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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二回上:剑光震兕方城

对面下手迅速,让戚光盈极难反应,他来不及把剑抽回,只好用没握剑的那只手硬生生攥住这朝咽喉刺来的剑锋。

才刚攥住他的掌心就传来剧烈不适,比普通剑伤要溃烂十倍,好似被万条毒蛇撕咬过。

戚光盈这才发现面具人手里的剑异常狰狞,还布满如毒刺一样的锋利鳞片,在尝到他血液后更张开鳞片,大快朵颐地吸食血水。

面具人不为所动,面具下双目颜色仿佛一深一浅,神色不明,道:“你很怕死?”

“生命可贵,必得全力以赴。”戚光盈手上鲜血直流,但神色未动,仍眉目淡淡,道:“我知不是你的对手,但两个月前我大难不死,才捡回一条来之不易的性命,要我轻言放弃,没那么简单。况且我们素未平生,你为何非要我的命。”

他明白只有拖住这人,才能找到合适的脱困时机。

此处离戚束月居住的金御台不远,若闹出些大动静惊动禁军,很快就有人赶来援助。戚光盈虽被制伏,可全部实力尚有隐藏,凡能周旋一会儿,事情定有转机。

面具人道:“你只知自己命贵罢。素未平生?你竟说出这等话!是不是谎话说的太多,连自己是什么模样也忘光了。”

戚光盈闻言,忽得察觉此人应是他失忆这三年里认识的熟人,便问:“你受伤了,是否是在阳度城所伤?”

“明知故问。”面具人冷声,道:“正因我不知还能活到几时,才一定要拉你下地狱。”

戚光盈低声道:“你是谁。”

“你竟认不出我?……那是我的大幸,你不必再认了!”

面具人不再顾忌,也不管戚光盈还攥着剑锋,直接借着力道惯性将戚光盈挑起,腕上使劲刺去,试图将戚光盈钉死在瀑布旁一株大枫树上。

戚光盈心下一惊,连忙掷出手中的怒春侯剑,手中迅速变换,竟从剑术服中抽出一把藏得很隐蔽,小巧轻如匕首的短剑出来。

他攥住面具人的剑刃,又借面具人把他挑至滕空的剑力,猛地一跃,用短剑朝面具人面部攻去。

戚光盈这招出其不意,迎着被贯穿心口的危况,也誓不罢休。

他的作风强悍,在急促之中却能发出致命一击,让面具人不由得一愣,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面具人微仰头避过这道剑芒,但还是让戚光盈的剑锋碰到面具。

只听哐当一声,白珊瑚面具坠地,戚光盈也借势脱困。

他眼前突现两抹雪色,第一抹是面具人晶莹如雪的肌肤,另一抹——戚光盈意识到这是对面攻来的剑刃,立刻翻滚躲开。

他正欲看清面具人的模样,却见面具人把脸扭到一旁,不再和戚光盈对视。

见一击没能让戚光盈毙命,面具人倒退一步,然后看也不看,只凭鲛人的听声辨位,朝戚光盈施力挥去一道看似平平无奇的剑气。

戚光盈本以为这招寻常,毕竟对方瞧不见他位置,应只是试探,心中还失落未能把对面逼至绝境。

却不料面具人这一招乃是杀机。一道挥来,登时天云变色,剑气裹狭着怒风,朝戚光盈刺去。

刹那之间,地面咔嚓一声巨响,竟被这一剑直直斩开,裂为两片。

裂缝足有几十米深,贯劈整座皇宫,纵约一里多。但害怕剑气伤到宫外无辜百姓,面具人骤然收力,让剑气停在宫门前最后一尺的位置,否则这道裂缝先前开天辟地的气势,绝对会将整座城市斩为两半。

剑风击得戚光盈倒地吐血。

人间杂音太多,鲛人族的听声辨位稍有出入,戚光盈反应又快才侥幸躲过此招。奈何人类躯体孱弱,能力有限,他不可能再和面具人相抗。

面具人仍没回头,也知方才威力甚大,肯定会惊动人皇禁卫。

兕方城里有一种奇特力量,在这百年间一直震慑着面具人。

每当他进入兕方城中,就会感到形神溃散,能使出来的力气实在有限。这也是他后来不愿现身兕方城,渐渐与人皇戚家疏远的原因之一,以至百年后的今日被戚光盈所骗。

听着面具人缓缓迫近的脚步声,戚光盈艰难从地上爬起,用力抹了一把脸。浑身关节处在刹那间亮起如珍珠大小的金色亮点,犹如一串藏在体内的法宝念珠。

戚光盈上半身褴褛已破,从腰部往上的血管全部连起关节的金色珠子,爆出阵阵朱砂色泽的红光血管纹路。

他握紧那把名叫“浑脱”的短剑绝地反攻,身上伤口迅速愈合,毫无先前被击倒的迹象。

面具人以前也没见过戚光盈会这种奇怪的术法,诧异之余,倒不甚害怕,接招就是。

就当戚光盈攻过来,面具人突然眉头一蹙,难以置信地用拇指擦了擦嘴角,拇指上赫然一抹鲜红。

不远处已有禁军的急促脚步,再多停留一刻就要和禁军兵戎相见。

面具人不能暴露身份,更不愿和普通士兵厮杀。至于方才挥出去的那一剑,虽不知是否见效,但此行目的已达成一半。

至于戚光盈身上的蹊跷红光,面具人权衡了一下,选择撤离。

“等一下——”禁军已涌至戚光盈身边,戚光盈正试图去追,肩膀却被人用力摁住。

“别去了。”戚束月低头看着地上这道将皇宫一劈为二的剑气。

哪怕面具人已经离去,但留在裂缝之内的剑气始终充沛不散,没有几年时间,恐怕难以消去。

见戚光盈剑拔弩张的模样,戚束月道:“一旦离开这座皇宫,就算你有人皇血脉护体,他想杀你也是易如反掌。”

