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紫宸晓色
冬至日,辰时初鼓。
千官列班,铜鹤衔烟,紫宸殿金扉洞开。
沈念卿跪于绣幕之后,指尖冰凉——太后已着血绣凤袍,赤金羽纹在雪光下潋滟如火。
殿阶中央,宁王执爵而立,月白衮服掩不住眸底血丝。
鼓声三顿,圣人升座,万寿典始。
二、火印惊现
钟乐齐鸣,百官贺拜。
风掠丹墀,太后转身受礼的一瞬,日影恰好切过凤目——「熙二十三」火印赫然投映于玉阶,如
血泪垂落。
阶下老臣低呼:「先帝年号,怎现于新制凤袍?」
宁王眉心骤跳,手中铜樽迸出裂痕。
沈念卿抬首,声音清越却带颤:「启陛下,锦上火印,乃罪人私改贡年之证!」
她双手高捧织机残梭,梭底亦刻同印。
圣人目色一沉,尚未开言,宁王忽仰首大笑,猛掷铜樽——
「当——」
脆响裂空,正是动手的暗号!
三、刀光闯殿
殿角铜鹤后,十余名内侍同时撕下人皮面具,露出玄鹰刺青,拔刀直扑御座。
百官惊溃,血花溅上万寿幡。
陆景行自右掖门闯入,左臂缠雪白纱,已被血浸透,却高举龙鳞令:「金吾卫——护驾!」
铁甲涌入,殿门轰阖。
宁王夺近侍长剑,身形如鹘,掠向太后——剑尖竟挑凤袍后襟:「皇兄,臣弟只要这妖妇与捏造
证据的贱奴陪葬!」
凤袍被剑风扬起,火印正对百官,像一面揭旗的罪幡。
四、发针锁凤
沈念卿离宁王仅三步,忽扬手——
一缕染血青丝,穿银针,电射而出,「噗」地刺穿凤袍下摆,将布料死死钉入玉阶缝隙!
凤袍骤绷,宁王剑势被阻一瞬。
同一霎,陆景行翻身挡在太后之前,佩刀出鞘,「铛」地架住宁王剑锋。
两刃相击,火星迸溅,映得二人眸色俱赤。
陆景行咬牙低道:「殿下,你输了。」
他左手急抛雪夜所得皇城布防图,图纸展开,宁王私兵埋伏、火药暗埋之处朱圈历历,落于圣人
脚下。
五、血染丹陛
圣人俯身拾起图纸,指节泛白,蓦地厉喝:「拿下!」
金吾卫长枪如林,将宁王困于核心。
宁王环顾四周,知事败,忽反手一剑划向自己手臂,血洒凤袍,仰天狂笑:「成王败寇,何足道
哉!只恨——」
他目光穿过枪林,死死盯住沈念卿,「——恨未先杀你!」
笑声未绝,枪杆齐下,宁王膝骨碎裂,扑倒在丹墀。
血顺着凤袍火印蜿蜒,像一条自食的火凤。
太后踉跄后退,手抚胸口,面色青白,却一字未出。
圣人闭了闭眼,声音疲惫而冷:「宁王谋大逆,废为庶人,即日押赴天牢;凤袍 witnesses 欺君,
当众焚毁。」
火盆被抬上殿阶,烈焰腾起,金羽火印瞬间卷成灰烬。
沈念卿望着那簇火,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沈氏冤案,终于撕开第一道裂口。
六、情生风云后
夕阳斜照,百官已退。
残烟缭绕,陆景行单手扶柱,血色自纱布渗出。
沈念卿奔过去,撕下自己裙角为他重新裹伤,指尖颤抖。
陆景行低笑:「别哭,锦还没织完呢。」
沈念卿才知自己已泪落满腮,她哑声答:「以后,我只织给你看。」
丹陛之上,风卷残灰,像一场盛大的焰火落幕。
两人并肩而立,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一路铺向宫门,也铺向尚未平息的风雨。
他们知道,宁王倒台只是开始——
真正的清明,还需在灰烬里,一寸寸织出新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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