍珠,他们是从哪儿弄来的?”

曲礼摇摇头:“我不知道。”

终于把他给问住了,许政一心里有些暗爽,跟看到一直在眼前装逼的人突然破功一样痛快。

“我猜和日本人来岛有关。”但曲礼又说。

许政一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一声。

他一直没有想过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之间是否有联系。

突然精神恍惚的许宾白,身边突然散落的异形珍珠,爷爷为徐宾白量身打造的实验室,许宾白那位美丽的妈妈,村民集会上那两箱散发同样异光的珍珠,杨杭西和吴焱这对师生关于日本、珍珠和人鱼的谈论。

一根线在许政一的脑海里若隐若现,想要将事情全部串联,却被他的理性压制。理智不断告诉他,这些想法疯狂又离谱,是不可能的。

这个时候,是许宾白的声音扯断了那根若隐若现的线。

“啊啊啊!救命啊许政一!”

许政一腿比脑子快,“救命”的“救”字一出就冲了出去,直奔许宾白方向。

“我被海蜇蜇啦!痛死了!快来救我啊!”

许宾白咋咋唬唬,吓得许政一紧张兮兮地赶紧检查伤口。幸好人鱼不同于人类体质,海蜇的毒性对人类来说是致命的,可对人鱼来说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

确认没什么大碍,许政一斜睨他一眼:“鬼叫什么?我再来晚两秒,你这伤口都愈合了。”

“确实很疼啊,”许宾白挠了挠小腿肚上的两个小红包,“尤其是这个地方,又痒又疼!”

“没事吧?”曲礼也走过来了。

“没事,我送他回家休息。”

说完,许政一顺势一蹲,许宾白从他背后纵身一跳,攀着许政一的肩,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就这样,许政一驮着重物,默默不语,大摇大摆地经过曲礼,一脚深一脚浅地在沙滩上走,许宾白开朗扭头对越来越远的曲礼告别:“拜拜~”

回过头,许宾白开朗的表情消失了,肉眼可见的委屈起来,他在许政一的耳边哼唧:“我腿痛……”

许宾白的嘴唇贴得实在太近了,许政一被激出一身鸡皮疙瘩。

他忍了很久才没有把许宾白从背上扔下去。

“……谁让你没事儿在海边乱跑的。”

“没有乱跑啊!”许宾白的声音听起来很低落。

许政一冷静一想,毕竟他也不是故意伸出腿让海蜇咬,便不好意思再训他,只好缓和语气,转移话题:“你一会儿回家想做点什么?”

这个问题有现成的答案。

许宾白速答:“我想去你家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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