戚光盈向来聪慧,知戚束月所说全是真的,也不再勉强。

他走了几步,回身望向那道恐怖骇人的裂隙。

这裂缝深度骇人,底下蔓延出来的剑气仍能削铁如泥。他虽牢牢站在地面边缘,可一旦往缝隙的最深处望去,立刻涌上类似行走高空的晕眩。

从刚才面具人的言论行为,还有惊鸿一瞥的相貌,戚光盈心中默想:那人说与我有仇,我问他是不是在阳度城受了重伤,他却避而不答。况且……单凭一剑,就能让王气庇护的兕方城顿时面目全非的鲛人,翻遍神文海和雷鸣海也只有武尊极玄、神文海太子雏焘,以及雷鸣海太子追云熹——难道是追云熹么?

从兕方城出来,一路飞到郊外的柑橘林里,追云熹一身飘然白衣,停在树梢上。

刚一停下真气就翻腾难忍,追云熹极力调息,仍在呕血。

自出生起他就总是一副寡素模样,就连异色瞳也是一银一玄的太极配色,但此刻他呕血欲坠,嘴唇顿时红得宛若被戳开的石榴,遍地腥艳让这张白透如雪的脸上多出另一分色彩。

这段时间他频频出入兕方城,耗费绝大部分养伤时间,又被城中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摧击。

本想终于见到了戚光盈,这下大仇可报,却不料这股力量可以和戚光盈身上红光相融,还未攻过来,便让他心脉俱损。

其实除了这股力量外,他还受了一重戚光盈胸前的那枚珠子有关系的伤,尽管珠子力量已经淡薄许多,仍有余威。

“找了整整两个多月,翻遍兕方城,就为杀了他,怎么又心软了?”一道声音蓦地传来,可附近不见一人。

这声音低沉浑厚,时男时女,如裹在一团浓雾当中混沌不清。

“我来兕方城,不是只为杀他而已。”追云熹毫无惊讶之意,只道:“况且你何以见得我手下留情,竟敢对我的事指手画脚。”

“不是他还能是谁,别嘴强了。”那道声音又响起来:“父亲他是有点本事,但你要他的命还是简单。若还对这种薄情寡义,一心向雏焘邀功的人旧情未了,吃亏的只能是你。我这做孩儿的都看不下去了。要不要我大义灭亲,亲手为你杀了这负心汉。”

追云熹怒道:“你叫他什么?”

“我的婴身虽被毁,没来得及出生,可终究是你们二人的骨血所化,对不对?”那声音又道,“好了,你不让我喊他父亲我就不喊,只听你的话。哼,戚光盈还说不认识你,就算不认得同床共枕之人的身形,难道还认不得朝夕相处的魔剑剑法吗?”

追云熹顿感恶心,道:“就是你在暗中牵线。那一夜他故意将我灌醉,我酒量是不佳,倒还不至于醉得那样糊涂不堪,任人摆弄,甚至——”话未完,但他羞于启齿,不再多说。

“我也今日才亲眼看见他是个什么男人。啧啧,也不知从哪里学来扮女人的本身。明明同一张脸,戚光盈就强如猛虎,快如骏马,眉眼凌厉,出招狠辣,和咱们浮蝶真是判若两人。”

追云熹懒得和他多言,只道:“你先前所做,就为在我的身体里孕育一个能逃出去的新肉身,是么?你早知他是男人了。”

那声音踌躇一会,随后才道:“我是虚诞,认人时不看样貌也不闻气味,只窥体内阴阳衰盛。所以他扮得再怎么千娇百媚,也瞒不过我。再说,我要女人做什么,母体种是在你身上。若非你对他情深意切,爱不释手,我那点情迷纵性的小伎俩也使不出来。前仇旧恨先扔一边,不如你把我放出去让我去跟雏焘报那一剑之仇。这件事上你我诉求一样,我愿为你的助力。”

“伏龙离蛇。”追云熹唤出它的真名,冷冷一笑,竟难得从他脸上见到这般表情。

鲛人样貌通常俊美柔和,但追云熹眉骨轮廓较深,剑眉便压在眼上,锋芒眼神让他活像一尊摆在水晶宫外镇守的武神,擦干净嘴上血渍,唇色就淡得仅中间呈现出赤红血色,只轻蔑一笑就让人心生胆寒。

神色冷淡之间,尽是不屑。

追云熹道:“你不过是我幼时的一道盘中餐,还想斗得过雏焘?真是自不量力。”

“我是不行,那你呢。若不用阴谋废了你半身法力,他哪能赢得这般轻松。我不行,但我们可以。”伏龙离蛇悻悻一会儿,又道,“你若不愿,无非接下来就是你吃我,我吃你,咱俩在这具身体里分个高下。你不惜拖着被雏焘重伤的残躯,也要把我重新封回体内。既如此,我就先跟你斗到最后,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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