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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后头什么动静?”萧韫蹙眉问。

李梧走到后侧窗边,推开往下一瞧,道:“有人当街策马,似乎是……赵启的小儿子赵明。”

“这混账。”萧韫低骂一句,也转身来到后方窗边。

灯火长街上,一人一马旁若无人地横冲直撞,所过之处一片狼藉,而马前的人群手忙脚乱地往旁边散开,像被船头破开的浪流。

萧韫墨眉紧蹙,对李梧道:“去,拿弓箭来。”

李梧应下,快步出门去了。

萧韫仍然关注着下方情景,目不转睛。

人们匆忙躲到一旁,留出一条宽阔大路供骏马驰骋。

倏地,人群中飞出一个三四岁模样的孩童,扑倒在路中央。此时骏马已经来到五丈以内,眼见转眼就要踏上幼童的身体,赵明却似乎根本没有勒马的打算。周遭人们纷纷惊呼,但无一人敢上前相助,幼童害怕得嚎啕大哭。

萧韫瞳孔微缩,恰此时李梧匆匆而入,将弓箭递到萧韫手上。

萧韫接过,弯弓如满月,瞄准马腿。

“咻”的一声,箭矢飞速离弦。

然而就在箭矢没入马腿的前一刻,人群中冲出一个黑衣人,猛地扑向幼童。

马后腿中箭,失去平衡向后倾倒,连人带马砰然落地。与此同时,黑衣人带着幼童滚入一旁的安全距离。

人们集体静默了一秒,随后爆发出一阵欢呼,纷纷朝黑衣人涌去,仿佛在拥戴凯旋的英雄。

赵明被压在马下,龇牙咧嘴地叫着什么,却无一人来帮扶他,甚至还有人趁机踩了他几脚。

萧韫缓缓放下持弓的手,眯眼定睛一瞧——那黑衣人面上覆盖着大片紫色胎记,赫然正是许妙仪。

萧韫眸光微动。

……

“活菩萨啊!可惜妾身家境贫寒,您的大恩大德,妾身只能当牛做马来报答了……”妇人抱着吓晕过去的幼童,声泪俱下地表达感激之情,甚至作势要跪下。

许妙仪连忙扶住她,道:“无妨,举手之劳。”

对她来说,真诚的感谢远远胜过冰冷的金银财物。

见妇人摇了摇头,似乎还欲说报答之语,许妙仪赶忙转移话题:“对了,孩子怎么会突然跌出来呢?”

“都怪我这个当娘的粗心,没看好他!他说想看马,就往前挤,也不知是谁推了他一把,我一时没拉住……”妇人声泪俱下。

“孩子没事,大姐也不用太过自责,下次看好就是了。”许妙仪宽慰道。

这时,突然有人道:“我好像看见了,是一个穿青色衣服、戴帏帽、长得很高的男的推了你家娃。只是现在不见他人,肯定早跑了!”

妇人愣了愣,道:“听这描述,我好像有些印象,可……我们根本不认识他啊,他为何要这样做?”

另有人道:“估计是心理变态,报复社会!”

妇人面色戚戚,抱紧怀中幼子。

围观群众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有的谴责那青衣男子,有的安慰妇人。

许妙仪趁妇人注意力转移,悄然离场。

她没有发现,一道来自远处阁楼上的目光正紧紧跟随着她。

望着许妙仪的身影渐行渐远,萧韫莫名想起一句诗。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

小半个时辰后,许妙仪走在回客栈的路上,远远就瞧见萧韫正倚在客栈门前的树下,双手抱在胸前,端的是落落潇洒。

她此时没什么要和他说的,于是视若无睹,径直从他身旁掠过。

不料萧韫却开口叫住了她:“许兄。”

许妙仪步子一顿,不解地回头看去:“怎么?”

“你今日救那幼童,我瞧见了。”

许妙仪“哦”了一声,道:“然后呢?”

萧韫逆着客栈灯光,神情模糊不清,语气亦是情绪莫名:“你……就不害怕么?若无某的那一箭,你很有可能受伤。”

许妙仪颇感意外,道:“那一箭是你射的?”

萧韫闷笑一声,揶揄道:“那样精湛的射术,舍某其谁呢?”

许妙仪翻了白眼,扭头就走。

萧韫连忙叫住她:“许兄,你还没回答某的问题。”

许妙仪道:“我相信我自己的实力。”

“可万一呢?万一你受伤了,乃至于残废了、死了,你未竟的事业由谁去做?”萧韫追问。

许妙仪奇怪地瞥了他一眼,道:“哪有那么多万一?如果我真的伤了、残了,我可以换一种方式去努力;如果死了,那我也不后悔,因为我挽救了一条性命。”

“解救奴隶固然重要,可不能因此就漠视眼前的生命。再说了,我死了,不还有向兄吗?向兄武艺高强,必定能成就大业。”许妙仪说到后半截,语气带上几分嘲弄。

萧韫默了片刻,闷笑一声,对着许妙仪叉手道:“如此看来,某以后得多向许兄学习。”

难得的,没有阴阳怪气。

许妙仪惊讶道:“真是没想到,你还会说这么好听的话。”

“若以后合作顺利,某还会说更多好听的话。”萧韫声音含笑。

许妙仪“嘁”了一声,转身道:“我先回去休息了。”

萧韫没有阻拦。

……

洗漱过后,许妙仪正准备睡下,却倏地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买治梦游症的药!

郎中说过,这药须得每日服用,方能更好发挥药效。她本以为当天就能回到镖局,所以没将药带过来。下午出门时她还记着重新买一副,谁知后来给忘了。

而眼下这个时辰,想必街市已歇。

许妙仪叹了口气,在心里安慰自己:罢了,不过一日不用,应当不会出大岔子。

又想到如今是自己单独一间房,她于是索性连捆脚的流程也免了——那样委实不太舒服。

……

这夜,萧韫出奇地失眠了。

“许双”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且渐渐与记忆深处的某个影子重合……

倏然,外间传来一道人声:“许兄弟,你这大半夜的去哪儿呢?”

萧韫心里杂乱的思绪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警惕与猜疑。

只要有绳索束缚,许妙仪梦游症发作时就无法下床。而眼下她既然出了门,想必是清醒状态。

她想做什么?

萧韫心念一动,迅速披衣下床。

出门时已不见许妙仪的踪影,萧韫下楼询问柜台值班的伙计:“可看见一个面上有紫色胎记的人往何处去了?”

伙计想了想,答道:“出门往东去了。”

萧韫道谢,连忙跟了上去。他足下生风,不多时就瞧见了许妙仪的背影。

昏暗夜色中,许妙仪走得也很快。她一路来到河边,站上一块大岩石。

萧韫躲在不远处的树后,半晌没等到许妙仪的下一步动作,狐疑不已:她是在等人吗?可……等人也不至于一动不动吧?莫非是梦游症加重了?

正当萧韫犹豫要不要上前一探之时,忽见许妙仪向前一倾,直直没入漆黑的河流中,发出“扑通”一声响。

萧韫大惊。

“许双”武艺超群、智谋过人,他其实存有将她收为己用的心思。

他不能让“许双”就这么死了。

打定主意,萧韫飞奔起来,同时脱掉外衣,轻装跃入河中。秋夜的河水冰冷刺骨,他咬紧牙关,绕到正“哗哗”扑腾着的许妙仪身后,一掌将其劈晕,再架着她往岸上游。

成功将人捞上来之后,萧韫将她平放在地,检查她的呼吸脉搏。发觉她气息微弱后,他又令她张口后仰,用力按压她的胸脯。

数次后,许妙仪呕出几口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

萧韫这才松了一口气,正欲去拧衣服上的水,却倏然目光一顿——许妙仪面上的胎记似乎淡了不少,秀丽的眉眼初见端倪。

他顾不得身上的湿冷,犹疑着伸出手,验证性地在她面上用力一揩。

只见揩过的地方,胎记颜色又淡了几分。

萧韫心口狂跳,只觉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他迅速起身找回先前扔掉的外衣,从口袋中掏出火折子点燃。借着火光,他俯下身子,仔细观察许妙仪的容貌。

“嗡”的一声,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

此人分明就是李霜儿!一个月前绑架他的那个女子。

同时他也终于想起来,记忆中那股香气的主人——也是李霜儿。

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萧韫默了半晌,不觉闷笑出声。

这时,背后响起一道人声:“向兄?许兄?你俩搁那儿干啥呢?”

萧韫一惊,循声看去,只见一个打着灯笼的男子正朝这边而来,正是同行的镖师陈远。

又看了一眼昏迷的许妙仪,萧韫暗忖:不管如何,李霜儿目前是他的盟友,他们生死相连,他得帮她。

于是他快速解开许妙仪的发髻,令她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面上。接着,他揽住她的腿,正准备将她扛起来,却突然又顿住了:这样也保不齐会叫人看见脸,最保险的办法似乎是……

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不及迟疑,萧韫深吸一口气,一手插到许妙仪脑后,一手穿过她的膝弯,将她打横抱在怀中。再稍微调整手臂位置,她的脸便向里靠在了他胸膛上,被乱发遮掩得严严实实。

萧韫就这么抱着许妙仪往回走,没多久就和陈远碰了面。

陈远看清二人形容,吓了一跳:“哟!你俩大半夜冬泳呢?”

萧韫哭笑不得,解释道:“她梦游症发作,跳河来了。”

“哦哦,我好像听说过——没想到这么严重啊?”陈远唏嘘不已。

“是啊。”萧韫跟着感慨了两句。

“那你俩快回去吧,再吹风就要着凉了——要我搭把手不?”

“不用了,她挺轻的,我一人可以。”

“那行,快走吧。”

萧韫点头,同陈远一道往回走。

紧张情绪渐渐褪去,萧韫忽然意识到,这是他二十一年人生中,第一次抱一个女子。

感受着女子柔软而湿热的身体坠在他的双臂内,紧贴着他的胸膛,他的心脏不自觉加快了律动,呼吸也跟着紊乱起来了。

手心的触感是最明显的,他有些无措,最终只得将手紧握成拳。

回客栈的路明明不过短短数百米,他却觉得有如千里之遥……

进到客栈,陈远打了个哈欠,道:“打了大半夜的牌我困得紧,先回去睡觉了。”

萧韫随口应了一声,扭头问柜台伙计:“你们店里可备有风寒药?”

“有的有的!”

“劳烦熬好送到二楼第三间房,我会加钱。”萧韫道。

“好嘞!”

进到房间,萧韫将许妙仪放靠在椅子上,接着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绕到屏风后的床前换衣服。

湿冷黏腻的衣服一件件褪下,萧韫用帕子擦干身子,穿上新衣,久违的舒适感让他轻吁一口气。

但倏地,他又紧紧拧起眉头。

小情侣肢体接触 1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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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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